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9、第九章 血夜（下）

　　敌人的第二波攻击以座狼和食人妖为主。矮人们完全不是食人妖的对手，虽然矮人们在近战拥有和精灵一样媲美的攻击速度，但由于身体的笨重，他们没法像嘉兰弥尔一样爬到食人妖的肩膀上刺穿它的喉咙。
　　而且，座狼数量比半兽人还多，速度奇快，血盆大口里散发出来的恶臭比半兽人还难闻。
　　“大家小心！”凯勒芬听到诺多精灵的通用语也十分奇怪，“重新列队！”
　　矮人们听到后快速靠拢，人数上的减少使得无法再组成一个相对完美的三角形。矮人王子带头把妇孺儿童集得更紧，命令他们手挽着手靠近河岸，银光河的天然屏障可以减少一个边，可他们仍然无法组合成一个标准的半圆。
　　愿对岸的木精灵弓箭手们能再次给予支持。
　　嘉兰弥尔公主极少的判断错误。罗瑞安的安罗斯国王确实十分憎恶矮人，言之凿凿将袖手旁观。到底是城门失火终将殃及池鱼。木精灵弓箭手们同样严阵以待，精灵箭矢向雨一样嗖嗖地飞到矮人眼前，座狼已近倒下了近半。但精灵的箭矢对食人妖作用甚微，如山丘般大小的食人妖有着岩石般坚硬的外表。它们手持大锤，踏着笨重的脚步，地动山摇而来，和着那一阵阵鼓声足以让矮人心生恐惧。
　　不要因恐惧而羞耻，恐惧有时能爆发出强大力量。都林矮人爆发出背水一战的怒吼。那声响足以掩盖内心的恐惧并把它化为力量。但在凯勒芬眼里，他们已经山穷水尽了，注定要被歼灭。
　　“你可以分一把刀给我，”凯勒芬听到一句辛达语，他猜是属于刚才那个小精灵的。“我也可以像刚才那个金发女精灵一样杀死一头食人妖。”
　　“赞美你的勇气，”凯勒芬回答道，“不过，你还是个孩子，还不到能上战场的年纪。”凯勒芬粗略瞟过一眼，说话的小丫头大概20多岁，身高跟成年矮人差不多，刚刚他胸口的位置。她有一双跟嘉兰弥尔公主一样的绿眼睛，虽然暗淡了些却也是值得称赞的。淡棕色的卷发，浓密厚重，皮肤白皙动人，穿着跟其他罗瑞安精灵一样的骑服。勇敢却有些愚蠢的罗瑞恩小精灵，这是凯勒芬的评价。
　　“我以前学过射击还有击剑，”小精灵不屈不挠，“我母亲一直忧心我的未来，她总觉得我的生命里将充满险恶。她要求父亲传授了我很多关于格斗的技能。我想在特殊时刻，我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女战士。就像那个金发女精灵。”
　　“我相信你的话。不过，那个合适的时候不是现在。”
　　“可是阁下，我觉得我应该有一把刀自保。”
　　凯勒芬说不过她，只好闷哼一声，把才捡回来的右刀扔给小精灵。闻到刀上的恶臭，小精灵白皙稚嫩的脸上不由得显示出厌恶的表情。
　　“我不指望你能杀食人妖，小丫头，”凯勒芬语气有些凶狠，“不过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在黑暗年代里，每个精灵的□□都弥足珍贵。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不得不说嘉兰弥尔公主跟她挚友诺多的金花领主有着非常好的默契，渡河后他们再也没有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诉求。后来凯勒芬把这种默契归结为长时间的相处而对对方的秉性一清二白而得来。他设想如果他能与公主并肩作战超过一百年，他也能明白公主眼神里隐含的一切。实际上他现在已经能明白60%了，除了她在对待诺多精灵的态度上。
　　只见金发诺多从矮人弓箭手中夺走弓箭，那把迷你弓在他手里十分滑稽，不过他的眼神仍旧异常坚定，从箭筒里抽出四根短箭，拉弓，瞄准，嗖的一声，那四只矮人短箭便飞向了两只同一方位的食人妖，稳稳当当地射中了四只眼睛。食人妖痛苦地围着原地打转。此时，嘉兰弥尔公主飞身前出，用绳子绑住两只食人妖的脚，并把绳子绑在树上，两只食人妖因为剧痛仍旧不停地打转，他们脚上的绳子越缠越紧，最后倒在了地上。两个矮人趁机而上，把刀插进了它们的喉咙。
　　诺多的金花领主格洛芬德尔又向矮人们展示了诺多式猎杀食人妖。虽然花的时间更多，可凯勒芬也不得不承认格洛芬德尔的方法更加能让恶心巨大的食人妖死得其所。
　　对岸的木精灵弓箭队也领悟到了要点。对于精灵来说射中食人妖的眼睛小菜一碟，他们能在黑暗无光的夜晚射中百米之外的树叶。
　　或许我能跟他比比谁杀的食人妖多！凯勒芬在心里嘀咕，刚才那两只要算在公主头上！
　　于是幽暗密林的勇士重新投入战斗，他采取跟他的公主一样的方式。爬上食人妖的肩膀，或者甚至站在它脑袋顶上，不过，他是用箭，直接射在食人妖的脑门上。
