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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奇遇 ...

  •   胡澈详视这山林的种植,设计得有如天然屏障,要不是她俩带路,这地方之隐秘,就连银狐本人也看不出来,本疑似无路的森林,又柳暗花明,巧夺天工,但仍逃不过他的眼,这是高人设计的阵障,也许…就是为了避胡澈。
      天色已晚了,“我都不知道这么晚了,难怪…”可可迷糊地笑着。“什么?”“肚子开始叽里咕噜地叫了。”她天真地说,大家都笑了起来。协和对她展露一个温煦的微笑。“我呆会请你吃大餐。”“真的?”像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小孩。
      “转个弯就到了。”可可立即带头跑过去。他们跟了上去。“爷爷的小屋不见了…”可可迷茫地指着前方。“那蓝爷爷呢?”胡涂焦急地问。“废话,什么都没了,何况人呢!”“真的假的?”可可气道,一句话不吭。澈迅速查找线索,冰冷取代迷失的感觉,他找不到任何线索。慢,但没几个人能让我也找不出破绽。“蓝爷爷有什么特征?”“喜欢穿蓝衣服,有一个鹰钩鼻!”胡涂惊叫,“蓝长老!”他早就发觉了。“什么时候认识他的?”“银子认识的。”可可觉得有点难过,想着昨天自己还在这玩呢,想到了玩,他就开溜了。
      银子点点头,“六岁那年,我上山来玩,看见一个严肃的老公公在打猎,他得了好多小动物,还分该我一些。”所以她特喜欢来这,省了不少菜钱。蓝长老特别眷顾银子?澈心念一动,会是她吗?他得尽快找出馨儿。
      是可可吗?“可可呢?”天哪!她什么时候招惹上一只野狗,此时正被它咬住屁股不放,“送口…烂狗!”可可边跳边叫地离开现场,大家都呆住了。“怎么办?”回过神,影都没了。“我去找,”胡澈整整衣裳,“你保护银子。”“可是,路…”“我记住了。”他语气坚定。
      人倒霉的时候,就连跑步时,屁股上都会多条狗……
      “松口…”她奔过一棵大树的时候,顺便折了一段树枝,“我打…”回过身打那条狗,可他更凶了。也不看路,所以跑上了悬崖也没注意。这不,一个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石子,“啊——”她脚下一滑,连人带狗一起坠落崖底,这下肯定没命了,今天死在一条狗嘴里,但是…总算甩掉了,也算出了口气。
      忽然,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漆的夜里,一只如鹰隼般的灰影掠过,她还没搞清状况,就被一把拉住,跟着好几个美妙的回旋,居然又回到了崖顶。
      “你在搞什么鬼?”声音里有怨气。虽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却有一般亲切的感觉,令人惊讶的是,他的额头上竟有澈一直想找的朱鹰标志,可惜不是女的,否则她就去通风报信了。
      “请问,我见过你吗?”这话有点低能。“废话!”他冷冰冰的骂着,垂下眼睛,好象聆听什么声音,“快过来!”他拖着可可一起走天她反倒异常乖巧,不知怎的,就觉得一定要听他的话。
      他是继龙敖和胡澈之后第三个令她感到长相自卑的男子。月光透过憧憧树影,映照在看起来似黑非黑,反而有些近蓝的光泽,一张俊美的脸寒冰似的冷,常常的眉毛直飞入鬓角,嘴唇也酷酷地抿成一条线,再加上额上的飞鹰,此人简直就是神仙下凡。他突然停住,苍鹰般锐利的眼光迅速扫过可可全身,“你为什么会掉进山崖里?”他冷酷的语气隐约含着怒气。“呃……”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忘了这是山上,以为是海边和平常开坛祭祀龙王一样,从上头跳了下去,然后……”
      “胡说八道!”他愤怒地打断她,果然和长老说的一样,成天满口谎话,没一句真的。“你再说一遍!”他命令着,“要是再敢说慌,看我怎么整治你!”“我……”平日里以大胆著称的可可,此时居然胆怯起来,“逗狗…被狗咬…,结果…”她竟不敢说慌。“结果怎么样?”他沉声问道。“只顾着打狗,就…”她垂下眼睑,俯首认罪,“没看路,就掉到崖下了。”这种原因,肯定笑死别人了,还是说谎算了,说实话太不理智了。“就跟长老形容得一样莽撞!”他忿忿地哼了一声,“你晓不晓得…万一我晚了一步,你就像那条狗一样!”
