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鸣佐）》南采

8、第八章

　　三天后赶到宇智波家的祠堂，近十年没人使用，满眼都是荒凉。如果不是位于地下，只怕早就被木叶拆了个干净，虽然它的位置在木叶边界处。我严令那三个人不许跟着我，自己小心避过机关一步步往下走。
　　“你到底还是中了我的幻术。”
　　“宇智波本就是被诅咒的家族，想要变得厉害，必须杀掉你最好的朋友漩涡鸣人，或者，杀掉我。”
　　“你不是一直都问我为什么要杀宇智波全族吗？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杀掉他们，我一夜进化出万花筒，太值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你吗？万花筒写轮眼是可以使出数一数二的杀招，但是它有一个弊端，每用一次，对正常的视力就会有影响。用的次数多了，就会完全失明。我现在就到了这个程度，快看不见了。”
　　“哈哈……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叫你来让你杀的吧！傻瓜，当然是让你把你那双勉强合格的眼睛留下来啦！站在那里，乖乖把眼睛给我吧……”
　　我的哥哥，我的仇人。说着那些话的时候状若癫狂，我一点都不怀疑他的阴毒。灭尽全族还有这种考虑，真是不可小觑啊！可是，今天你休想得逞！
　　他的瞳术每一个都高我一截，最后我不得不抽出草锥剑才将他击退。他被我打到后退，撞到墙上，落地时吐出一口鲜血。
　　我哼了一声，这个人，也只有这种时候像个人了。
　　我亮出杀招，看他也没招架之力。一声轰响后我又气得半死，地上的竟然是根木头！休想逃！

　　到了地面，又是一场恶战。他亮出了终极瞳术，尸鬼封尽。红色的巨人和手上的大刀，气势逼人。这是我所不能及的，经过了这么么多年，我还是没掌握那种术。若说幻术还能勉强匹敌，这个我就望尘莫及了。
　　但我岂是会屈服会气馁会放弃的人！我可忘不了刚刚他的眼神，一点都不怀疑我再迟一点，这张脸上就多两个血窟窿了。
　　一定要杀了你，哪怕同归于尽！
　　抱着这个想法，我手伸向天空。乌云开始汇集，刚才的晴朗全然不见，手所指的地方就是漩涡中心，乌云开始旋转，黑色越来越浓。闪电在雷云上翻滚，空气变得湿热。
　　鼬抬头看了一会儿天，再盯着我，“你这是什么术？”
　　我开心地笑着：“这是我雷属性忍术的终极形态——麒麟！怎么，敢试试被它击中的滋味吗？”
　　他也笑了，倒是没说话。
　　我仰头看天，闪电越来越粗，雷声震耳欲聋。右手对着天空猛然旋转，闪电凝成一股，犹如从天而降的巨剑！这体型，鼬将躲无可躲！
　　然而，我错了……一阵巨响，砂石冲天，天昏地暗过后……麒麟耗尽了我的查克拉，我虚弱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去寻找鼬的尸体，我推测找到的会是一点点飞溅的血肉。可是，一块石板移动，鼬竟然爬了出来。

　　“你……怎么可能？”我惊骇。
　　“的确，佐助你这个术很厉害，一般人都能被炸飞。但是，我的天照还能再使出来，而你不能发动任何术了吧？”鼬说着，一个红色的巨人再次站在他身后，随着他向我走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地动山摇，发出很大的声。
　　我感觉到一阵绝望袭来。原来我还是比不过他。恨了他近十年，抛弃了所有，他还是可以尽情地嘲笑我，一句话就否定我所有，轻易取我性命。不，怎么可以死……我不要死……我要复兴宇智波家族，我要杀掉鼬，我要去见鸣人……可是，无法抵抗，不能抵抗……
　　天空中出现施展麒麟之术后的副作用，瓢泼大雨开始降落，我整个人从里到外，凉透了……
　　我慢慢后退，一步一步，一个不小心，被碎石绊倒，整个人往后倒，双手着地。我恨透了自己，为什么面对这个人就会变得如此狼狈！！！

　　可是畏惧让我慢慢后退，我站起身，转身跑向宗庙剩下的一堵墙。
　　“轰——”一阵巨响中，我看到鼬倒地，红色的巨人隐去。可是，他站起来后又一步步走过来。我已经忘了动弹，眼睁睁看着他边走来边抬起右手。我很怕，怎能不怕，这个人是忍者世界少见的不用结印就能施展忍术的人。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身体很累很困，恐惧却让我强打精神。诡异地，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笑容，模糊地似曾相识的笑容……
　　“佐助、原谅哥哥吧……”伴随额头上一阵冰凉，我听到这近似呢喃的话语。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了差不多半分钟，然后他整个人倒下来，毫无预兆地、就在我的面前。
　　我等了很久，不见他起来。只觉得眼睛里水汽不断凝聚，无数关于他的镜头在脑海里闪过，数不清的情绪挤满了整颗心。
　　就这样结束了吗？就这样吧……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跟大蛇丸巢穴差不多的地下房间的床。我翻身坐起，只觉得被鼬抚摸过的左眼火辣辣地，感受一下，它竟然升级了。原来那个诅咒是真的，杀掉自己的兄弟，瞳术就能变强。那么，鼬真的死了？
　　“你醒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鼬口中提到的那个面具人——宇智波斑。”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盯着这个浑身透着诡异的男人。
　　“可惜啊……我真为鼬不值。他虽然得了绝症，可也用不着这么早死的。为了帮你解开大蛇丸的咒术，也为了帮助你成长，竟然主动去找死。更可惜的是，他那么良苦用心，你这个弟弟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男人倚着门框，我可以想象到他面具后的表情是多么可憎。
　　“你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请你出去吧。”
　　“哈哈，宇智波佐助。如果我说，鼬杀了宇智波全族就是为了你，他从头至尾都没背叛过木叶，你会怎么想？”
　　我心中一怔，想反驳，却想起了鼬最后的那个动作，莫非真如他所说，鼬与我约战，只为了让我成长？
　　我默许了面具人说下去，从开始到最后，他讲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一直听着，心情从怀疑到紧张，悲愤到悲痛，难过要憎恨。我发现只有这一刻，我才了解了那个男人，我的哥哥宇智波鼬。我为自己从前的无知幼稚赶到悔恨，我决定报复，报复把痛苦强加给宇智波一族、鼬和我的木叶忍者村！
　　我翻身下地：“斑，我要鼬的眼睛，请为我移植。”
　　哥哥，原来我从没发现，你一直是完美的。请让我为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