　　这算一个。
　　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一共十一个。凯勒芬松一口气，长时间的战斗肩部用力让他感到疲惫，那股阴冷又开始从肩膀发散到四肢。维拉啊，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凯勒芬用力提起刀来，他集中精力，因为一只座狼正朝着他吐露恶气。恶心的生物，凯勒芬差点用外袍捂住鼻子。他向左移动，想调整好战斗位置。矮人战士的数量进一步降低，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保持队形。但凯勒芬也不敢离圈内的小精灵太远，不能让座狼钻了空子。
　　他向左移动了两步，身上的寒冷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是在深冬里掉进了银光河，足以把他活活冻死。刚好把刀转换到左手，那匹狼便凶狠地扑上来，这次凯勒芬没有成功闪开，肩上的疼痛感让他丧失了一个精灵该有的敏捷，此刻，散着恶臭流着黑色唾液的狼头正对着自己的脑袋。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压在一头座狼的身下，马上就会被咬死。
　　他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年代里，每个精灵的肉身都是弥足珍贵的。他想起刚才这句话。回忆的碎片在脑袋里回放，这是谁告诉他的呢，父亲？母亲？国王？对，是国王。就在这次旅程之始，瑟兰督伊王像是预见到什么，亲自在国王大厅里接待了这个卫士，这个卫士，既不是贵族也不是巡林队的队长，一个有点名气但也大不到需要国王亲自接待。况且瑟兰督伊王还掩饰了平日里威严的神色露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摸样，和蔼可亲的说，“我幽暗密林的勇士，凯勒芬，你将与你的弟弟一起出行。你将作为他和其余人的护卫，请保护好每个精灵的安全，因为在黑暗年代里，每个精灵的肉身都弥足珍贵”。说完，国王还赠于了他弓箭，现在正背在他背上，勒得他肩膀生疼。
　　我就要死了，他想，终于还是辜负了吾王的重托。
　　但他听到一声呜咽，座狼那黑色的唾液直接掉在了他脸上。接着他看到座狼异常愤怒，它转过头并跳了起来。凯勒芬立刻也爬了起来。他才看到座狼右边后腿被一把刀砍中了。
　　公主！凯勒芬转过头，果然，嘉兰弥尔公主手上已经没有刀了，而是那个诺多的长剑。至于金发诺多他正在使用矮人们的斧头。
　　“啊！”
　　凯勒芬又听到一声喊叫，不是恐惧的呼喊，声音里透出自信。凯勒芬捡起公主的宝刀，刚要去了结那头恶狼。只见，那个棕色卷发的木精灵小丫头正拿着自己的腰刀用力挥舞，一刀下去，恶狼的颈部就开了个大口，黑色的血液又溅了凯勒芬一身。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这样杀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敌人盘踞在树林之外的主力军队还没有登场。他们牢牢的守住了除去安罗斯国王领土以外的任何通道。黑暗势力下定决心要剿灭所有的都林矮人。
　　凯勒芬痛苦地呼出了声。他感到强大的邪恶正在靠近他，身体里的那股恶寒不断流窜。他双腿乏力，踉跄几步，差点倒在地上。但他不能倒下，一倒下他便会被杀死，毫无疑问。他集中精力企图恢复力量。
　　我要渡河。
　　“看在维拉的份上，”他轻呼道，“我们不能再搅和矮人的命运了，我会死，公主也会死去。”他朝树林外望去，一个长着黑翼的怪物正朝他飞来！
　　“戒灵！”他哭喊道，“戒灵来啦！”
　　这句话引起的骚动远远大于前几次。矮人们大声喧哗起来，不知道是谁哭喊着都林矮人的末日到了。矮人王子重新站了出来，大喊道：“都林矮人的末日绝不是今天！我知道你们害怕戒灵，但真正的勇士能将恐惧化为力量！我们刚才以少数抵抗住了敌人的两拨攻击，现在我们依然顽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拿起你们的武器，为你们的同胞为你们的尊严而战！”
　　矮人王子是个很好的演说家。这简单几句话说完之后，矮人们陷入了沉默，妇孺们开始低声抽泣，凯勒芬不知道她们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哭泣还是在为即将死去的这剩下不到40名的勇士而哭泣。
