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12、第十二章 都林克星（下）

　　“那群该死的矮人现在在哪？”
　　哈尔迪尔刚爬上瞭望台，他手握宝剑，原本就冷酷的脸上更是冰冷。他们从银光河畔几乎像逃荒一样撤回到森林中心，而这里那群罪魁祸首早已不见了踪迹。
　　不难想出矮人们去了哪，或者是在谁的保护之下。安罗斯国王憎恶矮人，都林矮人虽然被恩准进入了森林他也从未接待过任何一个，不管那领头的王子是如何叫破嗓子要与之会面。
　　“他们被嘉兰弥尔公主保护起来了。”
　　凯勒芬正要回话，却被罗瑞安的精灵抢了先。说话的是一位高贵美丽的女精灵——宁若戴尔小姐，她跟嘉兰弥尔公主一样穿上了绿色的骑服，长长的银发编成辫子披在肩后。她脸色不好看，这是当然，她与安罗斯国王相恋多年始终都没找到好时机修成正果。
　　“我们不知道嘉兰弥尔用了什么障眼法把几百个矮人弄消失了，”她接着说，“我们只知道她也许能听格洛芬德尔阁下的意见。安罗斯国王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她。”
　　“我们不能把矮人直接扔出去！”凯勒芬回答道，“那太残忍了。”
　　“你跟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凯勒芬不敢答话，他害怕宁若戴尔小姐的弓箭再次指着他，她是个医者，他是个中半兽人恶毒的病人。
　　“国王要见你。”最后她对哈尔迪尔说。

　　凯勒芬确实不应该如此跟国王的恋人说话，因为他立刻收到了欧洛芬难看的脸色，比起哥哥哈尔迪尔来，欧洛芬更平易近人【精】些，听说他们还有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弟弟鲁米尔，最小的一个简直跟大哥哈尔迪尔一模一样。目前他们还没有得到接下来的指示，他们两个均没有受伤，跟在宁若戴尔小姐身后帮助那些受了伤的精灵卫士。
　　罗瑞安总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卫士，剩下的全部成功撤离。现在安罗斯之丘到处都是木精灵，十分明显国王把他所有的子民都召集来了，包括未成年的小精灵。
　　愿维拉们保护安罗斯的领地，凯勒芬在心里祈祷。只要站在瞭望台上，谁都能看见，银光河对面熊熊燃烧的大火，谁都能听见树木焚烧时发出的声响。那魔鬼想要把罗瑞安变成焦土。
　　可他举目四望都看不见嘉兰弥尔公主。随即凯勒芬恍然大悟。
　　“我需要一匹快马，”他对身旁的欧洛芬说道，“现在就需要。”他需要追赶上自己的公主。只有维拉才知道她离开有多久了。
　　矮人的命运与木精灵无关。在嘉兰弥尔眼里就连罗瑞安同胞们的命运也与她无关了。罗瑞安卫士欧洛芬对凯勒芬的决定十分震惊与不解。但他还是为刚认识并结为好友的幽暗密林同胞找来一匹战马，并祝福他能安全到达家乡。他说：“愿埃兰迪尔的星光保佑你”。凯勒芬致歉后迅速上马，他需要不停歇的疾驰，恐怕这样也很难追赶上已经走了一天的公主。
　　还有一群矮人。
　　要追踪精灵，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伊露维塔的首生子体态轻盈更有踏雪无痕的本事，他们行动起来无声无息，何况作为大自然的朋友，动植物们总是会帮助精灵们掩盖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迹。但追踪奥力的孩子就十分容易了，凯勒芬出罗瑞安森林后沿着大河西岸疾驰，不到半日他发现了矮人的行踪。随即凯勒芬判断出他们经历一场成功的突围战，然后朝着北方继续前行。大概两日后，凯勒芬在大河中段渡口发现了矮人们。
　　“嘉兰弥尔公主在哪？！”他毫不客气地用弓箭对准了领头的矮人王子，“快说，她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矮人王子怒视而对【请自动带入电影霍比特人里索林王子怒视埃尔隆德大师的表情】，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大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凯勒芬放下你的弓箭，这里没有敌人。”
