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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老师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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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个学生就把你弄得不知所措,太差劲了你!”白昌有点鄙视的说。
“三个?在我看来一个就够呛了,三个当然招架不住,要是你还未必呢!”我说。
“我不信,到底什么情况?”白昌问。
我想着都会起鸡皮疙瘩,呼了口气才说:
我第一天上课遇到的是一二年级合班的小朋友,虽是一二年级合班,可却只有十几个学生。
那天上课天公不作美,早上开始便一直下着小雨,到上课时操场已经湿漉漉一片。若是再在操场上课那群小孩非得淋成落汤鸡不可,还可能不小心摔倒在地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决定带他们到我们住宿旁边的一个空教室,里面除了张讲桌外很是空旷,十几个小孩站在里面显得还很宽敞。
已经跟你说过我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出手,又是第一次上课。所以我先让他们做了下准备活动,就像从小教我们体育的老师一样,做完我问他们想学武术不?男孩子都说想,女生则站着不说话。
女生只有两三个我也就没管他们,就开始教他们一起蹲马步,开始蹲了一分钟不到男孩子就抱怨太累太苦需要休息。我动了恻隐之心便让他们休息,他们变开始在教室里疯狂打闹。
“孩子的天性,这很正常,你不会因为这生气吧?”白昌说。
“怎么会?我还和他们一起玩了会。”我接着说:
只是后来我估计他们休息够了便开始召集集合,问题从这就开始出现了,只见那群孩子毫无精神的聚集在一起乱作一团,横竖不一,看着极不舒服。
“都是小孩,这就需要你去排队了。”白昌说。
“嗯。这是应该的,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说。
“嗯?”
当我将前一排排好进行第二排时,第一排的那群猴子又跑开了,当时我还控制得住,就把他们当孩子看,心想只要耐心,再耐心点就可以搞定。然而那群孩子却还是蹦蹦跳跳,天真可爱的玩耍,我想再这样下去得什么时候再能上课,于是我对他们大声说:
“都给我站好了,我从一数到五,谁没站好我就让他蹲5分钟马步。”
“有用吗?”白昌问。
“那么多天下来我觉得有用,特别是对三四五六年级的同学更是百试百爽。”
“这么说就没问题了。”白昌轻松的说。
“凡是都有例外,在一二年级就有那么个例外。”
“例外?”白昌问。
我接着说:
嗯,例外,当所有人都站好后一个男生特别耀眼,身体很瘦弱却在整个班上最高,头发天生枯黄,尖嘴猴腮的很有顽性,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当我眼神和他碰撞时我感到一阵冰冷的杀气。他站在队伍后很远,很逍遥的晃荡,完全不把我当回事。
看到这样的学生我就愤怒的说:
“你还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上来给我蹲马步五分钟。”
那小子藐视了我一眼不说话。
我看着他的反应更加气愤,指着他说:
“你……上来。”
“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不成。”白昌肯定的说。
我也这么认为,可当我呵斥后他瞪了我一眼后狠狠跺了跺脚,快步走上聚集好的队伍将队伍里的男生拽了出去,然后对那些男生说:
“别管他,我们玩我们的,看他能怎样。”
霎时整个队伍就垮了下来,又变成一片杂乱。
“这……太不可思议!”白昌说。
我吐了口气继续说:
当然,当时我就被他气势给吓傻了,那个孩子让我看到天生的邪恶之气,从小见的人不乏他那类,他已经够可怕,还有更可怕的便是他家里的父母,我们都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天我再也收不回局势,对这样的孩子你不能再骂,也不敢打!还好几分钟后就下了课。
“要是你能搞定?”我问白昌。
“没遇到过,你这么说估计有问题。”白昌说。
