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小攸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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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晶！” 龙忻雅不顾一切的冲进黑暗的地牢，“ 晶，是你吗？你、你还活着吗？如果，如果你还活着的话，请你发出一点声音，让我安心好吗？求你了，让我知道你还好好的，晶！”
　　龙忻雅摒住呼吸等待地牢里的人给她回音，可是，回答她的，只有自己激烈的心跳。
　　“ 晶？… … ” 龙忻雅再次小声唤道。为什么不回答我，晶，天！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你不出声，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叫你‘晶’吗？那、那我叫你风好不好？拜托了，风，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了？求求你了！”
　　地牢里仍是一片死寂。
　　“ 风——！” 等不到回音，龙忻雅只好打破牢门上巨大的铁锁，冲进牢房。
　　“ 站住… … ” 一丝微弱的声音响起。
　　“ 风？！” 龙忻雅止住脚步，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微笑。太好了，他还活着。
　　“ 我… … 不是… … 风… … ”
　　“ 你不是？” 龙忻雅摸黑找到一支燃剩的蜡烛，手指在烛心上轻轻一抚，蜡烛便燃烧了起来。
　　凭借微弱的烛光，龙忻雅仔细打量起地牢里的人，他果真不是晶，她暗暗松了口气，他有着一头直而黑的长发，铁灰色的眸子无力的半睁着，由于失血过多的关系，他的脸色煞白的吓人，头上醒目的角和长长的耳朵证明了他的身份，又是一个俊美异常的鬼！真是老天不公，它竟然将一付付完美的皮相赐给这些残忍嗜血的魔族。
　　“ 你、你还好吧？” 虽然他不是晶，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攒足力气说话，“ 风… … 你口中的风… … 是谁？”
　　“ 他是… … ” 龙忻雅微微犹豫了一下，也许，她可以从他口中打听出一些关于晶的事情，“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从他朋友口中听说他叫祉风。”
　　“ 祉、祉风大人？！… … ” 他激动的想要起身，只可惜力不从心。自从祉风大人的化体被卷进异空间之门后，他就离开魔界到各界去寻找大人的化体，可是他找了近两百年都没找到半点关于祉风大人的踪迹，现在，他终于知道祉风大人的下落了，这真是太好了！只是，祉风大人怎么会跟龙家的人扯上关系呢？
　　“ 你认识他？” 龙忻雅兴奋的问道。
　　“ 大人他可安好？” 他不答反问，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大人的近况。
　　“ 他很好。” 龙忻雅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他现在已经回魔界去了。” 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了。
　　原来祉风大人已经平安的回到魔界了，他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这下，他便再没有任何牵挂了，他可以安心的死去了，只可惜他再也无法伺候祉风大人了，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陪伴在大人身边，真的是，好可惜啊… …
　　“ 呃，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他的事啊？” 龙忻雅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选择沉默，龙家人是不可能从他口中套出任何有关于魔界的秘密的。
　　“ 我没有别的居心。” 了解他不肯开口的顾虑，龙忻雅急切的为自己澄清，“ 我只是想了解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依然三噤其口。
　　“ 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小要了解他啦！” 这个该死的“顽固鬼”，龙忻雅急得直跺脚，“ 因为我曾先后认识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祉风，所以，我想确定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微微皱了下眉，不再理会鸹噪的龙忻雅，人已陷入了昏迷。
