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小攸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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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妈，我帮你。” 龙忻雅接过席悯君手中的菜篮，转身走进厨房。
　　“ 忻、忻雅？” 席悯君一脸惊愕的看向爱女。
　　“ 尝尝我的手艺。” 龙忻雅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挽起衣袖开始准备早餐。
　　“ 那我 … … ” 席悯君略显局促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干些什么好。
　　“ 您先去叫爷爷他们吧，等他们准备好，就可以开饭了。” 龙忻雅体贴的道，双手熟练的切着蔬菜。
　　“ 呃，好吧，你要小心一点，不要切到手哦。” 席悯君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喜滋滋的走了，她那个善解人意的乖女儿终于回来了。
　　听着母亲不放心的叮嘱，龙忻雅只觉得一股温馨的暖流涌上心头，这种只有家人之间才能体会到的温情，她有多久没享受到了？大概从养父母去世后，便不曾有过了吧。
　　在心里细细回味着家的味道，手里也没闲着，龙忻雅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 哇！婶婶，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呀？光早餐就这么丰富，那晚餐就更令人期待了，不会是满汉全席吧？” 龙蒽泠一付想入非非的样子。
　　“ 悯君，为什么做这么多菜？吃不完又要浪费了。” 龙锟一边唠叨着，一边坐在首位上。嗯，今天这些菜肴从外观上看还真不错，可不知道这味道… … 唉，他这个儿媳妇啊，那都好，就是厨艺差了点，不过比起二儿媳妇的“ 难以下咽 ”，龙家人均齐心选择了席悯君的“ 尚可下咽 ”。
　　“ 呃，爸，您请用。” 席悯君小心翼翼的盛了一碗蔬菜粥，递到龙锟的面前。如果大家都说好吃，她再把早餐是忻雅做的事说出来，如果忻雅走出来的东西跟她做出来的一样，只是“ 空有其表 ”，那她就一人承担下来，反正她的“ 手艺差 ”早已是龙家皆知的事情。
　　“ 啊！这粥 … … ” 龙锟突然放下碗，一脸激动的握住席悯君的手，“ 唔… … 悯君，我太感动了，你做的饭终于可以下咽了，这是硕衍在天之灵的保佑啊，太好了。” 硕衍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忍见他日益衰老的胃餐餐忍受“ 食不知味 ”的荼毒，终于保佑悯君的手艺变好了，这下他可以多活好几年了。
　　“ 爸。” 被龙锟扩张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席悯君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餐不是我做的，是忻雅做的。”
　　“ 忻雅——！？” 除了龙祈轩以外，其他龙家人无不失声大叫。
　　“ 怎么了？” 一进门就听见一屋子的人同声叫她，“ 早餐不合大家口味吗？”
　　“ 不是！” 龙蒽泠用力摇了摇头，一脸崇拜的看向龙忻雅，“ 忻雅姐，你的手艺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里的大厨了，天！我仿佛可以看见你头上有光圈。” 忻雅姐真是太伟大了，将她从“ 难以下咽 ”的魔窟中拯救出来。
　　“ 蒽泠？” 只不过是一顿简单的早餐而已，不用这么夸张吧？看着一帮面带崇拜的龙家人，龙忻雅不解的笑了笑。
　　“ 再来一碗！” 随着一声整齐的五重唱，五只大碗同时伸向龙忻雅。
　　“ 呃，对不起，粥剩得不多了，只够一人份。” 龙忻雅“残忍”的宣布。
　　“ 给我！” 又是五人同声。
　　敢跟他抢吃的？龙祈轩不悦的瞥了另外四个竞争对手一眼，“ 老年人不宜吃太多。” 他不客气的推开龙锟的大碗。
　　“ 妈，你还剩半碗呢，也跟我们抢？” 手艺差还这么贪心，推掉！
　　“ 我的碗可是空的。” 龙湛献宝的晃了晃手中的大碗。
　　龙祈轩淡淡的用余光往老爸的碗里一瞥，“ 还剩两片菜叶和一粒米也叫空？” 不合格，推掉！
　　“ 那我 … … ” 龙蒽泠沮丧的看着自己碗里剩下的几片菜叶和数粒米，槽糕！她恐怕也没希望了。
　　“ 是谁一直嚷嚷着要减肥的？” 龙祈轩微微挑了挑眉，以一付胜利者的姿态将碗递给龙忻雅。
　　“ 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孙子。”
　　“ 不孝子！”
　　“ 老妈白生你了！”
　　“ 坏心眼的死人祈轩！”
　　在一片咒骂声中，龙祈轩大口喝完最后一碗香喷喷的蔬菜粥，还不忘朝龙忻雅坏坏的眨了眨眼。
　　龙忻雅释然的向龙祈轩回以淡淡的一笑，原来，她不光拥有一个伸不可测的弟弟，还有一帮可爱的家人。
　　“ 走吧，要迟到了。” 龙祈轩满足的放下粥碗，拉着龙忻雅大步走出饭厅，“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第一天上学可别丢三落四的。”
　　“ 都准备好了。” 突然发现她这个弟弟的唠叨程度并不比浚差到那里。
