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21、第十九章 订婚

　　木精灵的聚集地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甚至跟伊姆拉崔相比也毫不逊色。
　　跟诺多精灵不同的是，木精灵们如此迷恋树木，甚至把房子都依木而建。他们在高悬与树木间的木屋架起吊桥，一根根短却结实的木质吊桥将这片森林中的木屋全部连在一起，形成一个相当有规模的居住群。实际上木精灵们居无定所，他们常年漫游，所谓的家也不过是个落脚的地方。
　　这片树上房屋最大的一栋便是大绿林的权力中心，内阁会议常常在这里召开，各种重大的节日也在这里开幕。今天它更是张灯结彩，喜迎四方来客。
　　瑟兰督伊王慷慨地招待四方来客。木精灵们打开了国王的宝库，搬出一桶桶香甜的多卫宁葡萄酒，升起灶火，烹饪佳肴。
　　盛装的阿尔文安督弥尔此刻正站在入口处等待自己的兄长和金花领主。她显得迫不及待，神色忧郁.虽然大绿林中心国王的木屋宫殿让她体会到了森林同胞们无拘无束的秉性，毕竟她的哥哥和格洛芬德尔阁下是被嘉兰弥尔公主绑走的。
　　大绿林的嘉兰弥尔可是声名在外。
　　她是一位女战士，阿尔文曾听母亲谈起过大绿林的同胞，她性格坚韧不输任何男子。可阿尔文的母亲没有告诉她，嘉兰弥尔公主还非常漂亮，甚至不输享有盛誉的她。她并不是没见过嘉兰弥尔，她总是不屑与诺多同胞交往，傲慢的脸上带着冷漠。其余的时间里她都是画着奇怪的妆容站在舞台上唱歌剧。阿尔文从来都看见过如此正式装扮的大绿林公主。
　　瑟兰督伊的女儿值得用“十分美丽”这样的形容词赞美。
　　她正襟危坐在第二高位上，穿着淡绿色的长袍，跟胸前那串绕过几圈的长长的珍珠项链十分相衬。她未施粉黛，白皙的脸颊在酒精的微醺下微微泛红。最漂亮的还是那头金发，遗传于诺多贵族的金丝透着微弱的光辉。
　　“阿尔文，我们先进去吧。格洛芬德尔和埃罗希尔恐怕不能参加今晚的宴会。”
　　说话的正是阿尔文的外祖父，远古精灵王国多瑞亚斯遗民，辛达现存的唯一的王子，素有光夫人美誉的诺多公主盖拉德丽尔的丈夫，凯勒博恩。他同样一身银色正装，修长笔直的身材俊美飘逸的银发，但眼色跟林谷的暮星一样，半是焦急半是无奈。
　　“为什么？”阿尔文瞪大了美目，询问道。接着她了然了过来，回想起亲哥哥到来时那身扑满尘土的外袍以及格洛芬德尔阁下那被撕破的斗篷，他们跟大绿林的瑰宝肯定有过激烈的争执。
　　有谁能忍受嘉兰弥尔的臭脾气，都在意料之中。
　　出乎林谷暮星意料之外的是绿林之王瑟兰督伊的态度。她向来对居住在森林深处的大绿林王室接触甚少，不过瑟兰督伊王的处事风格还是有所耳闻，毕竟在浓墨重彩的第二纪年里，瑟兰督伊绝不是让人轻视的角色。他坚毅果断，雷厉风行，除此之外，他还有着中洲第二俊美精灵的评价。第一？当然是露西恩和贝伦的后嗣。
　　就是这么个值得诺多精灵赞美的辛达贵族做出了让阿尔文意想不到十分愤慨的判决。他就那么轻易的选择了相信自己女儿的谎言。
　　林谷来的诺多精灵在大绿林里绑架大绿林公主嘉兰弥尔？尚且不去探讨格洛芬德尔阁下是否有这个意愿，实际上阿尔文坚信远古精灵做不出这种无聊且伤害林谷脸面的事情来。根本不用思考也知道在大绿林里有谁能够放肆。
　　这种谎言说出来真能把大牙都笑掉！
　　但瑟兰督伊王连想都没想直接宣了判决。他当时也像现在一样，在自己巨大的鹿形橡木王座上，正襟危坐，右手拿着橡木权杖，左手放在背后，俊美的脸上威严无比。
　　“在我统治的界内，任何生灵都得遵循我颁布的法令。”瑟兰督伊王说道，“触犯我的女儿，绑架大绿林唯一的公主殿下便违反了第101条国王法令。”
　　就这样，半精灵埃尔隆德大师手下第一大将从极西之地前来的维拉使者格洛芬德尔阁下被木精灵卫士带走了。阿尔文看见一旁的嘉兰弥尔公主阴谋得逞后露出的愉快笑容。
