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19、第十八章 蜘蛛

　　如果格洛芬德尔去过人类的地界，他会听到更多关于大绿林公主的传闻。恃才傲物，唯利是图是最常见的评价。大绿林同样也不喜欢努曼诺尔人，好在相比起诺多精和矮人来，瑟兰督伊王更容易接受西方人类的祝福。南方的人类王国刚铎与大绿林保持着极为友好互通有无的贸易往来。哪怕从刚铎进口武器更容易遭到东方野蛮人和半兽人的劫持从而使得成本上花销更大，但从双边风风火火地在安度因河上武装护航来来，瑟兰督伊王十分满意与人类的合作。
　　毕竟远古精灵之友的后代们跟瑟兰督伊没有任何过节。
　　此刻，大绿林的金发公主正跟她的扈从们说着什么，双方用西尔凡语交流，让两个诺多精灵只能从她有些温怒的表情中参透一二。
　　格洛芬德尔认为金发公主的行为称得上勇敢却十分愚蠢。他看见她变得燥怒大声呵斥她的卫士们，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居然被她骂哭了。接着，他们在金发公主的带领下继续朝更深的黑暗中走去。
　　林谷之主智者埃尔隆德领主在此刻提出与大绿林结盟显然是预见到了什么。越是靠近那片黑暗，格洛芬德尔便越是不安，他甚至看不透那片被黑暗笼罩的柏树林。
　　金发公主的脚步急促起来，她显得迫不及待，灵巧的身姿越过一棵又一棵高大的柏树，在那片阴影前停了下来。
　　“情况不对！”金发公主惊呼出声。她整张脸都贴在一棵柏树的树干上，“这里的柏树以前十分健康，现在却充满了哀怨。”
　　格洛芬德尔并不像埃罗希尔一样惊讶于辛达精灵能听出树木的心声。大多数木精灵都能跟草木交流，他们热爱植物胜过中洲任何生灵，他们是森林的保护者，同时森林也保护者他们。嘉兰弥尔从出生便生活在大绿林里，她的子民大多数都是没见过双圣树光辉的木精灵。她常常以木精灵自称，想必习性跟木精灵没有差别可言。
　　“维拉啊！”她又惊叫起来，这次直接蹲在地上，刨开一层层有些腐烂的枯枝树叶，她从地下拧出一只正发着恶臭的松鼠。
　　随即，两个木精灵走上去，帮助他们的公主用匕首在地上挖出一个坑来，将松鼠尸体丢在里面，埋好，让它入土为安。
　　她拿出一个木盒子，将黑色的土壤装进去。“这里以前曾是松鼠们繁殖生养的地方，现在却被黑暗笼罩。快，我们在往前一探究竟，看看哪来的恶魔敢在大绿林撒野。”

　　带头的金发公主依旧极快地奔走。黑暗中几乎没有一点光亮，他们只能靠树木泥土的气味判断方向，木精灵在这些方面显然更加出色，很快他们便甩开两个诺多精灵一大截。
　　最好的处理方式是离开这片幽暗的密林，这是大绿林的内部事务，他们林谷精灵自然可以袖手旁观。不过，目前而言，他们显然不能。
　　“快点，诺多！”金发公主的声音从北面传来，“我们必须保持一致，任何一个落单可能都会受到难以估量的伤害。”
　　只有格洛芬德尔能看见埃罗希尔给他使了个眼色，向来英勇善良的林谷公子不可能选择作壁上观。他知道他是精灵之友和精灵的后代，夜视能力远不及纯血精灵，他看不见他，同样也看不见任何木精灵。
　　“你牵着这个，”格洛芬德尔将刚才捆绑他们的布条一端塞在埃罗希尔的手里，“我带着你。”
　　格洛芬德尔的金发散发着光芒，仿佛一盏微弱但依旧能看清的精灵灯。木精灵们都有些诧异地望着他，只有金发公主仍旧处于对周围环境的观测中。当然她也注意到周围突然明亮了起来。
　　“你……”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重新专注起环境的变化来。
