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8、第八章 血夜（上）

　　“没有我们国王的邀请，任何生灵都休想带着兵器渡过银光河！”
　　当他们再次赶到银光河时，矮人与精灵早已剑拔弩张。凯勒芬听到一句比他的通用语还要蹩脚的喊话。说话的是一位高大的木精灵，他正拉着弓，眼神瞄准河对岸矮人的首领。他的身后整整五百名弓箭手同样箭不离弦。
　　“我们请求与安罗斯国王会面！”那旁的矮人叫道。
　　矮人们想要借道，显而易见。高大的卫队长跟左手边的弓箭手说了句什么，那弓箭手随即便消失在森林里。
　　他应该是去请国王陛下了。
　　凯勒芬回想起之前嘉兰弥尔公主带来坏消息时安罗斯国王的表情，他不能理解的忧郁神色笼罩着早上还神采奕奕的国王。当然，如果是换了自己在大婚之前矮人们跑来闹事，肯定也会不高兴。凯勒芬想到，除了诺多精灵外，中洲第二麻烦制造者确属都林矮人。
　　安罗斯国王并没有跟他们一起来到银光河。从书房出来之后，他立刻骑马朝相反的方向跑了。金发诺多带着公主前往银光河，好事的诺多贵族估计又要充当说客。凯勒芬也不得不前往，他可不敢忘记国王的嘱托。
　　没有精灵们的帮助，矮人根本渡不了河！迷雾山脉上的雪消融成的河水冰冷刺骨，河岸窄，水流湍急。河上没有任何桥梁，而只系着一根藤蔓。矮人一族矮小强壮，体重更是精灵们的数倍，强壮的手臂能挥舞铁锤打造华丽的宝石，却不能为身体的平衡做到最大的支持。他们只要踏上藤蔓立刻就会掉进河里，被奔腾的河水冲走。
　　之前已有矮人冒险渡河，而且已经被河水淹没了。
　　此后，从卡扎督姆一路逃命而来的都林矮人再也无法忍受木精灵的冷淡，带头的矮人王子用矮人语大声呼喊着，他们仿佛被逼近了绝路。经过矮人王子那段慷慨激昂的演说之后，矮人壮士们纷纷举起了斧头，他们要为生存而战。
　　“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领头的木精灵卫队长又开始新一轮的喊话，“放下你们的斧头！”
　　“你为什么不放下你的弓箭！”矮人王子回答道，“难道我们都林矮人就是木精灵的敌人？”
　　“我们无意与矮人挑起祸端！”卫队长回答道，“但我们也绝不应许矮人们带着武器进入森林。木精灵们要保护森林里的树木，你们矮人的炉灶里不知烧毁了多少大树！放下你们斧头，拿出你们的诚意！否者我将不会安排你们与安罗斯国王的会面！”
　　河对面大约有两百个矮人现身，隐藏在树林里大概是现身的两倍。精灵们良好的夜视能力早已发现矮人的小动作。带头的矮人王子跟几个矮人围在一起商量了起来，最后他带头扔掉了斧头。
　　“安罗斯绝对不会让矮人踏入他的领地。”凯勒芬听到嘉兰弥尔非常小声地在跟金发诺多聊天。作为罗瑞安的客人，三个精灵被安排在五百名弓箭手身后，当然如果有需要，凯勒芬也不介意向罗瑞安的同胞们展示幽暗密林巡林队的箭法。
　　“何以见得？”
　　“他是个懦夫。”
　　凯勒芬谨慎地环顾四周。幸好罗瑞安的弓箭手们的注意力都被对岸吸引了。不然五百枚箭矢，他们三个绝对比马蜂窝还惨！在安罗斯国王的军队面前说安罗斯国王的坏话，嘉兰弥尔公主应该庆幸对面矮人的存在。
　　“最后联盟之战，罗瑞安和大绿林都是损失惨重，国王双双陨落。可我的父亲还是遵循祖父的意愿上了战场，为中洲的和平做出了一个国王该有的牺牲。安罗斯却躲在罗瑞安里，他无法承受其父肉身死亡的打击。罗瑞安不乏英勇的战士，可他却龟缩在这里，享受靠我们亲族牺牲带来的和平。他永远也接受不了哀伤的打击。所以他将把矮人拒之门外，以此来避免罗瑞安的损失。但把矮人们逼急了，他可能会在森林里大开杀戒。事实上，他们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半兽人的军队已经杀入了卡扎督姆。我感受到了血光之灾。”
　　“你对安罗斯国王的怨恨，已经让你对他的评价有失偏妥。他虽然很傲慢而且固执，但他绝对秉持着精灵该有的善良。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他。”
