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18、第十七章 公主

　　与第一纪不同的是，精灵各国都在贝烈瑞安德，相隔并不遥远。第三纪的精灵则十分分散。从静谧的林谷到达翠绿的大绿林需要十几天的跋涉，翻越迷雾山脉，渡过安度因河，再走一天的行程，伊姆拉崔的使者们才到大绿林的边缘。
　　“在森林王国境内，大家务必谨言慎行。”来自辛达王子凯勒博恩的忠告，“瑟兰督伊王不喜欢诺多同胞。最后联盟之战他的父亲欧罗费尔王战死沙场，他将这笔债都算到了诺多头上。特别是你，”他对着埃罗希尔接着说，“千万不要顶撞瑟兰督伊，无论他的话有多难听。”
　　“如果埃罗希尔顶撞了森林王国的国王而遭受牢狱之灾，他可以请公主出面救急。”随后响起阿尔文愉快的笑声。
　　“别取笑我，亲爱的妹妹。我如果真被禁止出行，被嘉兰弥尔欺负了可没人帮你。”那厢埃罗希尔也没什么好气。
　　“前不久的夏日之门宴会上，埃尔隆德向瑟兰督伊提出通过联姻的方式重建两地联盟。结果遭到大绿林之王的冷嘲热讽。”凯勒博恩向不明真相的格洛芬德尔解释道，“当时说的便是埃尔隆德长子埃罗希尔与瑟兰督伊独女嘉兰弥尔的婚事。”
　　“他们看上去很相配。”格洛芬德尔笑着回答。回忆起那日舞台上扮演黑暗精灵埃奥的正是年轻高大的林谷公子。
　　“连您也要取笑我？”林谷公子显然不喜欢这个玩笑。没谁会喜欢这样的绯闻玩笑，况且对象还是那个不怎么可爱的绿林公主。
　　“这不是一个玩笑，”阿尔文接着说，“父亲告诉我他看到你未来婚姻生活的一种可能，你的妻子来自大绿林。所以他才考虑向瑟兰督伊王提及此事。”
　　“瑟兰督伊王却说，”埃罗希尔模仿着绿林之王古典优雅的辛达口音，“‘大绿林有将近三千名未婚女精灵，您未来的儿媳不见得就是我的女儿’。所以这件事情应该到此为止，越是谈及就越让伊姆拉崔无光。”
　　“不过更加有趣的是嘉兰弥尔公主未来婚姻生活最大的可能——她的丈夫来自伊姆拉崔。亲爱的哥哥，这显然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然后瑟兰督伊王会说‘林谷不乏优秀的辛达精灵，我未来的女婿也不见得就是您的儿子’。我敢打赌，如果他宝贝儿女注定要嫁到林谷来，保准对象是风趣可爱的林迪尔。”
　　那是瑟兰督伊的手笔，辛达贵族特有的臭脾气在他身上异常突出。不过格洛芬德尔认为林谷精灵不应该觉得受到了侮辱，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诺多从情感上看是可以理解的。就像你们不愿意看见阿尔文遵循露西恩的命运选择与凡人结合，却把她使劲推给我一样。瑟兰督伊火急火燎地与罗瑞安结亲，显然他也明白埃尔隆德大师预言的真实性。
　　“况且婚姻应该两情相悦，”埃罗希尔诡笑道，“瑟兰督伊王应该再生一个儿子，这样伊姆拉崔和大绿林的联盟就有更多的选择了。”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两位年长的精灵几乎同时发出了感慨。那边美丽的暮星气得两颊发红。就这样愉快的笑声荡漾在大绿林边缘的树林里。

　　大绿林是一片广袤的历史久远的森林，靠罗瑞安北接灰山。木精灵们经年久月在这片森林里漫游劳作，把大绿林变得比中洲任何一处的森林都更加壮美。成片的树木繁茂昌盛，高大的枝桠四处发散，遮天蔽日，就连灿烂的阳光都只能从树叶间细小的缝隙通过，投在地面上形成点点光斑。这对苏醒于星空的精灵族是最好的礼物，不用承受太阳炽热的光亮。
　　这里的空气也十分浓密，小径上扑满了落叶。树叶腐烂的气息萦绕鼻翼。这让从小生活在林谷的贵族感到不适应。很快，他们便在这片森林里迷失了方向。
　　“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阿尔文抱怨道，“如果第一次去大绿林，千万记得找一个木精灵做向导。”
　　“我觉得这是瑟兰督伊王的把戏，”埃罗希尔向格洛芬德尔解释，“据说他梦想着多瑞亚斯的荣光，也学着埃路•辛国王的防御措施，将他的领地施下魔法，外人很容易迷路。”
　　“我们有一个向导。”格洛芬德尔看着前面不远的辛达王子，他的银发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凯勒博恩王子肯定知道方向。”
　　“不，”前面的辛达王子回答道，“大绿林的小径千奇百怪纵横交错，现在瑟兰督伊又撤销了指示牌，恐怕我也找不到正确的捷径。况且这里有特别明显的变化。看啊！”辛达王子惊叫了起来。他比他后辈们看的更远，深处的树林笼罩着一层奇怪的黑色。
　　“瑟兰督伊王非常不喜欢外界叨扰，对于私闯大绿林的生灵，他会在他们的道路上制造麻烦，让他们知难而退。我还听说瑟兰督伊王曾把‘矮人与诺多禁止入内’的告示牌立在所有通往森林中心的转角处。我们这次严格意义上说也算硬闯……”
　　林谷公子的话还没落音，四面八方的黑色箭头就标准了他们。格洛芬德尔顺势完上看，大绿林的巡林队完成了一个完美的伏击。或许他们早就发现了他们。
