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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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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读书时没觉得理解力这么好,不速之客,应时,应景,更应人。
滕玏轻轻地淡望了坐在身旁的成子言,休闲的洗得发白蓝牛仔裤,棉质白色上衣,看样子不像是到这来谈生意,也是,有谁会在这种闹市言论经商之意呢。
“莫总、吕总,我朋友滕玏,这位是白青”成子言微微地站起向他的朋友介绍她们。
“你好。”
“你好。”
因为成子言的突然到来,气氛骤然变得尴尬。白青用余光望向滕玏:你家的春心荡漾。
滕玏:不是我家的。
滕玏用手摸了摸鼻尖,有点湿还粘着刚在玻璃上的水汽,凉凉的,她蕴酿了下气息:“怎么你也来啦。”话一出口滕玏就知道不该这样问了。
“怎么,如此不待见我。”成子言发亮的剑眉眼冷冷地射向她这边,她想若眼光能射杀人的话,这时她也该万箭穿心了吧。
滕玏:知道就好,有自知之明。
“没关系,就想来看看你,你不是体寒么,少喝这种寒性的茶。”他边说着还挪动了一下滕玏放在桌前的茶杯,还不忘抬眼看了看滕玏面部抽筋的神情,而他则是一副关心之至的表情。
疙瘩半边生。
“成总,以前没见过你这女朋友的。”坐在白青旁边的莫总打趣地向成子言说道,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滕玏说笑。
“哼,哼。”白青低沉地轻哼了两声,满脸梨花地看向滕玏:“也是啊,你应该喝红茶。”然后白青转向成子言的两个朋友:“两位老板喜欢喝什么茶呢?”
话题转开后,气氛就变得活跃起来了,他们几个谈论茶的话题,新闻等等之类的,白青就是那种适应能力极强的人,刚刚认识的,也可以和别人说得眉飞色舞,成子言的两个朋友也极奇善谈,只有滕玏偶然问到她时发出两个语声词。
夜晚多喝茶不易于睡觉,差不多聊了两个小时后,大家都相互道别。
临走时,成子言还清清淡淡地问滕玏要不要搭他的车,他可以代替做车夫。这么一问又把明朗的气氛带入暧昧,滕玏不禁用眼神狠狠地把他从头到尾扫杀一遍,然后咬牙切齿地回答:“不麻烦你了,我们搭的士就可以。”
在过去了一个小时之后滕玏开始为她的承一时之气而后悔。因为在这热闹的大排挡夜街真的非常热闹,也不知道成子言是怎么开车进来的。她和白青走了好久,等了好久后,还是等不来一辆的士。白青还在一旁闷闷不乐地埋怨:“之前这里也是有的士的啊。”
在后来很久后,某人告诉滕玏,这里被后来接管它的新投资人限制了的士进入搭人,而规定是:可搭乘客来而不可以在大排档搭走乘客。那里滕玏还抱怨的说:“哪有这样的规定的,那来的人怎么走?”某人灿烂桃花地说:“你没看见闹市的后面不远处有很多旅馆?”滕玏就想:真是无商不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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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地体会到徙步的艰辛。她们回到套间时整个身体都像散了架一样,软绵绵地瘫在沙发上。
白青侧过头问:“玏,你跟成子言挺熟的,你跟他们之前认识吗?”
滕玏有点疑惑地望着白青回答:“就是在庆生会上认识的,那时你也在啊,他们?还有谁?”
“啊,哈哈哈,成子言啦,没有啦。”白青傻傻地摆了摆手接着说:“是喔,过两天我就要回英国继续读研,如果你暂时还没找到房子的先住我这儿,我把钥匙给你,租约应该还有一个才到期吧。”
“你傻笑什么,也好,过两天也先回一趟家然后过来就正式上班咯。”滕玏松了口气然后站起来:“我先去冲凉。”
这两天过得飞快,难怪经常有人说快乐不知时日过。白青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像个小怨妇一样的向滕玏道别后就搭了下午的飞机飞到另一个大洋。
天空还是一样的蓝,不知道在大洋的另一片天是否也是一样万里晴空,真的好久没有联系,傅清,你还好吗?