　　“就算到了曼督斯殿堂，我都不会原谅他。”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凯勒芬看到金发诺多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
　　“好呀，”嘉兰弥尔回答道，“如果安罗斯为矮人们开放了道路，以后的一百年时间里我都为你马首是瞻。如果他没有，你就要把欠我的钱全部还给我，一次□□付。”
　　“瑟兰督伊王的女儿会缺钱花？”格洛芬德尔眯着灰色眼眸，嘴角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不过这条件听上去也很合理。就这么定了，亲爱的公主。”
　　而凯勒芬只能在心里吐槽这两个无聊的贵族以及他两那个更加无聊的游戏。
　　“你听，好像有鼓声。”嘉兰弥尔这次声调大了很多。凯勒芬跟诺多精灵一样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是的，是的，有打鼓的声响，起先非常微弱，接着慢慢变强，咚！咚！咚！咚咚……而且频率也越来越快。
　　“维拉啊！”金发诺多也大叫道。他抽出了足足有1米3长的配剑，那宝剑在月光照射下泛着强烈的蓝光。
　　“是半兽人！”这次轮到凯勒芬了，他拉开嗓子，“有半兽人！”

　　最先慌乱的是矮人。
　　躲在树林的矮人全部都挤到河边。妇女儿童老人还有伤患。小孩子开始尖叫起来，就连举着斧头的战士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带头的矮人王子脸上更是难看，愤怒、绝望、悲痛还有恐惧。凯勒芬从来没有在精灵脸上看到如此多的感情流露。他现在有点同情矮人了。
　　“放我们过去！”矮人王子仿佛进行最后一次交涉，他的语气中已经丧失了耐性。“看在奥力的份上！那群恶魔会将我们整个都林矮人一脉斩尽杀绝！”
　　“没有国王的准许，矮人不能渡河！”罗瑞安卫队长的话就跟银光河里的水一样冷。
　　“别跟你的国王一样愚蠢！”夜莺发起怒来，声音可不好听，“别让你的偏见蒙蔽你的双眼！难道你已经丧失了理性！就看不出来这次黑暗魔君派出的是真正的军队，是真正对中洲自由子民宣战！不是你所经历的那些小打小闹！卡扎督姆的矮人以往是何其嚣张，矮人洞穴的防御能力又是何其牢固，他们在两天之内迅速失守。你觉得你可以凭五百名弓箭手就能护得了罗瑞安！你是太天真，还是太傻啊！英勇的罗瑞安战士哈尔迪尔！”
　　为什么现在嘉兰弥尔公主就为格洛芬德尔马首是瞻了？难道她已经预料到她输掉了赌约？这简直不是嘉兰弥尔的风格。凯勒芬看着盛气凌人的金发公主，这次居然换她当说客了。
　　“嘉兰弥尔公主请注意您的言辞！”卫队长哈尔迪尔同样不甘示弱，“您已经侮辱了我们的国王，在和平的环境里，我可以请您马上离开。希望您能注意到这里是罗瑞安，不是您的幽暗密林。怎样处理，安罗斯国王自有决断。”
　　“你说的对。这里不是幽暗密林，如果是我肯定马上把你绑了扔监狱里！”说完，嘉兰弥尔在所有穆经理的注视下把她那头金黄的长发扎了起来，随后便抽出了自己的长刀。她飞奔上过河藤蔓，如履平地，轻巧无比地渡过了银光河。
　　“公主！”凯勒芬大声喊道，不过这没有用，嘉兰弥尔决定了的事谁都劝不回来。
　　“你还不快点！”凯勒芬发现金发诺多是在喊他。此时格洛芬德尔已经走在了藤蔓上，“你要抛弃你的职责你的忠诚了吗？”
　　显然，他不能。

　　三个精灵同两个多个矮人勇士一起站好了战斗队形，为了保护老弱病残，他们列成一个三角形把需要保护的矮人围在在中间。实际上这不能算一个好策略。不能战斗的矮人实在太多，两百多位战士勉强能围在，却不严密，敌人很容易打开包围。
　　凯勒芬注意到两个金发精灵又开始用眼神交流，这让他很分心，因为他总是的放下对敌人的警觉来揣摩公主的意图。三个精灵分别被安排在了三条线上。这实在是最愚蠢的做法，凯勒芬甚至都没机会靠近他唯一的保护对象。
