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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要的是祁倡,不是司徒默 ...

  •   天微亮,雾气还很重,朦胧看着身边的紫夜,这是第几次了,幸福总是让人容易忘记时间。
      看着他微微睁开眼,一眼望过来,笑笑的说,“就给你闹的,你缓明日再下凡吧。”
      “那女子,左眼角也有夜凉那般的痣,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不舍得离开他的视线,现在凌乱的发,散在他的胸前,薄的睡袍,只想这么被他看着就好,毕竟经历过两次生死离别,多一眼便是一眼的幸福。
      “可我放不下心。”
      “你安好,我便安好。”
      我的魂在你那,想要离开这人世间哪有这么洒脱。
      你的心在我这,想要离开这混乱中哪有这么简单。
      起身将凌乱的散发拢在左边,越过紫夜下床,将衣服穿好时,紫夜在后面紧紧的抱着我,“不论怎样,你不许有事。”
      我点点头,他的散发滑落在我的胸前,那秀发很长,长到让人很嫉妒。“你看,你看你的头发弄的我的脸痒痒的,来我帮你束发。”

      说着,就推着他坐在了铜镜前面,仔仔细细的将他的发梳好。回想起来,也只有在女娲娘娘那修行的时候与他在一块的那些日子给他束发过,恍惚间已经过了许多年了。
      镜子里的紫夜看着镜子里的我,对我说:“你还是喜欢当年给我束发的样式。”
      我,我还是我吗?
      手中的梳子滑落在地上,原本只有紫铜铃铛的响声,梳子砸在青砖上,清脆的回声让我不知要怎么做。
      梳子静静躺在地上,紫夜弯腰捡起来,对着镜子自顾自将我手中握紧的发接过,我晃过神来微笑着说:“你这样甚是好看的,你看,是不?”
      将发带和簪子固定好之后,我满意的看着他的发,外面难得一见的晨光从窗户照进来洒了一地的光。
      “你说好,就好。”
      他起身去洗漱,我倚在窗户边,望着他离去。
      眼泪没完没了的流了出来,收拾好眼泪,还是想着早些去解决了月鸢的事。
      没有走正殿,捏了个诀出了魔宫。

      正要想着怎么打开这结界的时候,简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向我行了个礼,就自己去比划了下,结界打开了一个小口,他示意我可以了,我点点头,难道简西不会说话?
      走出了结界,外面已是阳光一大片。
      没有多想,用紫夜给我的铜镜和月鸢的生辰八字,念了个诀便看见了月鸢。
      此时的她依旧很憔悴,虽然天上才过去了几天,人间却是过了几年的光景。
      正要想怎样出现在她身边比较合适,简西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他递给我一封信,上面的“凉子亲启”很明显是还在魔宫的紫夜写的,墨迹还没干透,简西你是火烧屁股了吗跑这么快的。
      拿出信来,紫夜的字还是很俊秀的:
      接皇榜,应御医。
      就六个字,能不能解释下啊。
      没多想,就去月鸢现在待的地方。
      一路走来,看见城门上围了很多的人。
      偌大的皇榜贴在那,大概意思就是王后病重了,王宫里的御医没辙了,找人间高手啊。
      好吧,紫夜你行。
      我拨开一层又一层的看热闹的路人,身上的紫铜铃铛倒是缝的很结实,这样都没挤掉。
      揭下皇榜,周围安静了许多,心中想早知道早揭了,吵死了。
      “揭榜者何人,你一届女流之辈竟敢乱揭皇榜。”
      身高体大的这位侍卫肺活量是不是有点爆表啊,这么大的声音,把路人们都吓的退了三尺。
      我安慰了下我的耳朵,“月鸢病重,虽说弱女子医术不精,可也能瞧个瞧,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突然意识到有些地方不对,醒悟过来才知道祸从口出啊,月鸢现在是这一座城池中除了王之外地位最高的人了,我这么直呼姓名,感觉,没有紫夜的光环的确智商弱了许多。
      好在刚刚说话不是那么大声,那粗汉子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昨晚紫夜还细细的跟我说了说月鸢现在的大概情况,接着说:“你家王后是郁结在心,加上去年被冻伤了身体,又来这异国他乡的水土不服,”
      我话还没说完,那侍卫和路人们已经扑通的跪了一片,我又说错了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黑压压的一片,也来不及细想啥,就看见一高大的男子站定在我面前,“你说你能救孤的王后?”
      还没反应这人俊俏的脸的时候,我已经点头如捣蒜了。
      然后就被他请进了这华丽的笼子。
      有些话本上说,王宫是一个普通的人最渴望的牢笼,明知道华丽只是外表,也要不管不顾地挤进去。
      再看到月鸢,披散的发,泛白的脸色,虽是入秋的天气却还是虚汗不断。
      “月鸢这样有多久了?”
