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5、第五章 罗瑞安的瞭望台（上）

　　“我不能为您传递消息，”凯勒芬把信还给了公主，“我同样也没有完成国王交予我的任务。我必须与您同行，保证您的安危。”
　　凯勒芬看了金发诺多一眼。他俊美的脸上仍然微笑着，但那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个傻瓜。
　　“虽然很愚蠢，”金发诺多说道，“可我要赞美你的勇气，年轻人【精】。我们现在谁都不知道戒灵带来了怎样的邪恶，凶险既定，前途未卜。你可要考虑清楚。”
　　“既然如此，我更要跟着公主，尽自己的职责。”
　　凯勒芬瞥见公主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他也跨过了渡口。春日里的暖阳照得他美滋滋的。
　　三个精灵继续着自己的旅程。他们沿着卡扎督姆矮人修建的大道一直向东，有些不知疲惫的赶路。精灵们自早上喝了点自迷雾山脉白色顶峰留下来的雪水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进食。诺多精灵在前面带路，凯勒芬仍旧断后，金发公主走在中间，她的目光既不在金发诺多的身上也没在自己的同胞身上。她的神色一如受伤前，眉头微蹙，越是靠近迷雾山脉就越是紧张不安。
　　他们大约行驶了60里，太阳从东边一直滑到了西边，落入了迷雾山下，天色阴暗起来。精灵们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栖身之所。
　　木精灵们如此热爱树木以至于把树木当成了在野外最好的朋友。凯勒芬看见高大的梅隆树时，两只眼睛直放精光。他没有两个金发精灵那么好的体力，他已经有了倦意，况且一到夜晚他肩上的伤口仍然会发冷甚至隐隐做痛。带头的诺多精灵也停了下来，他揪住身下野马的鬃毛，俯身跟它交流，那正在兴头上的马儿安静了下来并停下了脚步。
　　他们该休息了。
　　精灵们虽然喜欢夜游，但在黑暗时代里，他们也会选择白天出门，晚上归寝。三个精仍旧保持着沉默。凯勒芬走到溪边喝水。他背对着两个金色精灵，可是出众的听力还是让他注意到金发诺多移动到了木精灵公主身旁，两个精灵有了交流，使用的语言还是凯勒芬听不懂的昆雅语。嘉兰弥尔公主会说昆雅语，这真是个奇迹！凯勒芬早就听闻国王的书房里没有任何昆雅语书籍，虽然国王的母亲是一位诺多王族的小姐，国王会说昆雅语的可能性很大，但森林王国里从来没有任何生灵听到国王吐露过一个昆雅语单词。处于对诺多的厌恶国王根本不会传授公主昆雅语甚至任何关于诺多的历史。在公主失踪的年月里，她一定与外面的诺多精灵保持了友谊，而且他们大多数还是诺多的贵族们，比如她面前这位。
　　有些甘甜的溪水滋润了凯勒芬干得难受的舌头，他重新变得生龙活虎来，肩上的疼痛也减弱了。他从新回到两个金发精灵中间，开口问道：
　　“需要生火吗？我好去检些柴火。”
　　“目前不需要，”他听到金发诺多回答道，“我们还剩两块精灵饼干，已经足够撑到卡扎督姆。”于是他从他的包裹里拿出两块兰巴斯来，一块递给了凯勒芬。接着又掰开一块，把一半递给了金发公主。他自己轻轻咬了一口边角，最后把缺了角的半边放回自己的包裹里。
　　他为什么给了他一整块，而只给了公主半块？带着这样的疑问，凯勒芬把自己的一整块塞到金发公主手里，并迅而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公主手里的半块，马上咬掉了一半。他看见公主脸上并不愉悦。确实，他这举动十分粗鲁。他咽下饼干，小小的一口，他已经饱腹了。
　　“您应该多吃点，您的伤刚好。”他解释道，但公主脸上的不悦并没有散开。同时他又瞥见金发诺多的脸上也不好看。凯勒芬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公主并没有进食。她把一整块精灵饼干收好，直接转身爬上了梅隆树。那巨大的树干很长一截都没有枝桠，她费了些劲才爬到最近的枝桠上，靠着树干，低下头望着两个树下的精灵。
　　“非得要在树上过夜？”金发诺多问道，“我们可以生火，围着火堆休息。”
　　“您干脆挖个洞好了。”凯勒芬听到公主没好气的回答金发诺多，“您传承的诺多手艺肯定能迅速的解决这个问题。”