　　“凯勒博恩王子，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让自己的外孙在大绿林里说出有辱森林之王的话。”说话的女精灵长得一头金发，发式跟其余的弓箭手并没有差别，都编着鞭子把头发理在脑后。她身材修长轻盈，话语一说完便直接从几米高的树上跳下来。
　　大绿林的最珍贵的珠宝，瑟兰督伊王的独女，嘉兰弥尔公主。
　　林谷公子被弓箭指着有些恼怒，气急败坏地下马，走到金发公主跟前，没什么好气地说：“我并不是在评价你的父亲，我只是陈诉了事实，嘉兰弥尔。请让你的扈从把箭移开，这不是大绿林应有的待客之道。”
　　“或许你该尝尝大绿林的真正待客之道！”
　　金发公主的话语里充满了怒气，只见她迅速转身，拔出挂在腰上的匕首，一个箭步上去，电光火石间，手里闪着银光的匕首刚好对准了埃罗希尔的咽喉。
　　“没有国王的邀请，任何诺多精灵都不能踏入森林王国半步！”她继续恶狠狠地说，“而你，埃罗希尔，大名鼎鼎的林谷之主的长子，还有你的妹妹和那个金发扈从应该立刻滚出大绿林。否者迎接你们的将是大绿林最黑暗的牢房。那里的老鼠特别喜欢诺多精灵的陪伴。”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她简直跟年轻的瑟兰督伊一模一样！格洛芬德尔忍不住在内心评价。回想起很久以前他只身前往多瑞亚斯有过同样的遭遇，而那个诘难他的金发精灵正好是现在这个趾高气扬的小丫头的父亲。
　　“嘉兰弥尔，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当着我的面拿匕首指着我外孙的脖子。”一旁看热闹的年长精灵实在看不下去，凯勒博恩王子意识到大绿林公主那点臭脾气倔起来少不了麻烦。
　　“不许动！说的就是你！金发扈从！你胆敢轻举妄动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做出残害同胞的事情来。”金发公主手里的匕首又进了半尺。
　　格洛芬德尔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想要赞美金发公主的警惕，她几乎在他移动手指的同时就发现他要把剑的意图。他的位置十分有利，如果成功拔剑，大手一挥，剑尖便能架在金发公主的脖子上。
　　“请您原谅，尊贵的辛达王子。我只想对您的外孙小施惩戒，以免他在我父亲的宴会上有失体统而激怒我的父亲。再说基于他以往的恶行，我已十分宽宏大量。您可以带着您的外孙女离开，我将派遣一位卫士作为向导。我相信我父亲对于您的到来将十分欢喜。至于林谷公子和他的扈从，很抱歉，他们必须交予我处理。”
　　“囚禁埃尔隆德的长子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格洛芬德尔企图让金发公主听见他的善意忠告。
　　“得罪大绿林的公主，触犯大绿林的法令，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金发先生。”金发公主反齿相讥，命令弓箭手没收了他俩的武器。
　　“绑起来！”最后傲慢无礼的公主吩咐道。

　　这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林谷的公子和统帅被木精灵森林卫队俘虏了。如果传出去大家自然不会议论大绿林的木精灵对同胞如何残忍，他们向来如此，所以茶余饭后被谈论的话题将是林谷的将士多么软弱不堪一击。他们陷入两难境地，在大绿林跟大绿林公主产生冲突显然更会被人笑话而且还会招来瑟兰督伊王的报复。格洛芬德尔只能选择相信木精灵热爱自然善待任何生灵的本性。多瑞亚斯的遗民再怎么傲慢无礼，伤害同族这样的恶行还是做不出来。于是格洛芬德尔看着金发公主将他镶着金丝线的绿色斗篷划破，撕出两条细窄且长的布条，接着他看见大绿林的公主亲自把林谷公子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他自己也遭到同样的待遇，现在他们确实是大绿林嘉兰弥尔公主的俘虏。
　　“得罪谁都不能开罪嘉兰弥尔，我现在算是理解外公的警言了。”埃罗希尔用昆雅语跟格洛芬德尔交流，以便保证不会再次得罪大绿林的恶霸。
　　“是关于埃尔隆德阁下做的有关您和嘉兰弥尔的婚姻预言？”格洛芬德尔认为照大绿林王室对诺多精灵的仇视，如果嘉兰弥尔知道自己以后最大可能是嫁到林谷，她肯定会做出如今天这般出格的事情来。
　　“应该是。老实说我并不反对父亲的安排，”埃罗希尔喃喃说道，“如果跟大绿林联盟对林谷有好处，我自然不会反对。哪怕自己以后会面对一只母老虎。”
　　格洛芬德尔轻笑道，“母老虎可没有那么灿烂美丽，越是刺多的玫瑰越是芬芳。年轻人，选择反抗命运原本顺应它来得苦难，当走上反抗之路便不要后悔，因为后悔都显得多余。没有谁愿意自己的孩子蒙受不幸。”
