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23、第二十一章 恶行

　　索隆不见行踪，中洲太平无事。
　　大绿林并非一派祥和的景象，乌苟立安特的八脚怪后代已经在此安居，黑色的烟雾笼罩在南部的那片柏树林里。
　　格洛芬德尔接到瑞达加斯特渡鸟的线报，更大的阴影在大绿林南部慢慢渗透。
　　他已经向瑟兰督伊王呈交了林谷之主的亲笔书信，几天过去了，森林国王的国王书房里没有任何消息。这几日林谷的使者得到了该有的礼待，虽然木精灵们依旧无视他们的存在，好在瑟兰督伊王在物质上的款待一视同仁，安排给林谷精灵的客房并不比国王准女婿的差。
　　阿尔文对木精灵的一切感到好奇，她以前从未接触过森林深处的同胞，对他们在大树上建木屋的技术甚是仰慕。作为埃尔隆德大师的女儿，接待她的依照森林王国的最高标准——时常陪伴她身旁的竟然是嘉兰弥尔本人【精】。
　　她敏锐地察觉嘉兰弥尔公主殿下表面上满意王室安排的婚姻，却心底里并不特别喜欢安罗斯国王。这容易理解，如果她爱慕这个辛达贵族，她早就嫁给他了不是？
　　阿尔文欢天喜地的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哥哥，一旁的林谷公子一脸黑线，甚至还被刚喝进去的茶水呛得非常狼狈。
　　“阿尔文小姐，传播这种有伤名节的桃色绯闻可不是淑女的作风。”格洛芬德尔放下手中的书说道。索隆的戒指能蛊惑灵魂，什么时候大绿林的精灵也有同样的本事了？
　　“我在为埃罗希尔的幸福婚姻出谋划策，错不在我。”阿尔文一本正经，“再说谣言止于智者。亲爱的埃罗希尔反抗命运远没有顺从它那么轻松。”
　　“我并不觉得那是我的命运。请记住我今晚所说的话，亲爱的妹妹，如果哪天你面临嘉兰弥尔一样的选择请不要妥协。两个精灵的结合将把他们的命运俱为一体，如果不是出于炽热的爱情，在埃尔达与天同齐的生命中，那将是最大的折磨。”
　　“我认知嘉兰弥尔比你久。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确实被她美丽的金发吸引。但当我跟她熟知后，我看着她漂亮的绿色双眸，我知道她的命运将与我无关。如果真要我牺牲幸福来换得伊姆拉崔的和平，我会做出自己的贡献。不过目前看来，我不需要做如此的牺牲，不是吗？”
　　格洛芬德尔听到埃罗希尔的一番话语感触颇多。他将手中的书重新放在书架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幽深的森林。
　　星光在绿林深处并不明显，微弱暗淡，让这片木屋群里的精灵稀稀拉拉地点燃了精灵灯。凭着伊露维塔赠与的良好夜视能力，格洛芬德尔分明发现有那么一盏灯离他越来越近。他看见持灯的精灵正是瑟兰督伊的准女婿，他的身旁还有一位金发公主。
　　他们在森林里秉烛夜游。
　　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不过他断定两个即将结合的精灵相处非常愉快。
　　“我觉得安罗斯和嘉兰弥尔这对辛达贵族的婚姻将非常幸福和谐。”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想法竟让他有一丝不悦。

　　一大早伊姆拉崔的格洛芬德尔阁下便收到大绿林王室的书信，那绿叶状的信纸上还带着森林气息，飘逸的字体将本意表达得十分明确。这么些天过后，瑟兰督伊终于对他有了回应。不过格洛芬德尔阁下在大绿林国王书房里非常不巧地遇到昨夜里莫名让他不悦的准夫妻。天色大亮，这对热恋中的精灵也保持着该有的克制，安罗斯国王一脸喜悦的站在那橡木书架的左边。见他进来非常识趣的离去。而他的未婚妻，一头金色卷发的大绿林瑰宝正坐在本该属于国王的椅子上。
　　瑟兰督伊王并没有在书房。他来得并不是时候。
　　“我父亲陪伴着阿瑞尔王后正在与奇尔丹阁下召开秘密会议。”瑟兰督伊的女儿连说话的口音都带着瑟兰督伊那股多瑞亚斯遗民的味道，“不过，他料到您会前来，所以命我在此与您交涉。”
　　他只需要看着她的双眼便知晓她在撒谎。在埃尔达的世界里，撒谎可是一种恶习。
　　讨价还价并不是格洛芬德尔的强项，他找不出一击即中的感性理由。他明白要说服瑟兰督伊感性理由远比理性的来得更有成效。
　　跟嘉兰弥尔交涉？这显然不是瑟兰督伊的原意。怎样的父亲才会把女儿送到战场上去？