　　“ 你怎么样了？” 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龙忻雅大步上前为他检查伤势，“ 快‘化体’吧，你的伤太重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最后一丝理智被龙忻雅拉回，他气若游丝的摇了摇头，“ 这伤… … 化体也没用了。”
　　“ 喂！你要坚持住啊！” 龙忻雅以最快的速度思索着急救的方法，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食指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字，再将符纸按在他的伤口上，符纸一沾到血便化作一道白光被伤口吸了进去，伤口吸了符纸后，竟奇迹般的止住了血。
　　一见这种方法有效，龙忻雅又飞快的做了三张符纸，分别止住另外三处的伤口的出血。“ 我暂时压住了‘封印’的力量，但是这伤我治不了，你最好尽快联系你的朋友，看看你们的医生能不能治。”
　　“ … … 没有 … … ”
　　“ 没有什么？” 由于他的声音太小，龙忻雅没听清楚。
　　“ … … 朋友 … … ”
　　“ 什么！？你竟然会没有朋友？可是风… … ” 等等！那些人真的是风的朋友吗？他们在知道风失忆后，竟然还屡次要杀他，天啊！难道在风漫长的岁月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孤独的度过的吗？也许，他所见到的两个完全不同的风都是真实的他，只是由于数不清的孤寂岁月夺走了他纯真的笑容，扼杀了他的善良，造就了今天这个淡漠冷情的祉风。
　　“ 告诉我，以前的风是不是一个纯洁善良的人？” 他！她越来越想了解他了。
　　伤口已不再流血，他也找回了自己渐渐飘远的意识，“ 人类，不许你出口侮辱祉风大人！”
　　侮辱风？怎么会？龙忻雅不解的瞪大双眼，“ 我没有侮辱风啊。”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 说祉风大人纯洁善良，这简直是对大人最大的侮辱！” 尽管身体很虚弱，他还是激动的维护祉风的荣誉。
　　“ 我… … ” 这、这算哪门子侮辱啊？龙忻雅觉得自己好委屈。
　　“ 人类，你别妄想了，你根本配不上。”
　　“ 配不上谁？风吗？为什么？” 尽管她从没这么想过，可她的心就是忍不住的阵阵抽痛。
　　他忍不住冷哼一声，仿佛杂讥讽她的自不量力，“ 祉风大人的地位何其的崇高，而你只是一名卑贱如尘屑的小小人类，还是龙家的人，你们… … ”
　　“ 够了！” 龙忻雅激动的低吼，她与风之间的差距她比谁都清楚，只是一旦从别人嘴里听到，却是如此的痛苦不堪，“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高攀你们伟大崇高的祉风大人，我、我已经有爱人了！” 是的，她已经有爱人了，她有浚，她该知足了不是吗？可为什么她的心竟是这般的绞痛难忍？
　　自欺欺人！他不屑的嗤笑，身体虚弱的他，不愿再多说话了。此时的他，已没了活命的念头，他的身体里产生了不该有的东西，他已不配再做魔王殿下的臣民了，他甚至失去了做魔的资格，当他三番两次的放过他，到最后竟失去了杀他的决心时，他便断了“活”的念头，身为魔族的自尊，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改变，他对不起王上，也不敢乞求王上的宽恕，他只想一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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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呼！” 放下手中的文件，祉风揉了揉酸涩的双眼，这几天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几乎没合过眼，手下们都以为他失踪的在近两百年里，积压了太多的工作，所以才会突然变成工作狂，可他却是为了摆脱脑海的那抹倩影才逼迫自己拼命的工作，不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时间，因为只要他一停下来，她便会霸道的占领他所有的思绪。
　　“ 为什么会这样呢？” 祉风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在他失忆的这段期间，那个人类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竟变得这样奇怪？为什么… …
　　可恶！他要问清楚，他一定要找她问清楚，一定要… …
