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13、第十二章 矮人之友（上）

　　天边燃起一片火烧云，夜晚的杀戮染红了原本洁白无瑕的云朵。熊熊大火仍在森林燃烧，精灵们四处逃散，发出慌乱惊恐的叫喊。远处有一片火光异常明亮，看啊！那火光中心藏着一个高大的黑色怪物，它大张着嘴，挥舞着通红的九节鞭，发出恐怖的怒喊。它所到之处遍地火光。树木被烧毁，土壤被践踏，就连不小心沾上火苗的小松鼠也立刻被烤焦了。
　　“快跑，凯勒芬！”有一个声音喊道，“快跑啊，傻瓜！”
　　“不！”他听到自己坚决的回答。然后眼前一片黑暗。
　　“嘉兰弥尔！”凯勒芬惊醒过来，双手紧紧握着被子。他满头大汗，大睁着蓝眼睛，一脸的惊恐。接着他开始平复自己，在心里宽慰自己那只是个梦。
　　他在罗瑞安的树屋里。立刻便察觉了屋里不止他一个精灵。
　　正是那个从银光河对岸来的小精灵。她手里端着一碗水，两只绿眼睛正盯着满脸惊慌的凯勒芬，开口说道：
　　“这是我从宁若戴尔小姐那里偷来的。看在维拉的份上，你现在必须喝下它。”
　　说完，小精灵便把碗递过来。那是宁若戴尔河里的水，拥有神奇的治愈魔力，而且甜润可口。凯勒芬并没有一口气喝完，他把碗放在一边，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回到安罗斯之丘。
　　“你看上去很疑惑，凯勒芬先生。”小精灵顺势坐在床边，她饶了饶额头上的棕色头发，接着说，“你是被一个相当年轻英俊的银发精灵送来的。我并不认识他，连欧洛芬都不认识他。不过他一直声称是你的同胞，而且欧洛芬知道他是跟格洛芬德尔阁下一同出现在安罗斯之丘，我们便相信了他。欧洛芬直接把你安排这里，他的家里。你不用四处寻找，欧洛芬他们早就出防去了。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噩梦一直困扰着你。我知道你受到了惊吓，许多罗瑞安的精灵目睹过魔苟斯的妖怪之后也病得不轻。幸好，宁若戴尔小姐临走前留了写药材……”
　　“格洛芬德尔阁下现在在哪？”他打断了小精灵的话，他迫切想知道嘉兰弥尔的下落。
　　“格洛芬德尔阁下应该在国王的花园里，”小精灵认真地回答，她看得出来床上的病人十分严肃。“他回来之后便要求使用国王的花园，我听鲁米尔说他是拔出剑指着哈尔迪尔的胸口威胁他不要阻拦。当时可真是剑拔弩张，他们都说平日笑容满脸平易近人的金花领主杀半兽人杀红了眼，差那么一点点就伤到了哈尔迪尔，要不是鲁米尔从中斡旋。最终哈尔迪尔不得不妥协，因为随后不久送你来的那个银发辛达精灵抱着一具尸体。”
　　“尸体！”凯勒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鲁米尔是这么说的，他认为你们的公主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这不是事实！”凯勒芬迅速翻身，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他顾不及穿鞋便跑了出去。感谢维拉，他现在就在安罗斯之丘的山顶，离国王的花园不算遥远。
　　“你要去哪！”身后的小精灵喊道，不过她没能等到凯勒芬的回答。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才嘟着嘴，轻声说道，“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呐。”

　　这不是个梦。
　　推门而出的凯勒芬正站在安罗斯之丘的山顶上。那依山而建隐藏在绿叶间的空中楼阁已近被魔苟斯的恶魔烧毁殆尽。山脚下昔日美丽的森林仍旧冒着浓烟，熊熊的大火从银光河畔一直延伸到森林中心，形成一条长长的烈火带，仿佛一条赤炎巨龙正发着雷霆大怒。精灵启程的号角响透整座森林，安罗斯和他臣民要离开了。
　　被炎魔毁坏的森林再也不适合精灵居住。哪怕木精灵们眷恋家乡，也不得不离开。他们要前往真正的和平境地，那里有维拉们的庇护，每个精灵都能得到祝福过上快乐又满足的生活。