见白昌同样说无奈后我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正好与他相反,让我开始又气又恨,后来竟然又让我愧疚。
“啊?又是什么样的人物?”白昌好奇的问。
我顿了顿说:
那是四年级的一个学生,那天也是上体育,不过是室外。
当我教了那个班的学生做了准备活动便开始班昭大学老师上课方式教学生压腿。什么武术,其实我们也是被大学老师给糊弄的,都说学武得从小练起,我大学才开始压腿,骨骼早就硬化了,所以半学期下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下来也没什么效果。腿还是很难抬起来。
“那你怎么还教学生压腿?”白昌说。
“没办法,不教压腿教什么。”我说。
“那怎么教的?”白昌又问。
我说:
我当时就告诉他们理论知识,让他们去做,聪明的孩子一听就会,其他的孩子也就跟着去做。虽然我自己压不好,可教别人压好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我就四处游走看谁不对就给他们更正。
当我走到一女生旁时她突然对我说:
“老师,你压给我们看看。”
“你压肯定很丑,影响形象,不压又说不过去。”白昌说。
“嗯,当时我也这么想的。”我说。
所以我万万不能当众压,只是对她说:
“老师教你们的是方法,我自己压的不是很好,你们现在年龄小韧性很好,很容易练。老师也是刚开始练,人老了也就四肢僵硬。”
其他学生听了都笑起来,压起腿来更加有劲。那女生再次想让我压腿示范时其他男生就开始责备说:
“哎呀,你烦不烦哪?我们都会了你还不会,真是个小笨蛋。”说完其他男生都笑起来。那位女学生也就没再让我压腿。
“你说的就是这女生吗?只是小问题而已。”白昌说。
“不是,不是这女生,这女生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我无法满足而已,怪的是我自己,怎么可能怨他,其实是另外一个男生。”我说。
“另外一个男生?”
我想了想愧疚的说:
那个男生叫王庆发,穿着朴素还有点脏,在班上比较下来衣着还很单薄。上课不久我就发现他与班上另一同学长得很相像,当我核对那同学后发现他叫王庆芳。由此我断定他们是两兄弟,后来事实却是如此。
“人家两兄弟上课碍着你什么事了?”白昌不解的问。
正常上课没事呀,可当其他人都开始认真压腿时我见只有王庆发呆呆站着,然后我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身问道:
“大伙都在压腿,你干嘛站着呢?”
“我不会。”那孩笑嘻嘻的盯着我,毫无常人的惊慌恐惧。
“就把腿放在桌上然后再压,这么简单都不会?”我冷笑了下说。
男孩不管我说什么都只是眼盯着我,然后傻笑不再说话。
他的笑使我心里发麻,不管我表现得多愤怒他都不会恐惧,依然笑笑笑……
“这人是不是有病。”白昌说。
“我当时没管那么多,真想操他,你一个傻逼傻笑什么,然后再扇他两耳光。”我说。
“后面你就这么做了?”白昌问。
“怎么可能,后来他哥哥给了我台阶下。”我说。
“台阶?”
嗯,我接着说:
他哥哥看我发怒后红着脸跑过来抱了下他后,弯了下腰将弟弟的退抬起放到桌上,王庆发也挺听他哥哥的话,竟乖乖压起了退。随后两兄弟笑着比试谁压得快压得好,我看到后消了消气对王庆发说:
“不是不会吗?现在怎么会了?”
那孩子还像先前一样朝我笑,从他的眼神里我可能到一个平静的世界,是常人无法拥有的淡定。
“你知道后来我为何会感到愧疚吗?”我问白昌。
“因为当晚我们开会时余老师偶然间说出他们两兄弟都是傻子,先天愚钝,只不过王庆芳比弟弟要好一点。当时我就狠狠掐了自己,想起王庆芳白天的举动感动得落泪。”没待白昌说我接着说了下来,白昌听后一阵沉默。
“这才两个学生,第三个呢,第三个什么情况?”沉默了会后白昌问道。
“第三个是有点事大众化的特殊。”我说。
“怎讲?”
我理了下思路说:
第三个是个六年级的女学生,她本不是松林坡小学的学生,她父母在县城工作,因此它在城里学校读书。可她舅舅是松林坡的老师,也就是余老师,所以趁假期也来补课。
那个女孩有城里孩子的娇气,霸气,所以很难约束。六年级中数她难管教,说什么她都不听,有时还会说“你有我舅舅厉害吗?我舅舅都不管我要你管呀。”
确实,在他舅舅的地盘面对这么个没有教养的孩子很难。
“这三个孩子不会一直强压着你吧?”白昌问。
“这倒没有,后面都问题都解决了。”我说。
“解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