　　“您大可不必怀疑我作为国王秘书的合法性。”金发公主同样看出他的意图，收敛起笑容来。
　　“我并不是在怀疑您的合法性，”格洛芬德尔朝座椅里的金发公主行礼，“只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请求与瑟兰督伊王直接交涉。”
　　听闻此言，座椅里的嘉兰弥尔直接站起来，她走到远古精灵贵族的身旁，瞧他的脸色有一丝讥讽。
　　“那么请您告诉我，您来大绿林已经几天了？”格洛芬德尔还注意到她的辛达古典口音十分动听。
　　“8个日出日落。”他据实以答。
　　“请原谅我即将要说的话，我并非对您以及埃尔隆德大师心存不敬。”她抬起头，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绿眼睛看着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接着说，“在我看来，埃尔隆德大师派遣您作为此次的使节十分愚蠢。素以智慧闻名且与我父亲在最后联盟之战交情颇深的半精灵实在不该低估大绿林对诺多精灵的敌意。我的祖父陨落于黑暗魔君索隆的黑塔之下，正是由于与诺多至高王在大绿林军队的指挥权存有争议，我的祖父才孤军深入最终战死。就算祖父的死算在诺多精灵头上十分牵强，可我外祖父以及他两个儿子则是直接被诺多王族所杀。想必西瑞安河口的亲族残杀您并不陌生。阿瑞尔王后的父亲与哥哥们正是死于费诺里安之手，因此，阿瑞尔王后曾多次下令对诺多精灵关闭大绿林的大门。谢绝诺多精灵一向被视为大绿林的传统，埃尔隆德大师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他也是那场亲族残杀的受害者。事实是他却遣您前来，一个诺多，金发诺多，诺多王子们的表亲。这实在有些傲慢无礼。”
　　更别提辛达贵族心中的亡国之恨了。
　　“这就是说除非埃尔隆德大师亲自前来，才是尊重大绿林之举？”
　　“绝非如此。”金发公主回答道，“这个提议本身就荒唐可笑。大绿林虽然在最后联盟之战后损失惨重，但好歹还有自保的能力。况且和平时期如此大规模的列队演习带来的花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和平时期？”格洛芬德尔笑了起来，“您猎杀的大蜘蛛可不这么认为。”
　　“阴影已经降临大绿林。”他提高了声调，“那可是乌苟立安特的黑暗后嗣，巨大的八脚怪已经在大绿林定居，以它们恐怖的繁殖能力侵扰瑟兰督伊的领地只是时间问题。我能预感到，嘉兰弥尔公主殿下，黑暗肆虐的大绿林将不再适合精灵居住。我甚至在那片阴影中感受到更加强大的邪恶，虽然目前我尚不能确定那股阴影来源何处，但那觉得对是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恐怕中洲一千年来的和平也将被打破。”
　　虽然曼威大神并未透露指派他前来的最终目的，但格洛芬德尔明白那与第二个太阳纪残害无数精灵和人类的索隆有直接联系。索隆虽然被打败，但他并未被消灭，一千年来他铸造的拥有他无上魔力的至尊魔戒不知去向，依靠残存的力量，黑暗魔君索隆卷土重来并非难事。
　　一切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碰巧地是，时间对于精灵以及其大敌来说都不算什么。
　　“我父亲说的没错，诺多精灵总是杞人【精】忧天。”金发公主说话的语气并非无礼，她甚至一改常态，满脸欢愉。
　　“绝不是杞人【精】忧天，”格洛芬德尔显得义正言辞，“诺多一族经历无数苦难与哀愁，在逆境中前行，并未怨天尤人取而代之的是每日勤勉深思。我们对敌人的动向更为敏感，我们正是为此而来。黑暗之力决不能姑息，哪怕现在他的力量还不明显，正是如此我们应该即刻消灭。”
　　“消灭？如何消灭？”金发公主反唇相讥，“如果您足够了解我的父亲，您应该知道他向来讨厌泛泛而谈的理想主义者！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并不像阿瑞尔王后那样跟诺多一族有深仇大恨。相反的，我倾慕您的英勇。为此，我十分乐意为您效劳。”