　　“嘉兰弥尔……”凯勒芬轻声呼唤，他再也不多看一眼山下木精灵们整队撤离。他转过身朝国王的花园走去。
　　他讨厌诺多，更加憎恨那些弑亲者。他为格洛芬德尔违背自己的承诺而感到愤怒。金发诺多曾保证将对嘉兰弥尔公主的安全负责。瞧，他是多有远见之明！他根本配不上公主的爱情，他只会给她带来黑暗和伤痛！凯勒芬知道每个逃亡中洲的诺多精灵都背负着曼督斯的诅咒，现在诺多的金花领主把他身上的阴影带到了他的公主身上，这是不可能被原谅的！
　　凯勒芬在心里以星辰之后的名义发誓：如果嘉兰弥尔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他将不惜一切代价为公主复仇，直到灵魂离开了□□！
　　安罗斯之丘的山顶花园更像是国王的行宫。有茂密繁盛的冬青树林，有不合逻辑的山顶喷泉，有长满爬山虎的穹顶凉亭，有开满金花的草地，还有青色的石板小径通往白色的房子。这是专门为婚礼准备的新房。这山顶上的安详此刻看上去多么讽刺。
　　凯勒芬轻快地跳过石板，有些粗鲁地推门直入。
　　“格洛芬德尔阁下！”他大声喊道，因为屋里空无一人。
　　“格洛芬德尔阁下！”他再次大喊道，依旧没有回答。“您把嘉兰弥尔公主藏在哪了！听着，嘉兰弥尔是我们木精灵的公主，您无权将她藏起来，就算您是她的合法丈夫！”
　　“他恐怕有这个权力。”回话的并不是金发诺多，那个声音带着跟嘉兰弥尔公主一样的古辛达语口音。他站在阴影里，实际上凯勒芬已经看见了他那头微微发亮的银发。
　　莱戈拉斯殿下，他的王子，瑟兰督伊王的幼子，嘉兰弥尔公主的弟弟。
　　“如果中洲还有谁能救嘉兰弥尔，”阴影中的王子走过来，他背上依旧背着双刀，脸色严肃，依旧保持着警卫之心。“亲爱的凯勒芬老师，请相信我，他能会是诺多的金花领主。”
　　“她在哪？”有一股疼痛从胃底直窜鼻腔，凯勒芬甚至感到呼吸都很困难。
　　“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格洛芬德尔说不能让任何人打搅。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维拉的庇护。来吧，凯勒芬，跟我一起在星空下祈祷。”

　　凯勒芬不记得大火是在第几天扑灭的，好在一切又回到了正轨。罗瑞安的精灵并没有完全抛弃这座美丽的森林。凯勒芬没有闲心来计算时间的流逝。他大概能记得小精灵会定期为他们送食物和水，还会说点让人愉悦的消息。诸如哈尔迪尔带领大家灭火救灾，欧洛芬从安罗斯之丘的宫殿内找到大量食物，半兽人全都退回卡扎督姆，魔苟斯妖魔的污秽被银光河冲洗干净，浓烟慢慢消退，森林里留下来的木精灵终于能站在树上呼吸到清新空气。
　　“哈尔迪尔将烧死的精灵都埋在瑟兰安罗斯脚下。他唱了一首忧伤的歌悼念亡灵。”小精灵继续说，“他的歌声哀伤极了，害得我们都哭红了眼睛。如果鲁米尔也有这么好听的嗓子我倒是会考虑父亲生前的提议。”
　　小精灵神情愉悦，同胞的离开，亲人的逝去似乎没有带走她的快乐。凯勒芬不知道该说她很坚强还是该说她还没有大到能理解哀愁。
　　“什么提议？”
　　“你要知道你的竞争十分激烈。我父亲生前可喜欢哈尔迪尔三兄弟了，他甚至打算把我嫁给鲁米尔，当然要等我成年后。那是个愚蠢的想法，谁都不能知道二十年内会发生什么。”
　　凯勒芬笑了起来，他确实被这个小丫头强大的逻辑打败了。他并不认识她的父亲，甚至也刚刚认识她，他并不觉得他会在她的命运中会扮演重要角色。还竞争激烈呐！
　　“说到提议，”凯勒芬收起了笑容，“我有个更好的提议。你看到前面白色木屋第二层上的窗户了么？”
　　小丫头点了点头。
　　“那是我们嘉兰弥尔公主的病房。我需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但是莱戈拉斯王子不让我靠近木屋。他十分害怕我打扰了格洛芬德尔阁下的医治。可我会非常小心，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机灵古怪的罗瑞安小精灵。你能帮我支开莱戈拉斯王子么？”凯勒芬用手指了指在远处冬青树里休息的银发王子。