　　“大绿林之王可不这么想。你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女儿嫁出去。”
　　“瑟兰督伊王的意志一直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反对与林谷结亲这件事是不可能扭转的。我们见到他之后切记不要提到关于嘉兰弥尔的婚姻预言。说不定恼羞成怒的瑟兰督伊真会把我们关起来，让您的父亲拿宝石来赎。”
　　“如果两位阁下还要用昆雅语商量你们的阴谋，那么我不得不用布条堵住你们的嘴。”
　　“请不要言语上侮辱诺多精灵，我们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格洛芬德尔接过嘉兰弥尔的话，如果非得要得罪她，他愿意成为得罪她的那个人。
　　“借不到就抢，抢不到就杀，是谓‘光明磊落’？”嘉兰弥尔大声说出诺多族永远也洗不掉的罪行，她嘴角还带着嘲讽的耻笑，“两个诺多俘虏在大绿林里用我听不懂的昆雅语低声交流，难道他们不是在商量着如何反制？”
　　“亲爱的公主殿下，有时候请您不要过高的估计自己的能力。您的鼠目寸光可能会让您以后的生活遭受苦难……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可恶的木精灵用力拉拽布条，他险些就地栽跟头。
　　“我觉得作为俘虏，您应该闭嘴了，林谷公子的金发扈从。”
　　金发公主押着他们朝那团黑色阴影深处走去。越靠近那片阴影他便愈发不安，格洛芬德尔意识到木精灵公主可能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索性停下脚步，坐在一棵老柳树的树根上。
　　“我需要休息一会儿，”他懒洋洋地说道。
　　“作为俘虏，没有休息的权利。”那厢的金发公主的语气听起来仍旧凶恶，说完更是使劲拉拽着布条。这是格洛芬德尔始料未及的，埃尔达的体重本来就轻巧，他被这强有力的拉拽失去了重心，直接扑到在地上，舌尖还尝到了腐泥的味道。
　　实在是太狼狈了！整个林谷的精灵都会笑得直不起腰。
　　看啊，林谷公子正在发笑！他极力掩饰收住了笑声，但他那肩膀轻微抖耸，憋得老难受了。
　　格洛芬德尔从地面上爬起来，他额头鼻尖上全是黑色的泥土，原本整齐的金发也散开了。笑得最欢的正是始作俑者，她那漂亮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弯得跟月牙一样。见此情形，格洛芬德尔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怒。
　　最后他同样笑了出来，他不应该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我建议我们走更宽一点的路。前面阴影重重，恐怕不是个好选择。”
　　“什么时候英勇的诺多一族也害怕黑暗了？”金发公主依旧反齿相讥，“这是埃罗希尔公子流芳千古的绝佳机会。林谷之王的长子埃罗希尔不计前嫌帮助大绿林打击黑暗势力，林谷的歌手们又有新内容歌唱了，不是吗？”
　　“反绑我的双手，将我带进大绿林深处。您确定您不是想把我喂养给您的那些森林猛兽，而是欲与我联合制敌？”
　　“您知道我对您的英勇一直十分仰慕，能与您并肩作战一直是我的梦想。”
　　格洛芬德尔一听便知道大绿林的公主在撒谎，但又不是所有都无从听信。他见她一身骑服，手持腰刀，背上还背着弓箭，她的确是一名战士。
　　接着，为表诚意，她亲自为两位诺多精灵松绑。
　　“如果我不绑你们走，凯勒博恩王子绝对不会让您跟我一起涉险。”
　　就这样，林谷公子和他的金发扈从生平第一次吃了大绿林谎话精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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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小改了一下，免得让小嘉兰变得非常讨厌。
她是个贵族应该有贵族的基本礼节。
当然我知道我写得不好，没有把握住小嘉兰。也就这水平了。
小嘉兰比埃罗希尔大两百来岁，其实年纪对精灵来说都是浮云。金花才真心老。我的设定金花是诺多茵迪丝王后的第一个孩子的儿子，即是芬迪丝公主的长子。芬迪丝公主是芬国昐的姐姐，但我设定中金花比芬贡要小点，但比芬国昐家族的二王子图尔贡【后来的岗多林国王】要大些。白公主和盖奶都是他表妹。盖奶的爸爸是茵迪丝王后的幺子【中间还有个公主】，他的孩子都要小些。费厄诺王子那家子的所有王子都比其他的王子大。费厄诺王子估计成年就结婚，结婚就开始生娃。而且茵迪丝王后是在费厄诺成年后才嫁给诺多之王芬威的。
按中国的习惯，芬迪丝就是长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