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4、第四章 魔王的阴谋（下）

　　四魔王的阴谋（下）

　　他们给木精灵公主换上了干净的外套，是的，他们，金发的格洛芬德尔和一个人类老头子——被金发诺多亲切的称呼为阿温代的老头子。衣服是阿温代的，款式相当古老，风格与金发诺多的一样，长而繁复，而且十分不合身。嘉兰弥尔公主的辛达血统让她身量十足，外袍显得短而宽。为此，凯勒芬用柳树枝为公主做了根腰带。
　　这里便是那个被称为阿温代老家伙的木屋，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魔法药水，各种各样的鸟巢，乱七八糟的水具，厚重的灰尘，以及无处不在的动物排泄物。这不是一个人住的地方，这简直就是食人妖的洞穴！
　　“阿温代常常在森林游走，”金色诺多解释道，“他总是在想办法治疗被黑暗侵蚀的森林，让它们恢昔日的灿烂。”
　　“阿温代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嘉兰弥尔问道。她刚吃过一口精灵饼干，恢复了力气。“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现在在幽暗密林的西边。还在大迁徙之前，这片林子十分美丽。我记得我父亲时常在这里狩猎。这里的兔子可爱极了，跑得比猎狗还快。看到森林还是这样美丽，多少能给我安慰。”
　　“它们现在跑得更快。”
　　三个精灵在森林里漫步。金发医者说那对公主的伤痛有缓解作用，曼威的清风与雅凡娜的雨露可以舒缓内心的不安。凯勒芬不以为然，因为他的不安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我们应该把脱险的消息马上传回森林王国里，”凯勒芬尽量把注意力转移到正确的事情上来，“国王肯定十分迫切地想知道最新的消息。”
　　“阿温代已经这么做了。森林勇士请稍安勿躁。这些兔子能在一周内横穿大绿林。瑟兰督伊说不定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情况。”
　　凯勒芬总算明白过来。他瞅着金发诺多俊美刚毅的脸庞，正是他的趾高气扬让他难受。凯勒芬讨厌诺多！这并不是全是来自瑟兰督伊王言传身教的结果。
　　这是受伤后的第五天。他打算陪着公主在附近林子里散步。当然那个金发诺多以同样的理由伴随。凯勒芬讨厌这样的结果。但不管他的意志，公主十分喜欢诺多精灵的陪伴。笑意一直挂在她脸上，那些笑容真让人【精】难受。
　　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前面不远的两个金色精灵。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保护公主的安全。基于金发诺多之前的无礼，他有理由监视他的一切活动，虽然那对凯勒芬来说有点困难。
　　晚饭时刻，那位神秘的主人回来了。
　　他早上出门之后，就像格洛芬德尔所说的，一直在森林里游荡，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那些兔子确实跑的很快，估计森林王国里最好的马也比不过。
　　一个人类的老头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跟他的木屋倒也相衬。金发诺多不在乎这些，他居然上前拥抱了老人，还说了一些凯勒芬听不懂的语言。
　　真是奇怪！
　　随后阿温代看着金发公主，那眼神像是心中疑问亟待解答一样，上下打量着。这目光没有引起公主的不满，或许她早就习惯了别人怀疑的目光。
　　“欢迎您的到来。”人类老头弯腰行礼，好在这老头子比那个诺多精灵要知礼谦逊得多。他弯腰时头顶上那脏得发灰的天蓝色高角帽掉到了地上，马上便有两只云雀从他乱糟糟的花白头发里飞出来。凯勒芬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笑出声来。
　　“森林王国的公主，尊贵的嘉兰弥尔，瑟兰督伊王的女儿。”他把帽子捡起来放在一旁接着说道，“四百多年不见，您可是一点都没变。”
　　“您也没有变化，褐袍巫师瑞达加斯特。”
　　星星夫人在上！凯勒芬惊奇地张开了嘴。那个糟糕的老头子居然是维拉们的使者！而且还住在幽暗密林里！凯勒芬知道埃斯塔力也就是人类口中巫师的存在。他们一共有五个，来自蒙福之地，带着维拉们的意志来来到中洲，协助中洲生灵对抗邪恶。他们中最积极的是灰袍米斯兰迪尔。凯勒芬曾在幽暗密林的边界巡防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他从未见过其余四个。
　　“您居然是埃斯塔力！”凯勒芬没管住自己的嘴巴，他把一切惊奇全说出来了。
　　“是的，我的朋友，”金发诺多解释道，“阿温代是他昆雅语的名字，意为鸟之友。”

　　褐袍巫师瑞达加斯特放下自己的法杖。他看上去有些疲惫，径直坐在了满是灰尘的矮椅上。接着他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了细微变化，吐露出一丝惊喜来，然后他使劲嗅了嗅。
