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小攸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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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为林浚举行过葬礼之后，林绯缌便彻底的崩溃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动、不吃、也不接听任何电话，她在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召唤。
　　短短的数天之内，她竟先后失去了晶和浚，这叫她如何承受得了？
　　因为她希望浚活下来的私心，而害死了善良的晶。现在，就连浚也被晶的族人杀死了，这是否就是报应呢？可是天要报应，也应该找“坏心眼”的她才对啊，它为什么要将厄运降临在两个善良人的身上呢？难道老天要让她背负着所有的自责与相思之苦，苟活于人世间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叮咚——！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本以为来人按一会儿就会走，可没想到这一按，就按了一个多小时。
　　无奈，林绯缌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下床，“ 你，你们… … ”望着门外站着的三名黑衣男子，林绯缌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她应该没见过他们才对。
　　“ 小姐，请跟我们回家吧。” 三名黑衣男子必恭必敬的向林绯缌深深鞠了一躬，语气充满了恳求。
　　“ 什、什么？！… …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认错人了吧？” 林绯缌冷冷的关上门，不打算再理会这些“无聊男子”。
　　“ 小姐！” 一名黑衣男子用手支住门，急急的道：“ 小姐，请您务必跟我们回去，掌门人和夫人都很想念您，希望您马上回家。”
　　“ 这里就是我的家！” 林绯缌不耐烦的低吼，“ 我都说过我不认识你们了，更加不会和你们回什么子虚乌有的‘家’！”
　　“ 小姐，请您听我说… … ”黑衣男子们还想再说些什么，林绯缌却忍无可忍的用力甩上门，将他们关在了门外。
　　不再理会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林绯缌再次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黑衣男子们无奈的互看了一眼，只好硬着头皮拨通了一组号码。
　　“ 什么——！？忻雅她不肯回来？为什么不肯回家？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如果接不回忻雅，你们也别回来了！可恶——！” 正如黑衣男子们所料，龙锟震耳欲聋般的怒吼从电话彼端传来。
　　“ 是，掌门人。” 黑衣男子惶恐的挂断电话，深深为自己悲惨的命运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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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一连响了两天，林绯缌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如果杀人不犯法，她铁定会劈了门外那三个超级顽固，超级烦人的黑衣男子。
　　“ 我已经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认识你… … 天啊！？”林绯缌下意识的捂住嘴，惊讶的看着门外的人，泪水已在不知不觉中泛滥成灾。
　　“ 你还真懂得伤我的心呢，小绯缌。” 门外的人笑着调侃道。
　　“ 你、你是… … ” 林绯缌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脸，生怕眼前的他只是自己心中的一抹幻象，毕竟，他已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
　　门外的人任由林绯缌轻抚着自己的脸，“ 怎么了？难道我已人老色衰到连我的小绯缌也不认识我了吗？”
　　“ 天啊！浚—！” 感觉到对方的温暖，林绯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奔腾的感情，飞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近一个月来的委屈，悔恨，自责，全部发泄了出来，直到将他的衬衫哭湿了一大片，林绯缌才抽涕的止住泪水。
　　林浚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劲瘦的肩膀紧紧的环住林绯缌娇小的身体，默默的将自己的力量传达给她。
　　“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他轻柔的抱起她，走进客厅。
　　林绯缌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的脸上，双手死死的抱紧他的腰，生怕一眨眼，一松手，他就会像一缕轻烟般消失在自己面前，一如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般的突然。
