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懒十七

23、22、徒弟

　　其实我们不需要太多东西才能活下去的。

　　但每一次，每一次都非得等到你得到了全部或者失去全部以后，你才会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时候。

　　失去的已经来不及挽回。

　　我不能再一次犯错。

　　师父。

　　虽然我知道活着才能继续一切。

　　可是，师父。

　　你觉得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醒来睡去，身旁永远空荡荡的。

　　这样好吗？

　　九命守在你的墓前，九尾跟着我离开。

　　九尾离开了，我一个人行走了数年，久心就出现了。

　　反正，人类总是不能独自走下去的，是不是？

　　我，我还是人类吗？

　　所以当初你才不阻止我爱上她，是不是？

　　但是师父啊，痛楚这种东西。

　　这种感觉。

　　要怎样才能消除？

　　若我们误会的天长地久也长不过你一个转身的背影。

　　又该如何？

　　我会日日回头日日挂念。

　　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孩子。

　　就勾起了我那么多的回忆。

　　师父，我们是不是都寂寞得太久了？

　　所以迫不及待地争取些温暖，即便被融化也无所谓？

　　有妖气。

　　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看一眼久心，仍处在深深的睡眠里。

　　我盘腿坐着，等候那妖物的到来。

　　“跟我来。”

　　忽有声音到达耳边。

　　我并未睁眼，随着妖气方向起身而去。

　　当然我早就在这屋子的四周画上了九字真言，寻常妖物要接近也很困难。

　　至于若非寻常妖物，多半我连护自己周全都不太容易，何况多一个人。

　　“找我何事？”

　　我站在楼顶，风太大了，吹得我的衣裳凌乱不堪。

　　“何必学古人说话。”

　　那团白色的雾气凝结出个仿若人类的身影。

　　“你不也在学古人说话。”

　　我好整以暇坐了下来，仔细端详着楼下的风景。

　　“楼顶很漂亮。”

　　“我知道，我曾经在楼顶等人等了好长时间。”

　　也许不是等人，我心里想着，面上却露出笑容。

　　“把久心让给我。”

　　“哦？你想要我徒弟？给个理由说服我先啊。”

　　我抬头看向那团雾气。

　　“你徒弟？”

　　“她叫我师父嘛。”

　　“……”

　　“没事了？没事我就走了。”

　　我向扶栏外面跨出去。

　　“你……”

　　那雾气却没喊住我。

　　我随着风势一直下坠，快到地面的时候我才站稳。

　　“呼……”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

　　“好久没跳楼了呢。”

　　我拍拍衣裳，忽然发现……

　　“啊，又破了。”

　　我现在应该头疼怎么对久心解释这件事吧。或者，以后我应该考虑一下自己来管账。

　　问题是，我真的很不擅长加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