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墨清尘

9、第 9 章

　　舞蹈教室重新安静下来，人群的目光从马攸倾转向了沈然。只见沈然低着头，掂了掂脚尖，朝施年兰看了过去，“你把你的鞋子给我。”
　　施年兰眨了眨眼睛，然后嘴巴咧地很大，“哎！”
　　沈然套好了两双单薄的基础舞鞋，踢踢脚确定稳了，走向一直看戏的陈均晓：“《糖果仙子》舞曲会么？”
　　她没有准备，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帮一把的。
　　“变奏？”
　　沈然点了点头，走回教室中心。
　　认真了就输了。沈然没有选择比较大难度的《黑天鹅》，但是熟练跳起了小时候练习最多的《胡桃夹子》，那会儿，就是沈浩在边上弹着钢琴，沈然一个人独舞，那会儿，沈然努力全然是为了配合上哥哥的光辉。
　　第一个Grand battement jete后惊呼声就响起了，不同马攸倾一味的表现，沈然的感觉就是回到的从前，回到了沈浩身边。最后三十六个En tournant 不得不让大家的掌声都想起来。
　　回到舞台中心，大家还震惊在短短两分多的《糖果仙子》，沈然已经脱掉舞鞋，换上自己的拖鞋。
　　“我没有什么愿望需要你实现。”淡淡留下这么一句话，沈然走出了教室。
　　施年兰得意地蹦跶起来，将舞蹈鞋胡乱塞进袋子，追了沈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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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出在第二天。
　　沈然擦了一晚上的药酒，脚趾头还是有点生疼。昨天脚没有经过处理就跳芭蕾，好几个脚趾头都起了水泡。
　　筛选时候是一个一个人进去的，今天难得老巫婆开心，没有用变态的题目折磨大家。听了前面几个出来汇报的战绩，沈然觉得施年兰准行。
　　“放轻松点。”沈然握着施年兰的手，“我说你行你就行。”
　　施年兰这个时候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到了她进去的时候脚还有点点发抖。沈然转头看了一下门外，昨天确实太冲动了，还以为这一辈子都完成不了最后的转身了。也许，是因为陈均晓身上那沈浩的影子，让自己舒心吧。
　　施年兰笑着出来的时候，沈然看到马攸倾黑着的一张脸，约摸她们系另外一个女孩子没机会了吧。
　　沈然就没打算跳，脚还在疼心有点乱。
　　老巫婆难得化了淡妆，坐在陈均晓身边。今天，又是陈均晓弹琴。
　　“沈然啊……”老巫婆翻着一打资料，“要不是昨天看到你跳芭蕾，我还真记不起你这名字。”
　　“嗯？”沈然倚在最后面的练功杠上。
　　老巫婆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沈然，一副懒散的样子，“你这《糖果仙子》得过奖的吧？”
　　别说还真是得过，那年沈浩带着沈然参加了少年组的全国赛，沈然就是凭着最后的三十六个En tournant得了全国二等奖。
　　“连你的导师都以为你出国了，发现你在我们学校里，真是惊讶。”老巫婆探究的眼神投过来，想从沈然嘴里知道什么真相。
　　沈然没回答，依旧懒懒靠在一边。
　　“行了，我都上了她一个学期的课，除了知道她是个读书狂人，也没挖出什么劲爆消息。”陈均晓在一边调侃着，声音中微带幽怨，“你可不知道，她上我的课，一般都在写别的科目习题的。”
　　老巫婆从上到下再打量了一遍沈然，最后落在她涂得红红的脚趾上，“要不要给你安排一个独舞？还跳芭蕾，给你专门的导师。”
　　沈然摇摇头，眼神黯淡，说道：“我做不到，很多动作都做不到。混着就够了，昨天是个意外。”
　　老巫婆将手上的资料合上，心里想着这么好的料子，五年前放弃舞蹈，定然是资料上写的那件大事吧。
　　“那行，你先回去养伤几天，好了再过来吧。”
　　沈然正要转身出去，陈均晓追了上来，“上次说的，你赢了送你一份礼物。”
　　沈然回眸，看着陈均晓认真的眼神，又看了看后面老巫婆低头玩弄指甲。“什么礼物？”
　　陈均晓从钢琴脚下抽出一个小提琴，包包上面的LOGO显示和报道那天躺在这里的小提琴是同一把。只见他熟练架在肩上，站在钢琴边。
　　“无意中看见你脚趾上的茧，我猜肯定是练过芭蕾才会这么整齐均匀分布。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发呆，而我发呆的时候为的就是这把小提琴。我放弃过九年，真希望能不在你面前丢脸。”说罢，琴弓在琴弦上挥舞，舒伯特的《小夜曲》荡漾在教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