      我没看一眼这至高无上的王一眼,还是盯着月鸢紧闭双眼的脸。
      “夏末就一直如此,一直出汗身体却冰凉。”
      “她在嫁过来之前也这样吗?”
      “这到没有听她的随嫁婢女说起过。”
      话间,我看见了小菖兰端了一盆温水进来了,她向我们这边行了个礼,等王示意起身后径直去照顾月鸢了。
      我向月鸢走近了些,让小菖兰退在一边,轻轻的在月鸢的耳边说了一句,“祁倡很想你。”
      不知月鸢是装睡,还是被我这一声祁倡给吓醒,她一个睁眼把我给吓的跳了起来,紫铜铃铛也叮当叮当的,我捂着加速了的心脏,看着一旁一样吓的不清的王,“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只是说了一句,”
      祸从口出,我什么脑经啊,现在的月鸢嫁给了别人,当着她夫君的面说别的男人还惦记自己,我脑残啊。
      “嘿嘿,没,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别介意。”
      对着王一脸铁青的脸,我想微笑来着,可着实也摆不出来。
      “好吧,刚刚那句话我瞎说的,只是想试探下你的王后是不是有心病,看样子她没有,也很好。”
      月鸢的身体差是一定的了,一来是夜凉曾靠近过她,引起了月鸢身体中的那丝魂魄的共鸣,只是无法自行抽离,导致月鸢身体出现的不适。二来是紫夜跟我说的在人间的去年中她曾在伴驾狩猎时莫名其妙的被困在了山洞中而冻伤了身体。
      但着实也要为自己开脱下,好继续在这呆着,这样的话就随口说了。
      “你果然还是惦记着祁倡的。”
      这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说了,我只是试探的,你怎么还在说这事啊。”
      作为现在的人,人间也有句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王后的身体是无恙了,是吧,神医。”
      “我叫青丘,不要叫我神医。”
      “那么,青丘,王后?”
      他没看我,只是看着还在惊吓中的月鸢,我靠近了那位王。
      他的身体在打颤,虽然不是很明显的抖动。“我说,你是叫司徒陌,是吧。”
      周围的人齐刷刷的看着我,我没记错啊。
      司徒陌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这应该是对我的宽容的意思吧,壮了壮胆继续说:“不管你的王后现在惦记谁,我只能老实跟你说,你的王后还有十日的寿命。”
      明明是祁倡的命格簿,紫夜借来看了一眼就还了回去,就告诉我找到月鸢就能找到祁倡。这明显没有祁倡登场的戏台啊。
      被我这么一说的司徒陌把我拎了起来,我也没挣扎,他见我不挣扎,只狠狠的盯着我说:“你救不活孤的王后,那你就要陪葬!”
      这谁发明的惩罚,这么缺德。
      “我要是告诉你,我能救活她,你可愿意为她放弃你的王位?”
      这只是瞎说,寿命到了是要到地府去报到的,不然她的魂魄便会在这时间游荡直至消失,别说重生连来世都没有。
      他顿了顿,松开了手,“他才不会为了月鸢放弃他的王位。”
      月鸢这么冷峻的声音全然不似那日初见一陌生人着急的声音,我惊讶的看着撑在床边站立着的月鸢,长发散了一地,煞白的脸,看着我,慢慢的走近我,我向前扶住了她。
      “好久不见,月鸢。”
      这才是我想对她说的,憋了这么久终于说了出来。
      还在发抖的月鸢身体僵直的在我怀里,哭的声嘶力竭像第一次那样。
      “阿苏,阿苏。”
      阿苏?
      我是阿苏?
      “月鸢,我是,”
      想要解释些什么,才发现解释不来,她已经在我怀里哭的个泪人般了。
      等她哭完了,她也睡着了。
      关于这点,在守着月鸢的时候,我迅速写了封信给紫夜,让他给我解释了一下我怎么变成了阿苏。
      不一会简西拿着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停在半空里,要不看在他也长得不错的样子,真想将他揍一顿。
      信上说:
      清苏,大将军之女,年幼送入宫中为人质由侧妃青玉带大,与同样由青玉照顾的月鸢感情甚好。一日为救被火围困的月鸢而毁容,月鸢用性命威胁祁染寻名医换清苏一张脸,由太子祁轩亲自寻医。一日祁轩在月鸢故乡遇一美人,将其画下来,名医便按其模样换了清苏一张脸。然,第二年月鸢远嫁异国为王后,清苏阻挡不成,被罚戍守边境,一次冲锋杀敌遭敌军埋伏而全军覆没,便音讯全无。
      话说这几日我一直在魔宫里,也没出来啊。祁轩看到的应该是夜凉。
      如果我此时顶替了清苏,那真正的清苏呢?
