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损友》Coolbee

3、第三章

　　1 挑衅我？

　　辞工毁约可并非易事，两个人都是官方点明的工作人员，而且制片方看好组合和导演，越野觉得很棘手，他劝仙道交个新女友转移下注意力，流川只是他十年前未能顺利度过的荆棘，逃避不是解决方法。

　　“流川的男友叫Mike，当初是个导演。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被踢出了社交圈…”小森说，“再加上流川不是很红的球员，又很低调，所以这件事没有被爆炒。”

　　仙道正在用wii打网球，仿佛根本没有认真听。

　　“哇，最近要控制仙道的饮食了，再受打击会不会继续增肥？”jeff雪上加霜的说，“仙道你都30多了，这次如果肥了恐怕很难减下来。”

　　这个时候，越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说：“刚刚我和制片方沟通了，他们加了薪资，我认为为了新车的贷款，我们还是不能推了这部戏……”

　　仙道一边打网球一边说：“ok，没问题。”他稍微停了停调整姿势，“我想了想，其实没有过不去的坎。明天就去看剧本！”

　　小森悄悄对jeff说：“言不由衷，情绪多变，典型的失恋综合症。”

　　“低调。”jeff小声回答，“小心情圣变杀人狂。同室操戈就不好了。”

　　“嗯，还有，流川的经理人打了电话给我，说他和他的男友想约你一起见下。”

　　“啪”！！！仙道手上的wii-fit如一个飞盘一样的飞向了天空，然后重重砸在了电视上，惊天毁灭后，小森惨叫的飞扑过去“no！！！！！！！！！！！”

　　仙道则回过身，气喘吁吁的说：“他这是在挑衅我吗？！”

　　这是停留在越野记忆中的最后片段，仙道在愤怒、多变的情绪中难以自拔，简直就像个怒火中烧的小动物，决意要和流川一刀两断。

　　“只是一周？”坐在车中的越野简直无言以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上周还说你很喜欢邻组的大胸model。”

　　仙道耸耸肩，“她的胸是假的。”

　　“我想知道，你和流川这是认真打算重新开始吗？那mike呢。”

　　“他俩一直就有问题，已经分开了几个月。流川开始只是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才拿他出来说事儿。”仙道说。

　　“我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他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那里。”越野扶额，“如果你的公关经理知道了这件事，她大概会气到流产。”

　　仙道的公关经理芭芭拉正在怀孕期，脾气极坏，张口脏话，闭口骂人，而仙道最近立志于远离她。

　　“不要告诉芭芭拉。一会儿和她谈话速战速决，我晚上还要去流川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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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一周其实仙道多数时间是会去流川那里，只是昨天那么巧，在家中开party，他没想到用这么唐突的方式告诉越野他和流川复合，可是他的确想不出什么不唐突的方式，他知道越野不想他和流川再有任何关系，怕有不良新闻出炉，怕影响电影质量，更怕他受伤，可是仙道可不是个很爱服输的人，他言不由衷却有高吨位级的坚持。

　　那晚，越野嘱咐他一定要和流川及其男友共进晚餐，并告诫他不能输，人家move on了，你也要move on。

　　于是，他在带大胸model还是单独赴约中纠结了半个小时，最终一个人走进饭厅，在前一秒他决定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也不找任何借口去面对流川，但下一秒他看到流川和其男友在那间私人饭厅的角落里窃窃私语着，内心像被重锤击中一般的立定原地。

　　就在他站在原地踌躇不前的时候，Mike看到了他，并向他摆手示意，仙道不合时宜的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继而维持着充满诚意的笑容走过去.