　　“ 死人祈轩，忻雅姐，等等我啦。” 龙蒽泠急忙追上狠心抛下她的二人。
　　“ 你开车上学？” 看着眼前这辆通体黑亮的BMW跑车，龙忻雅有些迟疑的不肯上车。
　　龙祈轩笑着大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只比你小一岁，警察叔叔不会阻止一名十九岁的成年人开车上马路的。”
　　“ 十九岁？” 龙忻雅故作惊讶状，“ 我以为你有二十九岁了。” 她喜欢跟这个聪明的弟弟斗嘴。
　　“ 无所谓啊。” 龙祈轩大方的耸了耸肩，“ 只要你肯承认自己是三十岁的老女人。”
　　可恶！龙忻雅没好气的白了龙祈轩一眼，“ 你不够尊重女人。” 三十岁就被叫做老女人，那五、六十岁的怎么办？
　　“ 知足吧，女人。” 龙祈轩绅士的为她关上车门，“ 至少我是尊重你的。”
　　“ 天啊！我没看错吧？” 龙蒽泠一付见鬼似的瞪大双眼，“ 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竟然有说有笑的。” 天知道自从打她开始记事起，有关于死人祈轩微笑的记忆简直少之又少，不能怪她做出如此夸张的表情，太罕见了嘛。
　　那是什么该死的表情？龙祈轩淡淡的瞥了龙蒽泠一眼，径自坐进车里，“ 所以跟我感情不过好的你，自然也就不配坐我的顺风车了，自己想办法吧。” 说罢，一踩油门，飞也似的向学校开去。
　　“ 什么感情不够好，我是你亲妹妹吔！” 龙蒽泠气得直跺脚，穿上旱冰鞋急急追了上去。
　　“ 蒽泠她… … 不等她没关系吗？” 龙忻雅不放心的向后看去。
　　“ 不用管她。” 他没买车的时候，她还不是天天穿着旱冰鞋去上学，“ 我的教室在八楼，B-1，有事可以到教室叫我。”
　　“ 八楼？” 龙忻雅惊讶的看向龙祈轩，她记得在八楼上课的全是些硕士生啊，难道他 … …
　　“ 我从今年开始修硕士的学位，预计两年内修完所有学分。” 龙祈轩一付轻松惬意的耸了耸肩，这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啊，龙忻雅暗暗叹了口气，要不是浚希望她能继续深造，她才不会考个大学来荼毒自己呢。“ 看来龙家所有的精华都被你一个人占为己有了。”
　　面对龙忻雅的抱怨，龙祈轩只是报以淡淡的一笑，相较于刚来时的龙忻雅，现在的她更令他喜欢，终于找回她了，他发誓要保护她一生的 … …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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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呼！” 终于可以送口气了，龙忻雅放松的靠坐在樱花树下，熟悉新环境和与陌生人打交道果然是天下最累的两件事，要不是祈轩体贴的一下课就来陪她，她真不知道给怎么去应付那些唠叨的同学。
　　抬头望向璀璨的星空，思绪不禁又飘离了自己，飞向远在魔界的晶的身上，他… … 应该过得很好吧？那天那个女孩，是他在魔界的女朋友吗？尽管心里酸酸的，可她不得不承认，他们很般配。
　　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她可能连那美丽女子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吧？不然，他怎么会忘记她呢？她不该又贪心的想要浚和晶都陪在自己身边，她已经有浚了，就不应该还妄想着晶，晶是自由的，他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选择自己的爱人。
　　是啊，他已经有浚了 … …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想起浚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
　　“ 是忻雅姐吗？”
　　“ 蒽泠？” 急忙收拾起游离的思绪，龙忻雅示意龙蒽泠坐在自己身边，“ 有心事？” 不敢相信一向神采奕奕的小丫头也会有垂头丧气的时候。
　　“ 我 … … ” 龙蒽泠心虚的垂下头，“ 忻雅姐，你… … 后悔过… … 出生在龙家吗？”
　　“ 为什么这么问？”
　　“ 我只是想知道。”
　　“ 那你呢？” 龙忻雅不答反问，“ 你后悔过吗？”
　　“ 没有！” 龙蒽泠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从不后悔生在龙家。”
　　“ 那你就不该问这个蠢问题。” 龙忻雅淡淡的笑道。
　　“ 是啊。” 地地道道的蠢问题，“ 忻雅姐 … … ”
　　“ 什么？”
　　“ 你… … 了解‘鬼’吗？”
　　“ 我？！” 龙忻雅下意识的揪紧胸口的衣服，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心竟没由来的抽痛起来？“ 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 没什么。” 龙蒽泠落寞的摇了摇头，“ 连忻雅姐也不了解吗？”
　　“ 我… … ” 她曾天真的以为自己很了解，可是… … “ 我不了解，一点… … 也不了解。” 她不了解那个天真、温柔的晶到哪去了，为什么现在的他变得如此冷淡无情，那个曾经为她舍弃生命的他，竟口口声声说早已忘了她，他… … 待她好冷漠，他待她好冷漠… …
　　“ 忻雅姐，我们，究竟为了什么非要跟‘鬼族’战斗呢？我们，难道不能和平相处吗？为什么非要是敌对的关系不可呢？” 龙蒽泠痛苦的低泣。
