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墨清尘

10、第 10 章

　　心飞舞到了十三岁的时候。那时的沈然，对每一首世界名曲的谱子都已然十分熟悉。沈浩喜欢弹琴，不练舞的时候，沈然就把沈浩的琴谱一遍一遍抄写，一遍一遍融入他低沉的心情中。
　　那时候沈然还是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女孩，一边心痛沈浩，一边还是将青春带给了这个比她大三岁的哥哥。
　　家里长期不会有别人，导师们走之后，沈然就趴在沈浩腿上听身后弹琴，陪沈浩发呆。

　　“均晓当年也是出事才放弃小提琴的，希望他的积极乐观能对你有所帮助。”

　　沈然脑中一直重复那天老巫婆最后的一句话，翻来覆去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等她基本睡着的时候，发现天亮了施年兰已经出门了。

　　每天施年兰都会带来舞蹈教室里的趣事，包括刚插进来的十六个男生，还有消失了的陈均晓，还有马攸倾果然当了主跳云云。还不忘记每天给沈然带饭，好让她这一个星期都安心养伤。
　　待沈然休息一周后穿着拖鞋重新回到舞蹈教室的时候，同学们显然分成了两派。一边是维护主跳的南校区派，一边是施年兰拉动支持沈然的北校区派。
　　沈然这段时间已经扎起头发换了隐形，整个清新亮丽展示人前，一下就把所有的女孩子都比下去了。
　　“放心，没人抢你的主跳。”她云淡风轻地说。
　　尽管如此，马攸倾还是富有敌意。后来施年兰才偷偷告诉自己，原来男生中有两个是体育系的帅哥，都不是马攸倾的舞伴，反而其中一个最帅的安排给了她。据说，那是老巫婆安排的。
　　“你说，你会不会是第二女主跳？”
　　沈然用筷子敲了敲施年兰的脑袋，“我不求出名，你给我过一个舒心的暑假就是了。”

　　陈均晓在两周后终于出现，那时候大伙差不多把要比赛舞蹈的基本都学完了，就是没有合过音乐，那一段一段数着节拍的舞蹈也跳的不知所以然。
　　音乐是陈均晓配的，前面是一段轻快的古典音乐，三十秒左右转而气势磅礴的鼓声，一分钟后又回到轻柔的编钟声，而后是缠绵的歌曲。
　　“大家有什么感觉？”陈均晓脸色有点疲惫，应该是辛苦了好久。
　　“这是一个古典舞！”同学甲兴奋回答道。
　　大伙笑了笑，就有人高声调侃了，“练了这么久要是还不知道这个古典舞，你们女孩子白练了！”
　　老巫婆拍了拍掌，招呼大家站好后，就开始按着音乐排位、串联起来。
　　结果出来了，第一主跳还是马攸倾没错，第二主跳也没落到沈然身上。不一会儿沈然的舞伴凑了过来，“你都特殊待遇了这么久，就没特殊位置？”
　　沈然朝他笑了笑，“不是挺特殊的么？站在最后一排。”
　　舞伴耸耸肩，跟着一群甲乙丙丁退到最后，看两对主跳排动作。
　　集体舞就有那么一个好处，集体动作都不是很难，就是难整齐，而主跳的单独动作都比较难。
　　“……”
　　“跳跃转身！不是叫你转身跳跃！”老巫婆训了一个小时候，终于火冒三丈，对着两对主跳吼了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学不会，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
　　第二女主跳明显是炮灰，嘴巴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就想哭的样子。
　　“其他人都回去，你们给我单独练。”老巫婆下死令了。
　　也许是看了一下午的热闹，大家都挺精神的。施年兰就是明显一股幸灾乐祸的表情，坏坏地凑到沈然边上，“我看这回马攸倾还嚣张，明天她准爬不起来。”
　　沈然点了下她的鼻子，“就你高兴，人家也算是有进步的。”
　　“才不是！”施年兰嘟着嘴巴，“我打听过了，她是特招生，功课没有一点好的，就是长相普通话和会跳舞。”
　　沈然笑笑，没有接话下去。
　　沈浩，如果你还在，或许你也能成为特招生吧？就算你永远都不会开口，但是你的优秀、你指尖的琴声，还有你的气质，足以征服所有人的心了。
　　沈浩，如果你能在我身边，多好！
　　“又在想你哥了？”施年兰顺着沈然的视线卡着远处陈均晓的摩托车。
　　“嗯，”沈然点头，“如果他还在，我肯定不让他骑摩托。”
　　“怎么说？”
　　“就算骑单车都比骑摩托有气质。”
　　“我怎么觉得陈老师看起来怪怪的，原来是摩托车的原因。”
　　“呵呵……”
　　陈均晓插着裤袋，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若能开怀，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