　　他说：“hi，mike，好久不见。”

　　2 Mike
　　Mike是一个可爱的亚裔混血小青年，长着一头可爱兮兮的卷毛和一双天真无辜的绿眼睛，看上去可以轻而易举的被任何人搞定的无害状，恳切又老实，连名字也亦步亦趋小心翼翼，所以说，mike满街都是，落在流川手里这位没什么特别。

　　作为仙道的学长，Mike当年在日本进修过一年的电影，他和仙道的确有点竞争关系，但是进入白热化要追溯到他和流川在一起了。如果没有流川，他们关系再差也最多是个点头之交，当年mike是等到流川与仙道分手后才和他正式在一起，他是一个正直的好青年，但这却无法阻挡他和仙道之间的每况愈下。

　　随着这几年仙道的发展越来越好，mike则一直打拼于幕后，做着类似于助理导演、节目策划等工作，他觉得有被仙道的人脉与网路所挤压，有时甚至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机会，并非mike多心，但他的确有点心虚，有时候会重新回想到是否自己的介入才导致仙流的分手，他一直问心无愧，但看来仙道并不这么觉得。

　　Mike知道，当年流川生活很简单，读书、篮球、读书、继续篮球，整体的路线像个单线条漫画一样积极向上，除了里面还夹杂着一个复杂的仙道。Mike从开始就能看出，仙道与流川是一对，两个男生关系搞得那么亲密亲热不说，还有点奇奇怪怪的独占欲和控制欲，基本是本着他们是一对且和自己是同类的原则，mike认识他们。

　　“周五晚上去喝酒好不好？”在图书馆商量喝酒且还有胆讲这么大声，mike在看书之余抬头看了眼他们。

　　流川摇头：“不去。”

　　“喂，不是这样吧，和兄弟们都讲好的，一起去热闹一下嘛。”

　　“你上周就答应我周五做什么了？”

　　“做什么？”

　　流川抬了下眼睛，本来没有表情的脸因这个细微的动作而带出了奇怪的挑衅、不爽，甚至微妙的恼怒，这个表情的潜台词大抵是“这你都不记得”“你居然忘记了”之类的，流川没意识到他黑洞洞的眼睛配上这无比微妙的表情，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令坐在对面的mike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抖，当然，前提建立在流川这个男生的确肤白条靓，mike于是放下了笔，举起了书，在缝隙中继续观察二人。

　　但当年的仙道可没看出流川的愤怒与性感共存，他带着几分直男的赖皮和不耐烦，“真的不记得了……不是吧，上周定下的事情到现在怎么可能作数呢。”

　　Mike讨厌仙道这种直男式的发言，直男一般粗心、懒惰又喜欢给自己找借口，但是仙道又不好界定，他的头发整洁时髦得如吃了伟哥一样挺拔向上，还自鸣得意的穿了件红色的Tshirt，有点骚包，mike认为他们是一对，并觉得流川一定饱受委屈，内心涌现了救人于水火的正义情感。

　　“你答应陪我打篮球。”流川一字一句的说。

　　仙道的眉毛又往下耷拉了两分，不动声色却颓然的小小叹息了下，无奈又讽刺的说：“真的吗？我还以为我答应陪你去逛内衣店。”

　　“你答应陪我打篮球。”流川枫丝毫没意识到仙道的讽刺与揶揄，又重复了一下，他动了动眼睛，“你不记得吗？你还说要记在你的新手机上。”

　　“我根本没有新手机。”

　　“是吗？”流川摊摊手，“那就是你要我周末陪你去买，然后记在上面。”

　　仙道有点忍无可忍的笑了起来，他凑过去夹住流川的脖子，把他搂过来，“那我明天陪你打篮球，你后天陪我去买手机吗？”

　　流川刚才那堆微妙、愤怒又控制欲的小表情全都放心大胆的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我才无所谓的表情，在仙道的胳膊里挣扎的点点头，看起来莫名的有点开心。

　　不需要确认，Mike就知道他俩在谈恋爱，觉得认识对gay couple感觉不错，就自告奋勇于他们相识，就在仙道啾啾啾啾的和流川说：“可是周五学校的球场检修，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或者难道你认识很好的露天球场吗？”