　　“蘑菇汤！”他大叫起来，“格洛芬德尔大人，分别这么多年，您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都快赶上雅凡娜女神了！”
　　这也太夸张了些。凯勒芬承认那个汤闻起来确实不错，但也不至于拿女神的手艺来做比较。
　　随后，精灵们和巫师坐在那张脏桌子前，各自喝完了汤。凯勒芬亲自为公主准备了餐后甜点，是他早上出门采集的桑葚。当然他并没有准备诺多和巫师的份。让他生气的是公主居然把她那份给了巫师，凯勒芬索性也把自己的给了格洛芬德尔，他也没有心情吃甜点。
　　“我已经派渡鸦去找萨鲁曼和甘道夫。戒灵出现在多古都尔肯定预兆着什么。”巫师的辛达语口音十分古怪。
　　“我可以马上动身回国告诉父亲，让他做好战斗的准备。”
　　“不，他的目标不一定是幽暗密林。卡扎督姆最近常传出一些古怪的声音，而且安格玛巫王被我赶走后飞向了迷雾山脉。嘉兰弥尔公主，你刚从矮人王国里出来，你能告诉我一些消息来抵消我心中的不安么？”诺多的辛达语同样古怪充满了古典气息。
　　“我们，我们被矮人赶了出来。”金发公主的语气沉了下去。一提到矮人她就生气，一生气，她便感到虚弱。
　　“是的。”凯勒芬接着说，“我们被赶了出来。起初，都林六世对我们森林王国的使团谈不上喜欢，倒也礼数周到。当公主提出想学习那些传承于大地之王奥力的工艺时，卡扎督姆的矮人们也十分慷慨。他们的工匠向我们讲解了他们在锻造刀剑斧头上的小窍门，展示他们的锻造工具。我们参观了卡扎督姆每一个洞门，就像歌谣李传唱的明霓国斯一样，它宏大无比，其结构的精巧其雕刻的细致我都无法用语言描述。我们在卡扎督姆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三个月。”
　　“可你之前提到你们是被赶出来的？”格洛芬德尔并没有问凯勒芬，他的目光仍然停在金发公主身上。
　　“是的，那确实是我所言。”嘉兰弥尔的语气跟她脸色一样冰冷，回忆起之前的经历让她非常难受。“因为矮人们十分小气。虽然都林六世不止一次赞美我的美貌并赠送了一颗白色的宝石作为愿意与辛达精灵摒弃前嫌的意愿。可就在第二天，我把我真正前来的意图告诉他时。他居然十分生气，收回了宝石，还把我们赶了出来。最让我不能原谅的是他居然出言中伤我的父亲还有辛达最伟大的国王埃路.辛国。”
　　“既然他三个月前十分欢迎您的到来，为什么在三个月后会非常生气？据我了解，都林六世向来一言九鼎，也不像他父辈们那么固执。”
　　凯勒芬抬头就可看见金发诺多闪着星光的灰眸。爱管闲事！诺多精灵的又一个缺点。
　　“瑟兰督伊王欲……”
　　“我父亲仰慕爱人们的杰出工艺。”金发公主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已经冷得可以让周围结冰，“他亦是一位杰出的金石研究者，他希望能与矮人们在工艺品上互通有无。”
　　实际上，诺多精灵的工艺同样传承于伟大的大地之神奥力。只是瑟兰督伊王比他的诺多同胞更加高傲，他宁愿派自己的女儿去寻求矮人的帮助。
　　“这让我更加疑惑了……”
　　“在那天，都林六世有什么不同吗？”巫师继续问道。
　　“您是指他的胡子变短了，还是他长高了？”
　　“嘉兰弥尔公主！”格洛芬德尔突然提高了自己的声调。他站了起来，身形高大在烛光下形成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两位木精灵同胞。他停顿了一会，用一种凯勒芬听不懂的话完成了语句。
　　凯勒芬下意识地看着公主，她脸上更加苍白，毫无生气，连平日里的微光也暗淡了。怒气爬上了她的眉头，可她似乎又无可奈何。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凯勒芬也愤然站了起来，大声嚷嚷道：
　　“尊贵的格洛芬德尔大人，受尽歌颂的岗多林英雄！您是否也该注意您说话的语气！您面对的是我们所有木精灵眼中最珍贵的珠宝。在她的面前请放下您诺多的傲慢。要真比起血统来，她也比您高贵得多。她是瑟兰督伊王和阿瑞尔夫人的女儿，她同时拥有泰特瑞和诺多两大种族的王室血脉。”
　　“请坐下，凯勒芬。格洛芬德尔阁下并没有出言不逊。他只是用昆雅语告诉我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他们无法在进行任何是实质性的交换讯息。凯勒芬用眼神致歉后，金发公主离开了房间。她肯定是累了，他想。
　　凯勒芬也感到疲惫，他便很快陷入了梦乡。他如此确定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让他羞愧的梦。
　　他正在入睡，面前却出现了公主瑰丽的身影。他睁开眼睛，除了微弱的星光照亮的小木屋里的一切，他什么也看不见。他重新闭上眼睛，公主瑰丽的倩影穿过矮木窗边，像风一样飘到了树林里。
　　她站在一颗柏树下，星光照耀在她身上，发出微弱的但又无法忽视的光辉，她浓密卷曲的金发落到腰上，巫师的衣服勾勒不出她原本窈窕的身形，却平白无故的生出另一种味道——跟以往干练的精灵战士不同，慵懒中徒生出随性来。
