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22、第二十章 派对

　　木精灵的订婚仪式跟诺多精灵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所有木精灵的婚姻原则上是不能少了亲人的祝福。跟长期处于战乱的诺多精灵不同，如果哪家小伙要娶妻，必然要得到岳父的许可。不过天真乐观的木精灵向来都喜欢婚礼，长辈们也很少干涉孩子们自己的选择。
　　嘉兰弥尔公主的婚姻算是个例外，她的未婚夫，怎么瞧都是瑟兰督伊王选的。
　　据说择婿的决定权由王后把握。听到埃尔隆德大师的预言后，第一个站不住的正是一向都温文高雅的大绿林阿瑞尔王后。彼时还在灰港做客，她从椅子上直接跳了起来，完全不顾及任何颜面问题，大叫道：“嘉兰弥尔绝对不可以嫁给一个诺多！”
　　实际上，非要从血脉上划分，林谷公子身上的辛达血脉更多，他不仅仅是伟大的灰袍君王埃路辛国的后嗣，还是现存唯一的辛达王子凯勒博恩的外孙。
　　据说嘉兰弥尔公主与阿瑞尔王后关系并不亲厚，王后陛下从来不过问任何关于公主的事情，从小便是如此，某种意义上说瑟兰督伊王对女儿的偏爱有为妻子赎罪的意味。
　　埃尔隆德大师的预言还让大绿林王室意识到一件以前被忽略的事实：国王和王后唯一的女儿长大了。实际上嘉兰弥尔已经快1000岁，远远超过长大这个阶段。由于王后从来不关心公主，国王毕竟是父亲，他更注重公主在其他方面的成长。嘉兰弥尔没能成为一位受人赞美的淑女，她的教育显然出了不少问题。
　　就这样瑟兰督伊王和阿瑞尔王后幡然醒悟，他们应该为女儿找一位丈夫。而尚未婚配从来都没有任何桃色绯闻的安罗斯国王将是最好的选择。
　　大绿林与罗瑞安有着兄弟般的友谊。这种友谊已经持续了许多年。早在大绿林建国之前，同为多瑞亚斯遗民的两家曾共渡患难。况且安罗斯国王对嘉兰弥尔公主也不像灰港精灵那般唯恐避之不及。他有些喜欢她。
　　他相当喜欢她。嘉兰弥尔继承了父亲俊美的面容以及母亲绝美的歌喉，没理由不招他的喜爱。她精明果干，还是一位出色的女战士。
　　性格刚烈的大绿林公主正需要温文儒雅的安罗斯国王。如是，这段政治联姻还是被许多精灵视为一段良缘。不过阿瑞尔王后哪怕面临着只有安罗斯国王这一个符合她条件的选择，她仍然对未来女婿颇有微词。据说是出在安罗斯国王缺乏管理国家财政的才华，他的宝库里一贫如洗，被自己内阁大臣愚弄的事情传到中洲每一个角落。或许这正是安罗斯国王同意娶嘉兰弥尔最重要的原因，谁都知道瑟兰督伊王的女儿在理财上有很高的天分，她深得父亲的真传，把大绿林的对外贸易弄得红红火火。据说她的私人财富也相当可观，娶到瑟兰督伊王的宝贝女儿不仅可以在捉襟见肘的账本上写入一大笔嫁妆，更重要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嘉兰弥尔的建议将让他获益匪浅，安罗斯国王从不质疑这点。
　　阿瑞尔王后必须出席公主的订婚仪式。作为木精灵的王后，她必须同丈夫一起给未来女婿送上祝福。按照埃尔达的传统，女方的母亲将会赠送珠宝给未来女婿，而男方的父母需要为新人打造独一无二的订婚戒指。不幸地是安罗斯国王的父亲在最后联盟之战的最后一年陨落了，他的母亲哀伤过度选择了西渡。那坐落在安罗斯之丘的空中宫殿只留得他独自居住。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安罗斯国王用完自己仅有的金币向卡扎督姆的都林矮人购买了一对由他自己设计的订婚对戒。
　　那对戒指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安罗斯国王的行囊里。他此行并未多带扈从，唯独让年轻英勇的哈尔迪尔跟着他。他们在路上并没有遇到麻烦，相反的，已进入大绿林的地界，他们收到木精灵同胞们热忱的欢迎。
