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鸣佐）》南采

10、第十章

　　斑的野心从来没有掩饰。忍者大战最终爆发，发动的却不是他，而是药师兜。
　　八尾奇拉比最终没有死，和鸣人一起被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纲手苏醒，五影再次开会，组建了忍着联合军。所有国家的大名和民众都被鼓动起来，由特殊的人员保护着送到秘密避难区。忍者界出现前所未有的大统一，领导共享、人才共享、技术共享。然而药师兜掌握了大蛇丸改良的秽土转生之术，并大规模发展起来，变成了一只可控性超强的超级部队。他们和白绝一起，让联合军疲于应对，忙得不可开交。
　　斑此时的行动，类似于趁虚而入了。
　　于我而言，跟斑仅仅是合作，鹰小队是独立的，不过是目标相同时同行了一段路而已。从五影大会后，我们就分开行动了。

　　“佐助君，我这里有个了不得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呢？”
　　那之后，我一直在一个偏僻的山村住着，每天看着日升日落，自己也不知等待着什么。白绝以他一贯的形式，从我面前的土地里钻了出来。

　　我稍稍低了头看他。“说吧。”
　　“那个你的哥哥宇智波鼬啊，被兜秽土转生出来了，现在正往战场方向去呢。”
　　鼬……活过来了？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迫切地有一种愿望。我要去见他！
　　“他在哪里？”我半胁迫地盯着白绝，他的头微不可查地低了低。
　　“哎呀！佐助少爷，小的带你去就好了！”这个不能称为人类的东西还貌似怕怕地拍了拍胸口。

　　很快就上路了，按白绝领路的方向往前去的时候，白绝偶尔会钻到地下再钻出来带出些新的消息。
　　“佐助君，鼬君是跟长门大人一起被转生出来的，他们的目标是八尾和九尾！”
　　“听说八尾和九尾之前被忍者大军以保护之名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呢。哈哈哈，没想到他俩这就憋不住跑出来了，我看啊，接下来可就有一场好戏看了！”白绝说着时非常兴奋。
　　“哇！开打了！咦！九尾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禁问：“怎样？”
　　“他身上好像穿了一层查克拉衣，从头到脚都是的，全身都橙黄色的，就像着了火！哎，还蛮好看的，不知道威力如何？”
　　查克拉衣？难道是他彻底融合了尾兽查克拉。
　　“啊，听他说的，他现在有两种高级模式，一个是仙人模式，一个就是这个了，九尾模式！好棒好棒！”
　　“哇！他这个模式好厉害，长门那厮跟他只打了个平手。咦，不对，长门这样子，怎么看都像自杀啊！哇哇哇！长门大人真的自杀啦！！！”
　　“咦，这九尾小子跟长门大人是什么关系啊！怎么好亲密的样子，呸，这九尾真是处处留情！人缘也太好了吧！”
　　“哇哇哇，你哥出招了！太棒了！哇哇哇！不愧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鼬君。”
　　听到这一句，我抿抿嘴唇，对的，哥哥在我心里就是最完美的。
　　“等等！佐助君！这是怎么回事？你哥好像脱离操纵秽土转生那人的控制了，现在没打了，还在那一个劲地跟九尾说话呢！咦！难道我看错了吗？他竟然对九尾那小子笑、笑了！”