　　但她毕竟是精灵，仍然保持着该有的轻盈与自在。
　　凯勒芬想走上去，可他却退了好几步。感谢维拉赐予他们木精灵更好的视力与听力，他发觉另一个生灵接近时，他只好本能的退后。
　　又是那个金发诺多！他收起了他炫耀式的光芒，但那头一同样垂到腰上的浓密金发仍旧散发着强烈的光辉，恐怕在一里之外都能发觉。他来到金发公主身旁，两个金色精灵用古老的昆雅语交流，凯勒芬并不能明白他们说些什么，但他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发现金发诺多在说道一个词的时候加重了语气，面对有些咄咄逼人【精】强势又凌冽的诺多，金发公主眼中露出惊恐甚至是失落的神色。她甚至有些站不住了，退后几步，任由他拉住了她的胳膊。
　　维拉啊！他真想上去教训那个不知礼节的诺多！但他的脚却在地上生了根，拔都拔不出来。凯勒芬真想这个时候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他们已经严重超出了该有的矜持和礼节！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早就超出了凯勒所能想象！愿维拉保佑，不要在我看到更亲密的举动了。也许维拉们听到了他的祈祷，那高大的金发诺多只是亲吻了金发公主的额头，就像凯勒芬曾不小心看到国王亲吻公主额头一样，饱含了关怀与祝福，并没有什么情欲。接着金发诺多怀里的木精灵挣脱出了他的怀抱，径直走开了。凯勒芬舒了一口气。这时他听到诺多正朝他走来，越来越近，他根本没法脱身了。
　　可他脱身了。凯勒芬陡然挣开了眼睛，除了微光下的矮木窗，什么也没有。那是个梦，凯勒芬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凯勒芬在与公主碰面时不禁脸红起来。他不该梦见她，哪怕是仅仅是那样的梦也是对她的亵渎。
　　他们要离开了。他看到公主正在与巫师道别，并邀请他到森林王国做客，而巫师也十分慷慨的赠送给公主一只渡鸦。凯勒芬大概能明白那只渡鸦是被巫师魔法训练过的，是十分好用的眼线。
　　可为什么这个讨厌的诺多会跟着一起！凯勒芬去牵巫师赠送给他的野马，就在那群野马群里他发现了闪光的诺多。他也在牵马。他也要离开不是么？
　　实际上，罗瑞安的方向跟他们不是一致的。当然厚脸皮的诺多也可以颠倒是非与他们同行，毕竟路不是凯勒芬修的，他没法不让他走。但看在好吃的精灵饼干的份上，凯勒芬收起了他的嫉恨之情。可他仍旧盯着金发诺多举止，他对昨晚那个梦的内容十分介意。
　　两个金发精灵并驾齐驱，行驶的速度也不快。他们没有交流，昨晚的会议之后，金发公主便没有和自己的救命恩人书号。木精灵的愤怒十分明显，连表面的友好都丢失了。她的目光总是停在森林小径旁的柏树上，有些自娱自乐地哼唱小曲。她的歌声美妙极了，带着一群森林里的鸟儿跟着吟唱赞美春光。这一路上，他们没有再遇到任何黑暗生物，凯勒芬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金发诺多的光芒让他们退避三舍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当他们来到安度因河南部渡口时，沉默得以打破。首先开口的还是金发诺多，他笑盈盈地说：“我们再次分别吧，我仍需要去卡扎督姆一探究竟。”
　　凯勒芬那颗心总算掉进了胸口里，那个爱炫耀的诺多总算要从他眼前消失了。
　　第二个说话的是另一个金发精灵，她从行李里掏出两封信来。凯勒芬立刻不安起来。
　　“这有两封信，”她说，“绿色是给莱戈拉斯的，蓝色是给国王的。你无需多言，信里面交代得很清楚。请不要透露半点关于格洛芬德尔阁下救我们两的事。如果国王过问，你只需要说明我们在南部遇到了巫师。”
　　凯勒芬眼巴巴地望着她，“您不回去吗，要知道国王肯定十分想念你。”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跟诺多精灵游山玩水吗？！凯勒芬自己都差点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到。更加邪恶的念头不断在他脑袋里翻滚。
　　“您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第一，他担心公主的安危；第二，他总得给国王一个交代。
　　“恐怕不行。这件事情只能让维拉们知道。如果国王过问，切记不要提到格洛芬德尔或者有关任何诺多的事情，最好连诺多两个字也不要说。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向莱戈拉斯寻求帮助。”
　　金发公主渡河时，凯勒芬才发现她确实不会跟他回国了。那金发诺多居然露出一个特别奇怪的笑容，凯勒芬才恍然大悟，昨晚他根本没有梦！那些都是真切发生了的！瑟兰督伊王拥有让其余生灵入梦的魔法，深得他真传的宝贝女儿不会这种魔法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