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24、第二十二章 妖术（上）

　　第二十二章妖术（上）

　　传言并非都是真的，作为一个大龄精灵，格洛芬德尔阁下早已经能从谣言中衡量是非。人心隔着肚皮，可精灵的心意是相通的。大绿林的公主并无戾气，她的念想简单明了。
　　不过传言向来都不会空穴来风。嘉兰弥尔的秉性和她伟大的父亲可谓一脉相承。
　　格洛芬德尔看着大绿林的金发公主，一匹棕色的骏马正驮着她，背上背着箭筒，腰间别着两把不算长的腰刀，轻哼着木精灵的歌谣，快乐得如一只喜鹊。
　　金色羽毛绿眼睛的喜鹊，真是滑稽。
　　格洛芬德尔不免得笑出了声，打破了清晨的和谐。两个精灵连夜赶路，直到嘉兰弥尔判断他们已经超出了大绿林骑士能在一天追上的距离，才放慢速度享受大绿林给予的美丽。
　　“您认为这首曲子很滑稽？”
　　“不，尊敬的公主殿下，”他收起笑容来，“我只是看见太阳而高兴。”他伸出手来，穿过严实绿叶缝中透出来的光斑，“阳光很温暖，不是吗？”
　　“您真是个奇怪的精灵，”金发公主直言不讳，她并没有察觉到他是在说谎。
　　嘉兰弥尔的计划十分愚蠢却非常可行。当然格洛芬德尔考虑到愤怒的瑟兰督伊会做出怎样恐怖的事情来，“绑架”他的宝贝女儿怎么看都是在“挑衅大绿林王室”的最严重一层。
　　埃尔隆德大师一定会对他的“胡闹”赔礼道歉，但这一切还是值得的。中洲的卫士们从来不会拒绝一位精灵的请求，何况还是一位尊贵的金发精灵。
　　“大绿林的南部有一座高塔，曾经为抵抗从安度因河上飘来的半兽人军队而修建的。最后联盟之战后，索隆被打败，他的爪牙卷缩在魔多近一千年都未曾越界。可奇怪的是，就在最近两个月里，竟有四起半兽人范界企图潜入大绿林的线报。”金发公主指着南方，“格洛芬德尔阁下，您的远见十分正确。索隆只是失去了肉身，至尊魔戒下落不明，随着黑暗和谣言四起，他的半兽人军队终究会顺流而下。”
　　“那片阴影早在两年前就出现了，国王对此十分忧虑。”嘉兰弥尔用她的古典辛达语调继续说道，“这让我想起藏在大绿林橡木之家最高处的那本史书。我仿佛能听得见敌人的号角，第二纪年的晦涩与阴暗在梦里重演。木精灵是快乐的一族，我不想噩梦成真。”
　　“不会的，公主殿下，”格洛芬德尔安慰道，“我比您见过更多的阴暗，经历过更多的生离死别。总会有希望像天上的明星透过层层乌云，照亮您前进的道路。”
　　他说这话到底有些心虚，因为他从她低眉的瞬间感受到一种无以名状的不安。
　　“那么，现在我们去找埃兰塔尔老爷。”嘉兰弥尔抬起头正视对面的诺多精灵，微笑着说。
　　接着，两匹骏马又朝着正南面疾驰。

　　很快，他们接近了大绿林南部的黑暗高塔。
　　据说大绿林南部的瞭望塔是大绿林森林精灵王国唯一的军事建筑，早在第一位大绿林之王欧洛费尔执政早期就建立了，为防御东南面的索隆老巢而修建。木精灵在建筑方面并不具有天赋，据说卡扎督姆的都林矮人出了不少力，不过当矮人们没有响应诺多至高王吉尔-加拉德的号召加入最后联盟之战，大绿林也同矮人不再往来。瑟兰督伊王继位之后，更是对矮人关闭大门，千百年来从未往来。
　　战事结束，瑟兰督伊王就国后，那座高塔亦无人问津。
　　格洛芬德尔再此之前从未见过大绿林有任何石砌建筑，木精灵喜欢漫游，居无定所，大绿林中心地带所谓的“王宫”都是建在树上的木屋。他抬头看着耸立在眼前的黑色高塔，太阳刚好躲在它身后，形成一道阴影，这阴影让他不安。
　　“这是在都林矮人的帮助下修建的军事瞭望台。早在埃尔隆德大师建立伊姆拉崔之前，这座高塔就耸立在大绿林的南部，站在最上面，可以监视魔多的动向。不过，最后联盟之战以后，瞭望台就未曾使用。日晒雨淋，想必风化得厉害。”
　　格洛芬德尔早就看出这是矮人的工艺，而且塔身的石料皆是都林础石。
