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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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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却说百花散手罗蓉一行扬鞭催马,一路急行,不几日光景看看来到河北境内。这日,众英雄落脚在张家口聚仙客栈,大家一算日期,离打擂还有半月期限,若按众人脚力,到农历五月十五不难赶到沧州,于是也就不再急于猛赶。
次日众人商议,一同前往未免有些显眼,倒不如分散行走,只要按时到达沧州就行。
百花散手罗蓉道:“路上大伙儿务必要小心行事,切莫再着了别人的道。我要先行一步了。”说话间向众人辞别,带着一阵风似地走了。
那中原威龙镖局的人马也起身道:“若论脚力我等远远不济众人,也只能笨鸟先飞了。”说罢也辞行而去。
剩下的还有莲花公主、圆静师太娘儿仨和南山雕。且听南山雕道:“我正要到李家堡看望一个朋友,只好先行一步了,咱们后悔有期。”说罢独自去了。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自然现象,大家都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活表中原镖局神拳太保高天飞,狡虎连环宇,飞天神抓耿天彪和那两三个趟子手,这日行至涿州,正赶上那里举行骡马展销大会,那场面十分浩大,宝马良驹能有尽有,可说是品种齐全。大哥高天飞、狡虎连环宇和三弟耿天彪商量,何不买几匹好马代替脚力,等以后回到中原镖局也好用以载镖,三人都很赞同,只是众人身上所带银两不足,要想同时购买五六匹上等良驹怕是很难。耿天彪想了想道:“这涿州顺风镖局总镖头无影刀孟进书原是我八拜之交的弟兄,不妨先到他那里借些银两来。”
狡虎连环宇道:“三弟真是了不起,广交天下英雄。据悉那无影刀孟进书性格古怪,很少与人套交情,不知三弟是如何与此人勾搭上的,而且还成了磕头拜把子的弟兄。”
哈哈一笑,飞天神抓耿天彪道:“这事说起来可就小孩没娘提起话长了。还记得两年前大哥让我押镖到山西太原那档子事吗。那年春天……”于是,飞天神抓耿天彪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他与无影刀孟进书结为金兰的事。
那年春天,飞天神抓耿天彪只带了两个功夫相当了得的趟子手押镖到山西太原,那镖物无非是一对精明剔透的翡萃瓶,用锦盒装着,只需拿布单包裹着系在身上就行,因此也不需要兴师动众。
飞天神抓耿天彪一行三人这日来到榆次,随便走进一家邻街的客栈,哪曾想那家客栈原被河北涿州顺风镖局的人给包了。耿天彪一路奔簸劳累,心想随便在此吃些酒再另找客栈投宿也就是了。岂料客店掌柜就是不允,而且态度蛮横。飞天神抓耿天彪生就的倔脾气,一听店家不让在此吃酒,气得他嗷嗷大叫,后来干脆一屁股坐在柜台上,索性耍起劣来,不走了。那店掌柜欺他是外乡人,便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要来硬的。飞天神抓耿天彪将镖物交于两个趟子手,而后又来到柜台前,一探身抓住店掌柜的前襟,轻轻一带将那店掌柜从柜台里面摔到柜台外面,痛的他叫苦不迭。此际,那四五个大汉蜂涌而上,正要与耿天彪大打出手,不妨从门外进来一个长衫葛巾装扮的人,一声住手把众人喝退。
飞天神抓耿天彪凝目观瞧,见此人三四十岁左右,相貌堂堂,一派英雄气概,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落,大眼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出身。原来此人正是涿州顺风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人称无影刀孟进书。其实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袖里藏刀,但这绝不是说孟进书的为人,而是说他武技的绝窍。无影刀孟进书出刀很快,收刀更是敏捷,根本就看不清他施展的刀法,甚至连刀形就无法辩别。要不然怎称做无影刀呢。无影刀就是无影刀,他出招无形,杀人无形。
无影刀孟进书在河北、山西等地很出名,江湖上只要提到孟进书三个字,没有人敢不买他的帐。此刻,无影刀孟进书突然出现,凭仗他的名声和气度,已使那四五个剽悍的汉子惧退三舍,他们不敢不听无影刀孟进书的话。不过,飞天神抓耿天彪可不知他马王爷有几只眼,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他只是冲无影刀孟进书笑了笑,继尔道:“不知阁下是哪条路上的神,是不是也想蹚这趟混水。”
淡淡地一笑,无影刀孟进书道:“在下涿州顺风镖局总镖头,江湖上人称无影刀孟进书是也。请问兄台是……”