      还没仔细想这些细节末节,如今我要尽快搞清这两三年间发生了什么。
      我唤来小菖兰,吩咐她在门外看着,有什么事就摇动铃铛。她看着自己的袖口上多了两个铃铛吓的不清,又很听话的看着我点点头。
      我摇醒了月鸢,月鸢看着我,“月鸢,我不是阿苏,但是我想帮你,告诉我我怎么做可以帮你?”
      月鸢还是泪眼看着我,真对得起这颗泪痣。
      “这样好了,你安心睡着,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觉,可好?”
      月鸢闻着我调制的安神香,慢慢的入睡了,我闯进了她的过去,不同梦境,梦境毕竟是由人心神所致,而过去则只是过去。
      停在的地方有些眼熟,应该是月鸢初次见祁轩的那晚。
      来到月鸢的身边才发现手已经被人抓住,这温度,这气味,我回眸浅笑,对着紫夜说:“你好,紫夜,晚上好。”
      “晚上好,娘子。”
      干笑了两声,看着月鸢被祁染轻轻一拉便痛到摔在了地上,祁倡的表情还是那样紧张。
      祁染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月鸢,想要向前扶的祁倡也只是紧握了拳头,看着月鸢疼痛的脸。
      “你怎变得如此不经风雨了,月鸢,近来没有好好练舞了吗?”
      祁染依旧不动声色的问,月鸢盯着祁轩,慢慢扶着墙脚起来,“我也只是多看了你的儿子一眼,你紧张什么?”
      月鸢没有再向前一步,看着小菖兰手里的瑶琴说,“我们回去吧,祁染是越来越不待见我了的,看样子哪天他还是会像毁了说好的不毁我鸢尾花般轻易将我摧毁。”
      鸢尾叶片碧绿青翠,花形大而奇,宛若翩翩彩蝶,是庭园中的重要花卉之一,也是优美的盆花、切花和花坛用花。
      想来那以鸢尾花为生计的边境村落也逃不过战争的摧毁。
      梦境中是祁倡奉命抱着月鸢回鸢鸢阁的,可是实际是,“父王,月鸢妹妹看来是受伤了,还是容轩儿将妹妹送回阁楼吧。”
      听见祁轩的这一声,月鸢停下了脚步,祁倡紧握的手也慢慢放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释然的放下了紧张的心,祁染看着诚恳的儿子,“也罢,你速速送她回去,月鸢你这月也别出门,下月中秋之际你还要跳舞,好好养着,到时候别丢寡人的脸。”
      祁染摆摆手,示意祁轩去了,祁倡也跟着祁染进了大殿。
      任由祁轩抱着的月鸢还在继续盯着祁轩看,“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有,阿苏,一直说你很好看,这好看,那好看,仔细这么一看,果然很好看,只不过她作为你父王的人质,她是攀不上你这龙了。”
      说完,猛地跳了下来,来不及站稳的她,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的地比刚刚的大殿外的大理石还要硬,小菖兰急忙要蹲下来,看着祁轩已经不急不忙的蹲了下来。
      “你这样作践了自己的身体,是为了下月不跳舞,还是为了让自己痛的彻底。”
      索性趴在地上的月鸢,终于还是泪眼朦胧,静静的回答:“为了下月不跳舞,为了不离开阿苏,为了不离开祁染。”
      听到话末的名字,祁轩有些震惊,“父王吗?”
      月鸢点点头,慢慢将自己的脚放好,借着祁轩的肩膀站了起来,随着祁轩一同站起来,月鸢垫垫脚尖,够上了已经站起来的祁轩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的父王,在我的小时候看见他的时候就看上了他,只是他,只是他是灭我一家的仇人,我要报复,我要毁了他的一家,包括你。”
      说着说着身体已经紧紧地贴上了祁轩,只要随便路过一个宫女宦官都会将这一幕传遍每个角落,连老鼠洞都可以听见。
      很适合的出来了一个人,这人的脸果然跟我不是一样的,“阿苏?”
      月鸢停下调戏祁轩的任何一个动作,愣愣的待在那看着阿苏,这一唤让背对着阿苏的祁轩也转过身来看着那个清秀又有一点男孩子的阿苏。阿苏穿着的是战袍,厚重的盔甲似乎把她都压垮了般,身上的血腥味依旧很重。
      祁轩离开月鸢的身边,走向了阿苏,抬手爱怜般用手拭去还有血迹的阿苏的脸。阿苏退后了一步,单膝下跪,“末将叩见太子殿下,月鸢公主吉祥。”
      脚还在疼痛中的月鸢,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有些慌乱的扶着小菖兰,缓缓的换了个方向离开,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没有任何隐忍的意思。
      阿苏这厢看着月鸢一瘸一拐的走着,眼泪冲洗了脸上的血迹。
      “阿苏,是我没人阻止父王将你送入军中,若我没有,没有向父王提出娶你为太子妃,你也不用随了祁倡去边境。对不起。”
      阿苏望着月鸢走远的方向,“阿轩,你喜欢月鸢吗?”