      “什么?”她差点忘了。他严厉地看了她一眼才道:“在崖下摔成肉酱!”可可打了个寒战。“你在想什么?又心不在焉的。”“没什么…我想说怎么称呼你,你叫什么名字?”可可嘘了一口气。“殷宇。”
      “阴雨?阴天下雨…蛮好的…”好难听!“我该叫你雨哥?雨叔?怕把你叫老了…”她尴尬地笑笑。“叫大哥。”殷宇不容分说地命令。为什么?她又不叫“阴风”,姓阴名风,别号“惨惨”…“又乱想?”他骂道。“是,大哥!”真命苦,被这个人耍来耍去,命苦啊……”可可低吟。
      “住口,”殷宇冷道,“是我命苦才对,被你这个丫头耍来耍去。”他怎么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你一个?”殷宇问,“胡澈和银子他们呢?”他认识胡澈?这样啊,可可的心就定了一点。“我被狗咬,所以先跑,他们会来的。”她对银子有信心。“你怎么认识银子的?”
      “闭嘴!”他眯起眼,“胡澈来了,你先跟他回去,过几天…我就会来接你。”他一手指向前方,“往那走。别走岔路。”可可点点头,他凭什么来接她?可为什么她听起来又似乎理所当然?
      没走几步,殷宇又略到她身边,“等等。”“怎么了?”“衣服破了,把这披上!”可可这才发现凉飕飕的,刚刚被咬的地方破了一大洞,“谢谢!”她脸上不禁潮红,不好意思,春光外泄。“再见。”
      看着可可披着袍子离去,殷宇想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得从胡澈那拿回那东西不可。
      在夜晚追踪对胡澈来说,并不费力,他有夜视能力,地上的脚印一轻一重,左边正巧是可可被咬的地方,这一定是她的。
      “真的找来了!”可可看见胡澈,好高兴,没想到那个阴雨真有两把刷子。
      “别动!”他的脸凝重,直视着可可后方,“什么呀?”可可莫名其妙一回头,“啊——”一张血盆大口,牙…牙齿好白好白。听到可可的尖叫声,胡澈几个飞跃,就到她面前,轻轻一推,就将她推开到一边地上,无所畏惧地面对那头熊,低吼了一声“滚。”他居然对动物用命令的话!他疯了!一定疯了!今天真是祸不单行……可可心里头想着,但是……那头大熊居然出现了畏惧神情,还颤抖地放低身子,急忙离开。它听得懂胡澈的话?
      胡澈走过来扶起可可,“你没事了?没摔着吧?”两次死里逃生?“没事了。”只除了屁股上,但不可以说!“那熊…跑了?”“它要不走,我们就得当它的食物了。”澈提醒她。她想不通,当她回头时,熊站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时很勇猛,肚子好象很饿,一副滴口水的狠样。是…见了胡澈之后,“它是怕你。”她下了结论。她的确很聪明,这么快就看出问题的症结,“是的,它应该怕我的。”他将白光停驻在可可身上,“你是龙王神女,应该知道传说。”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会不会吓到她?“什么传说?”他考虑了一下,掏出那把玉扇,“我看过了,你的妻子,绝色佳人,那又怎么样?”“是的,但是,”他用手抚着扇上妻子的娇容,“她也是鹰王的妹妹,鹰族的公主,这是鹰族的标志……”
      “你……”可可后退两步,“你不是人?!”她终于明白了。他摇摇头,他的确不是人,是神!他苦笑着想。“你不是龙王。”她整理自己的思绪,“怎么可能?我以为全都是编的……“
      “我不是龙王。”他承认。“你是狐狸精!”她惊叫出声,“狐狸精…我认识一个狐狸精,怎么会?”他叽里咕噜地叫着。“我是一族之主银狐胡澈,我想…还是比较习惯听你叫我的名字。”“老天!”她开始胡言乱语,“我不但认识一个狐狸精,还是个最顶尖的。”她一直不改口。
      “所以,那熊看见我…会逃。”“等等,让我吸口气。”她深呼吸,想镇定一下,“你是狐狸精,难怪长成这样…”她拍着胸口,“不怕,不怕。”她是龙王神女嘛,龙王一定会罩她的。
      “有什么好怕的?”胡澈对她微笑,她被迷住了,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和煦的微笑?“你身上这件衣服,怎么来的?”他发现她穿的那件银灰色长袍。“是男人的衣服。”而且很贵重,谁会把这么贵重的衣服随便赠人?
