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11、第十一章 都林克星（中）

　　罗瑞安的防御并没有金发诺多口中那么差劲。哈尔迪尔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在银光河岸增加了两层弓箭手严阵以待。凭借银光河的天然屏障，黑暗魔君的走卒已经退回了卡扎督姆。
　　高枕无忧了么？凯勒芬看着金发诺多，他脸上时不时的还是会露出笑容，不管是高兴还是讥讽，他不擅长隐藏自己，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隐藏自己。
　　“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金发诺多并没有跟他说话，十分明显，他看着河对面，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并不喜欢他，从来都没给过好脸色。
　　凯勒芬到不介意。就像瑟兰督伊王曾说过的，诺多都这德行。
　　但他不满的是，这个诺多又惹公主生气了。基于两个金发精灵的脾气都难以理解，凯勒芬并不能把所有的错都算在格洛芬德尔领主身上。如果对方换成安罗斯国王，他保不准会觉得是自己公主的错。他自然不能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实际上他也不太清楚两人在争执着什么，要知道这个诺多贵族会刻意用昆雅语交流来杜绝木精灵们敏感的耳朵。凯勒芬都能听得清楚两人的嗓音，年长一点的精灵比如哈尔迪尔家三兄弟更不在话下。不过除了两个金发精灵外，谁还能明白昆雅语呢？
　　“他们在等待品尝幽暗密林箭头的滋味。”
　　“恐怕罗瑞安的木精灵等不来幽暗密林同胞们的援助了，”金发诺多直言不讳，“嘉兰弥尔今天得到瑟兰督伊王的消息，伟大的木精灵王将不会过问罗瑞安事务。还说安罗斯国王曾经的过错已经摧毁了两个领地间的所有情谊。”
　　“恕我直言，格洛芬德尔阁下，”凯勒芬挑眼看着他，“这并不像我们国王的申明。瑟兰督伊与安罗斯的友谊曾一度被传闻佳话，况且两大木精灵领地的同盟关系并没有正式的文件终结。我绝不相信我的国王会袖手旁观。”
　　“无论你相信与否，这已经是事实！嘉兰弥尔已经证实了。我也不愿意相信瑟兰督伊王真会只求自保。”
　　“那么，诺多呢？”凯勒芬挺高了声调，“伊姆拉崔的诺多精灵也不闻不问？”
　　“目前还没消息传来。我们诺多可以没有渡鸦作为交换消息的工具。从罗瑞安到埃尔隆德之家最快也需要9天，伊姆拉崔的援军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感谢维拉，罗瑞安有银光河作为屏障。安格玛巫王知道我也在罗瑞安，目前他不敢轻举妄动，这将给我们极其宝贵的时间做准备。现在我们已经被算成罗瑞安的一员了，我需要你，密林英勇的凯勒芬，拿起你的弓箭，保卫罗瑞安。”
　　“这是当然！”凯勒芬抚摸着自己的强弓说道，“罗瑞安的木精灵是我的亲族。”
　　“很好。”
　　凯勒芬发誓金发诺多嘴角边的笑容绝对是另一个意思。

　　当中洲精灵的历史进入第三纪年时，精灵们正慢慢丧失以前的坚韧。长时间的和平磨软了他们的斗志。逃亡的诺多一族早已得到维拉们的原谅，最后联盟之战后大批诺多西渡，留下来的所剩无几，远比上贝尔兰的荣光。辛达精灵也大量西渡，留下来的绝大对数居住在灰港，对海洋的向往也同样让法拉斯精灵们心生离意。还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家族度过大河，生活在森林里与木精灵为伴，他们中的杰出者成为了木精灵的国王。欧罗费尔便是其中之一。木精灵们憎恶战争，从来都不愿意卷入杀戮。这点一直被凯勒芬引以为豪。
　　但那个诺多领主是对的，精灵们早已失去与黑暗势力一较高下的能力，中洲迟早会落入伊露维塔的次生子手中。
　　凯勒芬并不能赞同格洛芬德尔阁下对安罗斯国王的评价。安罗斯国王绝不是害怕战争害怕失去亲族的悲痛。作为木精灵，凯勒芬更能体会安罗斯国王的作为。哪怕是对半兽人的杀戮灵魂也会受到损伤。木精灵爱好一切美好的生灵，木精灵很少吃肉也从不打猎。这些都是杀戮成性的诺多精灵体会不来的。虽然凯勒芬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评判诺多的金花领主，毕竟他自己杀的半兽人毒蜘蛛可不少，但他确实对诺多方式理解不能。
　　这点他的公主就跟他有天差地别。阿瑞尔王后对嘉兰弥尔公主如此评价：她不是辛达，也不是木精灵，她简直就是个诺多！不仅仅是长得像。
　　凯勒芬加入了罗瑞安的弓箭队，罗瑞安的卫队长高大的哈尔迪尔亲自将他安排在第二排弓箭手的中间位置，那是个好位置，凯勒芬知道，他是想保护他。