　　小丫头给了他一个小菜一碟的表情。然后信心满满地朝冬青树林走去。
　　果不其然，莱戈拉斯王子先是不耐烦，接着大吃一惊，最后跟飞一样地跑了。直到很多年后，那小丫头片子才告诉他当时她跟绿叶王子撒了个小谎：瑟兰督伊王驾临罗瑞安。
　　精灵们旅行是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他们轻盈的身姿是一如最伟大的杰作。凯勒芬此刻在心底里赞美一如，他快速有效的靠近了木屋，并从屋顶上下到阁楼的回廊上。那块木质墙面足以遮住他修长的身躯。
　　她躺在那里，一张洁白柔软的床上。十分安详，只是白皙的脸庞毫无生气，金色的头发也暗淡无光。
　　噢，美丽的公主，你现在看上去糟透了！请快点好起来，让所有的木精灵都赞美你的美貌与智慧。
　　那没有用。他已经在心里呐喊过无数次。如果维拉们能听到他的心声，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回复。多少个夜晚他和莱戈拉斯王子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赞美维拉的歌谣，只是祈求他们能对嘉兰弥尔施舍一点点怜悯。
　　屋里突然出现一丝金色的光亮。凯勒芬眨了眨眼睛。他白高兴一场，那是格洛芬德尔的光芒。他从屋外进来，脚步停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陶碗，碗里有些绿色的粘稠液体，他将碗放到一旁，弯下腰，在金发公主耳旁嘀咕着什么。昆雅语，凯勒芬无可奈何。
　　接着正如凯勒芬看见的，格洛芬德尔将他的公主翻过身来，他的公主就像一只被他顺便摆弄的木偶，如一只□□一样趴着。见鬼！凯勒芬在心里咒骂道。他当然知道金发诺多想做什么，他是个医生！可凯勒芬无法解决这种他并不明白的被旁人称为的嫉妒之情。只见诺多的金花领主解开了公主的上衣，让她的整个背都暴露在空中。
　　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凯勒芬才注意到，金发诺多十分疲惫，他那头自动发光的头发也没有以前那么闪亮。凯勒芬原谅了他，他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嘉兰弥尔，而且他也遭受着折磨。不过这些都不足以抵消他所做的恶。
　　那条又深又长的伤疤并没有愈合，只是止住了血。凯勒芬依然看得见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就像是魔苟斯的诅咒变得黑暗。
　　金发诺多将绿色药酱涂在一条干净洁白的布条上，敷在嘉兰弥尔的伤口上。凯勒芬现在十分肯定那伤口非药石能救治。那需要魔法，需要光明的力量，需要一双发腐朽为神奇的治愈之手。
　　此时，金发诺多握住公主的右手，像是在给予她对抗黑暗的力量。他嘴里依旧叨念着什么，不过这次凯勒芬肯定那是情话。因为诺多精灵脸上的表情既哀愁又温柔。他抚摸嘉兰弥尔的脸庞，盯着她的眼神温柔中又多了其他含义。
　　他要干什么！
　　凯勒芬紧张得咬破了手指。真是见鬼，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把手指放在了嘴里。不过他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诺多精灵都是一群生殖狂！他怎么可以对他的公主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哪怕他是她丈夫都不行！他的公主还重病着呢！他怎么可以亲吻她！还是一个饱含情欲的吻落在了公主的嘴唇上。
　　这是真实的世界，并不是一个梦，或者自己脑海里的另一种假设。凯勒芬低着头，他感到万分疼痛，不是寒冷，而是奇怪的痛感，异常强烈不容忽视。那颗在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更加难堪，像是嘉兰弥尔公主在梳妆时不小心碰倒的镜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最可悲的地方在于，那么多碎片，居然没有一片属于自己。