      祁轩倒没有回答只是抱着阿苏,简单的像小孩子般摇摇头。高高耸起的发,阿苏贴在祁轩的怀里。
      月鸢的背影还在视线,“我去了月鸢出生的村庄,阿轩。那村子是你父王十六年前作为成王的证明,证明他的无情的村子。那一片鸢尾花花田三年前已经变成了墓地,那是月鸢亲手在一片火海之后挖的衣冠冢,那年我初见她,她被祁染抱回了鸢鸢阁,命我好生看管她。你说我要怎么说服她不去报仇,我害怕,我害怕今晚的场景被别人看见,毁了我们三个人。”
      说完间我和紫夜便随了月鸢的踪迹回到了鸢鸢阁。
      说来这鸢鸢阁,也只是一座偏僻的房子,门前有一池荷塘,屋前有几座石凳摆着,还有张美人靠。
      月鸢静静的吩咐小菖兰将琴放置在开门看见的案桌上,自己慢慢挪到了美人靠,躺下之后,望着那一轮残缺的月,乌云密布又挡去了些月光,昏暗中,一阵铠甲的声音响起。
      “是阿苏吗?是阿苏吗?”
      来人快速靠近了她,“我是,我是,月鸢。”
      “这是祁倡刚刚给我的铁打伤药,你把脚伸出来些。”
      月鸢没有说什么的抱着阿苏开始哭泣,如同刚刚把我抱着哭一样。
      “不哭,不哭,阿苏在呢,阿苏在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阿苏,我要复仇,我要复仇,可是,可是,为什么偏偏他的儿子是祁轩,为什么!”
      还在抽泣中的月鸢突然提高的音调,将门口站立着的祁倡吓的僵直在那里。
      他没有出声的走开了。
      “月鸢,你听阿苏说,你听阿苏说,你只要好好的活着不就是复仇了吗?你活的越好,他便无法忘记他犯下的罪过,一生在愧疚中度过,不是种折磨吗?”
      月鸢冷静下来,推开了阿苏。
      “阿苏,走吧,菖兰送客。”
      这眼神的决绝,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冷眼看着的是荷塘而不是阿苏。
      阿苏将药留下,月鸢缓缓脱下鞋子,露出了那只已经肿起来的脚,吩咐小菖兰将药倒下用力将药揉进皮肤里,疼痛已经麻痹了她的神经,她不喊不哭,擦完药,让小菖兰点了灯回到床边,吩咐小菖兰掩门去打水了。
      原本有些微风吹,我看着眼前安静的月鸢,下意识抓紧了紫夜的手,作为一个只能看着的看客,心一丝丝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只听到月鸢喃喃自语道:“阿苏,你知不知道我爱的是祁倡,每次我都在他要路过的水榭练舞,只因他将我放出宫外让我安置了我那一片鸢尾花,又因他把我绑了回来,回到这牢笼里,我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他很安静,甚至谨慎的过了头,反而很可爱。”
      还在仔细听她细说我,看到一席黑影掠过,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居然能有这样敏捷的身手看来是预谋已久了。
      月鸢定睛看着这一身黑的家伙,在那黑影还没有靠近的时间,打翻了身边的烛台,火苗顺着床帏越燃越高,几乎是瞬间就将整个床烧了起来,微风也想凑热闹吹起来,不一会黑影想再靠近月鸢已经是不可能了,不想葬身火海的黑影跳出了窗外。碰上了打水回来的小菖兰,小菖兰惊吓的扔掉了水盆,就向不远处的静心阁跑去。
      此时要不是紫夜紧紧抓住我,我可能已经冲动要扑向火海了。
      “你现在在过去,你若真动用法力去改变这一时的事,以后纵然你是上古的妹妹,也要受五雷轰顶的惩罚的。”
      想到紫夜为我受的雷击,不由发抖了起来。
      静静看着月鸢艰难的往外爬,一副想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的表情看着好心疼。
      “月鸢,月鸢。”
      还是一身盔甲的阿苏已经靠近了这座燃烧了起来的房子,一旁救火的宦官宫女都不敢再靠近一点点,阿苏将自己的外袍浸湿戴在自己的头上闯进了火海之中,在不大的地方,看见了被屏风压着的月鸢。
      看着昏死过去的月鸢,将屏风用力掀开,将外袍包在了月鸢的身上,完全没注意的头顶上掉下了一个主梁,将她重重的压在下面,护住的月鸢再她的怀里呼吸慢慢的弱了下来。
      火苗烧了过来,慢慢灼伤了阿苏的脸,她忍着痛奋力一起将身上的梁丢在一旁,抱着失去意识了的月鸢,“月鸢,你给我醒醒,你给我醒醒,我还要吃你做的点心,我还要喝你泡的凉茶,我还要你照顾生病的我,我要你陪着我看着我嫁个好男人,我要你醒来,你听见没!”