“武林人送咱个雅号叫做飞天神抓耿天彪。”耿天彪道:“不是在下不晓事无理取闹,只因这家客栈的老板着实盛气凌人,我只不过想在此用些酒饭,吃了就走,不想他说话实在呛人。”
哈哈一笑,孟进书风趣地道:“我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我这十八亩地头上耍横,原来是中原威龙镖局的三当家的,有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还望三当家的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算是给在下一个面子,不就是吃顿饭吗,今天就算我尽地主之谊,一切开销全包在我身上。”
耿天彪道:“这还差不多。耿某今日权且卖给孟兄一个面子,暂切不与这等小人一般见识。”
孟进书见耿天彪是个性情豪爽之人,尽管他言语有些无遮无拦,但也并不往心里搁。他吩咐店掌柜速速摆筵,将耿天彪让到主宾席上,那耿天彪也不谦虚,大大咧咧地坐下来。
菜是上等好菜,酒是百年淳酿,飞天神抓耿天彪也不客套,他招呼那两个趟子手一起坐下,尽管大口鲸吞。酒足饭饱后他抹了一把嘴,站起要走,不妨被无影刀孟进书叫住,且听他道:“耿兄为何这般急着要走,你我兄弟邂逅觌面的确难得,不如住下来我们也好作彻夜长谈,多亲近亲近。”
咧嘴一笑,耿天彪道:“在下生来就不善于言辞,若在一起切磋切磋武艺吗倒还可以。”
无影刀孟进书道:“在下早有所闻,耿兄武功不凡,怎敢班门弄斧,以卵击石。不过大家在一起比划比划也未必不可,等会儿还请耿兄赐教几招,也好让在下一睹中原武林的风采。”
飞天神抓耿天彪道:“哪里哪里,赐教不敢当,随便在一起过几招也好消化消化这里的食儿。”说着话只见耿天彪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武林人讲究的就是直爽,可说是肝胆相照,过份儿客套倒显得小肚鸡肠。二人说打就打,就在这客栈的大庭里拉开桌凳腾出一片场地。高手过招根本就不择地方大小,况且又不是生死决裂,无需找绝顶险崖。双方相距五尺站定,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敢轻易出手。别看耿天彪嘴上满不在乎,但他心里有数,他对无影刀孟进书早有耳闻,知道他不是瓤茬。就在耿天彪考虑着如何对付孟进书时,孟进书趁他一愣神儿之际,闪电般欺进,旋即一道寒光由上而下一闪即失。那飞天神抓耿天彪见刀光咋现,不敢大意,急忙刹身躲闪,但还是晚在一瞬,左胸上衣被对方的利刃划破一道两寸长的口子,尽管说未曾伤及皮肤,但也使飞天神抓耿天彪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过飞天神抓也并非是浪得虚名,尽管是无影刀刀法奇快,但还是被耿天彪抓住刀背。那无影刀惊愕之余往回抽了两抽没抽回来,这才冲耿天彪一笑道:“普天之下能空手接住在下无影刀的仅耿兄一人,在下算是甘拜下风。”
飞天神抓耿天彪一笑松了手,道:“孟兄的刀法如此之快也是在下有生一来所遇到的第一人,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二人相视不觉一阵开怀大笑,尔后携手入座,无影刀孟进书让人重整筵席,二人把杯痛饮,那真是不醉乌龟。
飞天神抓说到此看了看众人,继尔又接着道:“常言说不打不成交,到后来我与那无影刀孟进书便结成了八拜之交。”
狡虎连环宇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我等还真得前往顺风镖局一遭,也省得人家说咱做大哥的不晓事理,与三弟脸面上无光彩。”
“二弟说得极是,我等这就前去。”神拳太保高天飞道。
一行人这才一路打听朝顺风镖局而来。等一行人来到顺风镖局门前,只听得镖局里面喊杀阵阵,惨叫连连。
想必是顺风镖局出了大事,飞天神抓耿天彪率先冲进镖局。早见一伙劲装打扮的武士正和顺风镖局的人战在一起。
看眼前局势毋庸置疑是一场仇杀,只见两厢武士血染衣襟仍死缠不放。按说江湖上很少有人愿意介入别人的恩仇瓜葛,但飞天神抓耿天彪与旁人不同,他与顺风镖局总镖头无影刀孟进书那是八拜之交磕头的弟兄,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眼见得顺风镖局这边人手不够,渐渐处于下风,他岂能袖手旁观。于是便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和顺风镖局的武士并肩作战。由于耿天彪的介入,高天飞、连环宇等人也不好置身事外,只得杀入人丛。
顺风镖局得中原威龙镖局的高手相助,可说是威力大增,直杀得那帮劲装武士一声呼哨,望风而逃。
此际,顺风镖局总镖头无影刀孟进书这才顾及与耿天彪等人相见,耿天彪一一作了介绍。且听无影刀孟进书道:“多愧诸位仁兄来得及时,拔刀相助,不然的话这顺风镖局百年大业就要毁于一旦了。这大恩大德我等刻骨铭心,无齿不敢忘怀,诸位仁兄请到客厅叙话。”
等大伙坐定,就听耿天彪道:“孟贤弟,这帮家伙看来身手不凡,但不知是何等来历。顺风镖局与他们接下了何等因果?”
