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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数年的肌肤相亲早已深入骨髓里,陈竟抬着头被郝家煜吻着,想反抗却身不由己。只是心下黯然,不知这样何时是个头。
      郝家煜那么久没尝到心肝儿的滋味,想的抓心挠肝,现下终于逮到了,只恨不得把陈竟揉到胸腔里,走哪带到哪,让他跑也跑不掉。
      这一吻时间够长,直到陈竟脖子酸了,抬手挠了挠郝家煜的背,哼唧了两声,才被放开。
      郝家煜看他被吸得水光潋滟的嘴巴,一时心神恍惚,又想低头覆上去,陈竟看他眼神不对,没等他动作,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有完没完!”
      郝家煜呜呜叫,陈竟就是不松手,心想捂死你算了,到底是放松了力道,留点缝隙给他喘气。
      “咱们约法三章吧。”陈竟低下头小声说。
      郝家煜见他不松手,坏心上来,忽的伸出舌头舔陈竟手心,陈竟察觉到手心痒痒的,呆了一下才反应那是什么,当下脸通红,刷的放开了手。
      郝家煜揉揉被捂红的鼻子,问“宝贝儿你刚才说什么?”
      陈竟转身到洗手池边冲了冲脸,看着镜子里的郝家煜,说“我说我们约法三章吧。”
      “约什么章?”
      陈竟愣了一下,忽然问“郝家煜,你把我当什么?”
      郝家煜哈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说“宝贝儿,你是我的优乐美啊!”
      “哦”他忽然没了刚才的勇气,擦了擦手说“嗯,你还有香飘飘。好了,你吃饭了没?”
      郝家煜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可怜巴巴“没吃,没下班就来找你了,我这么多天都没好好吃饭了。”
      陈竟笑了一下,径自向外走“我换下衣服,一起出去吃饭吧。”
      两人在小区门口一家餐厅点了几个菜,陈竟吃的很少,不知道为什么,腰上的伤处又隐隐作痛,明明那里都已掉痂,早就好利索了。他想了想,大约是自己矫情,心理作用。
      吃了饭,慢吞吞的往家走,郝家煜像往常一样拉着陈竟的手,他脸皮厚,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倒是陈竟每次都推不开他,才红着脸让他拉着。
      走到郝家煜车旁,陈竟停下说“不早了,你回去吧。”
      郝家煜一下垮了脸“回哪里去?”
      陈竟惊讶的挑眉说你这几天住哪里就回哪里去,你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郝家煜拉着他的手左右甩了半天舔着脸就是不走,心想我来时干嘛的啊这么便宜就走了对得起我自己嘛?
      陈竟是决计不会让他留下来,挣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盯着他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追我的事情?”
      郝家煜不知他问这干嘛,点点头说记得。
      陈竟又说“那你还能再追我一次么?我当我们从新开始。”说完想起什么,接着加了一句“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很尊重我的。”言下之意这段时间也别想和我上床了。
      郝家煜苦着脸,装哭“宝贝儿啊,你要搞什么啊,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来那一套干嘛?”
      陈竟笑了笑只说“其实我挺看好你的,那时候不到两个月就被你搞上了,希望你再接再厉。”说完转身上了楼。
      郝家煜立在车旁,呆了半晌,直看到上面房间灯亮了,才钻进车里开车离去。
      一路上他顺着陈竟的话不免想到了五年前,想着想着,自己笑了起来。
      陈竟那时候还是大四的学生,刚开始实习,每天大学小学两处跑,别人都有个同伴一起,就他独来独往,走哪都是一个人。
      郝家煜见了他第一回之后费了老大劲才打听到陈竟的底细。原因是季明那个学姐很好打听,叫刘满真,研究生已毕业,在校出了名的难搞,谁也不敢得罪的主,但是问谁谁都不知道她有个亲弟弟,郝家煜郁闷坏了,难道自己那天听错了,亦或者是自己在做梦,见到洛水之神了?
      后来终于有人说你去师范学校那边找找吧,她好像有个干弟弟在那边上学。这才顺藤摸瓜逮住了陈竟。
      这时已过去七八天。
      陈竟听完课收拾东西刚出了实习学校门口,就被一人给堵住了。他看看面前的人,盯了几秒,才豁然开朗的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上次在车展碰到的无赖嘛?
      郝家煜再次见到他,激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就站在人面前傻笑,见陈竟水眸注视他,觉得半个身子都酥了。后发现陈竟明显是想起来自己了,甭管那表情是好是坏,总归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点地位。
      其实陈竟见过的人一般都能记住,还真不是因为他怎么特殊。
      郝家煜像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恨不得抓耳挠腮,最后心一横,说“我想请你吃饭!”
      陈竟没料到他会说这句,一时愣住了,反映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认识你。”
      郝家煜一听这话急了,心想我都花那么久时间找你了,你刚才明显就是知道我是谁还说不认识我,太伤老子自尊了,当即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上前一步抓着陈竟胳膊就往车上拽。
      陈竟比他矮半个脑袋,被他一扯差点摔个跟头,这人怎么这样啊,学校门口还有别人呢,气得他使力挣开那双手,“你神经病吧,都说了不认识你。”说完不等郝家煜张嘴,绕过他跑到公交站台,随便上了辆车走了。
      郝家煜捏紧拳头看着车走远,心想,跑?跑哪去?老子天天在这盯着你。
      往后果然天天守在学校门口,陈竟出大学校门看见郝家煜手里拿着手机靠在车边,见他出来了,举着手机冲他摇摇,没半分钟自己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短信只有两个字“是我”,他惊恐地看郝家煜,对方咧一口白牙,笑的满脸褶子。
      等他平静下来心情坐上公交,刚想把那号码拉黑名单,不经意瞥一眼窗外,吓得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并排开在公交旁的不是郝家煜的车又是谁的?何况他还嚣张的将车窗打开,露出自己整个侧脸。
      被一路跟踪到小学门口,陈竟顶着背后的视线进了校门,祈祷放学不会再看到他了,结果显然他平时人品不好,连老天都不帮他,下午出校门,门口笑嘻嘻的又是谁?
