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17、第十六章 喜讯

　　对格洛芬德尔而言，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伊姆拉崔①跟第一纪的任何一个精灵领地都不一样，它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埃尔隆德之家的魅力在于这里的时间仿佛都停止了，美丽的景色被永远锁住。跟隐秘之城一样，伊姆拉崔也十分隐蔽，群山之间的峡谷通道只容得下单人骑行，晚宴绵长的一线天构成繁复的迷宫。走完北面的隐蔽通道后，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这比格洛芬德尔想象中要好很多。
　　很难想象传说中依旧拥有远古重甲骑兵的埃尔隆德领主驻地通道如此狭窄不堪。将这些骑兵们弄进来都将是一个难题。现在好了，格洛芬德尔锐利的目光立刻锁定在南面另一个入口处，相对迷宫一般的峡谷通道，那里虽然依旧十分隐秘但也不失宽广，至少能保证军队自由进出。
　　他跟着盖拉德丽尔一起前往林谷做客，自然他本人也受到林谷之主埃尔隆德大师的热情欢迎。他们一行人包括埃尔隆德大师本人和他的孩子们从灰港出发回家，不慌不忙，半带游览兴致的完成了旅程。期间盖拉德丽尔夫人嘱咐林谷领主的女儿阿尔文小姐时刻陪伴在他身旁。对这样的安排不算满意，格洛芬德尔清楚他亲爱的表妹脑袋里打的那些小主意。她曾经想撮合自己哥哥芬罗德王子和多瑞亚斯公主露西恩的姻缘而被笑话了几百年，看来她并没有从中吸取教训。
　　看在维拉的份上，那姑娘可是您的外孙女。
　　他并不是不满意阿尔文安督弥尔的陪伴。她是个值得被歌颂的美丽精灵。瓦尔妲的星光甚至在她漂亮的蓝眸中闪烁。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中洲精灵这十分罕见。自然她的美貌让他想到多瑞亚斯的露西恩公主，那个被称为夜莺的绝世女子。他虽然跟露西恩一个时代，但常年居住在水岩之城并未有幸得见精灵族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美公主。他见过她的肖像画，即便是画像都他感叹。不过美丽对于埃尔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天生都俊美无比，就连他本人也因为凡雅血统在相貌上也十分出众。埃尔达对于伴侣的选择，跟人类不同，貌美并不是第一位。
　　实际上他十分喜欢阿尔文小姐的陪伴。她的陪伴让他如沐春风，况且她还告诉他许多他不了解的中洲历史。比如他当年成功阻止了一只巴龙格，让岗多林的遗民得以逃脱。图奥带着所有剩余的精灵在乌欧牟的指引来到西瑞安河口定居，希望才得以保存。航海家埃兰迪尔穿越重重障碍抵达维林诺，向众维拉们为中洲困难的生灵陈情，求得维拉们对诺多族的原谅，也正是如此，西方众神才开出大军与魔苟斯一决死战。
　　“某种意义上，您也救了我。”阿尔文如此说道，“真是不可思议，我从来没想过会遇见歌谣中的岗多林英雄。”
　　格洛芬德尔认为他的死被夸张了，对于一名战士，他只不过是在尽职而已。这算得上某种奇怪的巧合，当时他并未想过埃兰迪尔那小家伙后来会有这样的本事。或许算得上他为什么被曼威大神选中再次前来中洲的缘由：你让你的族人保存了最后一击的希望。
　　“见到您亦是我的荣幸。”
　　他所言不虚，他曾效忠于图尔贡国王，是岗多林十二领主之一。如果他现在还能投靠到谁的门下，那必然是半精灵埃尔隆德，他可是图尔贡国王的传人。
　　就这样，在来中洲半年后，他明确了自己的目标。

　　静谧，祥和，这是格洛芬德尔最直观的感受。飞流直下的瀑布像挂在空中的银色丝带，溅在谷底击起层层白色浪花。鲜花怒放，芳香扑鼻。森林里更是常年清脆，小鸟们乐此不疲地歌唱美好。它不像岗多林那样楼房林立繁荣热闹，也不像希斯路姆一样芳草艾艾广阔无垠。跟第一纪年埃尔达繁盛时期比较，埃尔隆德之家显得狭小，它沿着河谷的走势修成一条很长的建筑群，风格上也与昔日大相径庭，虽然他们保留了诺多建筑文化上的精髓却在外型上更像辛达精灵。这可能跟庇护所不仅仅只为诺多精灵开放的原因，如果留意会发现林谷实际上也住着少数辛达精灵。那个每天清晨都要高歌一曲的林迪尔便是其中之一。