　　林浚轻轻拭去残留在她眼角的余泪，心疼的低问，“ 小绯缌，告诉我，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谁欺负你了吗？”
　　林绯缌委屈的看向他，忍不住撒娇般的娇嗔，“ 这天底下除了坏心眼的你，还有谁能惹我伤心？”
　　“ 冤枉啊！” 林浚夸张的大叫，一双无辜的眼睛向她眨呀眨的，“ 小绯缌，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忍心让你流泪呢。”
　　“ 如果你真的疼我，爱我，就不会抛下我 … … ” 说到伤心处，林绯缌又忍不住流下委屈的泪水，“ 浚，告诉我，你是怎么活… … 回来的？”
　　“ 这个… … ”林浚微微一愣，一张俊脸上满是疑惑，“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我为了救你，被车撞昏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就躺在咱们家的旧仓库里。”
　　“ 你在旧仓库里？！” 林绯缌惊讶的看向林浚，心里飞快的闪过些什么，却抓不住半点头绪，浚是在她眼前被杀的，又怎么会出现在旧仓库里呢？难道那个“鬼”用的是障眼法，浚根本就没遭到他们的毒手 … …
　　“ 呃… … 绯缌。” 林浚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 什么？”
　　“ 我… … ” 林浚想了想，决定将自己心头的疑问搞清楚，“ 你的样子变了好多，我、我 … … ”
　　“ 你被车撞了，在医院‘睡’了五年。” 林绯缌代他说出心中的疑惑，“ 至于你为什么会在旧仓库里，很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 五年！？” 林浚的身子微微一震，“ 都过了五年了… … 如果不是我的衣服还算干净，我真的会以为你狠心的将我丢在旧仓库里自生自灭呢。”
　　“ 浚！” 林绯缌惊恐的捂住林浚的嘴，“ 不许你说这种话！你知道吗？当每个人都认定你不会醒来的时候，我却笃定的守在你的身边，静候你清醒的那一天，因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相信你会醒来完成对我的承诺。”
　　“ 绯缌！” 林浚激动的拥紧林绯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许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对了，小绯缌，你是不是去过旧仓库了？”
　　林绯缌微微一愣，“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 我发现里面那座水晶雕像不见了。” 林浚随手把玩着她的长发。
　　“ 水、水晶雕像？！” 林绯缌的心不自觉的一阵抽痛，“ 你也知道水晶雕像？”
　　“ 嗯哼。” 林浚点了点头，“ 那还是我七岁的时候，我因为好奇，其实也不算，好像是… … 召唤，对！我是被召唤进去的，当时我简直被那座雕像给迷死了，那真是件罕见又绝美的艺术品，我还不小心吞了它身体的一小部分呢。”
　　“ 吞？！” 林绯缌不禁大叫道。
　　“ 那时我还小嘛。” 林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发现雕像旁边掉了一小块碎片，就好奇的含在嘴里尝味道，没想到一不小心被我吞了下去，事后吓得我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多星期，最后觉得身体没什么不适，才算放心。”
　　就是那一小块碎片害死了晶！如果晶的化体没有受损，他就不会失忆，也不会失去魔力，更不会为了我被自己的同伴追杀，最后还… …
　　“ 绯缌，绯缌，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轻轻摇了摇发呆的林绯缌，林浚担心的问。
　　“ 我没事。” 林绯缌微微笑了笑，伸手轻抚上林浚的脸颊，也许是老天可怜她吧，又让浚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可是晶却 … … 她会不会太贪心了？她总希望两个人都能陪在自己身边，天啊！她何时有了这样可笑的想法？如果浚是她的爱人的话，那晶呢？晶又算什么呢？朋友吗？不！她从没这样想过，那么，她到底当他是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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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叮咚、叮咚 … … ”
　　“ 谁啊？” 林浚起身去开门。
　　“ 三个无聊男子。” 林绯缌厌烦的翻了翻白眼。
　　“ 无聊男子？” 林浚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三个全身黑衣的男子，“ 你们是… … ”
　　“ 我们是请少门主回去的。” 黑衣男子必恭必敬的向林绯缌鞠了一躬。
　　林浚不解的看向林绯缌，“ 少门主？！”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门主”这种职位吗？
　　林绯缌一向淡然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们的少门主，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黑衣男子的表情近乎哀求，“　少门主，请您务必我们回去，老掌门人和夫人都什么想您，龙家也不能没有您啊。”