　　“你食指都流血啦。”
　　凯勒芬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回廊上摔下来。他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声音的主人。
　　罗瑞安的小精灵！
　　“或许你该进屋让格洛芬德尔阁下瞧瞧。”
　　她真的很会火上浇油。
　　凯勒芬咧了咧嘴，从回廊上跳下来。“千万别让格洛芬德尔阁下知道我偷偷来看过公主。”
　　“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格洛芬德尔阁下知道你关心嘉兰弥尔公主？而且我们说的话，他应该听得见。”
　　是的，一切都晚了。格洛芬德尔肯定知道他偷看他亲吻公主的事情。
　　“你，罗瑞安的小精灵，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最郁闷的是，他居然没有留意到。
　　“亲爱的格洛芬，我是来要应得的奖品的。我支走莱戈拉斯王子不得不撒谎。我母亲说撒谎的女精灵一年之内都不会长头发。那可是很大的牺牲。”
　　“你想要什么？”凯勒芬一脸束手无策。小丫头比想象中还要难缠。
　　“我希望你能对我做格洛芬德尔阁下对嘉兰弥尔公主……”
　　“你在说什么！”凯勒芬粗鲁地打断了小精灵，他已经无法理解罗瑞安精灵的教育——一个未成年的小精灵要求他亲吻她！没有比这个更奇怪的事情！
　　“我今天还没休息过，你就不能背我下山么？！我的脚都磨出泡了。”
　　凯勒芬立刻笑逐颜开。他蹲下身来，示意让小精灵爬到他背上去。他当然愿意对这个失去双亲的小精灵提供必要的爱护。不过，他打开的方式是不是错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
　　“‘亲爱的凯勒芬’，我不能这样称呼你么？”
　　“当然……当然……可以……”
　　“顺便说一句，我叫林纹妮尔。是我母亲取的，因为我的歌声非常动听。你可以叫我‘亲爱的林纹妮尔’。”
　　“亲爱的林纹妮尔，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不用谢，亲爱的凯勒芬。”
　　就这样，幽暗密林的勇士凯勒芬被一个小丫头抓住头发，骑在背上。随着罗瑞安小精灵愉快的歌谣，两人的背影最终消融在夕阳余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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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不是黑诺多不是黑诺多不是黑金花。。
在托老的中洲世界中，诺多精灵确实在生育方面要强于辛达精灵。最伟大的诺多精灵费厄诺王子是生育冠军一共七个。诺多王族里芬国昐生育两男一女，费纳芬生育三男一女。不过到第三代就比较羸弱了。因为精灵们不会再战乱时候结婚生育。反观辛达，埃路威只有一个孩子露西恩。原著中欧罗费尔只有瑟兰督伊一个儿子瑟爹也只有绿叶王子。安罗斯国王也没有兄弟姐妹。就连娶了诺多公主的辛达王子凯勒博恩也只有一个女儿。有人类血统的迪欧王才生了三个娃。纯的辛达王子们貌似都只有一个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所以小凯才会说诺多都是生殖狂。。。
PS：这章自己都觉得挺扯淡的。囧。小凯变得太快。。小林实在是写得很成熟的感觉。。。好在金花和小嘉兰有进展了。。明天更新第一部分的最后一章。最后一章之后会有个番外，是写金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