　　“他们来了，准备好战斗！”
　　首先，凯勒芬听到的是箭矢在空中飞翔的声音，他只听这响声就能判断出来那是木精灵的手艺。接着一个持重剑的半兽人吐了他一身的黑血，恶臭味布满了整个鼻腔。
　　哈尔迪尔既不天真，也不是个傻瓜。
　　嘉兰弥尔的判断十分真确，这并不是一两群不成气候的半兽人犯界，而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半兽人军队的右翼。穿过树林，凯勒芬能看见又有上千的半兽人在集结。
　　“听我的口令！”凯勒芬听出那是金发诺多的口音，他停顿了几秒，“砍！砍啊！”
　　就在这是凯勒芬觉得自己就像个杀半兽人的机器。那群没脑子的怪物朝正面向他涌来。到底哈尔迪尔的弓箭队帮了不少忙，至少能让凯勒芬站住阵型。可两阵准确无误的箭雨之后，敌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不仅仅只有半兽人，还有迷雾山脉洞穴里个子较大的哥布林。
　　“二十四！”凯勒芬在计算他到底能杀多少个半兽人，他的双刀到底有多渴望半兽人黑不拉几的血液。
　　到底是精灵，视力优势很大。凯勒芬迅速解决掉第三十个半兽人时，他发现树立里又有二十多个半兽人排成一字队朝他们奔来。矮人的顽强让木精灵大开眼界。凯勒芬又迅速解决五个敌人后，他发觉身旁的矮人比他面对着更多的半兽人，他们的刀又快又准，若不是要保持队形，这小群半兽人肯定早被消灭干净。糟糕！眼疾手快的木精灵朝右后方扔出一把腰刀，腰刀直接插入了一个企图偷袭矮人的半兽人的心脏，它倒在了地上，随即又被其他半兽人踢进了河里。。
　　“你们需要长一点的武器。”凯勒芬用通用语说道，“这样能保证和敌人能保证足够的转身空间。”
　　“我要是有你那么高，我会用那个金头发那种长剑。”被救的矮人没好气地回答。这句话还真让凯勒芬闭上了嘴。
　　他重新投入了战斗中，杀到第六十个时，那群没脑子的半兽人见他都直接后退，转而攻击另一排的矮人去了。此时凯勒芬才有时间注意一下他保护对象的情况。只见嘉兰弥尔面无表情地挥舞着长刀。矮人们也十分顽强，队形没有被冲散，不会让他们腹背受敌。她的头发上绿色外袍上全是半兽人的黑血，凯勒芬敢打赌她杀的半兽人不比他的少。
　　“小心你的右边。”
　　是个小精灵的声音。闻话后，凯勒芬迅速伸出右手里的腰刀插进了一个哥布林的身体。
　　凯勒芬往后面一瞥，果然是个还未成年的木精灵。此刻她正朝着他笑。凯勒芬回笑。
　　“谢谢你的提醒。”他说。
　　他开始为自己的分心而苦恼。不过他没有时间苦恼。之前那奇怪的鼓声又响了起来，这意味着半兽人的第二轮攻击开始了。
　　感谢伊露维塔赠予了精灵完美的夜间视力。凯勒芬清清楚楚地看明白了，敲鼓的是食人妖。
　　“是食人妖！”他大叫起来，“公主！有一只食人妖朝你走来！”
　　凯勒芬又一次诅咒这该死的阵型不能破，否则他立刻就会奔到公主身边。但他现在不行。他身旁的矮人已经死去了五六个，候补进来的战斗力实在头疼，他这一排他若离开，势必马上被攻破。
　　他的公主没有回答他。可能她现在以及无暇顾及回话了。凯勒芬只能看到公主的侧面，他没法看清她的表情。当然他的公主在面对戒灵都毫无怯色，何况一只食人妖。它只不过是很高很大，壮得跟岩石一样。他听到公主用辛达语说了些鼓励自己的话。随即食人妖手持的铁锤狠狠地朝公主抛去。而公主直接跳了出来闪躲过食人妖的第一次攻击。那高大的怪物实际上笨重愚蠢，智商比半兽人还捉急，而且行动缓慢。精灵纤巧灵敏的身体是他们的克星。那木精灵公主三五两下就跳到了食人妖的肩上，狠狠地在它左肩刺入匕首。食人妖左右摇晃起来，公主单手紧握住匕首，一个侧翻又上了食人妖的肩膀。她立刻把长刀插进了食人妖的喉咙。
　　幽暗密林的公主向都林矮人展示了正确猎杀食人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