　　柏树叶纷纷掉落，留下光秃秃的树干耸立，土壤和森林小溪都变成了黑色，更多的松鼠尸体被找到，更加恐怖的是这些松鼠尸体都只剩下腐烂的皮毛。稠密空气中的恶臭迟迟不散，冒险的木精灵们纷纷捂住了口鼻。
　　“这不是迷雾山脉半兽人的手笔，”金发公主判断道，“那些没脑子的东西只会放火烧林，这也不是魔多半兽人的杰作，那群没脑子的跟迷雾山脉的黑暗东西没有差别。这更不是东方人类中装神弄鬼的巫医所为，就算再饥不择食他们也不敢闯入大绿林。”
　　“恐怕是更加邪恶的力量。”格洛芬德尔捡起一小块腐烂的松鼠尸体，那分明是被强烈毒液侵蚀后留下的一小块她并不喜欢的部分。
　　“听啊！”远古精灵贵族有着最好的听觉，他轻呼道，“东南方向有声音。”
　　金发公主立刻要求所有的精灵进入作战状态，作为大绿林的巡林队队长，她走在最前面，快速穿过小溪，立刻张弓拔箭，瞄准黑暗中的阴影，箭矢精准的滑了进去。
　　“那是什么！”埃罗希尔大叫道。因为他抽出了佩剑，第二纪诺多最优秀工匠锻造的利刃没有发出耀眼的蓝光，敌人确如嘉兰弥尔所言，并不是半兽人。
　　“我不知道。”嘉兰弥尔回答道。她更进一步，再次抽出箭矢，这一次她看的更清楚，那黑暗中巨大的阴影分明是一只有八条腿的怪物。锋利的箭矢再次射中目标，嘉兰弥尔看着怪物往后撤退，溜下一个小山丘消失不见了。
　　“它逃跑到小丘后面了！”嘉兰弥尔大叫道，“赶快！”说完她一跃也跳了下去。

　　周围实在太黑，没有金发诺多在身旁，她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这里的树木也帮不上忙，它们都沉默着，甚至有些还在为她哭泣。嘉兰弥尔只好双手摸着小丘边沿上的石头，小心翼翼探步前行。接着她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一个转身便抽出了箭矢愤怒地拉满弓。
　　“是我，埃罗希尔。”
　　她拉弓的声音被对方听见。她立即发现了林谷公子，并看清了他也正握着匕首。因为他身旁便是那个会发光的金发诺多。
　　这是八脚怪的洞穴，他们还没踏入就闻到了那股熏天恶臭，三个精灵不得不再次捂住口鼻。
　　“你们两个待在这里，我进去一探究竟。”这次发命令的不是大绿林的公主而是格洛芬德尔。他命令式的口吻相当严肃，不容任何反对。
　　只不过这次他遇到的是向来不惧黑暗的嘉兰弥尔，她并不听从他的命令。
　　“该留在外面的是埃罗希尔，我跟你一起进去。请记住这里是大绿林，除了我父亲，没有谁能命令我。”
　　“为什么我该留在外面？”
　　“因为你手里牵着你扈从给你的布条！”
　　埃罗希尔被说服了。他确实什么也看不见，他并不能给到任何帮助，反而会让格洛芬德尔掣肘。他只好退回到木精灵卫士之中，等待金花领主的好消息。
　　这个黑暗洞穴是八脚怪的仓库，里面各种各样森林动物的尸体，全被悬挂在洞穴顶上，网状物充满了这个空间，两个精灵只能用刀剑划开它们才能前行。
　　“这是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嘉兰弥尔惊叫起来，她的披风被网住物缠住了，她不得不把披风脱下来。
　　“这是蜘蛛网，我的公主。如果你还要问，那只八脚怪其实是一只蜘蛛，巨大的黑色蜘蛛。她喷的毒液其毒无比，任何精灵沾染了都会立刻陷入昏迷。这些粘粘的网正是她捕捉猎物的工具，千万不要被网粘住，否者你将成为她的盘中餐。”
　　“我觉得该担心的是你，诺多。”嘉兰弥尔依旧傲慢，她顺手帮诺多精灵斩断了他头上一团蜘蛛网。
