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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卷十三 ...

  •   金狐摇摇尾巴:“你开心就好----忘了你爹和路可啦?”
      “啊!没忘!” 江雨莛苦起脸,看着它毛绒绒的大尾巴,软软的,又好看,摸起来手感又舒适,她干脆把脸埋进去蹭。
      金狐轻轻挣扎,只想让它的尾巴摆脱她的脸。
      “金儿,我曾经做过一场怪梦!” 江雨莛突然抬起头道。金狐看着她,江雨莛说起她去桂园做的那场梦,说到景的死,她更是义愤填膺,对三皇子的强烈不满溢于言表。
      金狐只道:“你的历史学得不好----”
      “什么啊!?”江雨莛没想到金狐会得出这个结论,呆若木鸡。
      “三皇子渝文,十四皇子渝清,凝香公主都在前朝真有其人!也真有其事!” 金狐走来走去。
      江雨莛一直都觉得狐走路的姿势很高贵很优雅,她总是很欣赏地在看它走路!现在她可没那份闲心了,它话里的涵义却令她满头冷汗,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这么说我真的撞鬼啦?我怎么会梦到我不知道的真人真事呢?哎----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是哪个鬼缠上我了?他不会对我不利吧!我不过是想摘点新鲜桂花而已啊!对了!路可和他那个什么朋友都去过那里,都没事!我应该也不要紧吧?算了,我要不要去请个高僧来做个法事什么的啊,免得连累家人朋友?”她喃喃地道。“金儿?金-----”
      她侧过头去,发现金狐早盘起身子,睡着了。她气得哇哇大叫,“你也太爱睡了吧!白天躺在我袖子里你还睡不够,人家难得和你讲几句心事,你又睡了!真不给面子!再说,要睡,你也等我回去再睡啊!”她声音放低了许多,“这里----天冷----”
      江雨莛抱着金狐又爬回阁楼里,但她睡不着,心潮起浮,不停地回想起一些往事!还有,她今天也明白了-----
      哥哥那么拼命是为什么-----
      不就是为了不再有‘贫民窟’吗?

      早上的喧华吵闹让江雨莛睁开了眼睛,也不知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饺子家这么早就开始做生意了?
      她忙把还在睡的金狐放入袖子里,爬下阁楼的梯子。
      外面围满了官差,饺子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傻了。江雨莛惊喜地看到她爹,路可和江巍都和官差在一起。
      “爹!”江雨莛冲过去扑入江父的怀中,江父惊喜地搂住她,叫道:“雨莛!”
      知府叫道:“把他们带走!”
      几个官差争先恐后地跑过去抓住饺子他们。江雨莛大惊,跑过去护住饺子,推开几名官兵嚷道:“干什么?干什么?”
      “不是他们抢小姐的东西,把小姐哄骗到这里来的吗?” 知府忙道。
      “不是!”江雨莛强忍住怒气,“他们是我迷路时帮过我的人!快放了他们。”
      知府一叠声地道:“是!是!快放人!”
      官差们慌忙都松开手,饺子的娘他们都惊魂未定地站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江雨莛抱歉地对饺子道:“对不住了!生出这么大的误会来!” 饺子晒得略黑的脸有些暗淡,乌黑的短发遮住平时目光清澈的眼睛。
      “雨莛!”路可叫道,他比饺子白净得多的脸上表情很严肃,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但没有一丝责怪,江雨莛看到他平时总是很整洁的衣衫皱巴巴的,有点心虚。
      “饺子,我要走了,你以后去浙江,就来找我,雨莛姐管吃管住,还带你到处玩!” 江雨莛依依不舍地道。江家子女只有江宇风和她,路可也像是她的大哥哥一样,只有饺子,像她的弟弟,江雨莛真的很喜欢他。
      “好----” 饺子眼眶红了,却不愿意让眼泪掉下来,年少倔强的脸上带着坚毅。
      江雨莛被他父亲拉上了马车,她还在喊:“饺子,你一定要来找我哦!”
      饺子拼命地点头。
      江父的脸色从找到她的欣慰,渐渐地变得很不好看。路可也是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江雨莛没空去应付他们,只顾着和知府说,不要再去找饺子和贫民窟的麻烦了!
      知府要她不忘在户部侍郎江宇风面前提起他,才满意地走了。江父和路可开始对她谆谆善诱,什么以后东西被抢了,也不要去追,只当是舍财免灾。什么以后要和家人走散了一定要去官府,江雨莛昏昏欲睡,嘴里还要没口子的说好。
      后来的路上,江父对她的“看管”严了起来,生怕又出什么乱子,害得江雨莛去喂金狐的时候常常还要拿解手当借口。他们终于“一路顺风”地回到了浙江的江府,江母看见他们,欢喜地在佛堂前烧香,江宇风平安无事的消息是早就写信回来说过的。江母交给江雨莛一封信,是郭子安写来,江雨莛很意外,没想到来信的不是哥哥江宇风居然是他。路可回房,发现江雨莛一路跟着他也走进他的房中。
      路可惊讶地抬眼看着她,扬扬眉,江雨莛为难地举起郭子安的信,道:“我看不懂狂草!” 路可接过信,打开信封,刚看了第一行就狂笑出声,还扑在书桌子,用手捶着桌面。
      江雨莛尴尬地一把夺过信,只见上面用端整的她也看得懂的清晰字体在第一行写着:莛妹----!!晕,真受不了!难怪路可会笑成这副德性!整整五页纸的信只说两件事,一,希望她们能平安到家,二,郭子安问她什么时候再来京城?江雨莛看路可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立刻大笔一挥,写了回信。只有半页纸,说她们已经平安到家,还有她才刚回家,暂时不想去京城。她本来想写以后都不想去了,后来想想,凡事还是不要说得那么绝的好,然后她在路可的不绝的笑声中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回自己地房间。
      江雨莛房里的丫环茹玉,满红凤仙和桃儿都开心地跑过来拉住她的手笑。
      茹玉递给江雨莛一壶酒,江雨莛这才想起来临走时,她把桂花和调法都交给了她们。没想到这几个能干的丫头,把酒都酿好了只等她回来喝。
      闻闻香味,一点也不比路可给她喝得差,口感上就稍为有点不同,酒味较少,更过甜腻。
      第二天,听说路可去戌安书院给夫子慕容钟罚得惨绝人寰。江父去求了情,铁面无私的夫子还是没有放过路可。