　　她满面尘土，绿褐色骑服发着恶心的臭味，双手被两根布条子紧绑着。如果不是布条子来自格洛芬德尔阁下的绿色镶着金线的披风，阿尔文也不会立刻发觉嘉兰弥尔谎言的真相。
　　她就是跟诺多精灵，特别是诺多男性精灵过不去。

　　当格洛芬德尔踏进宴会的那刻，他同样立刻引起了所有精灵的注意。维拉啊，瞧他那头金光闪闪的灿烂长发。何况林谷来的精灵们个个衣着华丽，神情愉悦。半精灵的跟随者大概沾染上了伊姆拉崔长久营造的远古精灵高贵优雅的生活气息，他们不但待客热情就连寻常的举止也被外界视为精灵的礼仪准则。大绿林的木精灵保持着造物主最早赐予的乐观天性，却被人类社会风评为乡野粗气，不爱动脑子的一族。
　　这种评价有失公平。
　　格洛芬德尔来到中洲已有半年，早已习惯旁人的目光，毕竟在现在的中洲，拥有一头金发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引起旁人的注目，那可是拥有诺多王族血脉最直接的证据。
　　“欢迎您，岗多林的金花领主，格洛芬德尔。”
　　最高位的瑟兰督伊王此话一出，格洛芬德尔还没来得及向大绿林之王行礼，他便听到有那么几个年轻精灵倒抽了一口气。
　　“非常感谢木精灵伟大的瑟兰督伊王陛下以及大绿林珍宝嘉兰弥尔公主殿下的招待，”格洛芬德尔向高位上的国王公主行礼，“我谨代表林谷之主埃尔隆德大师带来最真诚的祝福。”
　　当他抬眼时，他发现嘉兰弥尔居然笑出来声。想着嘉兰弥尔那些背地里的小动作，格洛芬德尔也笑了起来。
　　真是个捣蛋鬼，他想到，瑟兰督伊的恶习可是一件都没落下。
　　他这一路可不容易，流言并非全不可取，大绿林的公主的确恃才傲物又蛮横无理。如果按照她自身的说法，“绑架”林谷公子是出于她独特的“仰慕”，那么最终到达瑟兰督伊面前，林谷的格洛芬德尔阁下到成了“绑架者”，一路上无礼幼稚的大绿林珍宝变成了“受害者”。
　　“我当然不会无视您的禁令擅闯黑暗境地。我身不由己，是这个可恶的金发精灵用武力威胁我。”
　　这便是嘉兰弥尔的原话，“可恶”，“武力”，“威胁”这三个词好生刺耳。格洛芬德尔接的当时瑟兰督伊也表现出了疑惑，不过他立刻掩饰了，他看他的目光满是疑惑。阿尔文和埃罗希尔顶撞了大绿林之王的权威，指责嘉兰弥尔可笑的谎言。没有谁能在大绿林里用武力威胁大绿林的公主，那种行为会遭到整个大绿林无止境的报复。
　　她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当真要威胁她，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干这种无聊又会惹来一身骚的事情，完全不是金花领主的处事风格。
　　于是在伊姆拉崔受到无上礼待的远古精灵在瑟兰督伊王的领地里却遭受了半日牢狱之灾。
　　大绿林的牢房里并没有所谓的偏爱诺多精灵的老鼠。无论大绿林王室秉性如何乖张，他们依旧是属于伊露维塔的孩子，保持着精灵最基本的社会礼仪。所谓的牢房也干净整洁，必要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连食物也不差，美味的全麦面包和热腾腾的肉汤也会准时送达。格洛芬德尔并没有因为这不白之冤而埋怨于始作俑者。他这个年纪的精灵，难道还要跟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吗？
　　不，那可不是个小孩子。
　　瑟兰督伊王的女儿十分美丽。格洛芬德尔如在场的所有宾客一样，第一眼望见第二高位上的金发公主时，心中都被她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吸引。她的美丽不亚于林谷暮星，或者两者不该相提并论，两者有着不同的气质，阿尔文安督弥尔如族人歌颂的那样，高洁优雅，而大绿林的公主则是另一种美丽，活泼好动，充满活力。