　　那是一对极其简单的对戒，没有浮夸的花纹也没有炫富的宝石。安罗斯国王向来不喜欢繁复的造型，简单实用才是王道。
　　他让哈尔迪尔将戒指拿了出来。
　　摆在这队“恋人”面前的是一堆烧得正旺的火，周围已经黑了下来，所有的宾客们都屏气凝神，只留得木棍被烧得噼噼啪啪的响。订婚仪式到了最紧要关头。准新郎要为准新娘带上订婚戒指。
　　那是一对及其简单的戒指。实心的银戒，表面打磨得非常光滑，戒身上映衬着跳跃的火光。安罗斯拉着身旁盛装出席甚至还化了妆的绿林公主，把她纤细却不怎么细腻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他抬起她的手，将那对银戒中稍微小些的套在嘉兰弥尔右手中指上。精灵们视力都出奇的好，谁都看得见那不起眼的银戒戒身上印着一个如尼文字母，那是安罗斯名字的头一个字母。
　　为保证精灵们婚姻的唯一性以及精灵们对婚姻的忠诚，任何用于订婚的银戒都必须是独一无二的，那是两位异性精灵将要结合的凭证，如果双方因为别的原因未能如约举行婚礼，那么这对象征着婚姻的银戒指将会被烧毁。
　　接着嘉兰弥尔公主也为安罗斯国王戴上了另一枚戒指。
　　仪式结束了。

　　林谷的三位使者连同凯勒博恩王子都如坐针毡。在仪式还没真正结束之前，凯勒博恩还包着能说服大绿林王室将嘉兰弥尔嫁给他外孙的可能，自欺欺人让他觉得无地自容。至于另外三个，木精灵们的集体无视让他们浑身不自在。他们确实不请自来，但作为林谷的使者受到如此冷遇尚属首次，也只有瑟兰督伊王才做得出来。
　　首先松气的是埃洛希尔，因为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谁能鼓吹他跟嘉兰弥尔的绯闻了。要知道，如果嘉兰弥尔迟迟找不到婆家，而流言越演越烈的情况下，他不得不为顾及大绿林公主的名声向她求婚，这便是林谷公子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现在都结束了，嘉兰弥尔如愿与安罗斯国王订婚，仪式非常顺利。向来乖张又贪财的嘉兰弥尔居然没有嫌弃安罗斯国王准备的订婚戒指过于寒碜。爱情啊，埃罗希尔想到，这便是爱情。
　　仪式结束后便是派对时间。
　　木精灵热爱喜庆，天生的派对狂。围着火堆唱歌跳舞便是天性。据说木精灵在婚嫁上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习俗。准新娘可以邀请宾客中任意一位未婚男士跳第一支舞，这支双人舞结束，也象征着她少女时代的结束，将走向婚姻生活。
　　埃罗希尔知道木精灵这个风俗，于是他尽量低着头，把自己淹没在黑暗之中。他身旁的妹妹则是一脸高兴，她十分期待嘉兰弥尔会选择谁作为她的第一个舞伴。慢慢地，那金色的身影正走向他们。阿尔文兴高采烈，埃尔罗希尔则一脸无奈。
　　大绿林的公主就站在他面前。她甚至已经伸出了手。
　　您仰慕我的英名是假，想让我跟安罗斯国王结仇才是真吧？埃罗希尔在心里痛苦地想到。相比起很少出门的妹妹，他跟嘉兰弥的关系更为熟知，甚至有一同击退半兽人的情谊还有同台演出的默契。
　　想到那出奇怪的《埃奥与白公主》，埃洛希尔年轻的血脉便不得不全往脑袋里涌。因为他完全看不出来嘉兰弥尔哪一点像诺多的白公主，以及他哪一点像那个黑暗中的辛达贵族。不过演出很成功，甚至得到了外祖母的肯定。要知道白公主可是她的表亲。
　　维拉们再次无视了埃罗希尔的祈祷，阿尔达的大能者没能让眼前这位金发精灵消失。她依旧站在那里，伸出右手，邀请着他。那中指上的银戒在火光下闪着微弱的却无法忽视的光亮。