　　格洛芬德尔同样花了几天时间游历和熟悉伊姆拉崔，陪伴他的还是阿尔文小姐。总体上来说他对林谷非常满意，因为他估计除此之外他不可能再找到精灵骑兵了。
　　很快，他被安排了职位。那简直让他受宠若惊——整个林谷军队的统帅。
　　“你知道，我父亲痛恨战争。最后联盟之战后他便再也没有披甲上阵。他现在醉心医术，作为一个医者，他已经跟统帅之职断绝了关系。我的两位哥哥依旧年轻，而且没有大战经验。你的到来实际上解决了我父亲心中的一个难题。”
　　“我只是觉得我并不熟悉他们，贸然统帅林谷众将士恐怕不妥。”
　　“不妥？”埃尔隆德大师漂亮的女儿笑出声来，“噢，尊敬的金花领主，你知道埃罗赫是怎么说的吗？他告诉我现在林谷的将士们在作战之前都要鼓励自己要像格洛芬德尔大人一样勇敢。现在中洲的精灵们都以您为荣，并且哪位英雄好汉战斗最英勇的时候，他会被赞美成‘看啊！他像格洛芬德尔一样在战斗！’。您是他们的榜样。”
　　他们在晚饭后于烈火大厅相遇，然后约同散步。彼时月光正好，林谷的魔力让圆盘般的拉娜②异常明亮，将两个人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沿着花园行走，穿过树林，来到瀑布后面的石砌矮凳旁，坐在上面，聆听水流的声音。他看的见阿尔文眼中的璀璨星光跟自己的相比也毫不逊色，他看得见阿尔文洁白的脸庞是如何俊美，他自然也听得见阿尔文的声音婉转动听犹如音乐。他还发现阿尔文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崇拜。格洛芬德尔知道这几乎是全林谷上下最喜闻乐见的场景。实际上这种被安排让他哭笑不得。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格洛芬德尔发誓他听到不远处有笑声发出，那声音听起来像双胞胎里年小的埃莱丹。
　　当天晚上，格洛芬德尔做一个奇怪的梦。他从梦里惊醒，不是恐惧，而是哀伤。下床起身，靠在窗前站了半夜，梦中的答案显而易见，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吧了。
　　次日，他披甲上阵，正式接受了统帅之职，并花上半天的时间巡逻整支军队。老实说林谷的军队相比岗多林的也毫不逊色，埃罗希尔和埃莱丹两兄弟并不是阿尔文口中经验尚欠的小子。整支军队士气高涨，军法严明，装备充足，除了数量上不能跟远古时代比，这完全算是现在整个中洲的精锐之师。格洛芬德尔对巡检结果很满意，这也意味着，除了规定每年常规的演习之外，他根本无需操心其他。在和平时代，一个将军能有什么值得特别操心的？
　　伊姆拉崔的会议也没有岗多林频繁。埃尔隆德大师醉心他的医术和文化研究，甚至通知格洛芬德尔没有大事不比向他禀报。中洲和平了一千年，他能理解和平时期领主们的想法。
　　一周之后，他将新的演习计划书放到埃尔隆德大师的书房。这份计划是他跟双胞胎几日讨论的结果。在格洛芬德尔的坚持下，他们将战线拉得比以前任何演习都要长。为此在线路制定上三个精灵争论不休，当然格洛芬德尔用压迫性的语言点燃了他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作为将士，埃罗希尔和埃莱丹也最终遵从了统帅的意志。

　　“迷雾山脉中段的半兽人据点？目标歼敌三万？”格洛芬德尔看见领主大人一脸疑惑，他抬起头来看着金发精灵，“格洛芬德尔阁下，我必须告诉你远古时期迷雾山脉的半兽人据点已经被摧毁了，就算还残留着一些，也不可能有三万之众。就目前而言，轻骑兵突击战是最合适打击敌人的方式。”
　　“的确如此。”格洛芬德尔回答道，“但我想试试军队在突击后在山地上打持久战的能力。”
　　“当然，林谷的将士们已经有一千年没有真正意义上打过仗了。这个演习十分必要。”埃尔隆德眯着眼睛，他话语一转，“这次的费用……”
　　“费用上我已经精打细算。”