叹了口气,无影刀孟进书道:“诸位仁兄有所不知,这帮武士乃是云南青蛇剑帮的人。”
“看他等使用的兵器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高天飞暗暗吃惊道:“据说青蛇剑帮在南边势力庞大,无人敢惹,江湖上曾流传着这样一段顺口溜:惹上青蛇剑,步入鬼门关,让你三更死,绝不到明天。但不知孟贤弟因何事与青蛇剑的人结下怨仇?”
“此话说起来就长了。”孟进书道:“去年秋天,镖局接了一桩镖,当时我不在家,由二当家的人称酒鬼陀洪非带队前往四川巫山,不想行至湖北巴东,与青蛇剑帮的少帮主草上飞段留德在酒楼邂逅相遇。二人可说是话不投机,便赌起酒来。二人赌得兴起,便令酒楼老板端来半坛马尿,若谁输了就把这半坛马尿喝下。你想二弟那是出了名的酒鬼陀,酒量自然大得惊人,那段留德岂能是他的对手,不料两坛烈酒下肚哪里还知道东西南北,狠不得连胃都要翻出来,看着实在是滴酒难进,只好认输。二弟洪非见段留德认输,便让他把那半坛子马尿喝下去,段留德的确实在难咽。但江湖人打赌最为认真,别说是喝下半坛马尿,就是断其手足也绝不含糊。就这样,虽说段留德打赌输了,却与二弟洪非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无影刀孟进书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看来顺风镖局将永无宁日了。”
难怪人们常说那些饮酒过量的人喝恁多马尿干啥,原来就是从那时留传下来的典故。
此时,就听外面有人来报:“回禀总镖头,镖局里人员三死五伤,请总镖头喻示。”
仿佛想把憋在胸里的闷气全吐出来,孟进书长长地舒了口气,道:“好好地安葬死难的兄弟,给死难的家属每家送去一千两银子,妥善处理后事,速速派人请郎中救治受伤的弟兄。”
“是。”那人领诺而去。
众人这厢只顾说话,那厢酒筵已经摆好,高天飞道:“孟贤弟,这酒还是免了罢,镖局里出了这等事,谁还有心吃酒。”
孟进书道:“事归事,难得耿兄和各位大哥到我这里来,而且又帮助我等赶走了那帮南蛮,吃几杯薄酒又算得了什么,总不能让诸位仁兄饿着肚皮吧。”
众人见推违不过,只好客随主便。
席间,孟进书问耿天彪因何到此,耿天彪便把众英雄的遭遇以及前来借钱买马的事对孟进书叙述了一回。孟进书道:“也愧得诸位仁兄来得及时,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接着他又道:“前天我才在集市上买了十几匹好马,几位仁兄要是不嫌弃尽管骑去。”说着话他又令人从账房里取来五千两银子朝耿天彪面前一推,又接着道:“你我兄弟一场,啥借不借的,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千万不要见外。”
“亲归亲,钱财分。”耿天彪道:“这钱愚兄先拿去,等以后一定奉还。”
“随你的便吧。”孟进书道:“钱是身外之物,小弟从来就没有把钱当回事。”
入夏以来,天慢慢地明得早,黑得晚,给那些行客贩旅诸多方便。高天飞等人骑着无影刀孟进书赠送的良驹经过半天行程,早出了涿州,看看来到霸县境内,正好路边有家酒店,众人经过大半天奔簸早已是饥渴难忍。于是翻身下马步入酒店。酒店里客人并不多,众好汉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店小二慌忙来到近前,问众人吃些什么。耿天彪脸一扬道:“好酒好肉尽管上来,无需多问。”
常言道开饭店的不怕肚子大的,在这山村野店难得遇上这等食客,那店小二自然欢喜,忙吩咐厨房去了。稍时酒菜端上来,众人一看尽是些山珍野味,如野鸡、山廘、熊掌、豹筋、白鳝、鲤鱼、野猪、山兔等,能在这荒山野岭吃上这等佳肴的确难得,众英雄吃得高兴,便划拳行令热闹起来。岂料,就在这时,只见门外人影晃动,人声喧嚷,并且还有人叫骂道:
“何方毛贼如此大胆,竟敢偷我庄上的宝马良驹,还不出来送死。”
耿天彪一听怫然道:“何方鸟人,在这里穷吆喝个啥,搅乱大爷雅兴,店小二,赶快将这等鸟人轰走,惹得大爷火起,掀翻你这酒肆。”
那店小二慌忙来到耿天彪跟前,颤声道:“爷,小的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这些人是离此十里碧云庄上的,那可是人人功夫了得,个个心狠手辣,谁敢得罪他们。看样子他们是冲着几位爷来的。”
面色一寒,耿天彪道:“我等又没有偷他家的娘子,他冲我等为何?”