　　“感谢您的邀请，”埃罗希尔听到一阵音乐般让他迷醉的嗓音，说话正是他身旁站着的金花领主。如果他没会错意，嘉兰弥尔邀请的并不是他。
　　嘉兰弥尔的表情现是一愣，但很快她恢复了之前的喜悦，脸上满溢笑容。她欣然接受了格洛芬德尔阁下的提议。
　　“我没料想到岗多林的远古英雄居然至今尚未婚配。”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在说“维拉啊，中洲最老的光棍！”
　　对于埃尔达来说，只需要注视对方的眼睛便能发觉对方是否婚配。跟人类不同，两性的结合会在精灵们的灵魂深处留下印记，任何精灵都无法隐瞒自己的婚约，除非对方并不是精灵。
　　格洛芬德尔没有说谎的必要，哪怕他是出于好心想把埃罗希尔从尴尬中解救出来。“我只希望我笨拙的舞步不会让公主殿下难堪。”
　　“请恕我直言，我想与之共舞的并不是您，格洛芬德尔阁下。”嘉兰弥尔回答道，“不过，成人【精】之美向来是木精灵的传统。比起您的舞步，我更想见识诺多贵族的剑法。”
　　“您这是在邀请我与您跳剑舞？”
　　“您不敢吗，格洛芬德尔阁下？并不是所有女精灵的脚只用来跳双人舞，它们还有很多你们意想不到的用处。”
　　格洛芬德尔显然被大绿林公主的这番话惊住了。要知道剑舞这种表面上是舞蹈实际不比两个精灵勇士决斗来得安全。从技术层面来说剑舞，这种流传于诺多贵族间优雅却又凶狠的另类格斗具有很强的隐蔽型，由于要求招式一定要优美，所以往往暗藏杀机。在岗多林，自从有愤怒的情敌斗舞丧生后，剑舞遭到整个诺多族的禁止。
　　虽然当初正是在芬贡王子的婚礼上，诺多白公主苦于费厄诺之子凯勒贡的刁难，在一段双人舞中与他兵戎相见得以发明。
　　格洛芬德尔并不是惊讶于大绿林公主会懂得剑舞，她的祖母正是诺多王子费纳芬家族成员，也算是自己的远亲。刚回中洲的日子里，诺多精灵也曾受到辛达精灵的欢迎。
　　“这样喜庆的夜晚，不宜舞刀弄枪。”刀剑不长眼，他可不想得罪瑟兰督伊。

　　“我无意对诺多同胞抱有偏见，不过您这样做的确会让诺多脸上无光。”
　　“格洛芬德尔阁下，您不答应，恐怕会折损嘉兰弥尔殿下光彩，”那厢看热闹的阿尔文毫无风范地大叫，“她可是大绿林有名的女战士，难道您认为她不配与您一较高下吗？”
　　素有暮星美名的阿尔文从来都不是可以让人忽视的角色，埃洛希尔高兴地得合不拢嘴，格洛芬德尔阁下若能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也算功德一件。
　　于是远古精灵接住了大绿林公主抛来的木剑。她并非毫无分寸，足见他不能掉以轻心。不过输给瑟兰督伊王的女儿可并不是什么没光彩的事情，传出去的流言最多是“远古的诺多英雄果然风度翩翩，时时刻刻地维护着女士的自尊心”。想到这里，格洛芬德尔露出他最常见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夜色中很突兀。
　　“开始吧。”
　　在八脚怪的洞穴里，他见过嘉兰弥尔的凶狠和力量。但有个很明显的优势，嘉兰弥尔跟大多是森林精灵一样，主要使用相对较短的腰刀，那日在林中被劫，大绿林公主的背上正好背着两把矮人锻造的短刀。年轻的瑟兰督伊虽然按照贵族的习俗配有长剑，却也刀不离身，他的刀法远在剑法之上。
　　她移动的速度很快，让他始料未及，并在背后勉强挡住她的第一次颇为凶狠的攻击。两把木剑相击时，宾客们几乎都倒抽了一口气。
　　只见大绿林公主保持着攻防平衡的战斗姿势，两眼里满是笑意，第一次出击偷袭让她有些沾沾自喜，但这一回她并不忙着贸然出动，等待着远古精灵。