　　“快！看看鼬现在要去哪里？”鼬脱离了秽土转生？好厉害，不愧是我的哥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能找他把话说个明白？
　　打定主意后，我对白绝和身后的三个人说：“我想去找鼬问些话，你们不用跟来了。”
　　很快就找到了鼬，我喊住了他：“鼬……哥哥！”
　　他有些诧异地回头：“佐助？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来找你的。”见他面无表情，冷漠的让我心慌，我赶紧说，“我都知道了，斑什么都告诉我了！”
　　他停下脚步：“哦，我想到了。佐助，我现在有点急迫的事，等一下再跟你说话。”
　　我突然愤怒：“等一下？等一下！你这一生跟我说了多少次等一下！我等够了！被你耍够了！现在你又这么说，是不是想办完你的事，又来说什么对不起！我不管，你必须现在都跟我说清楚！”
　　他抬眼，我甚至觉得他在笑：“哈，佐助对不起。刚刚我还跟鸣人说，我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做错事，最不该的就是十年前，也许告诉你你能阻止爸妈也不一定……”他朝我走来，我愣愣地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感觉似乎下一刻那只手就要罩在我的头上。但最终没有。
　　“嗯，佐助，这次不会说等以后了。你已经变得很强了呢，这次任务我一个人可能做不到，你来帮我吧。有什么话，我们边走边说……”我的哥哥，十年来第一次慢下脚步，和我并肩。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一些，他的身子看起来瘦弱得不行。有些鼻酸。脑子里也闪过一些滑稽的念头。谁曾想，这十年的刻骨之恨，到头来像个玩笑，掀开了才看到比血还浓的爱。
　　“鼬，你不是应给对十年前的事给我一个解释吗？”我的声音中还是带着气愤。
　　“啊，是啊。我就让你看看十年前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吧。”鼬转过头，我情不自禁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接着天旋地转，我的意识进入了十年前，目光紧随着鼬。
　　十三岁的少年，因为天才出众，被木叶上层和宇智波家族当作双重间谍，善良而爱好和平的少年，极力维持着平衡。然而，家族不堪侮辱准备发动内乱；木叶高层察觉到准备灭了全族。少年两方苦求，难得折中。最后，只能亲自出手，只为保住最爱的弟弟。
　　我泪流满面。很想说：哥哥，其实你不用这么痛苦。当时全族一起反抗，我们同生共死多好。
　　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我做不到让木叶发生内乱。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加入宇智波反了，死的受苦的就不止我们一族，其他忍村也会趁虚而入，这样木叶就将迎来灾难。我……深爱着木叶……”

　　我含着泪水笑了：“是啊，所以你虽然被木叶禁止入村，还是在晓内被专心当个间谍，到死仍想着木叶？！！”
　　他神色怔住。我继续说：“别指望我会赞同你！这本来就是木叶的错！我们宇智波一族，怎么也是创建木叶的主要家族，虽然一度能召唤九尾，但九尾突然出来根本不是我们做的。他们就那么栽赃到我们身上算什么？所有的冤屈都是他们的罪过！我要去杀光他们也不算过分！”
　　他笑着摇头：“不对，佐助。九尾之乱说不是我们的罪过，其实也算我们的罪过。这你终究会明白的。好了，现在和我并肩作战吧！”
　　我知道他决定的事一般不能动摇，况且可以作为毫无芥蒂的兄弟并肩，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当即止住所有想说的话，和他一起向洞穴内部走去。
　　“我们必须制止秽土转生。这个术让本该死去的人再出来，徒增多余的痛苦，实在太没人道了。”听了会儿，他又说，“人死就死了，或许真死的那一刻才是最动情的，这样子活死人，真讨厌啊！”

　　看到兜时，他吃惊，我们也吃惊。他大概没想到鼬还活着并有自己的意识，我没想到他会以这怪物般的形态存在。
　　“你们想杀我吗？可惜做不到呢。我现在已经脱离人的状态，我是神！神你明白吗？”兜突然就兴奋起来，我觉得他像个疯子，鼬却要我当心。
　　“我们现在的术对付他还是不行，不过我知道我们还有个更厉害的术，比伊邪那支更厉害的，伊邪那美。来吧，和我一起！”
　　战斗持续了很久，从开始的体术剑术幻术到最后的伊邪那美，兜终于中招，陷入自己无限轮回的意识，可能很久都醒不过来。我长长送了一口气。
　　“哥哥，解决了，那以后……”我转头。
　　之间鼬慢慢抬起一只手，双颊上清晰地是泪珠在滑下，他一直看着我。“佐助，没有以后了……我这次是真的走了……”他变得朦胧的身体一步步走向我，将我抱在怀里，我却什么都说不出。“佐助，我想让你记得，从最初到现在，我一直深爱着你！”
　　我深爱着你……他含着泪，看着他一点点，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他的手被迫从我身上离开，身子向上升起，消失不见……

　　“佐助……”“佐助君……”“佐助！”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随意地趴在地上，重吾、水月、香磷在我边上。
　　“你醒啦，鼬君呢？”
　　我揉揉眼睛，起身走向药师兜。随口说着：“他死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兜身边放着御手洗红豆的身体，我解开封印，大蛇丸从地上坐起。他转头看着表情痛苦的兜，再看我，狭长的眼睛里带着精光。“哦，佐助，我都看到了哦，刚刚你跟鼬君与兜的一战，还真是精彩啊。”
　　我冷冷看着他：“你以为我让你活过来是来听你废话的吗？”
　　他笑：“啊知道了。我这就带你去找那个知道一切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