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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狐妖之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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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上一世的爱情,再次面对情爱的人内心是什么感觉,庆甲安内心复杂,不自觉想起了那个温暖的穿着白衬衫的男孩子。
在临淄逗留了半月之久,直到狐妖离开临淄两日之后,庆甲安才动身往西南方赶去。
期间,庆甲安总共收到桃花一百又十七朵——加上打了骨朵的和开全了的,喝了一十五回的枸杞老鸭汤,吃了一十八回的各色小炒,尝了六七坛的酒酿,连那王庭里还未开始用的冰镇梅浆也尝了不下十回……
不用说,这些全是冰夷花了心思弄来的。每日为了银钱发愁,甚至连马匹也卖了的庆甲安不免想起了这些东西的来历,好奇之下遂问了几句。
“原本有块家传的宝玉……”,冰夷轻描淡写,“那日被人看中,就换与他了”。
……庆甲安并没有说话,这在冰夷看来是约莫有些内疚。正想安慰他,身外之物怎能比得上你。
“哦,我就是看近来城南的明月楼火红了不少”。
明月楼是临淄最大的奴隶交易场所,当然还有其他副业务,有点类似于后来的妓院的性质。
冰夷“……”
出了临淄,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往西南走去,一路跟随着狐妖的气息潜行。如今已是四月中旬,恰好又赶上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开得红艳艳的桃花也逐渐谢了,冰夷倒也不变着法地送花了。不过每日的野物有人来解决了,而且他也很乐意做些活计,来讨庆甲安开心。
原本庆甲安只当他的那些表白的混话就是混话了,却没想到到现在拒绝也不能了。
一直跟了这许多天,庆甲安始终没有感觉到魔气的消失,不免有些头疼。这狐妖是一定要捉住的,且不说那些悬赏,单说半途而废这种事情本身就很遭人唾弃,只是那些个来自魔界的人也不是自己能惹的。
世人本想质问某一个人,但是某天突然发现这个人和某个颇有权势的人走得很近,这个世人约莫有两种做法,一种是惹不起便不管闲事,一种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替天行道。而庆甲安恰恰就是这第二种人,由此可见,两世的人生并没有来得及把她打磨成一个圆滑的人。
五日后,齐国边陲的一个小镇。
四月的天气,天气晴朗,草长莺飞,本该熙熙攘攘的小镇上空无一人,满街房门紧闭,不闻人声,连一声狗叫也没有。
从踏入镇上的第一刻起,庆甲安便感觉到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充满死亡的气息,却感觉不到怨灵的气息。而那狐妖的气息,也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冲得几乎不可寻。
太阳似乎有点刺眼,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庆甲安眯着眼睛望了望天上,并不见任何妖邪之气。就像是一场屠杀,你只能想象到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惨绝人寰的事件,却看不到行凶者以及那些残留的尸体。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镇,如果忽略天上的太阳,你会认为整个镇的人都在沉睡。庆甲安一路向前,寻着狐妖的气息前行。这镇上的古怪,狐妖秋阳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在一处破败的院落前停了下来,尹甫上前推开木质的院门。
滑腻长满青苔的院门吱呀着——仿佛是一只耗子的惨叫声,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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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灰褐色的东西跑了出来,还没来及看清它的模样,便冲过几人,跑远了。几人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普通的黄狗,也不知道在泥地上蹭了多久,满身的泥巴。
那狐妖就在这个院子里,庆甲安明显感觉到了,不过狐妖身边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了,至少那张扬明显肃杀的魔界之气是没有了。
院内有三排泥土屋,都是灰暗的泥土色,死气沉沉地蹲在那里,缺少了门板的门洞像是一张张大口,不知疲倦地张着。杂草横生,一个柿子树上爬满了藤蔓,还有不知名的大鸟,看到人来便骤然飞了起来……看来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尹甫护在庆甲安前面,满脸警惕。
魏生自动跟在后面,不知道蹭到什么东西了,正满脸嫌弃地揪了片叶子,把手往上擦着。
冰夷并排走在庆甲安左侧,伸手拽了庆甲安的手,“不要怕,有我。”到现在,他并不知道庆甲的真实身份,也只当他是一个长得很是不错的江湖算命先生罢了。
庆甲安略有感动,却也只是不动声色抽出手,并未开口责骂。在她看来,一开始冰夷就该察觉出了不对劲,还如此护着自己,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凡人。