　　很快，非常快，快得几乎来不及反应。嘉兰弥尔一个俯身躲开了横面刺来的木剑，又平直觉晃开他转瞬即到的第二次出剑。他接二连三地攻击下盘，嘉兰弥尔疲于防御，两只修长的腿便跳来跳去，若不是森林精灵极好的平衡能力，她已经倒在地上吃一脸尘土。
　　但在外人眼里，嘉兰弥尔这几步移动十分优美，她原本就身姿卓越，天生的舞蹈家。于是响起一阵掌声来。
　　接着，大绿林公主先是仰面弯腰，随后优雅的身姿直接从他左边绕到身后。她擅长偷袭，也十分了解他，正面挑战光明精灵显然是下策。她的出剑速度并不亚于他，但她仍不急着攻击，这次嘉兰弥尔选择分散他的注意力，成功地掩饰住了自己的攻击方向。
　　她这方面的优势太明显了！格洛芬德尔不由得分神，又有谁能在这样优美的舞姿面前泰然自若呢？
　　格洛芬德尔萌生了想真真切切与大绿林女战士一绝高地的念头。她值得这样的尊重。他也像周围的精灵一样看不透嘉兰弥尔旋转晃动的身姿将会把哪一点作为下一次进攻的切入点。转瞬间，情况急转而下，只见她左手高举起木剑，流星般朝自己刺来。
　　糟糕！这是个虚招。大绿林公主就在刺进他胸膛那可立即收住了木剑并在空中完成转身。她轻巧迅速的右手开始攻击他的双腿，她像是用了某种魔法快得用他都看不见的速度将木剑换到了右手里。
　　格洛芬德尔应势后退，十分狼狈，他身体慌张得晃动了几下，几乎倒在地上。但随即他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面前另一个金发精灵持剑的右手。他用力抓住她的右手手腕，让她无法在组织下一次攻击。
　　“您输了，公主殿下。”他轻言细语对金发公主说道。
　　“您救这么有信心吗，远古的精灵贵族？”
　　说完，大绿林的公主借助他的臂力，从他头顶完成一个漂亮的侧翻，那把木剑又像似变戏法的从左手刺来。
　　他感到有个尖锐的东西正抵着他的背心。
　　“您中箭了，格洛芬德尔阁下，”他听到她愉快的嗓音，“而且是致命的一箭。”
　　格洛芬德尔惨淡一笑，这让他想起当年瑟兰督伊也是这样“兵不厌诈”的“诈降”，等到他放松防备时，痛击了他一顿。
　　“您让我想起了一位老友。”格洛芬德尔在一片掌声中朝大绿林公主弯腰行礼。
　　那头的小丫头片子也恭敬地朝她行了一个标准的诺多礼仪。不过她嘴里吐出来的就没那么优美了。
　　“您必须得知道让您想起您的初恋情人并不是我的错。”
　　闻言，格洛芬德尔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片子居然认为他在跟她调情。
　　不过，还真是有点像。格洛芬德尔再也笑不出来，那个卡在喉咙里的名字只能在心里回响。
　　阿瑞蒂尔……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是作死的狗血，但就这样吧。
阿瑞蒂尔：诺多白公主，诺多之王芬威孙女，中洲第一个诺多至高王芬国昐之女。在本文中的狗血梗她是金花的表妹-。=||||本文狗血的给金花安了一个非常高贵的身份，芬威的外孙，芬国昐大姐芬迪丝的儿子。
本文还有个狗血梗，在图尔贡王子没有建造岗多林还没分家出去的时候，金花是跟着舅父芬国昐的。金花作为芬国昐的使者去过多瑞亚斯，然后被年轻的瑟兰督伊刁难。金花是个干净的光明精灵，他跟着他舅父没有参加天鹅港的第一次弑亲【只有芬贡王子没弄清情况要去救堂兄兼好基友大梅才干过蠢行。希望我没记错。】后来金花跟着图尔贡王子去了岗多林建立了中洲最美丽的精灵城市。另一个狗血梗，金花涌泉陪同白公主出来玩，走散之后，金花在中洲寻找了白公主好久，又在多瑞亚斯边界遇到瑟兰督伊，两人又闹了矛盾。在此文中，金花跟瑟爹算不打不相识那种好基友。
关于瑟爹的年纪，我觉得他在多瑞亚斯灭亡时已经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