      月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紫夜将我的头埋进他的怀里。
      “阿苏,”
      像是这辈子只愿有这一声般,阿苏听见了怀里的月鸢唤了自己的名字,下一刻已经精疲力竭的压在了月鸢的身上。慢慢有意识过来的月鸢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阿苏,用自己的簪子插进自己的手臂里,疼痛让她清醒了许多,她将阿苏随着自己的移动慢慢挪向大门,直到她看见了两个人的身影才浅笑的对着阿苏说:“阿苏,你个傻丫头,我比你大一岁,自然要比你先走的,你进来做什么呢?还好,阿苏,你此生遇到了一个你爱的,他也爱你的,我向你保证,若这一次我俩都没死,我不再复仇,若这次我死了你要好好爱着祁轩,别告诉祁倡我爱过他,虽然我也没告诉过你,所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要复仇,我要这整座王宫做你的陪葬,你说,你说,好不好。”
      说完间我和紫夜眼前的火海已经消失了。
      偌大的静心阁的字样,清净,又有些凄凉。
      桂花香飘满了整座院落,“阿轩,你说可不可以把我的脸还给阿苏。”
      说话的是月鸢,看着满脸红肿已经变形的脸,虽说已经是好了许多的样子,但那样的眉毛,那样的美貌,却再也回不来了。
      月鸢的脚艰难的放在凳子上,眼睛没离开过阿苏。
      脱下了盔甲的阿苏,眼睛紧闭,虽说只见她穿盔甲的样子,想来平常女子模样也是很好看的。
      “你也知道,父王为什么一定要你学跳舞,是因为司徒默看上了你,你以后要嫁给司徒默的。”
      月鸢被祁轩的话激怒,狠狠盯着祁轩,“这你倒是提醒我了。“
      祁轩看着月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跟着月鸢的步伐,月鸢一个人来到了大殿。
      说来她跟祁倡说她不认识去大殿的路,如今却走的如此快,如此迅速,只是想让祁倡觉得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
      大殿上,站立的是祁染和他的王后。
      王后不待见的看着月鸢,“哟,这谁来了。”
      “祁染,一句话,给阿苏一张美貌,将她嫁给祁轩,不管正也好侧也好,你只要答应这两件事。我保证将司徒默的项上人头交给你。”
      一个如此温柔的女子,又怎样做到取人项上人头。
      “紫夜,若是月鸢真的刺杀了司徒默,你说祁染会将阿苏赐给祁轩吗?”
      “为了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他要做的只是假戏真做,做完再赖账。”
      我对他这一句,表示不明白却又只有两个字,“缺德。”
      紫夜没有理会我,我也接着看着已经安静了好一会的大殿。
      那王后已经退在了祁染后面,祁染将手背在了后面,“你只管跳好舞。”
      月鸢后退了一步,仰天大笑,拿下那一只眼熟的簪子,那簪子应该是一块玉雕琢出的,是以鸢尾花的样子雕刻的,簪子尖尖的那一头现在已经逼近了月鸢的喉咙。
      “祁染,你可知这世上没人再跳那一曲回音,你可知这世上仅我月鸢一人有这左眼角的痣,你若答应我这件事,你要怎样都行!”
      已经划破了一丝的血迹顺着月鸢的浅白的脖子滑下来,“让祁轩去找吧,寡人应了你便是。”
      祁染倒不是一副被威胁成功的样子,只是随着月鸢的性子顺带答应了她,像是给了小孩一颗糖,但又怕她吃坏了牙。
      月鸢要走,那王后倒沉不住气的大声说:“让太子去也好,这有个三长两短的,陛下不做好打算的吗?”
      言外之意,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想打她。当然我不确定我之外的这三个人,这三个不能用正常逻辑思考的人。
      一个转身快速走到王后的身边的是月鸢,一个巴掌已经下去,月鸢拽着王后的领口,王后还在像身边的祁染求助,“陛下,你也不管管,看着丫头胆子大的。”
      一边还在破口大骂,一边又惊吓的不轻。
      月鸢将她仍在地上,对着祁染说:“祁染当初你为了证明你的无情灭我全家,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怪物。”
      “你个臭丫头!”
      还在地上的王后做着委屈样,祁染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
      “祁染,青玉就是好的,虽然祁轩已经是太子殿下了,你也没将她扶正,你也爱的太明显了,要不得,要不得。”
      说完这句话转身要离开的月鸢,被祁染一把抓住了手,挣脱不了的月鸢满是杀气的眼看着祁染:“你要敢动青玉,我会让祁倡死的无声无息。”
      听到祁倡的名字,她隐藏这么好的感情居然被祁染毫无保留的看出来了,边上的怪物已经溜之大吉了。
      “祁染,你欠我的,你一辈子欠我,我不许你再夺走我任何一样东西,决不许!”