　　在对峙三天后的晚上，有一只由400名半兽人组成的小分队企图渡河。哈尔迪尔带着一百名木精灵战士很快将他们消灭干净。就在那天晚上，凯勒芬再次见到了嘉兰弥尔公主。
　　要知道这是那天瞭望台坦白心事以来的第一次见面。虽然凯勒芬一直在心底说着无需尴尬害臊，他是一位战士一个弓箭手一个幽暗密林王室的仆从，他面对公主除了忠心便不能带着其他色彩。那会让他陷入一种他不可能解决的境地。木精灵们崇尚快乐，也实现着自己的追求，唯独有一件能让他们陷入忧郁——爱情。
　　求之不得的爱情。
　　好在现在他可以不用去理会自己的情绪，他需要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对阵中来。
　　一场战斗最难熬的就是在它即将爆发的时刻。木精灵从不会因为打仗而兴奋，他们是中洲最大的和平爱好者，他们会因为鲜血而感到哀伤，如果必须要背水一战，木精灵们的勇气从来都不会输给诺多精灵。所以，对于木精灵来说这几天是最难熬的，因为他们并不想打仗。
　　首先，木精灵们听到一阵鼓声，从河对面的树林里传来。频率与节奏跟几天前并没有差别，只是声响更大，敲鼓的食人妖更多。
　　“集中在左翼，”凯勒芬听到金发诺多在跟哈尔迪尔说话。“我看见食人妖全在左翼，他们根本没法渡河，第一波的攻击应该还是身材矮小的哥布林。”
　　“他们速度很快，大概在两个小时内到达射程范围内，准备好你的箭矢。”金发诺多接着说，“我想如果安罗斯国王现在能来演讲可以提升士气。”
　　“我恐怕安罗斯国王他不能前来，格洛芬德尔阁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说什么？！”金发诺多大叫道，但随即又恢复了语气，“还能有比跟自己军士一起奋战更重要的事情？”
　　“我与您的意见完全相反，安罗斯国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卫自己的人民。”
　　就像是有天然代沟一样，木精灵和诺多精灵从来都没法体会对方的意图。
　　“我将与你并肩作战。看在维拉的份上，我们必须至少要守住今晚的进攻。对面的半兽人和其他黑暗生物接近一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凯勒芬发现哈尔迪尔很疑惑地点了点头。
　　“我需要你把非常灵活的运用整支弓箭队。当我们第一泼射击完成后，你需要把弓箭队分成小组别，灵活迎战。你看，我们的箭矢并不能抵挡第二轮半兽人的进攻，哪怕他们会在渡河的时候淹死很多。他们一旦渡河，你带着年轻的建树刀法不是很好的精灵上瞭望台进行远程掩护，我会带着剑法好的战士阻止他们砍倒梅隆树。如果我们实在扛不住，你带着你的精灵想办法突围。记着我们需要时间，武器箭矢要尽量节约。”

　　第三纪罗瑞安与迷雾山脉半兽人之间的战争开始于一个幽暗密林弓箭手的暗箭。凯勒芬并不是有意如此，他实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他身后站着诺多最英勇的金花领主格洛芬德尔。
　　从魔多远道而来的黑骑士盘旋在河对面的上空，他不敢贸然渡河。他身下长着双翼的黑色坐骑发出令人头疼的声响。这次凯勒芬发现自己中的毒跟以往半兽人使用的毒药完全不同，每当黑暗势力靠近，药性就会发作，冰冷刺骨的气流在身体里不断回窜，让他双手乏力，头晕眼花。凯勒芬愤怒地拔出箭矢，连发三箭，箭矢在空中飞出完美的弧线，齐刷刷地落在黑骑士的腰腹里。
　　像之前一样，凯勒芬的箭根本伤不了他。但那黑骑士发出一声怒吼，随即食人妖的鼓声更是响亮。他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
　　敌人的第一波进攻开始了。
　　金发诺多同样判断错误。敌人的第一波进攻并非来自身材矮小相对灵活的哥布林，而是形体高大宛如山丘形体臃肿硬如磐石的食人妖。哥布林们疯狂的砍树，把一根根粗壮的柏树剥去了枝桠变成长度足以跨过银光河的圆木。
　　他们要渡河！
　　十个一排的食人妖整齐列队手抱二十根柏树强架独木桥。乔木横过水流湍急的河流，五根柏树达不到该有的长度掉进河里立即被水流冲走。
　　“快把柏树毁掉！”哈尔迪尔大叫道，“黑暗势力绝不允许跨过凯勒布兰特河①！”
　　几个持刀精灵迅速砍短了柏树，刚踏上独木桥的哥布林全部掉进了河里。食人妖们重新站出来，这次共有四十根柏树横在河上。木精灵们已无法阻止敌人入侵。
　　“左翼听我的口令！”凯勒芬的耳朵绝对没有出问题，虽然他听到的是诺多精灵奇怪的辛达语口音，那就是格洛芬德尔在指挥。凯勒芬跟罗瑞安的弓箭手们立刻拉满了弓，准备让那些小怪物吃点精灵三棱立体的箭头。“放箭！”
　　安罗斯国王肯定是因为诺多精灵比他们看得更远而应允了他的指挥权。凯勒芬叹了一口气，他不应该在战斗的时候还想着这些，他应该全神贯注。不，这是诺多精灵的错。