　　是嘉兰弥尔公主！凯勒芬立刻笑了起来，收回弓箭。他随即便看见身材修长穿着木精灵绿色骑装的瑟兰督伊王掌上明珠出现在河岸边的树林里。她的额头上没有任何装饰，金色的头发也被梳成发辫理在脑后。她神清气爽，十分愉悦。
　　她应该已经和矮人达成了某种共识，凯勒芬想到。
　　“你理当留在罗瑞安帮助安罗斯国王保卫家园。”他听出了嘉兰弥尔语中轻微的责备之意。
　　“我只对瑟兰督伊王和您效忠，公主殿下。”凯勒芬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不过，嘉兰弥尔甚至抬不起兴致，虽然已经离开了罗瑞安的边界，她仍旧时不时地回望，仿佛能看清一切一样。
　　“好吧，”嘉兰弥尔扔给他一把短刀，这时他才发现他走得匆忙连自己的腰刀都留在了罗瑞安，而且公主的腰上挂着一把长剑，她的刀已经不见了。“我们一起去埃尔波尔。”
　　这才是正确的决定。
　　因为有一匹马，幽暗密林森林王国里美丽高贵的嘉兰弥尔公主终于能够免去旅途的劳累。虽然她根本都不需要骑马，不过在凯勒芬看来有马骑总比没有强。而且他十分乐意为公主引路。于是两个木精灵带领着一群都林矮人一直沿着大河朝北方走去，他们打算在北面的渡口渡河，然后沿着幽暗密林里的森林大道穿过密林，沿着长河乘船到达埃尔波尔。凯勒芬听说过那个地方，在通用语里被叫做孤山。传说那座山脉里有很多矿产，很久以前瑟兰督伊王还带着一小队木精灵前去探寻过，不过苦于木精灵们没有更好的开采技能，也只能就此作罢。
　　迷雾山脉的半兽人现在都集中到了卡扎督姆对阵罗瑞安，稍微北上便是一片寂静，一点黑暗生物的踪迹都没有。这不能表示可以高枕无忧了。
　　天黑之前，他们在河边的树林里过夜，两个木精灵依旧在树上睡觉，矮人们围着火堆休息。对于所剩不多的逃亡矮人他们比精灵更加警觉，守夜执勤的矮人从最初的两个变成了四个，站在不同的方位，确保再也不会有人受伤了。
　　凯勒芬被箭矢飞在空气中的声响惊醒了。他下意识的往上看，发现嘉兰弥尔公主已经不在树上了。矮人们迅速列好队，紧握着手里的武器。凯勒芬立刻下树，拔出不久前公主送给他的短刀。
　　更多的箭矢朝他们飞来，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簌簌做响。但那不是半兽人箭矢能发出的声响。更像是……
　　凯勒芬一分神，一只箭矢正朝他迅速飞来，这明显是强弓发出来的箭矢，速度奇快，他迅速朝右边倾斜，那箭矢刚好射进身后的橡树里。凯勒芬拔出箭头。
　　这是幽暗密林的箭矢！
　　“嘉兰弥尔公主！”他用辛达语大叫道，“请您过来看看！”
　　“这是密林的箭，”他接着说，“可是密林的精灵怎么会射击您和我？”
　　他发现公主脸上的表情先是高兴又是愤怒，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莱戈拉斯，你这小子快点给我现身！”

　　于是矮人们发现大河对面的森林里出现了一整支完整的弓箭队，分成两排，数量大概有500甚至更多。为首的是两个骑着马的男精灵，穿着同样的骑服，不同的是两个精灵均带着发箍展示着自己尊贵的身份。
　　年轻的便是瑟兰督伊王的幼子，幽暗密林森林王国的王储莱格拉斯殿下。
　　这支弓箭队正是年轻的王子带来驰援罗瑞安的精锐部队。他们在接到消息后并没有立刻出发，由于瑟兰督伊王基于内政和劳动力方面的考虑起初并没有援助罗瑞安的意向。正是年轻的王子站出来挑衅自己父亲和国王的权威，同时也没能让幽暗密林王室陷入不顾盟友死活这样的舆论之中。当然密林里的精灵都清楚，击败国王的不是这些外在缘由，而是年轻王子那句充满感性和坚决的话。
　　他站在国王大厅里对高位上的国王和王后，异常坚定地说：“我们必须驰援罗瑞安。这跟什么盟友道义完全没有关系。尊贵的国王和王后，您们有两个孩子，而我却只有一个姐姐。”
　　他们6天前从密林山丘整装出发，一路疾驰，只有在第三天的晚上休息了一小会。当莱戈拉斯再次接到来自嘉兰弥尔的消息后，他们又立刻出发，终于敢在渡河之前遇到了自己的姐姐和那群所谓的很重要的矮人。
　　“莱戈拉斯……”
　　嘉兰弥尔用木精灵的招呼方式伸手摸着自己弟弟的脸庞。她感到了他身心的疲惫，他们需要休息。
　　“你是怎样说服父亲交给你南巡林队里的最精锐弓箭队？”