　　“两个月前，我父亲加强了南部的巡逻。”嘉兰弥尔继续说，“埃兰塔尔老爷带着他的弓箭手们现在正安扎在附近。与诺多不同的是，木精灵的军队会隐藏在树林里。您切要小心，打起精神，我不敢保证埃兰塔尔老爷会不会攻击您。”
　　“攻击我？”
　　“是的，您的金发出卖了您的身份，诺多的贵族老爷。我们木精灵自然不会伤害同胞，只是大绿林并不欢迎诺多精灵，埃兰塔尔老爷会把您赶出去。”
　　“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埃兰塔尔老爷。”
　　“您很快就可以见到了，”金发公主抬起手来，在身后的柏树上挂上一面应有大绿林王室族徽的锦旗。“埃兰塔尔老爷向来稳重，他的巡林队总是比我的仔细得多，而且平均每三天就有一次巡逻。”
　　“然后我们只需要在等上三天？”
　　“当然不是！”嘉兰弥尔反驳道，“我们进去！”
　　格洛芬德尔自认为见过不少不惧黑暗的光明精灵，不过他从未与辛达精灵有过这么深层次的了解与合作。他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嘉兰弥尔赌上自己名节也要拉他下水的原因了。
　　瞧，那头灿烂的金发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亮度足以让精灵看清周围的一切。
　　他第一次为自己四分之一的凡雅血统感到尴尬。
　　相比起八脚怪的洞穴，这座高塔还没有大蜘蛛的黑雾，显得不那么暗沉。但空气中飘散着的腐烂气味依然让两个金发精灵小心翼翼。筑成外墙的石头风化成沙，一捏就散了。还在室内的石板依旧坚韧，不过冰冷透凉，这可不是好的征兆。
　　“埃兰塔尔老爷的报告中宣传有半兽人军队企图进入此地，真不清楚他们泥巴做的脑袋在想些什么！”金发公主挥舞着腰刀，“别告诉我他们能直接听命于他们的主子。”
　　“事实上确实如此，半兽人从来不用脑子，他们只知道执行主子的任务。况且有一点我必须指出，公主殿下，半兽人的脑袋不是用泥巴做的。”
　　“可索隆的肉身已经被人类之王消灭了。他们如何听取他的命令？”
　　“在堕落之前索隆可是迈雅，跟随过大地之神奥力。他的灵魂以及灵魂中的密火借源自于伟大的伊露维塔，永生不灭。锻造至尊魔戒之后，他的能力达到前所未有，比任何一位迈雅都要强大。而他的残酷与他的主子魔苟斯有过之而不及。”
　　“尊敬的诺多老爷，您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尚不知晓。我只是个精灵，自从愤怒之战后，维拉们便吝啬预言，更不会干预中洲事务。”
　　“说了当白说。”金发公主偏过头，走上台阶，接着说，“第三层有精灵灯。”
　　让金发公主失望的是，他们依旧如她前几次之行一样毫无收获。登上塔顶，除了黑色的阴霾她发现不了任何线索，亦无法知晓那片黑暗突然降临大绿林的原因。
　　“站在塔顶根本看不见魔多。”格洛芬德尔指着东方，“只有黑色的柏树。”
　　“四千年前遮挡你视线的地方是寸草不生的焦土。正是木精灵伟大的国王让那片土地恢复了生机。好可惜现在它又被阴影笼罩。”
　　“我们走吧。”最后他听到金发公主有些失望的说。
　　沿台阶而下时，格洛芬德尔注意到嘉兰弥尔提灯的手势，如果不是因为她一身棕绿相间的骑服，他恐怕会失去理智。就在踏入大厅那一瞬间，诺多精灵神情恍惚起来，眼前的精灵突然白衣飘飘在伊莱诺满地的草地上翩翩起舞。随即理智又回到了大脑，诺多的远古英雄就差拍拍脑袋自嘲自己奇怪的联想。
　　不，他怎么可能失去理智，哪怕只是一瞬间！
　　“等等，嘉兰弥尔！”他直呼其名，没有任何尊称，“把灯给我。”
　　大绿林的公主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照诺多精灵的吩咐将手中的精灵灯递给了他。
　　“看看这块地板上，有奇怪的快要隐退的足迹，”他接着说，“您并非这里的常客，公主殿下，不是您，也不是任何精灵。”