　　格洛芬德尔从书房出来时，他看见瑟兰督伊准女婿的扈从，一个高大的银发木精灵正看着他，眼神并不友好，木精灵向来讨厌诺多一族，格洛芬德尔并未觉得奇怪。
　　瑟兰督伊依旧对林谷精灵不闻不问，就连凯勒博恩他们辛达族现存唯一的王子，因为只能接受与自己外孙同样待遇，也遭到大绿林的冷待。
　　可嘉兰弥尔的提议也够愚蠢的了。更可悲的是，格洛芬德尔别无选择。
　　当太阳从维拉领地第十次降落时，两匹快马穿过大绿林中心地带的森林大道，朝着南边驶去。
　　这是蠢行，格洛芬德尔心知肚明。
　　两个金发精灵轻装简行，却带着足够的箭矢与佩刀。为表歉意，大绿林的金发公主为他缝织了一件崭新的与原件一模一样的披风。就这样，两个金发精灵消失在大绿林最深处。
　　与此同时，大绿林王室关于公主失踪的谣传越传越烈。林谷的使者终于得到瑟兰督伊王的亲自接见。不过，埃罗希尔刚走进国王大厅，原本威严无比的大绿林之王直接走到他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你们的金花领主到哪去了！”
　　无论是埃罗希尔还是林谷暮星阿尔文甚至连大绿林准驸马也都不相信诺多的格洛芬德尔阁下会做出如此恶行来。
　　不，他已经做过一次了。
　　阿瑞尔王后大发雷霆，要求国王出动一半森林卫士追寻嘉兰弥尔公主和格洛芬德尔的下落。林谷来的诺多精灵绑架嘉兰弥尔公主的消息像是乘着曼威大神的风一样迅速传播开来。林谷的剩余使者也被扫地出门，瑟兰督伊王吝啬得连口粮都不为他们提供。
　　格洛芬德尔阁下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林谷蒙羞了。不管事实究竟如何，这个谣言终会越传越大，不仅仅累及他自己的名声还会玷污林谷之主的英名。若嘉兰弥尔有个闪失，恐怕大绿林的木精灵的箭矢会在最短的时间飞到伊姆拉崔。
　　“谁知道这事是不是大绿林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林谷暮星对大绿林把林谷精灵全部扫地出门的行为颇有不满，“根本无人对质不是吗？嘉兰弥尔侍女的说法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根本就毫无证据与头绪，怎么就可以断然地说是格洛芬的而阁下的错。这种愚蠢的结论只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瑟兰督伊王才得得出来。”
　　“注意你的言辞，阿尔文。”辛达王子凯勒博恩说道，“永远不要责备一位为女儿失踪而愤怒的父亲。我相信若是有一天你也遇到同样的事情，埃尔隆德不见得会比瑟兰督伊更冷静。”
　　“但是您听听那些难听的谣言！”阿尔文继续酸溜溜地说，“‘诺多的金花领主难以抵抗大绿林公主的美貌，为爱疯狂。’一派胡言！他们编这些谣言也不顾及嘉兰弥尔的名声吗？她可是刚跟安罗斯国王订婚！难道大绿林的木精灵就那么自信认为罗瑞安的精灵会接受一位声名狼藉的王后？”
　　“我亲爱的妹妹是在表达自己的嫉妒之情么？”埃罗希尔哈哈大笑起来，“别自卑，阿尔文，你比嘉兰弥尔好太多。我相信格洛芬德尔阁下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好呀，埃罗希尔，你再敢取笑我，我就规劝父亲将骑兵的指挥权只授予埃莱丹。”阿尔文脸羞得绯红，心底里却感到愉悦。
　　林谷两兄妹不约而同朝身后望去，他们看着大绿林最阴暗的深处，太阳已经回到维拉领地，埃兰迪尔之星璀璨无比，闪耀在西面的天空。传言如果维拉们要祝福一对精灵的爱情，璀璨的星光将伴随他们每一个相聚的夜晚。

---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文是埃斯特尔的是埃斯特尔的！！！！
她只是对金花有些崇拜吧了！！金花毕竟是歌谣里的英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是个金发帅哥，她那是还不算特别大也不见得有以后的睿智，所以她有点小崇拜是可以的可以的！！求轻喷！！
话说我真心觉得埃尔隆德在电影里面那么疼女儿，肯定想着法要把阿尔文指给精灵！！最好的选择就是金花啊啊啊啊啊啊！！！多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