　　“嘘……”格洛芬德尔做起一个止声的手势，“这些黑色八脚妖怪的听力不比精灵差，小心为上，保不准她就躲在附近的角落等待……”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只巨大的黑色蜘蛛正在他们头顶，用后面四只脚支撑起躯体，疯狂地向他们吐丝。
　　“快躲开！”
　　他下意识将大绿林公主往右边推，她重重地摔在洞壁上，然后他自己也扑了过去。无论用哪种精灵的习俗来看这都是非常无礼的行为。格洛芬德尔又不得不称赞嘉兰弥尔，她似乎没有在意自己这种没有经过大脑考虑的行为，因为其实他可以将他推向更远一点的地方。而且她在那么狭窄的空间里依然发出了箭。
　　大蜘蛛被箭头吓得退了回去。
　　“如果再有下次，我会直接砍掉你的手，而不是射蜘蛛。”
　　不，她注意到了。
　　格洛芬德尔怪异地笑着，他身体里蕴藏着万道关芒顷刻间都亮了起来，那光芒如此辉煌就跟书中描绘的双圣树的余晖一样。巨大的黑蜘蛛被光芒照得节节后退，直接退到洞穴的最深处，那里她再也米有后路可退了。
　　嘉兰弥尔趁机滑向蜘蛛，拔出腰刀，重重地砍在蜘蛛的腰腹之上，精灵的刀刃穿过她的外壳，直接扎进了肉里，蜘蛛发出刺耳的哀鸣，黑色的血液四处喷散。大绿林的公主毫不心软，她立刻把腰刀抽出再补上了一刀。蜘蛛就这样咽了气，巨大的尸体压下来，大绿林的公主在地上迅速翻滚，从她的脚下爬出来。
　　黑色的烟雾消失了一半，格洛芬德尔的光芒照得洞穴犹如白昼，随即他暗淡了下来，伸手欲将大绿林公主拉起来。
　　“这是什么？”金发公主趴在地上，她右手碰到一块奇怪的东西。
　　“蜘蛛的猎物，看形状像一头巨角鹿。”
　　“你是说书里记载的曾生活在多瑞亚斯森林的巨角鹿？多瑞亚斯覆灭后，就再也没有这种生灵的踪迹。传说它们具有灵性，是美丽安王后的宠物。”
　　“切莫如此！”格洛芬德尔立即阻止了大绿林公主的蠢行。“蜘蛛网上肯能有毒液。”他用匕首慢慢划开包裹在雄鹿身上的蜘蛛网。看啊！那正是一头传说中的巨角鹿。它的鹿角如此宽广直接占满了整个洞穴的宽度。嘉兰弥尔正跪在它的鹿角旁，她还以为是石块参差不齐。它的皮毛十分柔软，就连不同颜色毛发形成的花纹都是嘉兰弥尔从未见过的。
　　“它死了吗？”
　　“看似没有。蜘蛛们喜欢先把轻度的毒液注入食物内，那种是只会让猎物陷入昏睡，以此保鲜。当她们享用猎物时，她们才会注入剧毒，等猎物化成尸水，在一口不剩地喝下去。公主莫要着急，我想我有办法救它。”
　　格洛芬德尔认真检查起地上一动不动犹如尸体的巨角鹿，他伸出右手，盖住鹿的颈部，轻言着一些咒语。等他说完，巨角鹿的小腿稍微抽搐了一下，接着它翻滚着身体站了起来。

　　“那个八脚怪物被你杀死？”埃罗希尔因为视力的问题一直没有发现事情的真相。他倒是不相信格洛芬德尔的话，他只是不相信大绿林的公主。他当然并没有愚蠢到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所有对大绿林公主的评价都是他自己在每年的夏日之门宴会上与公主殿下交流得出的。大绿林的瑰宝一直都不是“浪得虚名”。
　　“如果我父亲大发慈悲没有关押你的话，我可以赏脸与你一较高下。”金发公主在对待林谷公子不管是埃罗希尔还是他的弟弟埃莱丹她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此时她正牵着那只被格洛芬德尔救活的巨角鹿，神色骄傲，连同她的扈从们都没有好脸色。
　　或许那并不是针对他。
　　“八脚怪物是什么？”他转向格洛芬德尔，如果有谁能看见怪物的本来面目，必然是远古的光明精灵。