　　他见过她杀大蜘蛛时的果断与英勇，老实说不输任何诺多的战士。
　　即便如此，“盛”名在外的大绿林公主并没有赢得谁的爱意。她将近1000岁了，在此之前除了埃尔隆德大师外并没有任何精灵向瑟兰督伊王提亲。
　　并不是谁都能接受强势的女性，婚姻生活里被妻子占了主导，多少会伤害到丈夫们的颜面。
　　“来了，来了，公主的未婚夫到了。”身旁的阿尔文愉快地说，接着她放低了音量，“对安罗斯国王的聘礼感兴趣的可不是我一个，大家都睁大眼睛瞧着怎么样的礼物才能赢得嘉兰弥尔的芳心。”
　　“听说他在他矮人邻居那采购了不少白色宝石，”在这种场合，埃罗希尔总是愿意分享消息。辛达精灵总是说诺多族人如何傲慢，到头来真正傲慢的正是他们自己。安罗斯国王宁可话重金在都林矮人那里采购宝石也不情愿麻烦自己的诺多同胞。
　　瑟兰督伊王喜欢收藏宝石，特别偏爱白色的。他的女儿也继承了这点爱好。瑟兰督伊王对宝石的渴望永不满足，传言他仍旧怀着多瑞亚斯的美梦，企图恢复远古精灵王国的荣光，所以他从不放过任何一次收集宝石的机会，就连自己宝贝女儿的订婚礼也不例外。
　　正如格洛芬德尔看到的，大绿林的嘉兰弥尔公主从高位上走了下来，她步伐轻盈，满面笑容地走向刚从门外进来的银发精灵，并把右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
　　不得不说两个辛达贵族非常相配。安罗斯国王长相虽不及混有凡雅血脉的瑟兰督伊俊美，但气质上仍旧是一位出众的精灵贵族。他活颜悦色，以同样的礼仪问候了他的未婚妻。当他两站在一起，安罗斯国王银色的头发映衬着嘉兰弥尔公主的金发更加闪耀，如果灿烂夺目的绿林公主是一个闪耀天空的星辰，那么她父亲为她选择的伴侣这是身后广阔的蓝天。
　　“你没机会了，”格洛芬德尔笑了起来，对着一本正经的埃罗希尔玩笑道，“嘉兰弥尔公主显然十分满意自己的结婚对象。如果没有猜错，他们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我为罗瑞安的安罗斯国王感到遗憾，”埃罗希尔露出悲伤的表情，“他是个好家伙。不要被嘉兰弥尔的外表迷惑了，尊敬的格洛芬德尔阁下，他们一点都不相配，能跟嘉兰弥尔登对的精灵，恐怕找遍中洲也找不到一个。且不说安罗斯在辈分上与瑟兰督伊平起平坐，年纪上他也大嘉兰弥尔许多。最重要的是，这场由瑟兰督伊一手策划的政治联姻，从他关你的那刻，就把矛头指向了伊姆拉崔。早在第三纪年初他便娶了船王奇尔丹的亲族，与法拉斯精灵结成联盟，现在他又把女儿嫁给安罗斯，整合中洲所有泰特瑞精灵的欲望做得也太明显了些！”
　　格洛芬德尔笑了起来，他并不赞同林谷公子的看法。显然地，年轻精灵并不了解瑟兰督伊王，虽然他在很多时候都非常讨厌。总体来说他与旁的辛达贵族没有什么差别，权力并不是他的追求。
　　“或许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当一方领土的女主人。你知道埃尔达的法律中女性没有继承权，嘉兰弥尔不能拥有大绿林。”
　　安罗斯国王是瑟兰督伊女婿的最佳选择。同是辛达贵族，身材修长容貌俊美，更重要的是他性格和善，对嘉兰弥尔向来都彬彬有礼，瑟兰督伊完全不用考虑婚后他女儿会受到委屈。再说中洲现存的精灵中也只有安罗斯可以选择，灰港的精灵贵族大多是嘉兰弥尔的血亲。林谷？想都别想！一群弑亲者的后代不配与辛达贵族结成连理。
　　哪怕与林谷公子结亲能完结瑟兰督伊王心中最大的梦想——将自己的血脉融入辛达王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