　　看流川深刻的思考这个问题未果后，mike以不大不小又礼貌温和的音量强力插入了，他说：“哎，同学我倒是认识个地方。”

　　这句话和这个地方彻底改变了其后的人生和走势，流川从只有仙道+篮球的世界里走了出来，走到了mike的河边，虽然也面面相觑了好一阵，但是他大概忽然意识到，除了仙道，和其他人玩耍的滋味也不错。

　　结果那一天他们在篮球场只打了十分钟的球就下雨了，仙道欢欣鼓舞理直气壮的揪着流川，礼貌性的邀请了mike去喝酒与K歌。

　　仙道在吧台处和一个新来的姑娘拼酒，而流川和mike则坐在骰子面前放空，到这个时候mike才恍惚意识到仙道的直男倾向如此严重，这让他和流川的关系总有一个间隙，所以本着自然聊天的原则，mike搭讪了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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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得说我很荣幸，以我的经验来讲，和仙道约上一面比和本拉登见面还要难。”Mike像一个普通哥们一样的和仙道握手撞肩，但饭后奉送的这句略带讽刺的吹捧则是意味深长。“如果不是流川的面子，仙道是不会赏脸和我吃饭的吧。”

　　mike笑嘻嘻的望着仙道，他算不上英俊潇洒和事业有成，但不知为何此时看起来底气十足。

　　仙道上下左右的看了看他，笑着说：“别这么说。……学长最近在忙什么？”

　　Mike向仙道介绍了一部新到手的剧本，讲的是一个平庸普通的爱情故事，大抵是节日档的糖水电影，里面有几对各式各样的情侣，有日久生情、有一见钟情、还有斩断前情布拉布拉，不是什么好故事，但如果档期合适稳赚不赔，仙道看着mike长篇累牍的介绍了一番，明白对方希望自己能够帮忙牵线。

　　大概听着mike说了有几分钟之久，仙道一句话没插嘴，到最后连抽烟的动作都停了，一颗烟也慢慢烧完了，目光和笑容都逐渐凝固，慢慢转化成略显茫然的神色。他在mike停下后还略微怔了怔，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咳嗽了下，继而灭掉了烟，沉默的低着眼睛想了一会，才对mike说：“你想让我给你拉谁的线？”

　　Mike从来没有想过仙道彰会这么好说话，这些年来他打给他的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助理代接，他甚至没有去过仙道的一次首映礼，就算是去应聘片场的助理导演都没被仙道理睬过，这次他也只是虽然一提，本以为在讲完剧本后会有一长段无聊的试探和努力的客套，继而能引着仙道进入主题，他没想到会有这么顺利，仙道彰会直接省略了中间，表现出帮忙的姿态。

　　这顿饭于是变得非常的快乐而顺利，仙道当场帮他给几个投资人打了电话，牵了线拉了皮条，甚至还打给了几个明星来买面子，mike几乎有点受宠若惊的多喝了几杯酒，酒过三巡后就欢欣鼓舞的去卫生间了，走之前抓着仙道说：“等我出来，我们再喝几杯。”

　　他快乐离开椅子后，强压兴奋之情的走向了卫生间。

　　饭桌上难得的出现了一小点沉默，仙道仿佛才注意到有流川这么一个人一样的对着他笑了笑，像是吁了口气，又像是个曼妙的苦笑。但流川没有笑，他只是紧紧望着仙道，眼神冰冷却炽热，说不出的千言万语不知所踪。

　　仙道拿起桌子上的香烟、打火机和手机，对流川说：“原来你约我吃饭是为了这个，其实都没必要叫我出来，打个电话就可以。何必搞得这么大费周章。”

　　流川稍微愣了下，才说：“我没想到…”

　　他看着流川的双眼，像是有点无奈似的说，“流川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想要的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拿来给你，当然如果你喜欢伪造的总冠军戒指，我可以买500个给你。我说过的话没有时效，永远都算数。”

