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鸣佐）》南采

3、第三章

　　02 再见

　　咒印的力量用起来格外的得心应手。我不是不记得那个给我药丸的女人附送的警告：“提醒你，咒印的力量虽然强大，你却不能依赖他。一旦过度沉溺，你的自主意识就要残缺甚至消失了……”性命我都不当回事了，意识算什么？
　　这个咒印不知遵从的是什么原理，也不知大蛇丸是怎么掌握方法的。它依附在我身上，似乎是另一种生命体，只要让它浮现出来了，它就活跃着吸收周边的自然力，我可用的查克拉变得无穷无尽。可同时，我很容易沉溺于对力量的掌控，平静后发现身边由于天灾现场。用了一点心思，我发现咒印这东西，当真欺软怕硬。我任由它去，它就爬满我的全身，迅速将我变成皮肤灰暗的怪物。我稍微用点意识，就能控制住它的分布面大小，只要我的意识强硬，让咒印面少于我一半的皮肤面积，我就能化咒力为己用。

　　大蛇丸对我这个身体备胎好的不得了。我的性子，是面对他也不用敬语的，更别提跪拜奉承。他出人意料地从不苛责，大概也是这格外的优待让他身边那个看门犬，名叫药师兜的嫉恨不已，也真难为他那么大年纪还老对我皱鼻子瞪眼的。
　　并不是我对这人有多关注，只是他每天都来给我送饭准备洗澡水的，每次都要用这个词“我药师兜……”我听得烦了，却也把这个名记下了。
　　我不清楚音忍村是个什么组织，对它的成员、规模、占地全无兴趣，隐约知道大蛇丸的巢穴非常隐蔽。他常办公的地方在地下，休息研究之类的却沿着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通到不知哪里。像我这一个月来歇息的地方，就是村子的后山峡谷里。瀑布从高山上落下，落到深潭里，流到不知哪个地方。这个深潭从外面看是在一片乱石堆中，在下面看倒是自有一片小小的澄净天空。
　　带我到这里来时，药师兜又瞪圆了眼睛，大蛇丸却笑得一如以往：“佐助君，这个地方是我平日散心冥想的，私藏了有些年头了。如今你来了，就送给你吧。在这里练功夫有这瀑布乱石阻挡，外面看不出动静。”
　　我只轻轻一点头。

　　整天地玩着身上的咒印，我只觉得心底的暴戾之气也狂躁了些。
　　大蛇丸似乎身体不怎么样，偶尔过来传授我一点忍术知识，都是说一句停一句的。约莫一个月之后，他才恢复了常态。我在他的监视下对着瀑布练了会儿千鸟，烦躁地放下手扯了扯衣领。
　　他无声无息地走过来，毫无血色地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着：“佐助君，你这样烦躁可不行啊。人啊，即使有点什么心思也不能表现在脸上。最重要的，是懂得让心平静。临危不乱，不被感情蛊惑却又乐于享受，这才是成大事者的心态。”
　　我暗自翻白眼：“看你就烦，滚吧！”
　　他却轻声一笑：“真静不下来的话，我这几天有点事要办，还是S级的。你和兜一起跟我去见识见识吧。”
　　我没有应声，他却当我默认，拍拍我的肩就离开了。
　　老实说，大蛇丸真是个人才。一等一地狂热研究精神，情商高的吓人，对谁都温温柔柔的，把人杀了那人还得谢他，长得也不错就是眼睛和脸色让我生厌。我如果不是复仇的意志太强，只怕也早跟药师兜一样跪下来舔他脚趾了。

　　几天后的这个S级任务我万万、万万没想到！
　　万蛇、蛞蝓、□□文太三个传说中的通灵兽脑袋对脑袋地聚在一起聊家常。
　　“哟！万蛇，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啊？怎么，十几年没见，族中子弟不孝敬你啊？”□□说。
　　“你个作死的癞蛤蟆，就你这无赖样也敢叼个烟斗装深沉，是不是你那苗木山人丁不旺让你忧愁了呀？”蛇说。
　　“我看你俩半斤八两，都是当王的人了，跟年轻时比也没什么进步，可叹啊！”鼻涕虫像模像样地摇头。
　　“你……”
　　我盯着通灵兽看了会儿，再看它们的主人也呈三足鼎立之势站在一起。思量着是不是该走到大蛇丸身后去。
　　“佐助？是你吗？”我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也沉了，也不准备过那边去了。眯着眼睛转过头。

　　“怎么？作为我手下败将的你，旧伤还没好全吧，就这么惦记着再被我补上一掌吗？”看到他脸的时候，我怀疑这天到底是不是明日高悬的，怎么感觉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可以叫做哀伤的灰暗呢？开什么玩笑！
　　他还是笑着，我用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着他，他确似乎毫无知觉，滔滔不绝地说着：“佐助，真高兴能在这里遇到你。那天你走后，卡卡西老师找到了我，伤的不算重，我养了三天就可以下床了。三代大人去了大家都在想让谁当火影，我是很像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自来也师父本来是最合适的，可是他不想当。我就跟着他出来找三忍之一的女忍纲手大人了。还好我走运，好说歹说纲手婆婆总算答应我了。可是呢，这突然冒出的大蛇丸太可恶了，竟然要纲手大人选择帮他，为他恢复双手。纲手大人医术是很厉害啦，不过封印大蛇丸双手是三代大人拼死做到的，我和自来也师父怎么会答应呢？所以现在准备开打了。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你，我真的好开心呀！”
　　我不耐烦听他的唠叨，到底耐着性子听着他说完了这些。一直背对着他，想想转身挑挑角：“说完了吗？”
　　他笑容中带些小心翼翼：“我听过三忍的故事，自来也师父跟大蛇丸还有纲手大人曾经是一个班的呢，自来也跟大蛇丸以前也是很好的兄弟，可是他离开了木叶，自来也师父难不住他才抛弃了那些志向。看到他们现在对峙的样子我觉得好难过，不要让我们变成那个样子，好不好？”
　　我挑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完没完，说完了我可动手了。”不等他回答，我控制着咒印，后背生出一只肉翅，大力扇动一下，随之出手，这个傻瓜就被我扔出了一里外。懒得与他纠缠，我闪身站到大蛇丸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