　　龙忻雅轻柔的为她拭去泪水，“ 也许，这就是我们龙家人的宿命吧。” 注定一生与“鬼族”为敌。
　　“ 为什么是我们龙家呢？” 龙蒽泠激动的低吼，“ 为什么只有我们背负着这种无奈的命运呢？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自由自在追求自己的梦想，缔造属于自己的人生，而我们只能按照千百年的家规生活？这不公平！不公平！”
　　“ 不公平吗？… … 也许吧。” 尽管知道不公平，可千百年来却没有人敢于反抗它，也许是龙家人天生就有一股异于常人的使命感吧，这无奈又沉重的使命感。
　　“ 我… … 很抱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龙蒽泠极力安抚住自己过激的情绪，“ 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呀，对不起，忻雅姐，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我先走了。”
　　“ 蒽泠。”
　　“ 什么？” 龙蒽泠转身看向龙忻雅。
　　“ 注定了的事无法更改，不如试着敞开心胸去接受。” 龙忻雅自心底泛起一抹微笑，“ 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哦。”
　　意想不到的，结果吗？龙蒽泠陷入了沉思，旋又释然的笑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忻雅姐。”
　　“ 不谢。” 看着龙蒽泠轻快的步伐，龙忻雅不禁摇头苦笑，又有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做呢？
　　对你，我该怎么办？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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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下去吧。” 祉风摆了摆手，遣退手下。
　　“ 是。” 手下必恭必敬的退出南溟宫。
　　呼——！祉风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心里总是涌起一阵阵的烦躁，自从王上把他从人间界救回来后，他就感觉自己怪怪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把某种重要的东西遗落在人间界一样，身体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往人间界跑，难道跟那个人类女人有关吗？他在人间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 你在偷懒不工作哦。” 紫月柔美的嗓音突然出现在空气中。
　　“ 你很闲。” 对于整天闲闲没事做的不速之客，他一向懒得抬眼去看他们一眼。
　　“ 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紫月不满的皱起柔美得过火的脸，“ 我对工作一向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在魔界是众所周知的事。”
　　“ 众所周知？” 祉风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依他看，众所周不知倒是真的。
　　“ 风，你真不可爱。” 紫月不悦的指责道：“ 早知道就不让你恢复记忆了。” 风失忆的时候还比较可爱。
　　“ 恢复记忆？” 祉风危险的眯起眼，“ 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而我却不知道的吗？”
　　“ 呃… … ” 糟糕！说漏嘴了。
　　“ 既然发生在我身上，我就有权知道，对吧？” 祉风微笑着挑了挑眉。
　　“ 当、当然。” 紫月干笑了两声，“ 你知道你的化体在人间界受损的事吧，它导致你的魔力全失，还有你的记忆。”
　　“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不可能醒来。” 祉风暗暗思索着紫月话中的可信度。
　　“ 理应如此。” 紫月耸了耸肩，“ 可你的确醒来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会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他在化体受损的情况下醒来的呢？祉风摸索着下腭，陷入了沉思，晶，你忘了我了吗？我是绯缌啊！晶… …
　　“ 唔！” 祉风用力甩了甩头，会是那个口口声声唤他作“晶”的人类女人吗？她应该是龙家的人吧，难道他在失去记忆的这段期间一直和那个龙家的女人在一起？他们的目的何在呢？
　　怪不得他回到魔界后，就觉得自己怪怪的，原来是龙家人搞的鬼！祉风愤恨的捶了下桌面，那个该死的龙家女人！
　　“ 你还在？”祉风抬眼瞥了死赖在他沙发上不走的紫月一眼。
　　“ 你那是什么表情？” 紫月一付“很受伤”的样子，“ 枉费我们为了你的事东奔西跑的，你真是没良心到家了。”