      “对啊,是男人的衣服。”这不是废话吗?“我问你…这衣服哪来的?”胡澈苦笑,“我快要习惯每回问你话都要问两遍以上才会得到答案。”而且还不一定正确。他在心里加上一句。
      老天!刚才殷宇额上…他不是人?她怎么今天都发现一些不是人的东西?可能是鹰王吗?他为什么要来接她?问题一个个闪过可可心中。警觉到胡澈仍在等她回话,“恩…”她回他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刚才看见有衣服挂在树上,我冷,所以就顺手牵羊…赚了件衣服。”她真的很爱说慌,但技术又不太高明。山野地里,怎么会有人把贵重的衣服挂在树上?那件衣服…不正是殷宇惯用的颜色吗?他来了吗?正想要问,看见她总像防备心重的小动物,又何必打草惊蛇。“狗呢?”他改问了,她正要回答。“算了。”胡澈挥挥手,反正也不一定说真话,胡澈无奈地想,“走吧。”
      “我不认识路了。”这话千真万确。
      “跟我来吧!”胡澈拉起她的手,“我们不会迷路的,你就等着吃晚饭吧!”
      “大餐?”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好,好幸福哦…”胡澈怜爱地抚了她的头,“是的,大餐。”
      真的好丰盛,胡澈,可可和银子他们回合时,胡澈他们已烤好山猪等他们,身份已公开,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很好吃,”可可反手抹抹满是油腻的嘴,“银子的橱艺一流,可惜平常太小气,都不买好材料。”
      “浪费粮食,我才没钱买好材料喂你,也不想想付多少伙食费,想吃多好!”银子反唇相讥。
      “天啊,这里真有一位幽雅的鹰族公主吗?”胡澈茶点笑了出来。公主原本也有纯真活泼的一面,只可惜和她相处的时日太短,他无法,太多的压力让她无法快乐……
      胡澈黯然神伤的情形令可可心中一震,为什么他的情绪会影响她?
      “又想起你妻子?”银子也发觉了。胡澈抿起唇不语,“她是怎么死的?”可可冷不防冒出一句,她也发觉不应该问的,立刻捂住嘴巴,银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胡澈将目光调往可可脸上半晌,他心念一动,由怀中取出一方锦帕,上头锈着一只展翅飞鹰,它显然包裹着东西。
      “什么?”银子很好奇,胡澈径自将锦帕摊开……
      “啊……”可可惊叫,一会儿也突兀地举起手捂住嘴,里头是金钗,精美绝伦。尖锐的钗身沾有黑黑的东西,似是干涸的血迹,令她看可毛骨悚然。
      “你叫什么!”银子奇怪地看了可可一眼,“只是个钗罢了,干吗大惊小怪的。”
      “没什么,很漂亮嘛。”当她看见了那钗之时,居然心中一阵剧痛。这钗让她见了就喜欢,可又怕怕的。
      胡澈将钗递到可可面前,她不自觉地微微向后退开,反而是银子伸手接了过去,见钱眼开的她,死盯着那美丽的钗,已经快速地替它估算价钱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时送她的礼物,不…应该是第二次,”他轻缓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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