店小二道:“爷骑的那马……”
耿天彪一听正要对店小二发火,不妨被高天飞拦住道:“三弟,我等还是先出去看看再说。”
等众人来到门外,早见自己所骑的那几匹马已牵在人家手里,耿天彪一看大怒道:“尔等何方山贼,竟敢在青天白日里强夺他人财产,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刻,就见从对面走出一位老者,冲众人一拱手道:“看众位英雄绝非是行窃之人,这马怎会落到尔等手里,说实话,这几匹马的确是我庄上前日丢失的。”
耿天彪一听哈哈大笑道:“凭你一句话说马是你家的,有何证据,你叫它它会答应吗?”
老者也不答话,把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声呼哨,只见那几匹马中其中一匹昂头一阵咴咴大叫,挣开缰绳,径直地来到那老者跟前,用嘴轻轻地直拱老者,那老者轻轻地拍了拍马头,又在它耳边嘀咕了一阵,那马很顺从地卧倒在老者脚下。耿天彪一看眼都傻了,心说这马倒真听那老杂毛的话,看样子很可能是他养的。但这些马明明是在涿州顺风镖局贤弟孟进书赠送的,怎会是他的呢,看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瞪了那老者一眼,耿天彪道:“实不相瞒,这几匹马是我涿州的一个朋友送的,今天尔等休想牵走。”
此时高天飞也看出其中必有误会,便冲那老者道:“听说尔等是碧云山庄的,那庄主飘云掌姬河星可在庄上?”
那老者见对方道出庄主名号,知道与庄主有旧交,忙问道:“请问阁下是……。”
“在下中原威龙镖局总镖头神拳太保高天飞是也。”
“啊,原来是中原镖局的高兄,我常听我们庄主提起您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快快有请,我们庄主正好在家。”说话间忙走到高天飞跟前,显得十分恭敬。
高天飞道:“我与你们庄主多年不见,正想前去拜谒他呢,那好吧,等我算罢酒钱咱们就走。”
那老者忙一把拉住高天飞道:“来到我们这地头上,怎能让您破费。”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扔给店家,招呼手下将马匹还给众英雄,大家一路朝碧云山庄而来。
等高天飞等人来到碧云山庄门首,那飘云掌姬河星早得家丁传禀,亲自率众出门迎接,二人相见,飘云掌姬河星赶忙大礼相见,道:“不知恩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恩公恕罪。”
高天飞急忙上前相搀,道:“姬兄不必如此,切莫折煞小弟的阳寿。”
二人说着话携手进了客厅,姬河星将高天飞等人让到上首座上,尔后道:“真是宝马识途,将恩公引到僻庄,不然的话,我与恩公又要错过这相见的良机。这么多年不见,恩公一向可好。”说话间亲自为高天飞等人斟茶。
高天飞道:“前两年我实在不知姬兄落脚何处,只是这两年才知道姬兄在碧云山庄,本该早来看望姬兄,可是镖局里繁事缠身难得空闲,还望姬兄谅解。”
大家彼此暄寒了一番,早见酒筵摆上,大伙落座,姬河星令先前那老者做陪,向众英雄一一敬酒。
席间,大伙才知道那老者姓唐名铮,字普天,人称穿云剑。是玩笑二侠韩子杰、韩子雄的师弟。这穿云剑唐普天一身武功高深莫测,与玩笑二侠不分上下,尤其是他独创的那手二十四路穿云剑更是凌厉无匹。这等武林名家却为何要屈就于姬河星的幕下呢,当然有说法。不过这暂时不是众人得知的话题。
此刻,就听耿天彪道:“大哥,看来你也有隐私呀,我等怎么就没有听说你与碧云山庄姬庄主还有一段交情。”
高天飞只笑不答。还是姬河星道:“怎么,大伙想知道吗?我与恩公可是在刀头舔血、生死边缘上结识的,说来真真让人不寒而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