　　“ 我姓林，不姓龙，你们找错人了。”林绯缌用力甩上门。真是太不象话了，难道说全世界所有超能力者都必须是他们龙家人不可吗？
　　“ 绯缌，等等。” 林浚又将门打开，示意三名黑衣男子进屋谈。
　　“ 浚，你让他们进来做什么？” 林绯缌不解的问。
　　“ 因为 … … ” 林浚严肃的看向林绯缌，决定将一切真相告诉她，“ 你的确是龙家的人。”
　　“ 什么？！” 林绯缌惊讶的大叫，“ 这怎么可能？你跟开玩笑的是吗？”
　　林浚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冷静的听他说完，“ 你也知道，爸妈是从日本把你救回来的，当时你身上穿的，正是龙家的法衣，本来应该把你送回龙家的，可你醒来后却失去了记忆，妈妈又基于太喜欢你的私心，便硬将你留了下来，爸妈死后，我曾经想过要将一切真相告诉你，可我又怕你一旦回了龙家，我便会永远的失去你了，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你不会怪我和爸妈吧？”
　　“ 当然不会，我怎么会怪你和爸妈呢？” 林绯缌激动的抱住林浚，“ 我不记得什么龙家，我只记得你和爸爸妈妈，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我爱你们，永远都爱你们。”
　　“ 绯缌。” 林浚满足的拥紧林绯缌，“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林绯缌从林浚怀里探出头，对着三名黑衣男子道：“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掌门人，我不记得他们了，所以，也请他们忘了我吧，我要永远陪在浚的身边。”
　　“ 少门主！”
　　“ 绯缌！” 林浚板起脸，严肃的道：“ 你不可以这么人性，在龙家等着你，盼着你的都是你血浓于水的亲人，你怎么能忍心见他们为你伤心，我们强占了你十多年，已经是我们家的不是了，我怎么能再继续霸占你一辈子呢？”
　　“ 那你的意思是 … … 你不要我了！？” 林绯缌受伤的低吼。
　　“ 我要你！永远都要你！” 林浚信誓旦旦的道：“ 但是你必须跟他们回龙家，如果你再任性，我可就真的不要你了。”
　　“ 浚 … … ” 林绯缌不依的撅起嘴，“ 你该知道的，除了你和爸爸妈妈以外，我不喜欢和其他人太过亲近的，你怎么能狠心把他丢给那些陌生人呢？”
　　“ 他们不是陌生人。” 林浚严肃的纠正她，“ 他们是你的亲人。”
　　“ 必须回去？”
　　“ 必须回去！”
　　“ 那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 林绯缌讨价还价的道。
　　林浚妥协的叹了口气，“ 好吧，不过你要先回去，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最多晚你一天过去，这总行了吧？”
　　林绯缌勉强点了点头，转向黑衣男子道：“ 我明天一早就跟你们回去，你们先走吧。”
　　“ 是。” 黑衣男子兴奋的站起身，“ 我们这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老掌门人和夫人，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那么，明天早上我们八点来接您，可以吗？”
　　林绯缌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 赶紧去收拾东西吧，我的林大门主。” 林浚推着她走上二楼，“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我可不想让龙家的人以为我们家虐待你呢。”
　　“ 浚！” 林绯缌苦着一张俏脸，走回自己的房间。
　　老天爷在一天之中就给了她两个巨大的惊喜，她怎么消受得起？
　　林绯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原来她对“ 鬼族 ”的无师自通和驱鬼的神力全是源自她体内流着的龙家的血液。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体质异于常人，她可以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 东西 ”，可就是因为她这种特殊的体质，时常会引来一些恶灵的骚扰，才会害得爸爸妈妈早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可怜的父母啊！当年如果不是妈妈执意要将她留下，也许他们现在会活得很幸福，她是个不祥的人，她害死了她身边所有的亲人，爸爸妈妈、浚，还有晶 。
　　晶… … 天啊！过了今晚，她就是龙家的人了，她将会成为一名以驱鬼为自己终身目标的龙家人，她将成为“ 鬼族 ”的天敌！
　　明天，明天，她就要回到她出生的地方了。
　　晶，如果你的灵魂仍在，你可知道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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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
　　突如其来的一阵烦闷，祉风不得不合上手中的书，他打开窗户，让夜风为自己微热的头脑降温。