　　精灵的箭矢在这个原本应该安静的夜晚混着汹涌河水的声响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哥布林小怪物们的头颅上。十多根独木桥上的敌人像石头一样纷纷掉进河里，平日里白色的浪花沾染上了黑色。
　　诺多精灵在敌人数量上的判断十分精确，该死的小怪物们死了一波又一波，仍旧不知死活地源源不断地从跳上柏树。木精灵弓箭列队好不停歇地拉弓放箭，箭矢如雨点一样的密度猎杀着敌人还是不够。终于，哥布林先头部队踏上了安罗斯国王的森林。
　　木精灵们立刻按照原定的计划化整为散。凯勒芬仍更在诺多精灵身后，他抽出自己的双刀，准备另一场血战。
　　出他意料之外的，带领这支地面分队的是诺多精灵，他手持发着耀眼蓝光的宝剑，金发的发丝被河风吹散，金光闪闪，简直要瞎了凯勒芬的眼睛。
　　实际上能真正见识歌谣中岗多林金花领主的英勇对一名战士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意料之外，这个闪耀的精灵没有豪言壮语，他只是回过头说了一句：
　　“拿起你们的武器，把这些邪恶的东西杀回河对岸。”
　　凯勒芬明白真正的战斗刚刚开始。

　　他们列着凯勒芬没有见过的战斗队形。幽暗密林的卫队有着非常多的战斗经验，却往往都在树上，靠着树木的保护和灵巧快速的移动和精准无误的箭法跟半兽人毒蜘蛛进行游击战斗。真正列队而战很少发生。
　　他们的队形像个椎体，最前面的金发诺多正好对源源不断输送着半兽人的独木桥，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凯勒芬也没闲着，他的双刀砍掉的半兽人脑袋不比金发诺多的少，因为很快他面前堆积的半兽人尸体已经阻挡到了他下一次攻击。他索性把尸体踢进河里，这时他发现银光河的水都变黑了。
　　自黑暗魔君索隆肉身被毁后，中洲的半兽人开始影藏在黑暗山洞里，他们缺乏应有的训练，当黑暗再次出现在幽暗密林里，他们对索隆的恐惧使他们走了出来。戒灵领着这群乌合之众攻打了人类的北方王国，虽然亚诺国灭，半兽人大军也元气大伤。他们不可能会是精灵的对手，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光明精灵，他耀眼的光辉让戒灵都退避三舍。很快，顽强的罗瑞安勇士把敌人的第一波攻击击退了。
　　凯勒芬的绿色外袍沾满了黑色的血液，他把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终于有松口气的机会。金发诺多仍旧保持着他的位置，凯勒芬发现他白色的战袍的黑色血迹比他身上的要多很多。当然，他可是领头的。
　　食人妖的鼓声终于停歇了。盘算在对面树林上空的戒灵突然嘶吼一声。那不仅仅是对失败的愤怒，凯勒芬听出来戒灵坐骑发出的声响中跟以往听到的大有不同，拨开愤怒的外衣，里面还有恐怖。
　　邪恶的黑骑士迅速调了头，坐骑拍着巨大的飞翼，逃跑了。接着，半兽人也慌张起来，他们开始大叫着四处逃散。很快，银光河对面变得鸦雀无声。
　　“那是什么？”凯勒芬把腰刀重新抽了出来，他看见河对岸树林的远处燃气了火光，“半兽人又玩火烧森林的把戏？”
　　“快！”金发诺多却大叫起来，“快撤退！哈尔迪尔带着他们撤退到安罗斯之丘！快跑，小伙子们！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凯勒芬看不到瞭望台上哈尔迪尔的表情，但他肯定那家伙的脸上不好看，而且满是疑惑，就跟自己一样。
　　“我们为什么要撤退？”凯勒芬问道，“火烧森林是半兽人的老把戏，他们打不过就知道烧毁树木。”
　　“那可不是半兽人，年轻的凯勒芬，”格洛芬德尔语气十分凶狠，“那是巴龙格！”
　　“快跑！”格洛芬德尔继续大叫道，“你们谁都不是魔苟斯火焰恶魔的对手！”
　　是炎魔！凯勒芬发觉自己的手不听使唤，两把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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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①：凯勒布兰特河就是银光河。罗瑞安精灵们叫银光河为凯勒布兰特河。
甘道夫杀的那只炎魔请与这里这只酱油君对号入座。
这章还没写到绿叶王子。囧，下章就有了-。=||||
都林克星=炎魔
大家也明白了金花爱情故事的第一部分就是摩瑞亚矮人惊醒炎魔→炎魔肆虐罗瑞安→安罗斯携爱人宁若戴尔及族人西渡→凯勒鹏夫妇入住罗斯罗瑞安的故事。
好久都没更新，因为我是有点写点发点，没有存稿，最近有些疲惫，且实在写不好战斗场面，一次比一次鸡肋一次比一次崩坏一次比一次拖情节一次比一次不合理。囧死。只检查了一遍，可能有虫子，望见谅。
PS 第一次写魔戒同人文，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