　　她在为他只给了她半边饼干生气吗？可她为什么对我仍没好脸色？！凯勒芬想起莱戈拉斯殿下曾向他发自己姐姐的牢骚：女精灵的心思比诺多的历史学还难明白，特别是嘉兰弥尔，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凯勒芬抬了抬眉，他也迅速的上了树。
　　地上的诺多精灵也没好气，他暗自说道：“愚蠢的木精灵，跟矮人一样固执！”不过，凯勒芬还是看到他同样爬上了树，比他还灵巧，这可一点都不科学。实际上照两个金发精灵互给脸色来看，金花领主应该对木精灵公主的固执习以为常。诺多贵族特有的傲慢简直不能让他忍受来自木精灵的挑衅。幽暗密林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永远也不要企图挑战嘉兰弥尔的耐心。这个金发诺多似乎也深悟此道，他迅速爬上梅隆树，姿态比金发公主可要优雅得多。

　　如果看到梅隆树，那么距离安罗斯国王的领地就只有一天的旅程了。
　　梅隆树是罗瑞安森林特有的一种乔木，长得高大挺拔，树枝几乎是向往平直生长，在差不多□□米外又向上伸展，形成一个个相对封闭的空间。罗瑞安的精灵喜欢在这样的空间里建房子什么的，终年生活在树上。他们还在最高的梅隆树上铺木板，形成一个宽阔的平台，那便是罗瑞安的瞭望台，罗瑞安精灵称呼为塔兰，专供巡林队使用。凯勒芬此前并没有来过罗瑞安，关于这些风土人情都是从幽暗密林巡林队里年长的精灵那听来的。他对此非常向往，如今算是见识过这种与他们幽暗密林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他还听说梅隆树是黄金树，这些树在春天开着黄色的花朵，把罗瑞安森林妆点成一片金色的海洋，十分壮观。秋天里这些树的叶子会被秋风染成同样的金色，那又是一番同样的黄金海洋。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这颗树上才刚刚找出花骨朵，等到金花怒放还得等上十来天。
　　那金发诺多没有顾忌两个木精灵的目光而是一直往上。他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梅隆树于是往上空间就越是封闭，丰茂的绿叶掩盖住了一切枝桠，就像是个巨大的笼子为精灵们提供天然的屏障。凯勒芬看到他轻巧的身影溜进了绿叶之中，就再也看不见了。
　　“这里有间木屋！”他听到诺多精灵叫起来。那有什么好惊奇的，每个幽暗密林的精灵都知道他们南方的同胞把房子建在树上。
　　金发公主递给他一个眼色，示意让他也去瞅瞅。凯勒芬也轻巧的爬了上去，这里确实有个木屋。是个小巧的木屋，里面放着盆子水壶等生活用品。木屋三面封闭，对着入口的墙上有道小窗户，窗户前是个小梳洗桌，桌上有两把匕首，一个银色的碗，还有一把梳子和一面镶着红绿色细小宝石的镜子——这是个女精灵的家。显然主人没有在家。
　　木屋赶紧简朴，是典型的木精灵小屋。没有床，两个横穿木屋右角落的藤蔓上系着网状的布条——那是女主人的床。女主人相当干练不像自己妹妹的房间，各种各样的女孩子用品都堆了半间屋。
　　“看啊！”凯勒芬听到嘉兰弥尔公主突然叫了一声。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公主也爬了上来。不过感谢维拉，她心里那股气总算过去了，她的语气听起来相当高兴。
　　“格洛芬德尔阁下，”她接着说，“您再也不用靠着树干睡觉了。您疲惫的身躯可以得到睡眠最好的抚慰。看啦！那可是木精灵们能创造出的最好的吊床！”
　　凯勒芬忍不住笑出了声。那金发诺多只给半块饼干给公主还真是得罪了她。不过他还是得感谢他，因为凯勒芬也不像背靠着树干睡觉。
　　金发诺多无话可说，他抬头看了一眼木精灵公主。径直走到吊床旁，弯腰穿了过去，找到里面一个矮椅子，坐下，把整个身躯都隐藏在阴影里。
　　这种雀占鸠巢的方式不好吧？！凯勒芬想，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这个木屋里过夜，并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金发公主也走到右边，直接坐在吊床上，并背对着凯勒芬躺了下去。木精灵勇士不知道自己的公主正在跟金发诺多交流什么，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也没有说话。他只看到金发诺多别扭地把脸别到一边，而吊床上的女精灵笑得肩膀都微微颤动。凯勒芬无法直视两个精灵的背礼和胡作非为。他干脆就在门口坐下，身体靠在门框上，面朝外面，三个中间总得有个是清醒的，对吧？