　　“ 这么晚了还在吹冷风，万一生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呦。” 杼辉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祉风的身后，一脸暧昧的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祉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挣开他的环抱，走回书桌后面。
　　“ 哦！我要告诉王上，你企图调戏他‘心爱的风 ’。” 紫月柔美的嗓音随着他的身影出现在祉风的书房，身后还跟着寡言的钒冰。
　　“ 我只是向风表达一下我的关爱而已。” 杼辉忍不住为自己叫屈。
　　“ 哦？” 紫月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 我们相识也有千年了吧？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身上还有‘关爱 ’这种东西存在？”
　　杼辉一脸“很受伤”的看向紫月，“ 月，你这么说就太伤感情了。”
　　“ 纠正。” 紫月笑着摆了摆手，“ 我们身上都不存在那种东西，不过，如果你要是强烈要求的话，我倒可以帮你问问王上。”
　　“ 谢了！” 杼辉一脸的敬谢不敏，“ 与其让我拥有那种愚蠢的东西，还不如让我变成女人，那样还可以为我们魔界增产做贡献。”
　　“ 两位是否需要来杯茶？” 祉风始终保持着他那惯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出半点情绪。
　　“ 魔洱茶，谢谢。” 杼辉毫不客气的道。
　　白痴！紫月没好气的白了杼辉一眼，转向祉风道；“ 我并无意让你的南溟宫变成茶馆。”
　　祉风却一脸认真的考虑，“ 或许我可以把南溟宫该成南茗宫。”
　　“ 好提议。” 一直没开口的钒冰突然道。
　　“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紫月急忙转移话题。
　　“ 那件事我自会处理，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 祉风摆了摆手，毫不领情的下了逐客令。
　　“ 可是 … … ” 杼辉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王上把这件事交给我们四个人耶。”
　　王上又在搞什么把戏？居然让他们四个同时调查这件事，祉风微微皱了下眉，“ 我们分开调查，各查各的，等你们查到结果再说吧。”
　　“ 好吔！” 杼辉欢呼着走出南溟宫，“ 会议结束，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钒冰也跟着起身往外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道：“ 最好先从‘异空间之门 ’查起。”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南溟宫。
　　紫月与祉风对望了一眼，也回自己的西瓴宫去了。
　　“ 异空间之门 ”吗？祉风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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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爷爷，婶婶，忻雅姐姐要回来了，是吗？” 龙蒽泠难掩兴奋的问。
　　“ 是呀，你的忻雅姐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席悯君笑着示意龙蒽泠坐到自己身边。
　　“ 这么说，我马上就可以见到忻雅姐姐啰？” 龙蒽泠一脸的向往，“ 忻雅姐失踪的时候我还小，都记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大伯和婶婶的爱情结晶一定是个大美人就对了。”
　　“ 是呀。” 席悯君点了下龙蒽泠俏皮的小鼻子，“ 时间过得好快，连你这个小丫头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少女了，我还记得忻雅小的时候，长得就像个小公主，既懂事又善解人意，谁见了都喜爱的不得了。唉！也不知道忻雅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妈妈，听说她失去记忆了。”
　　“ 我们是她最亲的亲人 ，她敢不记得我们。” 龙锟故意粗声粗气的道：“ 祈轩呢？”
　　“ 我在。” 随着医生低沉悦耳的声音，一名清秀内敛的少年出现在房间里。
　　“ 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等你姐姐。” 龙锟摆了摆手，让他坐下。除了失踪的龙忻雅，这个孙子是最让他不放心的一个，灵力弱不肯修炼不说，还从来不接任务，就连最小的龙蒽泠都已成功的完成了几件大Case ，而身为龙家孙子辈里唯一的男人的他，却整日埋首于书中，不务正业，真是气死他了。
　　“ 哥，你还记得忻雅姐长什么样子吗？” 龙蒽泠好奇的凑向龙祈轩。
　　龙祈轩淡淡的看了龙蒽泠一眼，一些片段不禁划过脑海 … …
　　“ 祈轩，为什么哭？” 一双温柔的小手轻抚上龙祈轩的头。
　　龙祈轩拭去眼角的泪水，抬头看向来人，“ 我不想修炼。”
　　“ 为什么？”
　　“ 很苦。”
　　“ 可是，祈轩是个男子汉啊，你要变得勇敢、强大，才能保护好你想要保护的人啊。”
　　“ 想要保护的人？”
　　“ 对啊，你没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 有！” 龙祈轩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会变得勇敢、强大，因为我想要保护你。”