回到套间后,滕玏拿出手提,登录来这里面试的公司网址,再次确认一遍公司的地址后,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公司内部介绍,再过一个星期她就要长驻这里了,一切终于重新开始,行内有名的建筑设计公司。“展企大厦”是公司所在的分公司地址,也许要找找才行,滕玏心里打算着就把手提关上随后就打的士到市区找公司的地点。
公司设在市中央的繁华地带处,离滕玏所居住的地方有些颇远,打的士也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才到。下车后滕玏看到大厦是用大理石砌成的方形底座,由三楼以上都是中空玻璃,发蓝的玻璃光与春日的阳光映辉相衬。滕玏抿了抿唇,走进大厦向大堂服务小姐询问了公司的简单信息时包里的电话响起。
“喂,叔叔。”滕玏有点欣喜在这个时候会接到滕宇成的电话。
“玏,回国了最近在你朋友那边过得愉快吗?”滕宇成低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带着点微微的沙哑。
“叔叔你感冒了吗,要注意身体啊。”滕玏带着点撒娇地关切问道。
“滕阿宝,最近事情有点多,累了而已。”滕玏一向都亲近滕宇成,很多时候能在滕宇成面前撒娇,但面向唐雨馥却正经起来。
滕阿宝是在她在六岁时特别淘气,因为妈妈严肃,爸爸和善,所以她就秉着欺善怕恶的本性,遇到什么,想要什么都缠着滕宇成,然而滕宇成偏偏也把她宠得天上有地下无。
“我是你的宝贝,所以爸爸你必须疼我。”那时候的滕宇成也该把滕玏娇宠得无法无天,不然小小孩儿,怎么会口气如此大。
“好,好,爸爸就只疼你一个。”滕宇成抱着人小鬼大的滕玏连声答道。
思想被拉回。
“玏啊,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妈妈也很想你。”滕宇成说得语重心长。
滕玏用右手拽着衣角说:“嗯,过两天就回去,叔叔不用担心……我想跟你说个事。”她停顿半秒后想了想还是想征求滕宇成留在这里工作的意见。
“什么事,说得如此严肃,说吧。”滕宇成答应得很爽快。
“其实叔叔,在我来R市之前我已经收到展邺的面试邀请,而且,而且我也答应在之后的就职上班。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滕玏说得小心翼翼,其实她开始出国的事,滕宇成是极力反对的,但是迫于唐雨馥硬性要求和滕玏也觉得在这里以这样的理由和傅清每天面对面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如何承受,所以就转学到美国读书。滕玏也是在那时知道滕宇成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她一直都知道滕宇成真的很爱她,比亲生的还要好,所以突然要去美国如此远的地方,滕宇成是非常的不舍和担心。
“闺女长大了会有自己的主张,只要你喜欢做得开心的,在哪里叔叔也支持你的。”滕宇成语气肯定。
“就说叔叔是玏的强大后盾,谢谢叔叔。”滕玏愉快的说着,还不免用右手刮了刮鼻尖。
“还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记得一路小心。”滕宇成最后叮嘱了滕玏几句就挂线了。
“好的,一路顺风,事事畅通。”滕玏挂掉电话走出了大厦。
忘了问白青这里最地道的特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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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滕玏搭早班公交回H市,200多公里,十个钟左右,早上七点出发,到H市大概下午的五点左右,滕宇成会在那时接她。滕玏没带多少行李,算是轻装上阵了。车辆因为上了高速变得非常快,窗外的事物都是转眼即逝。
“爸,怎么被子不见啦,你帮我找找,唉哟,蚊子真多,我打死你。”
“ 怎么蚊帐打开了,床也变小了,啊……”滕玏惊悚地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还好只是一场梦,梦里床突然变小,突然有只无影手推了她一把,她就掉下床了。
她努力地睁大双眼,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突然发现,怎么在双手间多出一只手呢?这个手分明就不是她的,那么大,手很长啊,不过保养得还不错,三只手?脑筋一转,刚想叫的时候,这只手的主人灵敏的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她刚欲大骂出口的嘴巴。
“先不让看着我,擦擦你嘴边上的口水。”边说着还嫌弃地把刚挡我嘴巴的手往滕玏的衣着边擦了擦。
“口水,哪有?”滕玏狡辩着用右手用力的擦了擦嘴巴。
“嗯,确实也没有,不过,你……”只见男子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滕玏,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不说。
“我,我怎么了。”滕玏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
“睡相真丰富。”男子打趣地妖孽轻笑。
“梦里掉床了还不……”这次轮到滕玏话到一半不说。
“哦,还好。”男子隐诲的笑变得彰显起来。
滕玏暗暗地在心想:你就幸灾乐祸吧,姐有一天会让你吃不着兜着走的。春游春游,怎么第一天外出就这么倒霉。
“这位小姐你醒醒,车到了。”司机大叔拍了拍滕玏的右肩,示意她该下车了。
“哦,谢谢。”滕玏定了定神从梦中缓过来,原来看着看着窗外不知不觉打盹了连到站都不知道。梦境是她第一次碰见傅清的场景,那时他们大学同系的组织野外春游,傅清跟他是不同系的,他怎么来了,后来据八挂的同桌打听是系里可以携带家属出席,而自然而然他就是某人的家属。但怎么会和她同坐一辆车,怎么会还坐在她旁边,她后来三番四次问过傅清,傅清都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你旁边的座位刚好有个腾出的空位,那我就坐上去了。”不期而遇,那是滕玏立刻想到的,现在想想应该是命中注定。
滕玏下车后就给滕宇成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她。刚放下电话,抬起头时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汽车旁边的机场拉着行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