      甩开了祁染的手,祁染身上岁月的痕迹还是有些明显,不经这一推,倒退了很多步。
      “染,你何苦将孩子们逼到这样的地步。”
      说话的女子貌似在屏风后躲着看完了整出戏般,出来时扶住了祁染,“玉,我到底哪里错了?”
      那这人应该就是青玉,祁轩的母妃。
      没有一点胭脂粉末的气味,一丝丝幽香,只能说祁轩的气质一半中却是实实在在的遗传了他的母亲的。
      “你没错,只是此生你身为王,必定背负这些,但是,你要记得还有我在,还有阿轩在。”
      祁染疲惫地看着青玉,将她揉进怀里,青玉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纵然岁月已经带走了两人的浓情蜜意,彼此心中的挂念还是那样纯粹,这让一直在门口站立着的月鸢无声无息的抓着裙摆扶着墙走回了静心阁。
      阿苏的脸扭曲的有些可怖,再仔细看一眼都觉得慎的慌。
      来到院落前,我看见月鸢在桂花树下,呆呆站立,不一刻就舞动了起来,虽然没有曲子,那样的舞步,让人看的心疼,像她的心痛般。
      我还仔细看着月鸢的舞步,才发现不是没有曲子,而是我自己没有在意到桂花树上的枝桠处有一男子吹着笛子,而这男子身后是夜凉。
      夜凉蒙着纱的脸,静静的看着这一男吹笛子,一女在树下舞动,很想知道为什么,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看着月鸢停了下来。
      月鸢走进了屋子,还是坐在未曾苏醒的阿苏身边。
      “阿苏,若你醒来不见了你的脸,我要怎么解释?”
      夜凉倒不怕的仔细看了几眼阿苏。
      “娘子,是夜凉换了阿苏的脸。”
      虽说我想知道谁换了阿苏的脸,可是紫夜你这把故事结局讲出来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气呼呼的看着紫夜,紫夜噗嗤一笑,打开了手里的扇子,“我以为你知道。”
      气死我了,我狠狠的踩了一脚紫夜,他倒是有防备的躲开了。
      他示意我往下看,已经不是那场景。
      祁轩带着夜凉来到月鸢的身边,夜凉这回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月鸢的脸。
      看的我是心惊肉跳,“你紧张什么?”
      “能不紧张吗?”
      可是我紧张什么呢?被看的有些不舒服的月鸢看了一眼祁轩,“她是?”
      祁轩走到阿苏的边上,将阿苏的被子整理了一番。
      “就有劳夜凉姑娘了。月鸢我们现行出去吧。”
      月鸢有些不舍的看着阿苏,又看了一眼已经出去了的祁轩,与夜凉擦肩而过时,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夜凉,也看到了夜凉藏在纱下的那个痣,倒没太在意的走了出去。
      看着夜凉不紧不慢摘下了纱,取出袖中的画,那画上的确是夜凉,只是少了那一颗痣便着实很像了我。
      夜凉轻轻的靠着阿苏,对她说:“因为这画着实很像主人,我不知道主人是不是我的娘亲,但要紫夜画主人的话,一定很困难,刚好你的心上人画的我如此像主人,我就答应他将你的脸化作了主人的脸,以后你可要好好对这张脸哦。”
      听完夜凉的话,一身激灵抖的不行,紫夜紧紧搂住我,“看来母女像就是像,你再怎么将她化作暗月幽兰也是白搭了。
      只见夜凉施展法术将法力注入阿苏的脸上,凝神将袖中的一系列药材化作粉末撒在阿苏的脸上,顷刻间便将阿苏的脸化作了与我一模一样的脸了。
      再看外面时,已是三人对立。
      “三年前,你私自放月鸢去鸢尾村,又将她放置在狼山的半山腰破庙中,你是想将她掳走做你幽州都督夫人呢还是想吓吓她,祁倡?”
      说话的是祁轩,看着满地的桂花,话不多的他今时此刻提起了这件事,祁倡很镇定的说:“那日已有人追杀月鸢,只是暂时将她放置在那,引开刺客而已。”
      我看了看紫夜,这个魔君那日救我时什么都没说,“救你之前看见他陷在包围圈中,已有些刺客散去去了你们待的那座庙,我帮他解了围就赶过去救你了,之后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有点不相信,也只好如此。
      “他们在寺庙里应该待了一夜的啊,紫夜,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嘛。”
      说着说着往他身上蹭了蹭,他合上了扇子说:“那夜,”
      还没等紫夜说完,门枝桠的打开,夜凉满是疲惫的出来了。
      月鸢上前扶住了几乎要倒在地上的夜凉,想来这换皮耗的她的法力不少,毕竟还是这么小的小神,但靠近月鸢的刹那,月鸢却是极不舒服的推开了夜凉,夜凉扶在门框上,祁轩已经进去看阿苏了,扶着月鸢的是祁倡。
      “姑娘对不起。”
      夜凉定神凝聚了下法力,睁开眼道:“你可叫月鸢?”