      下午,许立然来江府,江雨莛觉得他好像是带着太阳的余辉走进来的,耀目得令人无法逼视。长长的发丝垂在他标致的脸旁,眼睛明净漂亮,睫毛修长,嘴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映衬得他普通的白衣居然也会显得很华丽。长得美的人不用刻意去打扮,穿什么都好看。
      江父,江母都去二叔家了,路可给夫子留堂还没有回来,江雨莛轻易地不许任何人到大厅里来。
      许立然笑道:“我来看看金儿,它还好吧?” 江雨莛忙把金狐从袖子里放出来,金狐看到许立然就扑了过去,叫道:“小然!”然后亲密地窜到他肩上,在他脸庞蹭来蹭去。
      江雨莛对着许立然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惊讶地道:“江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金儿帮了我大忙了,真的非常谢谢你!那天深夜赶来把金儿交给我!” 江雨莛真诚地道。
      许立然忙道:“江小姐,你别这样说!”
      “我真的很喜欢金儿!” 江雨莛笑道。
      “那你就好好照顾它吧!” 许立然也笑道。
      话题到这里,江雨莛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许立然漂亮的脸,她怪自己不能像叶熏那样滔滔不绝----
      许立然回去了,他把金狐交还给江雨莛,说:“我还要念书----”就走了。
      江雨莛悲哀地想,这就是她不学无术的下场,连说话都那么笨,不然和许立然多谈几句话,他也不会那么快就走了!
      她叫道:“我要念书!”便一路冲到路可的房里抱起一本砖头样的书---《孔子》,她翻了两页就倒在书桌上睡得不醒人事了。
      她没有看翻开的那页写着: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于予与改是!”
      那文章讲的就是孔子看到他的学生宰予大白天睡觉,就说:“腐朽的木头不可雕刻!,肮脏的土墙,不可粉饰。对于宰予这种人,我还有什么好苛责的!以前我对人的看法,听了他说的话就相信他也是这么做的,现在我对人的看法,是听他所说还要看看他所做的是不是一样,这是宰予改变了我的观念。”
      不知道孔子看到江大小姐这个样子是否又要长叹一声了。至少路可回家后看到她是长叹了一声的,他轻轻地推醒她,道:“累了就回房去睡!”
      江雨莛揉揉朦朦胧胧的睡眼,道:“我还要看书!”
      “我这是在听笑话吗?” 路可笑道。
      江雨莛大怒,举起拳头要打他,路可含蓄带笑的眼神却令她打不下去。只听他轻轻地道:“娶妻娶淑女!温柔点儿,不要这么凶!”
      江雨莛怔怔地看着路可端正白净的脸,平整清爽得好像没有一丝紊乱地用书生巾扎起的发,没有许立然漂亮到妖冶的感觉,没有许立然忧郁到醉人的气质,可是这张脸她很熟悉,看惯了!
      江雨莛突然抱起书,嘴里叫着:“你少来!” 然后跑回自己房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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