　　“不是半兽人。“他把灯提起来，满脸喜悦地看着嘉兰弥尔。
　　“是人类，东方人类。”
　　半兽人从来不会动脑筋，或者魔苟斯在创造他们的时候只是满足于被膜拜被敬仰奴役其他生灵的欲望，根本就没有在这种黑暗产物中注入应当与之相配的智力。在魔苟斯的黑色大军中人类往往充当着重要的谋略作用，虽然堕落的次生子远不及西方人类高明，没受过精灵的教诲和维拉的庇护，至少在伊露维塔创造他们时赋予了他们能独自生存的能力。最后联盟之战以后，东方的人类虽然摆脱了黑暗的魔爪，可依旧生活在诚惶诚恐中，对黑暗力量的恐惧以及对精灵的忌惮，东方的人类重未真正苏醒。随着黑暗力量加强，他们会再次成为黑暗魔君的马前卒。
　　“现在我们要去找埃兰塔尔老爷了。”

　　大绿林的防御显然比格洛芬德尔料想中要好很多。瑟兰督伊王的恢弘战绩并不输给任何诺多英雄。只不过伊露维塔给他的命运要好很多，辛达精灵亦从未背叛维拉们，他平安喜乐不具有任何成为悲剧英雄的条件。
　　他注意到大绿林的南界边防并不是每三天换一次，而是两次。瑟兰督伊从来不是莽撞或者好大喜功的领导者，他麾下的将军们恐怕早已折服于他的意志。
　　大绿林的公主十分容易就找到了她口中的埃兰塔尔老爷，一个罕见的红头发木精灵。如果不是他纯正的南多语格洛芬德尔很难不将他与诺多王室联想起来。
　　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他能从两个精灵的表情上猜出一二。不出所料，谈话突然变成了争吵。这时木精灵的森林卫士几乎都向他投来了充满恨意的目光。
　　实际上，这事重头至尾都与他无关，相反的，他才是受害者。
　　“确实有人类的踪迹。”红头发的埃兰塔尔老爷突然换成辛达语与大绿林公主交流，显而易见是给他听的。“大绿林的法令没有不准人类进入的条例，反倒是有诺多不得入内的补充说明。”
　　“黑头发居多，灰头土脸的，有海盗，还有平原上的人以及从事伐木的人类建筑工人。最近两个月人类疯狂的在大绿林南部边缘伐木。他们当然还不能突破魔法深入我王领地，但早年欧洛费尔陛下种下的三毛榉就没那么幸运了。某种尚不明了的黑暗力量在慢慢突破边境，让那群野蛮人可以直驱而入。假以时日恐怕我们不得不北退。”埃兰塔尔看过他一眼后继续说道，“但我并不建议您亲自涉险，而且还与一个金发诺多同行。”
　　“涉险？埃兰塔尔老爷，您不能将我的游历当做不要命的蠢行。实际上格洛芬德尔阁下并非我的卫士，他只是在大绿林迷路了，出了您的领地之后，我们便会分开旅行。只是我的干粮快用完了。”
　　格洛芬德尔看到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精说完之后朝他看了一眼。
　　“是我的错，公主殿下唯一的一块兰巴斯都被我吃了。能有您的帮助，我将十分感激。”他附和道。
　　撒谎可不是一位光明精灵该有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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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没更新了。最近工作比较忙。。。
大家还记得小凯的爹爹叫什么吗？！！！当然是英勇的埃兰塔尔老爷！！！！
诺多粉肯定要砍死我。。。金花对埃兰塔尔老爷那头红发的认知其实是正确的。。砍死我吧。。。
不过第二部分还有三四章就完了。我还是觉得自己在最后一章写不出小嘉兰的感情爆发来，估计要酝酿一段时间。。。
话说其实我前段时间在写最后的结局与番外。。第二部分的番外完的番外都已经写好了。第三部分完结的番外已近完成一半。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