      月鸢点点头,夜凉走近看月鸢,“若有一日要我在我的娘亲和你之间选择,我会选择我的娘亲,那时还请姑娘原谅夜凉夺走你的命,当时今日救你姐妹的代价,可否?”
      月鸢拉住祁倡,站稳了些,点点头,夜凉微笑着说:“那夜凉在此谢过姑娘了,你的妹妹已经没事了。夜凉就此告辞。”
      夜凉慢慢走出了院子,停在了院子门口,往我和紫夜的方向看来,貌似看见我们般开心的点点头。
      “紫夜,夜凉看得见我们?”
      “笨蛋,她看不见我们。”
      月鸢神情很不自然的挣脱了祁倡,“那一夜的事不用在意,只是肌肤之亲你没有逾越任何。而且我们彼此演的都不错,所以就当我报答了你放我出去这一事就此了结。”
      我怀疑的看着紫夜,他只是点头。
      里面已经是阿苏醒来的哭泣声,月鸢听的声声入骨,跌进了房子里,一眼看见榻上的阿苏,那一张与我7分相似的脸,“阿苏,阿苏,你醒了。”
      秀发散在前面都来不及整理,只是定睛看了这一脸。
      “月鸢,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若我俩都活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答应你。”
      说完,月鸢站起来,掠过祁倡,径直回了别院。
      “诶,紫夜,你饿了不,我想喝你做的汤。”
      突然被我这么一说的紫夜,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我发现的时候看见他那双眼眸印着的画面。
      这不是月鸢的过去了,这是紫夜的过去。
      前面的玄青色长袍的男子抱着一个女子,女子怀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婴儿般的孩子。
      那里是诛仙台。
      紫夜蒙上了我的眼,“别看,我那样子太丑了。”
      只听见络九的长鸣,虽然不能感受到那时络九的炼火,紫夜被灼热的炼火烧的痛苦的喊着。
      “紫夜,让我看好吗?”
      “别说话,有人进来了这里,故意给你看我的过去,还好她不知道我也在。”
      我抓着他挡我的视线的手,“好,我不看。”
      画面似乎变暗了,转换的场景有点凉。
      “凉子,这里毕竟是你先进来的,你先凝神想月鸢,我们先去月鸢那边,再想办法出去。”
      我点点头,他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以及,刚刚月鸢走到了哪里让我突然被操控来到紫夜的过去。
      凝神想起月鸢的左眼角的痣,那副摸样加上我对她的疑惑,让我重新走进了月鸢的过去。
      只是刚刚错过的那段到底是什么?
      俨然这一片光景是一个王者才能拥有的气派的狩猎场。
      月鸢伴着孤灯在看着什么书,一把暗器从帐篷外射了进来。
      她拿着手绢将飞镖上的纸拿下来,闭住呼吸打开。
      纸上说:
      夜半三更,后林相约。
      看完用灯的火焰将纸条烧掉扇了扇空气才大口的呼吸了一番,小菖兰端着茶杯进来赶紧倒了些凉茶给月鸢。
      月鸢喘了口气说:“我待会出去,帮我照应下,只需一炷香的时间我便回来了,别张扬可知。”
      到了三更天,月鸢换上简单的婢女的服饰,只是那模样怎样看都像是一副小姐的模样,朴素的样子倒是好看了许多。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算是夏天,夜半,月鸢有些冷冷的缩着身体站在那里。
      有些脚步声靠近,月鸢拔下她的簪子藏在了袖口。
      待那个人靠近时,转身就刺向了那人的心脏,虽说不至于致命,也让人疼痛万分。月鸢正打算离开,头一阵眩晕。
      “你,撒了什么?”