　　“当然是王后替我求情，再说国王陛下确实也不想自己的继承人死在外面。”莱戈拉斯撒了个无关紧要的小谎，“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嘉兰弥尔，我和父亲都很担心你。”
　　然后幽暗密林英俊的王子眯着眼打量周围的矮人，继续用辛达语跟嘉兰弥尔说道，“你真打算为这群矮人做向导？虽然现在北方还算平静，可这样的旅程还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况且他们矮人跟咱们……”
　　“我已经跟他们达好了协议。”嘉兰弥尔打断了他的话，“我带他们去埃尔波尔，矮人帮我们修建地下堡垒。而且埃尔波尔里有数不完的矿产，幽暗密林没有理由不入股。”
　　凯勒芬听到两人的谈话差点没笑出来。他捂住嘴，等待着公主的下一步指示。现在他面临两个选择：他可以跟王子一起前去罗瑞安驰援，也可以跟公主一起去埃尔波尔。他心中倾向于后者，但如果公主坚持要他跟着王子他便没有选择。基于他对王室两姐弟的了解，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大于九成。
　　“凯勒芬勇士，我想跟你交换消息，告诉我罗瑞安的一切。”说话的不是公主，而是莱戈拉斯王子。
　　“您此行将十分凶险，”凯勒芬直言不讳，“半兽人军队数目远远超过罗瑞安的卫士。我们十分艰难挡住了第一波攻击，而且为首的安格玛巫王对伊姆拉崔的格洛芬德尔阁下十分惧怕不敢轻举妄动。但就在昨天晚上发生了更为可怕事情……”他停顿了一会，一想到那恶魔带来的邪恶力量，凯勒芬不寒而栗。“矮人……矮人在他们的矿坑里……矿坑里惊醒了……一只……一只巴龙格……”
　　“你在说什么！？”他听到公主的嗓音里充满了疑惑，但她下一句已经相信了他。“格洛芬德尔他还在前线？安罗斯呢，他有没有组织抵抗？！”
　　“格洛芬德尔阁下要求我们撤退，他说我们谁都不是魔苟斯火焰恶魔的对手。安罗斯国王召集了所有的木精灵。我在这时候意识到您已经离开了罗瑞安便追了出来。不过我推断安罗斯国王应该是要撤离了。”
　　“那我们现在马上赶路。”莱戈拉斯说道，他提高了声调，对着河对岸的弓箭队，“勇士们，我们马上向罗瑞安进军！”
　　当他们回过神来，发现嘉兰弥尔公主已经骑上白马疾驰而去。凯勒芬正打算开口大叫，却被矮人抢了先。
　　他并不知道名字的矮人王子大叫道：“嘉兰弥尔公主，你要去哪?”
　　“她要回去救自己的同胞，”凯勒芬听到莱戈拉斯王子代替自己的姐姐回答道。说完他也骑上坐骑，飞奔而去。

　　凯勒芬与跟随王子出征的王室总管加林大人共乘一骑。他们在王子公主还有身后的弓箭队之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密林的勇士们以最快的行军速度在第二日埃兰迪尔星光闪耀的时候到达了罗瑞安边界，他们无需任何指挥凭着本能的朝银光河行军，午夜时，他们在一处森林大火的中发现了王子公主。
　　这绝对是凯勒芬见过的最恐怖的画面。银光河畔的森林里起了大火，橡树柏树梅隆树被烧光了叶子，剩下的树干被火苗吞噬，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在这大火之中，有个比精灵高两倍的恶魔挥左手舞着九节鞭，那鞭子上燃烧着火焰，右手握着一把同样燃着火焰的刀。黑色的背部长满了鬃毛，一根被燃烧断裂的柏树枝掉在它的背上立刻引燃了黑色的鬃毛，一条从椎部燃到颈部的长长火焰随着它的跳动舞动着黑烟。它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与明亮的火光交织在一起，散发出来的热度几乎要烤干精灵们身体里的水分。
　　“格洛芬！”嘉兰弥尔大叫起来。
　　这时幽暗密林的弓箭手们才注意到那只恐怖恶魔前正有一位金发精灵在与之搏斗。他单手持剑，穿着简单的骑服，连保护的软甲都没有。金灿灿的头发上布满了灰尘，他嘴里大喊着一些木精灵听不懂的昆雅语，在凯勒芬看来那些话没有给他带来优势。
　　不知道是不是嘉兰弥尔的叫喊分了诺多精灵的心。只见恶魔重新挥动起九节鞭刚好把金发诺多刺向它的宝剑缠住，恶魔挥动着长手臂，金发诺多就像被抛出去的石头一样重重地打在了正被火苗吞噬的梅隆树树干上。
　　“格洛芬！”嘉兰弥尔再一次失礼大叫道。她朝金发诺多跑去，却被身后的莱戈拉斯抓住了手臂。
　　“放开我！”她继续大叫道，“没有谁能让我当寡妇，伊露维塔都不行！”