屋内光线很好,有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打在屋内的木床上。
床上正躺着一个十七八的少女,满脸血色全无。从感觉到有人进来,便坐直了身体,警惕地看着门口。
不是她不想躲开,只是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庆甲安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一双有神的眼睛,充满警惕也戒备,“我们又见面了”,看到那狐妖如此憔悴不堪躺在那里,她倒有些诧异了。
逆着光,秋阳眯着眼睛才看清来人,当前的一人正是那个追着自己不放的少年,“当着是锲而不舍,你到底是什么人,旬家的人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庆甲安也不接她这句话,“我且不问你镇上的事情,单说旬府一百多条人命。倘若你再如此罔顾人命,迟早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哈……”,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狐妖秋阳发出轻蔑的笑声,“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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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告诉我们,骨气是个鲜血淋漓的词语。秋阳此刻蹲在葫芦里,为她的骨气付出着代价。
“再过几年便是师傅大寿,我正好拿你练个丹药,虽然只有几百年的道行,凑合着也可以。”庆甲安弯起食指,弹了弹葫芦,示意自己正在和她讲话。
猝不及防,秋阳跌了几个跟头。大伤未愈,又添小伤,苦不堪言。
等不到回答,庆甲安也不生气。鉴于拿着葫芦行走,实在是有损形象,便用术法把葫芦变得如拇指般大小,拿绳子拴了,系在了脖子上。
行走了小半日,便听到有闷闷的声音从葫芦中传了出来,“喂,你不会真打算把我炼丹了吧?”
庆甲安也不回答,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果然还是有马代步的好。
半晌没人回答她,不免有些焦躁。“喂,你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受伤不轻,恐怕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抓了。
“你不是说我是找你报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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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
“旬府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在临淄之时,还反驳了一两句,为何这次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放我出去吗?”秋阳静静地坐着,“你关不住我的”。
“镇上空无一人,是怎么回事?”庆甲安也不与她废话,直觉并没有那么简单,总不能狐妖把人全杀了,最后把自己累得伤成那个样?
“就是我做的。你最好在我恢复之前,就拿我炼了丹药。不然,我迟早不饶过你。”威胁的词语,却没有威胁的语调,她好像在念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话语,平静地说着这些话。
庆甲安很奇怪,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时而凶狠,时而平静地不像一个人。许多年之后,庆甲安觉得有一个词约莫是比较符合她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疯若夜叉”。
而且,这个女子也不好沟通。明显问什么话,都不会好好地回答。
冰夷凑了上来,就是刚才,他才知道原来庆甲安不止是一个很漂亮的江湖算命先生,还是一个很漂亮的捉妖师,惊讶之余难免心生崇拜,看,这就是自己看上的人呢,果然不是一般人。
庆甲安觉得他的惊讶和崇拜太假了,表达过分了点。
“这葫芦里的,就是只狐妖吗?”
“嗯。”
“世人传说的喜食人心、擅长狐媚惑人的狐狸精?”
“嗯。”
秋阳忍无可忍,以头抢壁,“你才是狐狸精”。
……
而明显,庆甲安对于那个魔界的男子有着较大的兴趣。“那个叫作狐蒙的男子,也是青丘的?”
秋阳明显怔愣了一下,须臾便掩面哭了起来。阿娘从她还是狐狸形态的时候,便教导遇事想哭想笑,就随着自己,莫要一生活得那么憋屈。
有哭声传出来,庆甲安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实话,她对这个狐妖也憎恨不起来。这委实不是一个捉妖师该有的节操,庆甲安心里不由默念,“旬府一百八十多人命,一百八十多……”
冰夷奇道,“你念念叨叨说什么的?”
“没什么,头疼……”,作势揉揉了眉间。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上太阳穴两边的位置,轻轻揉动了起来。
庆甲安楞了一下,看着眼前那双海水般深邃的眼眸,一时忘记了停下脚步……结果,前脚踏出,撞上了一方胸膛,被某人认为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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