　　“ 晶？！… … ” 龙忻雅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是晶！她听见晶在呼唤她，晶在呼唤她！
　　龙忻雅随手抓起一件外衣，急忙跑了出去。
　　“ 晶！” 在路边的桦树下，她看见了他，清冷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空隙，洋洋洒洒的投射在他的身上，俊美无俦的面孔在夜色与月光的烘托下，充满了艺术的立体感。他隐去了角和长长的耳朵，却保留了一头银蓝色的长发，发色不是很眩目，是很淡的一种蓝，为他神秘的气质又凭添了一股魅人的飘渺。
　　当她见到他的第一眼时，便被这一头飘渺的蓝所吸引，进而在不知不觉中迷失在一片蓝色的海洋里。
　　“ 呃，你、你找我吗？” 龙忻雅不确定的问，他应该是来救他的族人的吧？
　　“ 是。” 祉风点了点头。他是来找她，找她问清楚，问清楚他心底那份不知名的悸动是否与她有关。
　　“ 你真的只是找我吗？找我一个人？” 见识过他的冷漠，她已不太敢自作多情了，“ 还是你有别的事要我帮你。”
　　“ … … 只找你。” 祉风缓缓走到龙忻雅的近前，伸手轻抚上她的俏面。就是她了，当他的手碰触到她时，心底的那份悸动便愈发的炽烈起来，他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部分开始燃烧了，这把陌生的火焰会将他的一切燃烧殆尽！
　　“ 晶？… … ” 被祉风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吓了一跳，一向平静无波的俏面上不禁泛起了两朵火云，今夜的他，仍是她所陌生的，却又区别于前两个，今夜的他，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迷茫的气息，就像是找不到来时路的孩童，茫然、无助，却又倔强的寻找着，寻找着出路，寻找着他想要的答案… …
　　“ 人类，告诉我，在我失忆的那段期间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今夜，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 我？！我没有啊，我只是让你住在我家里，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真是！请你相信我。”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质问自己，但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她问心无愧。
　　祉风怀疑的眯起眼，“ 你让我住在龙家？” 而龙家的掌门人竟然会放纵她养一个“魔族人”在家里？
　　“ 不是在龙家，你听我说… … ”
　　“ 够了！” 祉风不耐烦的打断龙忻雅的解释，他对她的狡辩已经失去了耐心，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 …
　　“ 晶！？你… … ” 龙忻雅惊讶的看着祉风，不相信刚刚还轻柔抚过她面庞的手，此时竟然移向她的颈间，他… … 想杀她吗？！
　　祉风冰蓝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也许，随着她的消失，他身体里那些奇怪的变化也会烟消云散吧？只要他稍一用力，一切，就都结束了，他也可以变回以前那个熟悉的自己，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但为什么他的心却… …
　　“ 晶，为、为什么？… … ” 龙忻雅不解的看着祉风，伤心的泪水划过她的面颊，滴落在他的手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在他对她施以温柔，让她几乎以为他已经记起了她之后，又冷情的想要杀死她，为什么？为什么——！
　　“ … … 没有为什么。” 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祉风略显狼狈的收回掐住她脖子的手，他明明可以轻松的杀死她的，人类的性命在他们眼中犹如一粒尘埃般的渺小，可为何当他的手掐住她脖子的时候，他竟然感到有千万斤的重量压在他的手上一般，那无形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手，而他的心竟为打消了杀她的念头泛起一抹淡淡的喜悦。
　　他… … 到底是怎么了？
　　看来今夜，是无法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祉风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 不！晶… … ” 不要走，就算要杀她也好，让她再多看他一眼吧。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们的身份悬殊太大，她如何能留得住他，她… … 如何能留得住一阵虚无缥缈的风 … …
