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海城.花非花》艾茵

24、【刺杀。交手】

　　上海日租界的一家仓库近日来被不明分子炸毁，那家仓库是日本人从海外运输鸦片回上海后的一个储存地点。日本人一直加以看守，严禁防备，不知怎么的就被炸了。听闻仓库的库存全部化为灰烬，不留一片可疑之点，亦难查是那帮抗日分子的踪迹。
　　上海在第一时间发表了头条新闻，引起了上海市民的兴奋。并引起日本人的怒点。
　　日本人派日本杀手前去，除掉了第一出版新闻的一间报社，第二天一早，那间报社便被大火烧毁，从巡捕警察搜寻出的皆是以被烧焦的尸体，那些尸体皆是报社成员的遗尸，共二十五具。
　　许多报社皆都不敢再轻易超次乱发表文章，唯恐后果皆如此下场。惨不忍睹。
　　天杀的日本鬼子太狠了。报社陈叔扔下今日发表的头条新闻，新闻上正是刊登了那家被烧毁的文章。愤愤不平的锤桌吐气。
　　陈叔不必动怒，小心身体，近年来，陈叔的身体日渐衰退，现如今已是手拐持杖。行动不便。那深壑的额纹明显易见。头发已是花白。芮烟轻声关侯。
　　不要紧，陈叔说完嗝了起来，越嗝越厉害。那张老脸煞的苍白。
　　陈叔还是不要再为这些事劳神伤神的好。还是喝口茶吧！林平前来递了杯茶，茶还冒着烟气。茶香扑鼻而来。
　　是啊是啊！芮烟连同应声道。说着搀扶着陈叔，轻拍陈叔的脊梁骨，待陈叔不再嗝咳的厉害，便也松了口气。
　　人老了！世事逃不过啊！如这天降大祸，谁也逃不过。芮烟林平相视无奈。

　　此新闻一出，送到了卫曾手里，他将报纸扔在办公桌上。随手拿起一杯咖啡，饮了口，然放下。曼声说道：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上海发生了很多事。
　　是的，先生，去年晚秋，从日本派来的几位上级军官，在这半年时间里，全数被刺杀。日租借的日本人的一些重要军事接地点，或是仓库地点皆被一一销毁。日本人现在在上海查的非常严。还将几家报社销毁，只因是将他们的消息登上了刊报上。惹怒了日本人。看来日本人开始发狠了。先生，你怎么看？文通站在卫曾桌对面，一一分析了近些日子来的种种事迹。
　　卫曾沉思片刻，然说道：你知道现在上海最大的猎头是谁吗？
　　文通思索片刻，后疑问出声：可是？…………其实在他心里也联想到了一个人，只是不太确定而已。
　　正是他，卫曾似是知道文通说的是谁便肯定的说道：上海亨通集团董事，严顾森，近年来他没少有行动发生，且，上海的商业皆被他全面打通。不止表面看着是个成功的商人那么简单，其然是位国民党的一位高级军官。手下的特工杀手无数。眼下不是中国人打中国人的时候，日本人才是现在最主要的战争对象。日本人在中国大肆狂虐中国人，有多少中国人被无辜残害，占领了中国几大省份。若是国民党想一统中华，绝不会放着日本人的放肆不管，而在一味的与共产党争个你死我活。
　　看来国民党已然不与□□较量，而是转向日本人了。所以这些日子来，日本人没少受心头只恨了。
　　那日本人会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文通问道。
　　应该不会，识趣的都不会去惹一位在上海有权有势的人。唯恐后果不堪设想。
　　那先生接下来有什么行动？文通待命般的问道。最近都没什么行动，他确实是手有些痒了。
　　明日是日本人在上海的一个合作开幕设，合作对象就是严顾森，想必，他定也有所行动。卫曾说道。我还从来没与他交过手，去会会他也不错。文通听完，欣喜离去。

　　另日正午时分，上海某街道的一家银行开幕设，其赞助商就是严顾森，银行是日本的一位上级军官开的第三十二家绍和银行，这名军官是一位名叫西野藤的大佐。这一消息传出，早就引起了各路抗日分子的耳目。今日定会大开杀戒一番。
　　开幕式的演讲台上，排着几张桌椅，上面皆有对号入座。鲜花摆放的很整齐艳丽多彩。听讲席下的座位都坐满了人。或许其中会有不怀好意的假扮听从者，但都不露其表。
　　卫曾身穿黑色皮衣皮裤，一顶帽子压得老低，遮住了大半面容，身后跟着文通，同样的着装打扮。两人看上去神秘可疑，但他们却躲过看守严谨的日本人兵，从隐秘处向银行的二楼一扇窗上翻越而入。进入，二楼后要确定西野藤的办公室的位置，还要确定西野藤是否在办公室里侯等这恭迎的人前来，好下楼去举行开幕式典礼。文通悄悄的越过看守士兵的眼线，后又将两名看守过道的士兵，不动声色的杀掉。全然没有引起其他士兵的耳目，翻入一间厅堂，隐在隐秘处，透过微展的门第望向办公室内，只见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西野藤正一本正色的写着演讲稿。并不知情屋外的动静。
　　文通沿路返回，告知在打风的卫曾。两人齐齐破入办公室内，卫曾一连贯快速的动作将西野藤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打晕过去。卫曾勾动机枪板，对准西野藤连开了机声闷枪，因怕枪声太大引来日本兵，事先装了枪头上的闷管，以至于枪声发闷，随杀伤力不大，如果连开几枪便可致命而死。想必西野藤挨了十几枪，早就一命呼呼了。
　　刚想转身便听到一声闷哼声，是文通的，想必是中枪了。想回头，却被身后的枪支抵住。他惊住。心想被发现了。
　　把手举起来！严顾森的出现让他惊然。此时他属于被动的状态。他想弯腰放下枪，却快速的转身又举枪转身对准严顾森，此时两人处于对峙状态。身手快得让严顾森心里惊呼。
　　好厉害的身手！他冷声说道。
　　过奖……卫曾展笑，不羁与迷人。
　　说……你是那个组织派来的？严顾森却不领情依然冷言问道。
　　我无门无派，既不是党务派，亦不是国民派，无组织，无纪律，更不是什么水果沙拉派……他将话题扯得老远，随后笑言说道。没派。
　　胡扯……严顾森冷哼一声。卫先生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定不是普通的商人那么简单。说……是不是党派的，党派皆是共产党派。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都不是派的就行！卫曾依然笑言相对，相比严顾森的森森冷意，截然不同。
　　许是大动静引来日本兵，办公门被急措的敲打。门外的鬼子一直在大喊开门。
　　两人见势不妙。还不快走……严顾森冷言措赶。
　　卫曾将受伤的文通搀扶起身，将手里的机关打开，一条细长的绳锵飞射而出，正好钉上远处的一栋房檐，临走时，卫曾还放下海言，来日方长，你我定来个生死较量。
　　严顾森见两人走远，也翻窗离去。只留下屋内死去早已冰冷的西野藤。然后日本士兵破门而入。场面失控。
　　楼下响起爆炸声，枪声，还有那些逃命的人的喊声。顿时，开幕式就这么被搅乱终止。

　　回到洋楼，文通早已昏迷过去，左肩上的枪口只差两厘米就致命。严顾森还是放过了文通，要不然，依他狠辣的手段，绝不会留活命。王管家王叔帮忙将文通处理伤口，还请了卫曾的一位医学好友，现刚从美国反华的任职医生。林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