　　“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没有‘良心’那种东西。” 祉风大度的摆了摆手，“ 对了，我失去记忆的时候，跟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 呃… … 还好啦。” 紫月随手捋了捋散在胸前的发丝，“ 基本上个现在没什么两样，只是稍微傻了点，单蠢了点，白痴了点。” 紫月尽量用很婉转的词语来表达他的意思，如果让风知道他想用“ 天真可爱 ”来形容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刮起一阵超级大龙卷将他扫地出门？
　　“ 谢谢你的形容。” 祉风扬起一抹不经意的浅笑，就在这前年难得一见的笑容里，却暗含着森森杀意。
　　“ 不客气。” 紫月仍旧荡漾着一脸柔美的笑容，完全不把祉风的杀意放在眼里，“ 对了，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谈。”
　　“ 说。” 祉风没好气的瞪了紫月一眼，废了大半天的话才想起要说正事。
　　紫月一派优雅的喝了一杯清香的魔洱茶，“ 重要的事呢，就是我们还没有查出什么头绪，不过你不用着急，我们会加快调查的进度的，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 你！… … ”
　　“ 还记得上回冰的提议吗？” 紫月在祉风“刮风”之前跳出风暴圈，“ 有能力打开异空间之门的，在魔界只有五个人，王上，和我们四个。”
　　“ 不可能是王上。” 祉风笃定的否决了对荧魅的怀疑。
　　“ 不错。” 紫月点了点头，月色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抹邪谲，“ 那么，嫌疑犯就只剩我、冰和辉了。”
　　祉风平静的抬起眼皮，房间里已没了紫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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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了。” 林浚宠溺的揉了揉龙忻雅的发顶。
　　“ 浚，再让我多多陪陪你嘛。” 龙忻雅撒娇的抱住林浚的腰，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 绯缌。” 林浚无奈的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子，“ 你已经陪了我两天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龙忻雅不依的瞥了撇嘴，“ 可是你明天就要回去了，下次再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 你以前很独立的，怎么一回到龙家就变成没断奶的小孩了。” 林浚笑着挣开龙忻雅的环抱，“ 乖，已经很晚了，赶紧进去吧，你的家人要着急了。”
　　那是因为我曾经失去过你啊，龙忻雅依依不舍的注视着林浚俊朗的脸庞，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龙家大宅。
　　浓浓的离愁充斥心间，龙忻雅漫无目的的走进龙家的后花园。突然，阵阵低泣声断断续续的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急忙循声走去。
　　“ 蒽泠？” 龙忻雅大步走到樱花树下，“ 怎么了？蒽泠，为什么哭？”
　　“ 忻雅姐… … ” 龙蒽泠抬起一张梨花带雨般的泪颜，无助的扑进龙忻雅的怀里，“ 我该怎么办？忻雅姐，我给怎么办？… … ”
　　“ 乖，别哭。” 龙忻雅心疼的轻拍着龙蒽泠微微颤抖的肩，“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　我…　…　”　龙蒽泠黯然的垂下头，“　我，我伤了他，还把他抓了回来，其实我一直都很矛盾，我不想伤害他，可是，在龙家和他之间，我还是选择了龙家，我、我并不想的，可是最后我还是做了，我再也无法面对他了。”
　　“　你，你能不能说的再清楚一点。”　龙忻雅一头雾水的皱了皱眉，“　你伤害了谁？你抓了谁？”
　　“　我、我抓了一个鬼。”
　　“　鬼！？”　天啊！难道是…　…　晶？龙忻雅感到心口不自觉的久痛起来，“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天啊，你伤了他，他伤得重不重？”
　　“　我，他…　…　”　龙蒽泠不解的看着突然变得情绪激动的龙忻雅，“　爷爷说他是较高级的鬼，要特别看管，就把他关在地牢里，呃…　…　至于他的伤，因为我向他攻击的时候他根本不躲，所以，应该，伤得不轻，再加上爷爷怕他逃跑，又用‘封印’挑断了他的手脚筋，所以…　…　”
　　“　不——！”　不等龙蒽泠说完，龙忻雅已飞也似的奔向地牢。
　　天啊，天啊，天啊！怎么会这样？他的魔力明明很高强的啊？为什么会轻易的被蒽泠击伤呢？他还被“封印”挑断了手脚筋，天！“封印”是上古传下来的神器，是天神赐予他们龙家用来除魔弑鬼的，凡是被它砍伤的伤口，是不易愈合的，他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　不！不——！”　晶，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