　　她绿色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用力甩开身后的束缚，几十个大步跑到金发诺多跟前，并伸出双臂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着他们都听不懂的昆雅语。就在这时，邪恶的炎魔继续挥舞着火鞭，它跳了起来 ，那鞭子更是在空中划着圆圈，它手臂向后一摇，鞭子立即展开，朝着两个金发精灵方向奔去。
　　“嘉兰弥尔小心！”凯勒芬大叫道，“小心火鞭！”
　　金发公主立刻抱着她的丈夫就地翻滚。炎魔的火爆打在地上，划出一道很长的沟痕。嘉兰弥尔站起身来，她微微弯着腰，站位了战斗步行，抽出佩戴在腰上的宝剑
　　那是一把长达1米5的利剑，剑身用秘银打造泛着耀眼的光芒，隔着这么远，凯勒芬都感到宝剑带来的杀戮之气。
　　“你决不能伤害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嘉兰弥尔对冒着火焰的恶魔大喊道，“我是埃尔达的后代，伊露维塔的首生子女！我们星光之民绝不害怕魔苟斯，以及他的走狗！”
　　“别跟他说话！”金发诺多也大叫起来，“嘉兰弥尔别跟他说话，他可能会向你下咒！你跟莱戈拉斯带着你们的精灵迅速撤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手握埃路• 辛格罗的利刃，它将取你狗命！”金发公主并没有听从丈夫的规劝。她随即蹲下身子，朝恶魔的右腿刺过去，之间那炎魔立刻抬起腿来把宝剑压在了脚下。嘉兰弥尔一个滑行撤离到炎魔身后，抽出腰间上的短刀，立刻又向炎魔的左腿刺去。
　　可是已经慢了，那恶魔立刻意识到精灵还将攻击它的下盘，它挥舞着火鞭，在空中兜几个圈后，直直落下，嘉兰弥尔转身避开攻击，但她还不够快，那条火鞭已经落在了她的背上，坚强的公主甚至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喊，直接倒在地上。衣服划开，露出一条又长又深的伤痕，血肉模糊。
　　“不！”凯勒芬抽泣起来，“不！公主！”
　　“嘉兰弥尔！”莱戈拉斯王子愤怒起来，他大喊道姐姐的名字，迅速跑到恶魔跟前，拔出自己的腰刀，顺势砍向炎魔的腹部。
　　跟之前一样，炎魔右手上的火焰之刃一档，莱戈拉斯的腰刀随即被抛了出去。幽暗密林的弓箭手们开始发箭，但他们不能拉开太多的强弓，因为公主和王子同样也在射程之内。箭矢嗖嗖地飞过去，同样于事无补。扎在炎魔的背上如同饶痒，根本没有引起它的注意。
　　金发诺多重新站了起来。凯勒芬发现他向以前一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把公主放在一旁，捡起地上的佩剑，再一次站在炎魔跟前。他发出的光芒太过耀眼凯勒芬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他同样高喊着昆雅语。这次他似乎拥有更强的力量。他突然蹲下身体，飞快出剑，快到连精灵的眼睛都看不清。一剑便刺中恶魔的脚踝。炎魔因痛苦大叫，手里的九节鞭又挥舞起来，不过精灵很快跳到他身后，用力把长剑刺进炎魔的大腿。恶魔更是痛苦的大叫，方寸大乱，来回几个踉跄，噗通一声掉进了银光河里。
　　“嘉兰弥尔……”诺多精灵暗淡了下来，他忧心忡忡，抱起自己的妻子。
　　这时木精灵们都围了上来，他们的公主奄奄一息，脸色苍白。莱戈拉斯握着她的手，那平日里白皙光滑充满热量的手掌正在丧失它的热度。
　　“她……她会不会……？”
　　“不，不，不会！”诺多精灵坚定地回答道，“绝对不会！”
　　他重新抚摸上嘉兰弥尔正在失去生命的脸庞，“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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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绿叶王子出来打酱油的-。=
这里的矮人王子是带领矮人懂摩瑞亚迁徙到孤山的索恩一世。如果我没记错的应该是索恩一世。
可能有虫子。囧。
下一章就要完结第一部分了，应该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