      这么过了几天,陈竟收到若干条短信,“宝贝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郝家煜”“宝贝儿,你睡了嘛?”“宝贝儿你学校门口来了个钉鞋的,现在还有做这个的?”。。。。。。
      刘满真敲敲他的碗“吃着饭玩什么手机。”
      陈竟咬着勺子,问“姐,上次车展碰到的那个人。。。你认识么?”
      刘满真以为他说的是季明,随口答认识是我学弟。
      “不是那个,是。。。后来那个。”
      刘满真说“哦那个人啊,不认识,不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着看陈竟一脸郁闷,又联想他这几天有些不对劲,问“你问他干嘛?”
      “没,没事。”
      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陈竟渐渐习惯了短信骚扰,有时候和刘满真一块的时候收到短信,不敢看,还有些心里痒痒的。但是他一条也没回,他不知道郝家煜一个男的给他发什么信息,思考了几天,只能认为他这是在变相的追刘满真。
      那时候是春天,X城正是多雨的季节,陈竟在教室里咬着笔正想问题,外面啪嗒啪嗒就下起了雨。导师在前面讲从今天起不用再去实习学校了,呆在学校里写总结报告,将课堂笔记整理一份打印的交上去。
      下课的时候,外面雷声大作,陈竟回寝室的路上被淋得湿透,好不容易回到寝室,换上衣服坐在桌前整理笔记,却怎么也静不下心,脑子里一会儿是第一次见到的郝家煜,一会儿又是这么多天一直跟着自己的郝家煜,坐了十分钟,他扔下笔,拿出抽屉里的伞,下了楼。
      郝家煜等到过了下课时间十分钟还不见目标出来,又被雨淋的像个落汤鸡,想钻进车里又怕万一一会儿陈竟出来,显不出自己的真心,就咬着牙在外面站着。
      他有一份陈竟上课的课表,但他不知道陈竟今天不去小学那边了。
      陈竟犹犹豫豫出了校门,果然看见那个人还在,一瞬间他不知道哭还是笑,怎么会有这种人,明明有车为什么不进去躲雨。
      他快步走过去,将伞罩在郝家煜头顶,故作冷淡的说“你怎么还在?”
      郝家煜快给冻死了,见人终于出来了,一把抓住陈竟握伞的手,打着哆嗦说“你,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妈的再不出来老子就进车里了。
      陈竟没抽出手“我实习结束了。”
      郝家煜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终于暖合了缓过神来,乐了“那你这是出来见我的?“
      陈竟垂下眼睛,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你赶紧回去吧,我不实习了,以后不要在这里等了。”
      “哦,好。明天中午和我一起吃饭吧。”
      “不行。”说完又改口“明天再说吧,你快走吧。”
      郝家煜才心满意足的上车,又不放心的打开车门,冲已经走掉的陈竟喊“我明天给你电话!”
      陈竟顿了脚步,头也不回进了学校。

      陈竟上完课在水池边洗手,同办公室的女教师看着他笑哈哈的说“小陈,你们现在年轻人都兴反着来的吗?”
      陈竟被问得莫名其妙,讪讪的说“张老师,您说什么啊?”
      “哎哟,我们年轻时都是男的送姑娘花,现在社会不一样了,都成姑娘送给小伙子了。”说着拍拍陈竟的肩“我正想给你介绍女朋友呢,原来你有人啦。”
      陈竟一头雾水回了办公室才明白什么意思。
      他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大束马蹄莲,不知道有几多,占了小半个桌子。
      办公室老师都打趣他金屋藏娇不说出来,只有他知道那是谁送的。
      郝家煜的电话接着而来,他到走廊里接起来“桌上的花又是你买的?”
      郝家煜不满的叫“什么叫又?还有谁给你买,我灭了他!”
      “昨天我在家里沙发上看见一束,不是你买的吗?”
      郝家煜忘了这茬,经他一提才想起来。陈竟心想还成,知道看着花语买,八朵的意思就是向自己道歉了。
      “以后别送到学校了,太张扬。”
      “那我就拿着守在你学校门口怎么样?”
      陈竟揉揉眉头“你追别人也是送花吗?”
      郝家煜说“哪能啊,我才不花那心思。”我都是直接上垒。
      陈竟心说你是不送花,你送别的。他忽然有些烦,说你没事我就挂了,挂断了电话。
      放学怕郝家煜又在门口,想了想还是从后门走了。
      何观澜正在指导别人做俯卧撑,见陈竟来了,放开那人说“今天好像早了点。”
      陈竟边往更衣室走边说“今天走的快一点。”
      换好衣服出去,何观澜在他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间或挑挑他的毛病指导指导,忽然说“你每天跑着来多不方便,要不你放学的时候我去接你。”
      陈竟笑了笑“不用,我平时在学校时间不长,还要往教研室跑,说不准的。”
      何观澜没再说什么。
      休息的时候,陈竟问他“我每天早上起来,腰上和腿上的肌肉特别疼,有没有办法改善?”
      何观澜伸手捏捏他露在外面的大腿“这里?”
      陈竟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嗯。”
      “哦,那很正常,你刚开始,身体一下没反应过来,慢慢久了就好了。最好睡前洗热水澡,按摩按摩。”
      陈竟点点头。
      晚上结束,陈竟收拾好准备回去,被何观澜叫住“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陈竟想了想,答应下来。
      “你等一下,我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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