　　茂密树叶隐蔽了这个小木屋，但凯勒芬抬头看见他前面有一块小缝隙，明亮的月光刚好投下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月光，清风，加上梅隆树散发出来的清香，混在一起组成了最好的催眠剂，凯勒芬看着天空慢慢地陷入了梦想。

　　“快点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金发诺多的辛达语无论听多少次都觉得古怪。凯勒芬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诺多精灵那头灿烂的金发，他正弯身着身跟他说话。随即他站了起来，便往更高的树枝上爬去。
　　“有生灵靠近，我听到声响了。”他隔着不远的距离用很小声的语调说道。凯勒芬轻巧地跳过旁边枝桠的间隔，他一只手扶着树干，身体尽量外倾，可他什么也没看到。
　　“公主呢！”凯勒芬突然叫道。他左顾右看并没发现另一个金发精灵。“公主在哪？”他质问诺多精灵。
　　格洛芬德尔同样也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两只眼睛一直在搜寻着什么。“嘉兰弥尔留在木屋内，那是她的意思。”实际上，当时的情形时：金发诺多被窸窸窣窣轻巧无比的树叶声响惊醒了，他立刻发觉那并不是风吹树叶的声响，而是脚踩叶子发出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发现面对着他的金发公主同样也睁着眼睛，她对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同样被声响惊醒。他给她一个眼色，金发公主立刻领悟，同样回复了一个眼色。起初金发诺多觉得这方法不妥，可嘉兰弥尔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要知道木精灵公主的脾气在林谷都出了名：宁可得罪领主埃尔隆德大师也不能得罪嘉兰弥尔。
　　“那十分不安全！”凯勒芬反驳道，“我们不能把公主留在……”他把最后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他终于看到了格洛芬德尔口中的生灵。
　　是个精灵，还是个女的。银色的长发，披着绿色的斗篷，当她轻巧的爬上他们待的这颗梅隆树时，凯勒芬发现曼威大神的风翻开了绿色斗篷，那镶着金线的白色里衬在遗落的月光斑点下熠熠生辉。凯勒芬同样也注意到她脚上穿着丝履，这在木精灵中是很罕见的。她仰头时露出的白皙面庞清秀俊美，身形更是轻巧，灵活有力。背上像他一样背着弓箭，不过那是一种更短的弓，更适合女士使用。
　　女精灵并没有发现他们，至少凯勒芬是这么认为的。她上树后直接进了屋，凯勒芬等了好久，也听不见有什么动静。
　　他把目光投向金发诺多，那家伙可没比他轻松，神情紧张得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此时，木屋里，金发公主的诺多长刀可直接架在了木屋主人的脖子上。两个女精灵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久，都试图从脑海里找出对方应属的身份。木屋主人十分镇定地打量金发公主，大概过了几秒钟，她心里突然有了底，脸色变得轻松起来。
　　她被金发公主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她的眼神并不友好，而是带着非常强烈的厌恶，就好像对方是个发着恶臭的半兽人。
　　“您不用事情都过去几百年了仍然对我怀恨在心。森林王国里最闪亮的珠宝，尊贵的嘉兰弥尔公主殿下。请收好您的宝刀，我对您没有恶意。”最后，木屋的女主人说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您干脆挖个洞好了。”凯勒芬听到公主没好气的回答金发诺多，“您传承的诺多手艺肯定能迅速的解决这个问题。”
————————
这里用了护戒联盟里护戒小组在罗瑞安边缘，莱戈拉斯要让大家在树上过夜，皮聘说自己没法在树上睡觉。莱戈拉斯就很不客气的说那你就在地上挖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