　　流川好像被他踩中尾巴一样的微微皱了下眉，这个时候仙道已经站了起来，他说：“你放心，我保证mike今后绝对有机会能够自己当导演…不过我们俩还是不要再继续合作了，明天我会请越野推掉我的合约，你可以继续参演，以保证你退役前的曝光率不会有任何影响。”

　　“仙道……”

　　“你知道我一向欣赏你的直接，不过我们也有那么久时间没见了，我当你今天是一时生疏。其实你最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以后……别这样了。”仙道看着流川面平如水的神色波澜点点起来，觉得心中丝丝拧痛，他那一刻该死的感到了挫败、自尊扫地和他不想承认的不爽，“那……我先去结账，和mike说声byebye。叫他明天有问题再打给我吧。”他拍了下流川的头，转身离开了，姿态自然得如他走进来时候一样。

　　3 和他分手
　　少年时代的爱情真是浪漫天真，回过头都不忍卒睹的空虚，仙道在车里停留定神了一阵才离开，临阵脱逃这种事成年人不该老做，好在仙道对自己要求不算甚高。

　　当晚，他开车在四处瞎逛，又打了几个电话给越野，可是宏明这几天要和女朋友度假，临走时认真交代他一定要和流川谈好处理好，以保证大家能够顺利的进行电影拍摄，但现在他懒得处理，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有人帮他处理，他是艺术家是导演，只需要在电影作品里抒发情怀和展现个性即可，他懒得处理这些奇怪的关系。

　　现在，他只想和越野说说话，这些年来，在他旷日持久的不靠谱和耍赖中，越野最喜欢骂他不要脸，可是越野明白他的那个点在哪里，流川却不知道。其实如果真的风度够好，最后应该什么都不说，可仙道还是不开心，一定要把话讲白了来刺激对方，真放得开就不一定耍最后这点帅了，可最后这点帅是仅存的自尊，仙道想到这里似乎又爽了一点。

　　如果那个夜里，越野的电话可以打通，如果那个晚上，流川没有那么刺激到仙道，仙道恐怕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欲望和冲动。而且如果第二天的凌晨，流川没有出现在仙道的家门口，那么一切也不会天翻地覆，可惜，所有的如果都发生了，于是……

　　凌晨时分，仙道晃晃悠悠的把车开回公寓楼下，打着哈欠把车子停进车位，调整的瞬间猛地看见流川站在他车子前，仙道吓了一惊的踩下刹车，车子就硬生生的停在了流川面前，车灯的光芒登时洒了流川满面满身，让他似乎在那一瞬间恢复了少年时代的惨白和透明。

　　两个人隔着车窗互望片刻，仙道才推开车门下来，走到流川面前。

　　流川穿着白色Tshirt和牛仔裤，在凌晨的凉薄空气里显得更加清冷，当年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时候也是这身打扮，流川就擅长以不变应万变，像一个坚定完备的恒温器，在各式各样的春夏秋冬自成一体，可他现在看起来像是飙上了难能可贵的高温，仙道望着他不由的笑了起来，没错，流川枫大概不记得他自尊受损的点在哪里，但仙道一直记得他会被撩拨的穴位是什么。

　　流川说：“你不打算接我电话了？”

　　“你可以请你经纪人打给我经纪人……”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仙道望着他，轻轻的说。

　　流川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他，在灯光下，他仿佛摒弃了许多尖锐的成分，整个人显得柔和与懈怠，他看着仙道的眼光甚至有些怜悯和茫然。他们当年明明同样任性，才能头对头的撞到一起，但是此时此刻，仿佛只有仙道一个人在任性，而流川则长大成人，卸甲归田，这不是通俗剧本上的写法，不过仙道是导演，他忽然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其实有办法扭转局势。

　　最终，流川避开了仙道的眼睛，他说：“今天我没别的意思，只是mike一直很喜欢你的电影，希望有机会和你吃一顿饭，所以…”

　　“他喜欢哪一部？也是男主角变成变态杀人狂的吗？”