      “明明说是弱女子,怎生的如此厉害,这笔买卖不做也罢。姑娘你中的是合欢散,今夜可是凉的很,要是姑娘冻死在外头也算我买卖成功了,哈哈。”
      那人已然轻功走了,月鸢头一阵眩晕,用刚刚的簪子狠狠的扎了自己的手臂。
      已经没有方向的月鸢只好対直的方向走,几次都要倒下去,合欢散让她的脸已经红的发烫。
      看着紫夜欲将我拖走的样子,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他就示意我就一刻钟,我点点头。
      跟着月鸢走着,不远处的帐篷那边已经是闹开了锅,想必已经被发现了月鸢不见的事。
      月鸢支撑着往前走,突然黑暗中有一个人抱紧了她,她本能的用玉簪扎了那人的手臂,那人只是轻声在她耳边说:“月鸢,是我祁倡。”
      月鸢惊恐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我们快走,至少先躲过今晚。”
      祁倡还留着血的手臂紧紧搂着月鸢快速的往前走,走了很久那些喧嚣也离了很远,他们发现一个悬崖下有个山洞,不仔细瞧便被这大树给挡了的洞口,被祁倡用手撩了起来。
      我们跟着进了洞。
      洞门口不远处却响起来一些很有规律的声音,像是之前在这埋伏着的一样。
      月鸢开始灼热的身体冒着汗,不时挣脱祁倡的手要将自己本来薄弱的衣服褪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阵风吹了起来,洞顶一点点的缝隙飘下了些雪,紫夜说:“外面下雪了。”
      我不相信的拖着紫夜出来,发现洞口已经被白茫茫的雪堆满了。
      那些原本靠近的刺客也冻得不知所措,只好散了去。
      而洞里面本来就已经汗水淋漓的月鸢神志已是不清,汗滴碰到空气开始变成了气,而后冻成了冰。
      像是冷得清醒了般,月鸢挣脱了祁倡,慢慢爬到一旁,靠着洞的墙壁。
      月鸢捏了下被祁倡简单包扎了的手臂,疼的闭了眼,说:“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明明是我设计让你来的,我不能找祁轩报仇,让我毁了祁染家族的声誉也是不错的报仇计划的。”
      像是疼加灼热难受的停下了说话,月鸢将自己的身体缩了缩。
      祁倡站起来查看了下被封住的洞口,慢慢的回到月鸢的身边,将月鸢抱在怀里,“想来你这计划没成功,天工不作美,偏偏这洞口已经被封死了。”
      祁倡也开始冷了起来,抖动的身体也本能的靠近了月鸢灼热的身体。
      月鸢推开了祁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样都说不通吧。你还是离我远些吧。”
      月鸢小心的离开些祁倡,却突然往后一仰,原本被藤蔓遮的很好的墙壁是个活门。祁倡扶着月鸢小心的像这比较暗的地方走着。
      像是碰到了石头还是什么,月鸢被祁倡压在身下。
      “祁倡这里有人来过,你还不相信是我设计的吗,你快离我远些。”
      月鸢抵住祁倡的手用下力,受伤的手臂就渗出一点血。
      “你说的没错。”
      石门也在他们没有抵挡的情况下恢复了原状。
      “走开,祁倡,求你。”
      “你是想要冻死了我再非礼我吗?月鸢?”
      被祁倡这么一说的月鸢停止推祁倡,祁倡倒是卸下了防备本能的贪恋着月鸢身上的灼热,月鸢一用力便推开了祁倡。
      估摸着他们是在一块石床上,那石床还像前不久谁来这睡过般铺了一层什么,我被紫夜拉着手,他轻声说:“还没看够?”
      我摇摇头,又觉得不适合我是女孩子的身份又补充道:“看够了,看够了。”
      正离开,我回头看时,月鸢已经被祁倡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不管飘进来的是雪,还是雨,现在也没人阻挡他俩的柔情蜜意。
      走出了月鸢的过去。
      虽然只是一些片段,还有那关键的一幕为什么会有人闯进来。
      看着我的不是紫夜,而是蹬着老大的眼的月鸢,我微笑的看着她:“月鸢,你醒来了啊。”
      “细看,你却不是阿苏,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你的身形也着实不是她。”
      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我端来了她爱喝的凉茶,她喝了稍微舒服些了,拿着枕头让她靠着。
      “我不是阿苏,你的病也着实是因为我才如此。如果我谨慎些现在也不是如此了。”
      月鸢的眼神游离在窗边,“你在想阿苏,还是想祁倡。”
      “阿苏。”
      虽然她没有看我一眼。我却不知道要怎样接下来的话题,外面已经有些微弱的晨光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青丘。”
      “是吗,带我长大的是青玉,陪我走过失去鸢尾花花田的是阿苏,现在是司徒默。”
      我站起来,靠着床边,想要仔细听她说话,也将这里悄悄施了法术做了结界。
      “我嫁过来之前,两国的任何一个人除了司徒默的母妃都没看过司徒默的真面目。他们说他总是以面具示人。”
      她咳嗽了两声。
      “可我看见他了,我四年前就看见了他,每日都能看见他走过我练舞的地方。”
      看着她咳嗽的厉害,我不忍再让她说下去。
      “这两日,他们说祁倡为了救阿苏死了。我不相信,知道吗,我不相信。因为阿苏失踪的那日,他就在我的枕边。”
      我听到这里,僵直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的看着她,看着月鸢惨白的脸。
      “他设计害死了阿苏,因为失去了阿苏的阿轩一定会报仇的。这样他就能安然坐稳他的宝座了。”
      我转身坐在了她床边的凳上。
      “你问他愿不愿意用他的王位换我一条命,我到愿意用我的命换回我的祁倡,不是司徒默。”

      我要的是祁倡,不是司徒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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