　　“ 我的名字叫‘风’，人类… … ”
　　这是祉风消失前留下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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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 杼辉形象全无的伸了一个大懒腰，语带埋怨的道：“ 我的王上啊，这天还没亮，你就狠心把我们从被窝里挖出来做什么呀？”
　　荧魅暧昧的向杼辉挑了挑眉，“ 你昨天很晚睡？”
　　“ 是啊。” 杼辉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 不过我是为了工作在忙，王上可不要想歪了哦。”
　　“ 不会，不会。” 荧魅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不过你这两天的‘公’、‘做’似乎太多了些，累坏了身体我可是会很、很、很心疼的呦。”
　　“ 嘿嘿，还好啦。” 杼辉尴尬的以两声傻笑蒙混过去，“ 对了，王上这么早叫我们来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交给我们做吧？”
　　荧魅神秘的笑了笑，将视线投向一直低头不语的祉风，“ 风，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你也被辉带坏了，夜生活太多，对身体有害哦。” 他特意强调了“夜”字。
　　“ 我那有带坏风，王上你冤枉我。” 杼辉一脸委屈扒拉的为自己叫怨。
　　“ 属下、属下很好，谢谢王上关心。” 祉风有些心虚的垂下头，不敢正视荧魅那双能够洞察一切的紫魅眼眸。
　　“ 叶出事了。” 荧魅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 什么？” 殿下的四人很默契的摇头否认，“ 不可能。”
　　“ 是真的。” 这些混小子，竟然敢质疑他的话！“ 就在昨天，他不幸被龙家的一个女人抓住了。” 他可意加重了“女人”二字。
　　女人？！会是她吗？在龙家有能力抓住叶的也只有她了，那个该死的笨女人！祉风不禁微微皱了下眉。
　　“ 哎呀！果真是很不幸。” 杼辉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心里却暗暗庆幸这个丢人的手下不是自己的人。
　　“ 风，去领回你的手下。” 荧魅清澄的紫眸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 顺便请那个叫龙蒽泠的龙家女人到阎王哪去喝茶。”
　　不是她！祉风暗暗松了口气，“ 属下遵命。” 说罢，便转身走出倚魔神殿，其他人也鱼贯退出。
　　“ 风。” 荧魅突然出声唤住祉风。
　　“ 王上还有什么吩咐？” 祉风停住脚步，转身静候荧魅的吩咐。
　　“ 你的命是属于我的。” 不知何时，荧魅已悄然来到祉风的近前。
　　祉风了然的垂下头，“ 属下的命是王上的，没有王上的命令，属下决不会私自产生轻生的念头。” 事实上他的确不会，不管他遇到任何困难，他都不会轻易的放弃，总之一句话，他不是个随便就轻生的白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王上的话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再一次的轻生，难道他… … 曾经有过这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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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去见过那鬼？” 龙祈轩不知何时出现在龙忻雅的身后。
　　“ 对，见过了。” 她诚实的点了点头，“ 爷爷知道了。”
　　龙祈轩撇了撇嘴，“ 他非常的不能理解。”
　　“ 他做得才过分！” 一想起那个“鬼”的伤势，龙忻雅就忍不住皱起漂亮的眉毛，“ 他算是较高级的鬼了，想必在他们族里的地位也不会太低，就算倾尽龙家所有的力量也很难抓住他，而他既然自愿被蒽泠抓回来，就表示他… … ” 天啊！难道他… … 一抹奇怪的想法划过脑海，他跟蒽泠之间一定有了什么，而他也认清了两人之间身份的悬殊，所以，他也选择了轻生，就跟那个时候的晶一样！
　　“ 不——！” 龙忻雅突然向地牢狂奔而去，她要阻止他，她一定得阻止他才行，她所受过的痛苦，不能让蒽泠再受一遍，她一定要阻止，一定要！
　　“ 叶，叶… … ”
　　熟悉的声音响起，若叶有些惊慌的抬起头，“ 祉、祉风大人？！… … ”