　　流川抬起眼睛，才缓慢的说：“他喜欢男主角另寻新欢的那部。”

　　仙道随即笑了起来，他坐到自己车子的前盖上，对流川说：“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那就离开他然后忘记他？”

　　流川说：“都过去10年了，你讲过很多话，我不是句句都记得。”

　　仙道说：“不记得那最好了，因为那也不是我说的，是Mike喜欢的那部电影的男主角说的，可我也觉得很不靠谱，本来当年是拿这话来自勉的，但现在想想的确没道理，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那我才要扑过去讨好他让他高兴，照顾他让他时时刻刻不能没了我，烦到他喜欢我为止。”

　　流川微微摇了下头，他说：“我希望能和你合作……所以，别这样……”

　　“如果你想和我合作，那就和你男朋友分手，和我在一起。”

　　流川的瞳孔在一瞬间被惊讶占据和撑大，他很少这么惊讶，但他似乎被惊愕得半晌动弹不得。

　　“如果你不能和我在一起，那就别说我想和你合作，我们可以做朋友这种话，我们做不了朋友，我是为了你可以改掉剧本的人，我是这10年来都希望和你重修旧好的人，我存了许多短信一直发到你日本的空号上，我坚持了很多年买你的球票，却一直没有去看，我从来没怕过什么，但我现在真的很怕，我不想装潇洒，跟你说什么是啦，我讲出来就轻松了就不怕了这种话，其实我输不起的，要不然这么多年我也不会一直坚持不和你联系。所以现在如果你选择回到mike身边，那就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了，反正这城市很大，我们也难有偶遇。”仙道摊摊手，“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处理得更像一个成年人，但见到你后发现不可以，流川，我原谅你当年一走了之，但是我永远不能面对你却不能拥有你。我忘不了你，所以，如果你对我已经没有丝毫感觉了，麻烦不要再说话，转身离开就好。”

　　仙道是最好的年轻导演之一，他的情话台词经常是在片场张嘴就来，他讲出一大堆丝毫不费力，常年修改在他的剧本里，他几乎能够预知流川的反应，但他依然心跳快速得如心脏病患者，他望着流川流光溢彩到露出所有情绪和感情的眼睛，慢慢的说：“但是，我想你实话回答我，你对我是不是还有感觉？”

　　流川那个回答像一世纪般久长，又像一毫秒般迅猛，但在时光的错位中纠结挣扎到艰难又生涩，他当然对仙道还有感觉，否则不会看过他所有的电影，并且在10年后的首次见面中像调情一般的说出来，但他没想过仙道会讲得这么直接，成年人只是找找暧昧和青春的感觉，像仙道这么非此即彼的态度流川的确是久违了。

　　那一瞬间，好像心里最沉重的东西从上面脱落了。

　　他听见仙道说：“那……我可不可以亲你下？”

　　流川说：“不可以。”

　　仙道靠近他，在嘴唇触碰到流川的皮肤之前，轻轻的说：“再说一遍不可以。”

　　流川没有说不可以，他说不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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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简单？！！！！”听了这个复合全过程，越野依然无从理解。

　　“yep！”仙道继续发着短信，“简单、直接、适当的时间和得当的表情。”

　　“阿彰实在是太手起刀落了。”jeff摇头感慨。

　　“他在不靠谱这方面，常年保持着高效率。”

　　仙道笑嘻嘻的说：“我没有不靠谱啊，我哪一次拖工和低质量完成工作了，我也没骗过我任何一任情人。你再难找像我这么靠谱的人了。”

　　“怪不得你帮那个不知名的小助理导演安排投资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仙道脸上恢复了平静和冷酷，他说：“不好意思，我从来不管路人甲的死活。”他说完这句话时候，车正好停在了公关经理芭芭拉的肚子前，仙道说：“ok，话题到此为止，收声下车。”

　　他走下车，满面春风的去拥抱芭芭拉。

　　另外三个人在车里一起说：“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