　　要 … … 保护她吗？龙祈轩收回游离的思绪，“ 不记得了。”
　　“ 什么？连你也不记得了。” 龙蒽泠失望的坐回席悯君的身边。
　　“ 掌门人，夫人 … … ”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急匆匆的跑进房间，脸上有着难掩的欣喜，“ 大小姐回来了！”
　　“ 回来了？！” 龙锟激动的站起身，大步迎向门口。
　　林绯缌环视着四周，浚没有骗她，她的确是龙家人，这种熟悉亲切的感觉便足以证明一切。
　　“ 忻雅！”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林绯缌耳边响起，她急忙收摄起心神，看向声音的主人。
　　“ 爷爷。” 她心里有个声音这么告诉她，林绯缌漠然有礼的向龙锟鞠了鞠躬。
　　“ 天啊！你是忻雅，我的忻雅。” 席悯君激动的抱住林绯缌，“ 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怜的孩子，快，快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知道眼前这个激动地痛哭流涕的女人就是她的妈妈，很想叫她一声妈妈，可话靠嘴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妈妈，就是爱她如己出的周芷萍，可是，她实在不想伤害到席悯君，她对她，有着一种难言的爱，应该还有一个人，她对他也有着那种强烈的感情，可他却不在这些人当中。
　　“ 忻雅姐，你还记得我吗？” 龙蒽泠俏皮的挽住林绯缌的手臂，朝她灿烂的一笑。
　　“ 你是 … … ” 林绯缌想了半天都没有答案，只得向这个可爱的女孩投以歉意的一笑。
　　“ 忻雅姐不记得我了。” 龙蒽泠俏脸一黯，“ 我叫龙蒽泠，是你那人见人爱的小妹。”接着又拉过龙祈轩，问道：“ 那你还记得他吗？”
　　措不提防之下，被龙蒽泠推到林绯缌的近前，白皙的俊脸上竟然闪过一抹不自然。
　　林绯缌认真的看了看龙祈轩，一些熟悉的片段划过脑海，“ 我记得你，虽然我想不起你叫什么名字。”
　　“ 什么？” 龙蒽泠不依的大叫，“ 忻雅姐偏向啦，记得死人祈轩却忘了我。”
　　龙蒽泠娇嗔的模样再次引起林绯缌会心的一笑，尽管记不起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妹妹。
　　“ 别在门口站着，快进屋吧。” 龙锟的次子龙湛笑着招呼众人往里走。
　　林绯缌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景物，龙家很大，很清幽，房子都建在花草之中，后院还有一个人工湖，这就是她出生的地方，每一草，每一木都让她感到熟悉不已。
　　“ 忻雅，把这把短剑拔出来。” 龙锟递给林绯缌一把小巧的短剑。
　　“ 封印？” 她下意识的说出了这把短剑的名字。
　　“ 不错。”龙锟点了点头，“　有能力拔出这把短剑的人，才配做龙家的掌门人，而你是龙家历代子孙里，唯一一个在十岁时便拔出此剑的人，既然你十岁的时候就能拔出此剑，那你现在也应该也没问题吧？”
　　“　你不相信我是龙忻雅，所以要用这把剑试我？”　林绯缌无欲的眸子对上龙锟的，“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找我回来。”
　　“　你？！…　…　”　龙锟有些心虚的瞪大眼睛，却不敢直视林绯缌深邃无欲的眼眸。
　　“　忻雅，我们没有不相信你，爷爷只是想看看你的灵力有没有进步。”　席悯君柔声劝慰着，“　爷爷一直让龙家掌门人的位子悬空着，就是为了等你回来继承，你可不能让爷爷和我们失望啊。”
　　“　我…　…　”　林绯缌看向龙锟手中的“封印”，如果晶知道她将要用这把剑来斩杀他的“族人”，他，可会怪她？“　对不起，我不能，拔出这把剑，你们应该知道，我失去了对你们的一切记忆，我根本就记不起你们，要不是你们不断派人来骚扰我，我是不会回来的，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又没有兴趣当什么掌门人，那么，这件事不如就此作罢，你们就当我十年前死在日本好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希望你们也不要再扰乱我的生活。”　她这一生，有浚陪伴已经足矣。
　　“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到底当不当自己是龙家的人？” 龙锟气得直跺脚，她、她、她，她到底是不是他那善解人意的乖孙女？
　　“ 忻雅。” 林绯缌的冷漠深深刺伤了席悯君的心，“ 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最亲的亲人，你失踪这十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找你，想你，盼你，现在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了，你却要我们不再扰乱你的生活，你，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这么狠心！？我们才是你真正的亲人啊！”
　　“ … … 对不起。” 对席悯君，林绯缌始终不忍见她伤心，可是，一旦她留下来成为龙家的掌门人… … 天！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无法接受自己成为晶的敌人的事实，对她的家人，她只得怀着满怀的歉意，向他们鞠躬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