　　祉风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昏暗的地牢里，当他看见一身血污，神情憔悴不堪的若叶时，一抹杀意飞快的划过他的俊脸，“ 你伤的很重。”
　　“ 祉风大人，您… … ” 是来杀他的吧？若叶平静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见到大人平安无事，他也就放心了，能够死在祉风大人的手下，他已感到很荣幸了。
　　祉风仔细的查看了若叶的伤势，眉头不禁越锁越紧，“ 她竟然用‘封印’挑断了你的手脚筋？！” 该死的人类！祉风小心的抱起若叶，“ 这伤我治不了，也许紫月可以，我这就带你回去找他，你再坚持一下。”
　　“ 祉风大人！？” 若叶一脸的受宠若惊，他何德何能，竟然让祉风大人抱他？“ 请、请放我下来，祉风大人，我、我不能跟您回魔界。”
　　“ 为什么？” 祉风不解的看着若叶，他说的这是什么傻话，“ 再耽搁下去你会死的。” 王上也是，竟然今天才告诉他叶出事了，如果他再晚一点，他恐怕就要失去一名最忠心，最得力的手下了。
　　“ 我、我已经有死的觉悟了。” 若叶仰起铁灰色的眸子，一脸愧疚的看着祉风，“ 我不配再做魔王殿下和祉风大人的手下了，对不起，大人，若叶让您丢脸，让您失望了。”
　　叶？！… … 祉风若有所思的看着若叶。
　　“ 晶？！” 龙忻雅一进地牢，便看见祉风抱着若叶，“ 你是来救他的吗？太好了，你的朋友可能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你要好好劝劝他啊。”
　　朋友？祉风微微皱了皱眉。
　　尽管地牢里很暗，但是她还是看见他不悦的皱起了眉，“ 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你晶，那我叫你风好了。”
　　祉风没有说话，大步走出地牢。
　　“ 站住！你这鬼好大的胆子！竟敢独自一人闯我龙家！”
　　祉风刚走出地牢门口，就被以龙锟为首的龙家人挡住了去路，“ 闪开！” 祉风不耐烦的道，若叶的伤不能再拖了。
　　“ 想救你的同伴？你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龙锟一点也不把祉风放在眼里，轻蔑的白了他一眼，“ 今天你敢来龙家，就准备受死吧！你这恶鬼！你觉悟吧！”
　　烦！一口一个鬼鬼鬼的，祉风不悦的皱了皱眉，左手中指轻轻一弹，一道强劲的利风便刮向龙锟。
　　“ 不要！” 龙忻雅及时挡开了祉风的攻击，“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他们承受不住你的攻击。”
　　祉风定定的看向龙忻雅，缓缓的道：“ 我要带走叶，不想死的就不要挡住我的去路。”
　　“ 你、你说什么？” 龙锟气得只跺脚，“ 你这鬼好猖狂啊！忻雅，给你‘封印’，只要你杀了这两个鬼，你就是龙家新一任的掌门人了。”
　　“ 爷爷，我… … ” 龙忻雅为难的接过“封印”，她不可能伤害风的，她做不到。
　　哼！祉风忍不住嗤笑出声，人类果然是五界之中最愚蠢的。
　　“ 祉风大人，请您不要再管我了。” 若叶不能让自己的主子遇到任何危险，尤其是为了他而涉险，“ 您就算把我带回魔界，我也是个废物了，不能再为您效劳，我宁愿死。”
　　“ 紫月会救你，我不会让你变残废的。” 祉风一点也不把手下的好意放在眼里。
　　“ 可是，祉风大人… … ” 那会让您从此欠了紫月大人的啊，依紫月大人的性格，他一定会借机刁难祉风大人的，他不能让大人为他受辱！
　　“ 叶！” 祉风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厉声打断若叶的话，都什么时候了，他依然本性难改的爱唠叨，“ 你是我最忠心的部下，你愿意为了我而死，对吧？”
　　“ 是的！” 若叶坚定的点了点头，为祉风大人而死是他无上的荣誉。
　　“ 那么，你的命是属于我的喽？”
　　“ 若叶甘心任大人发落。”
　　“ 很好。” 祉风满意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既然你的命属于我，那么，没有我的命令，你绝对不许妄动轻生的念头，如果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亲手杀了你！”
　　“ 大、大人？！” 这是什么怪论？
　　顽固！祉风不悦的挑起眉，“ 你想抗命？”
　　“ 我… … ” 他认输了，若叶无奈的垂下头，“ 属下遵命。”
　　搞定！祉风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王上这招竟然适用于他们主从两人身上，“ 现在，你乖乖的跟我回去，我的手已经快没有知觉了，你以为你很轻啊。”
　　“ 是，大人！” 若叶感激的道，看来终他一生也无法还清大人对他的恩情了。
　　“ 忻雅！你还发什么愣啊？” 看孙女一动也不动的傻站在原地，龙锟急急推了她一把，“ 快杀了这两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