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鸣佐）》南采

7、第七章

　　04 迷茫

　　从结果上来看，我杀了大蛇丸。至少，大蛇丸是不可能短期内复活了。我如同一夜长大，头脑转动飞快，集齐了大蛇丸手下最厉害的三个人：咒印之源重吾，精通水遁的水月，天生会治疗感知的香磷。我给我们小队取名“蛇”，目标是杀掉宇智波鼬。
　　这三个人都不是好使唤的，我却坚决留下他们。我并不自大，鼬的实力强于大蛇丸，我不过是杀掉最虚弱最没戒心状态的大蛇丸，一个人对抗鼬，如卵击石。他们虽然未必有用，却也不算拖后腿。

　　我这一世最大的仇人，宇智波鼬，十三岁杀了宇智波全族之后，离开木叶加入晓。
　　晓是个很不一般的组织。现在的主要成员有九个，每个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力量。晓控制着雨隐村，头领称“佩恩”，据说当他悲伤地时候就会哭，但他没有眼泪。大蛇丸就是从晓中出来的，他曾这样说：“那个组织太天真了。简直是个小孩子，很容易就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现在一心一意要折磨人类。只可惜了，他们那一等一的人才聚在一起说不定真能弄他个天翻地覆。”

　　我永远也理解不了，当年年仅十三岁的宇智波鼬，是如何因着一个“我想试试写轮眼的威力”这样的理由灭了宇智波全族。何等的心狠！何等地算计！这些年的刀山火海，仇恨遮眼，我依旧想不明白。
　　我的手里剑是他教的，识字也是他教的，最后一夜进化出单勾玉也算拜他所赐。
　　变故之前的宇智波鼬是温柔的、能干的，变故之时的宇智波鼬是阴狠的、恐怖的，变故之后的宇智波鼬是陌生的、无情的。但他一直都是强大的。

　　我急切地想要变强，就是那年我十三岁，他一把抓住想报仇的我的衣领，阴冷地说：“不够，远远不够。知道写轮眼怎么才能变强吗？杀掉朋友，杀掉情人，杀掉我！来呀，拿出更多的恨更多的愤怒吧！”说完之后，他随手一甩，我就被甩到了走廊对面的墙上，嵌进去。他转身就走，“你太没用了，看到你都觉得污了我的眼。”
　　他妈的看你一眼我才是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我心里狂吼着，实际却什么都做不了。

　　宇智波鼬这个人，开始给了我多少的爱，后来就给了我三倍更多的恨。只要他活着，我生的意义就是杀掉他。现在想着，也会觉得挖他的心，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用他的头盖做酒杯都难解恨。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梦中总是有几百冤魂在呐喊。

　　我抛弃了大蛇丸所有势力，只带了这三个人上路，边走边打听。宇智波鼬加入晓之后就是重要人物，得到晓十大权利扳指之一“朱”。据说为人很客气温和，发怒起来很可怕，九年来从没笑过。没笑过啊，只怕是被手中的血腥吓得辗转反侧吧……
　　然后听说晓计划集齐九个尾兽，如今只剩雷之国的八尾和火之国的九尾了。进一步探听得知，晓的主要成员已经死伤大半，但计划仍在继续，九尾由佩恩亲自出马，八尾则由鼬和另一个叫鬼鲛的人联手抓捕。
　　虽然把“抓捕”二字用在鸣人很怪异，他即将面对的佩恩也可能真要了他的命，但……有一个木叶站在他的身后，根本无需我操心。我当下99%的心力都放在逼近大仇人宇智波鼬上，想到即将手刃他，我的心抑制不住地颤抖。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是狂暴躁动的。

　　带着那三个人，靠着鼬留下的蛛丝马迹，追着他。似乎他这些年功夫也精进很多，我用全速前进，还是跟他的距离越拉越远。正当这时，香磷说出一句让我烦心的话：“佐助君，后面有人再追我们，如果没判断错，大概就是九尾人柱力。怎么办？”
　　我停了下来：如今是怎么也不想跟他多纠缠的，让他识趣些走远点才好。
　　于是说：“别管他，继续追鼬。”
　　往前走了几里路，我撞进了鼬留下的幻术。“佐助，我可怜的弟弟。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来杀我好了。三日后，宇智波的宗庙，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我气得发抖，手上的剑伸出去，他的幻影变成一根枯木枝，被我碎成木屑。
　　鼬，你又耍了我！从那时到现在，我就这样只是你随便逗弄的玩具吗？
　　“佐助君，那个人好像在跟九尾在一起。”香磷又说着。
　　“什么……”我再也管不了更多，提气就往那边去。

　　当我站在鸣人面前时，正看到一群乌鸦腾空而起，地面掉落一堆黑色羽毛。他的样子还有些恍惚。
　　我二话不说，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怎么，看到鼬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干呕了两下，才直起腰，边推着我的剑边笑着：“你果然是追着他来的。佐助！我听说大蛇丸被你杀掉了，是真的吗？你现在真是好厉害，我也新练了好几个术哦，哪天过过招……”
　　他的废话太多了，以前我还会耐着性子听两句，此时却不耐地想杀了他。“问你鼬跟你说了什么？不要那么多废话。”
　　他又看了我一会：“啊，佐助，你还是要杀了你哥吗？我感觉这中间像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冲他下了个杀招，被他跳出去。我感觉被气得青筋都出来了：“误会？你在开什么玩笑？有什么理由，让他十三岁时就下得去手杀了我全族？有什么理由他留着我的命只为了肆意戏弄嘲笑？迫不得已？有苦衷？真是这样他怎么不去死啊！告诉你，此时此刻，把他千刀万剐都难泄我心头之恨！”
　　他喃喃了一句：“他说对了，你们兄弟必须有个你死我活……”然后他就对我笑着说：“你的决定我不拦着，刚我看到了鼬的分、身，我对他用招只能看到漫天乌鸦毛了。他问我在你和村子间要怎么取舍，我说都不舍弃，他就喂我吃了一直乌鸦。呕，好恶心，难受死了……”
　　“吃了一只乌鸦？”我疑惑，再看他一眼，纵身上了树。任他怎么喊也不会再回头了。
　　“佐助君你回来啦！哦，九尾现在跟一群人在一起，我们要怎么做？”
　　“不用理会，他们有别的人要去对付，我们只要去追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