　　“我们要渡河！”凯勒芬又听到他的公主朝河对面的木精灵弓箭队大叫道，“叫你们的国王出来与我对话！”
　　“国王仍在赶来的路上，嘉兰弥尔公主，很抱歉，我们不能给予更多的帮助。”弓箭队队长哈尔迪尔的回话依旧如此。
　　“你听着，罗瑞安的勇士哈尔迪尔！要是我死在罗瑞安，我的父亲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的国王和你们的森林将蒙受怎样的损失，我不敢断言！但我敢保证，幽暗密林的实力现在远超你的想象！”
　　“您不用威胁我，嘉兰弥尔公主。瑟兰督伊王与吾王关系亲厚……”
　　“那么，我只能说，哈尔迪尔，”公主打断了罗瑞安精灵的话，“你的蠢行，将导致你的国王失去一位实力强大盟友，甚至是一个朋友。”
　　嘉兰弥尔公主露出失望甚至是忧伤的神色，凯勒芬看到诺多精灵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的表情更加忧伤起来。
　　“我永远也不会失去瑟兰督伊王的友谊！罗瑞安与幽暗密林将永结同心。”一个威严又不失亲和力的声音从对岸森林深处传来，“哈尔迪尔，帮助矮人们过河。”
　　安罗斯国王及时出现在河对岸。他那匹白色神驹上同样载着宁若戴尔小姐。国王与他的爱人一同来到弓箭队前面。
　　“维拉也将赞美您的善意，安罗斯国王。”凯勒芬听到就连金发诺多也在恭维。他肯定乐坏了，他和公主的那个赌约他是赢了。一想到以后公主将听他的话，而自己不得不同样遵循公主的意志，凯勒芬觉得自己的心脏更冷了一些。

　　要把几百个矮人带过银光河对木精灵来说比杀半兽人还困难。矮人们虽然身材矮小，重量却是精灵们的两倍。成年精灵很吃力才能扛起一个矮人，况且矮人们不爱洗澡，身上的味道也让精灵们觉得恶心而退避三舍。现在罗瑞安的精灵们却要遵照国王的意志，将矮人们带过来。矮人们天生平衡条件不好，他们不得不一个个把他们背过来，真是倒了一辈子的大霉！
　　三个远道而来的精灵断后，凯勒芬强忍着体内的寒意，跟公主并肩站在一起，保持好投入战斗的状态。那股寒意就是邪恶本身在他体内不断加强，与他属于精灵的抵抗力不断冲撞，一邪一正，一边烤着火，一边结着冰。
　　“你跟凯勒芬马上过河！”他听到金发诺多用一种命令式的口气跟嘉兰弥尔公主说话。基于他一直都是这样无礼，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您认为这个时候我会听您的。”金发公主反讥道。
　　金发诺多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凯勒芬。当然凯勒芬不能明白他的用意。可他跟嘉兰弥尔公主那所谓的默契让一切都变得可以理解了。金发公主回报了金发诺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没有再多说一言，而是低着头，扯过凯勒芬的衣袖，最后她说道：
　　“我们渡河。”
　　所以凯勒芬认为的死亡时刻并没到来，说来惭愧，他的保护对象把他从狼口中救了回来。他走在公主的身后，轻巧渡河后，所有的矮人精灵都目睹着这一幕。
　　后来，凯勒芬听说罗瑞安的精灵为此编曲赞美诺多精灵的英勇。凯勒芬看来多此一举，他，炎魔克星，岗多林的英雄，早就久远的传唱了。以至于很多年后，凯勒芬依旧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光明精灵所具有的能力是发出的感叹。
　　埃尔贝瑞丝！那便是蒙福之境双圣树的光辉！
　　格洛芬德尔浑身发着闪亮耀眼的光芒，把黑暗笼罩的树林照得通透。那曾经伤过凯勒芬的黑骑士被光芒照得不敢靠近，黑暗中的半兽人更是如见了阳光一样尖叫哭喊着四处逃窜。发着光的精灵嘴里念念有词，凯勒芬猜那是昆雅语，他听不明白。咒语中，那黑翼怪物发出痛苦的嘶鸣，就来它身上的黑骑士也同样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当格洛芬德尔洪亮的声音达到顶端时，黑骑士骑着他的怪物像半兽人一样缩了回去。
　　他怎么不一开始就发光？！凯勒芬忍不住吐槽。

---

作者有话要说：　　精灵一般50-100岁成年，小精灵20多岁算是少年吧-。=|||
关于金花发光。原著里也有。这里套用了。
我知道我已经黑了哈尔迪尔。。但后面会尽量洗白。。
其实哈尔迪尔跟小凯一样，，，比较忠心，以国王的意志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