　　“看得出来。”不过他的表情并不像十分理解，埃尔隆德依旧皱着眉头，“我的意思并不是费用过高。而是昨天傍晚接到消息，大绿林的公主将于罗瑞安的国王于这个月底订婚。跟大绿林再次结盟一直在我的计划之中。瑟兰督伊王向来疼爱女儿，这次订婚之喜将是一次机会。不过若林谷拿不出诚意我们便失去了这次机会。索隆虽然被击败，中洲一片和平，但我预感到他将再次卷土从来，我们必须团结一切抵抗力量。目前而言，大绿林还是拥有一只数量最多的军队。相信这一千年来瑟兰督伊让他的军队比以前更加强大，瑟兰督伊向来居安思危，防御意识是所有精灵领主最强的一个。林谷将准备一份大礼，由我的女儿亲自奉上。”
　　“恕我直言，领主大人，”格洛芬德尔想了一会，开口说，“我不觉得有必要在讨好大绿林上破费。当初瑟兰督伊能紧跟其父欧罗费尔的步伐说明他对中洲事务还是关心的，如果大敌临近，他也将再次挺身而出。”
　　“就算如此，他也会对林谷不祝福大绿林公主的婚姻颇有怨言。我了解他，他会想尽办法把那份该有的大礼弄到手。”
　　“那么，领主大人，您打算奉上怎样的大礼？”
　　格洛芬德尔粗略看过军队上的补给记录，心里明白其实林谷的财政一向健康。伊姆拉崔作为中洲的庇护所吸引了现存中洲最多的诺多精灵，他们在这里发挥自己创作上的灵感，将林谷妆点得美不胜收。伊姆拉崔的锻造房更是热火朝天，精灵们锻造的宝剑利刃不仅仅满足了精灵所需，他们也向人类王国输送武器。人类的贵族们最爱精灵宝剑各种宝石以及饰品。以至于林谷靠着贸易财富日益累计，最后的庇护所才能安抚所有中洲自由子民，作为他们旅行中最珍贵的补给站。
　　“一些上等的白色宝石和一份合同，我想瑟兰督伊很难拒绝。”
　　军事方面上互利合同，格洛芬德尔了然于心。
　　“我将派遣埃罗希尔保护阿尔文，但我希望您也能同行。我担心埃罗希尔扛不住瑟兰督伊王的压力。凯勒博恩殿下也将同行，瑟兰督伊是他的好友，同时也与安罗斯国王相结识。他仅代表自己前去为远房的亲戚送上祝福。”
　　“当然。”格洛芬德尔颔首行礼，“您的命令，我将执行。”
　　只要不将您的女儿再推销给我就完美了。格洛芬德尔在心里吐槽。
　　实际上，在撮合阿尔文与他的好事中，并没有埃尔隆德大师的意志。但他肯定了然于心，并且放纵了这个想法。伊姆拉崔上上下下在盖拉德丽尔夫人的洗脑之下均认为远古的英雄是埃尔隆德大师女婿的最好人选。他们几乎都忘记了，格洛芬德尔年长阿尔文许多，甚至在辈分上也高出许多。从母族看，阿尔文的外祖母是格洛芬德尔阁下的表妹。从父族看，阿尔文的祖父是格洛芬德尔阁下的表侄。
　　林谷之主埃尔隆德的女儿被族人们称为“安督弥尔”，天上的暮星。与拥有“夜莺”美誉的露西恩一脉相承。如果当真是露西恩转世，阿尔文的命运也将与露西恩相仿。精灵们都知道多瑞亚斯的公主嫁给了一个凡人，独手贝伦。他们从魔苟斯的头冠上取下一颗茜尔玛利尔，完成了无人能及的壮举。阿尔文如果遵循相同的命运，她也将与凡人结成连理。
　　难怪他的独身问题到了第三纪还被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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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①伊姆拉崔是精灵口中的瑞文戴尔同时也被称为林谷。
②拉娜：rana，昆雅语，月亮。

盖奶曾经问过自己的大哥芬罗德殿下为什么不娶妻。芬罗德预感到自己以及自己王国都将覆灭，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留给后代继承。其实他心底爱的是一位凡雅姑娘，就是上一章提到的。凡雅姑娘没有跟他去中洲。
盖奶撮合金花和暮星这个梗是我为了剧情需要混乱编的。但请放心，不会出现阿尔文X金花X小嘉兰三角。三角不是在这里~\\(≧▽≦)/~啦啦啦。。我这个同人文作者向来无良。。嘤嘤。。求评论。。
下一章瑟爹就要隆重出场了。。好害怕写不出瑟爹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