　　格洛芬德尔并不回话，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神情十分严肃。
　　“是蜘蛛，”回话的是另一个金发精灵，“巨大的蜘蛛。”
　　“乌苟立安……”
　　当林谷公子用说出大恶魔名字时，周围立刻又变得黑暗，只有远古的光明精灵还发着微光。只见格洛芬德尔高举着宝剑，用昆雅语大声呼喊，没过多久那黑暗退了回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你是谁？”
　　木精灵们也才注意到那个林谷公子的金发扈从似乎有着强大的力量，他身材笔直修长，此刻脸上满溢欢笑，他的声音犹如音乐般优美动听同时又充满力量，那头灿烂的金发更是光彩夺目。
　　“你比埃罗希尔还要高大，一头金发更是稀奇。”嘉兰弥尔继续说道，“中洲精灵中金发屈指可数，除了我父亲就剩凯勒博恩王子的诺多妻子了。你甚至像盖拉德丽尔夫人一样闪闪发光。你是他的亲族吗？”随即她又否认了这种看法，“怎么可能，诺多的王族随着吉尔-加拉德的陨落而只剩下盖拉德丽尔夫人。”
　　“他确实可以算作诺多的王子，”当事人一脸微笑，不做回答。埃罗希尔自当勇者说了出来， “尊敬的公主殿下，容我向你介绍，诺多的远古贵族，曾经水岩之城的金花领主，金色的格洛芬德尔。”
　　这样的介绍不仅没打消木精灵们心中疑惑，他们反而更加困惑起来。嘉兰弥尔皱紧了眉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着另一位金发精灵，说道：“岗多林的金花领主不是死了吗？”
　　这句话更让格洛芬德尔哭笑不得。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她说的是事实。岗多林的金花领主确实死了。
　　“是的，你说得对，岗多林的金花领主已经死了。”格洛芬德尔说，“站在这里的是伊姆拉崔的格洛芬德尔。尊敬的大绿林公主殿下，乐意为您效劳。”他欠了欠身，向瑟兰督伊王的女儿行了一个标准的木精灵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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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鹿的梗来自电影《霍比特人：意外之旅》里瑟爹的坐骑。那形状真心就是爱尔兰麋鹿。PJ真心有节操让7700多万前的萌物复活啊。
关于金花的力量，我一直觉得作为维林诺使者金花应该是第三纪中洲数罕见的高手了。但由于盖奶和埃爹有戒指，魔戒实在太逆天，所以金花能力可能在两精之下，但也绝不会弱多少。原著中金花接触弗罗多之后弗罗多感觉自己好了很多，而且其治愈能力比阿拉贡强。所以我设定金花起初也有很强的治愈能力，但是因为他杀戮太多【杀半兽人也算杀】能力减弱了。
安苟立安，就是摧毁双圣树的堕落了的一个迈雅，她取了蜘蛛的外形。她听从了魔苟斯毁坏了双圣树，她非常饥饿吃掉了她经过的一切，最后把自己的形体也吃了-。=|||
终于决定不在正文里正面写瑟爹。怕自己把瑟爹写的太OCC。当然瑟爹依旧会被时常提及。如果没有意外，瑟爹将在番外中与金花有一段对话中会直接描写。我知道瑟爹粉丝多，而且如果写瑟爹绿叶会有更多人看，但我还是决定在文中这样处理瑟爹。
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