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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光荣地脱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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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紧闭着,江乔木努力地在包包里翻找着钥匙,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养成带钥匙出门的习惯。
她只有打电话向江思惠求救了,却发现自己手机上那条未读的短信:“乔木,妈妈知道你有约就不打扰你了。临时到香港有个项目要谈,所以今晚我不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除了这里,江乔木哪里还有住的地方呢?钱包里的现金早已经被罚光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去住自己家的酒店了。
吧台的客服小姐轻声道:“你好,美女,有什么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那招牌式的甜美微笑让人无法抗拒,江乔木暗自思量,如果她知道自己身无分文,那笑容一定会僵硬,甚至会叫保安
“请问吴耀堂还在这家酒店?”父母离婚的时候,只有这家酒店没有分瓜,母亲每年享有这家酒店百分之六十的分红,而吴叔叔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她用甜美细腻的声音答道:“吴经理早就已经退休了,现在是由吴小姐接管酒店的所有事物。”
江乔木向她打听到现在这位吴经理的号码,几经周折才和那位吴叔叔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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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通电话,江乔木就轻易享受到了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自从上次同学聚会不欢而散,庄奕玮和周依依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这次周依依耐不住寂寞主动邀约,而庄奕玮似乎也没有理由拒绝美女的邀约。
庄奕玮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他拿起手机便按下了通话键,“你到了没?”
“玮,不好意思,导演让我这段重拍,你先在房间里等我吧,而且片场离酒店很近的。”
听到她的娇嗔,柔柔的,他又觉得等下去是有必要的。
在车里闲着也是无聊,庄奕玮直接让酒店侍者将车开到停车场,他便到酒店大堂订房间。
“什么?”
吧台小姐一脸愧疚,但还是重复一遍的解释,“对不起,先生,已经没有总统套房了。”
“你看清楚,这是白金卡,我是你们酒店的VIP,而且我长期预定,怎么会今晚就没了?”
“因为我们总经理临时招待一个贵宾,所以唯一的房间被占用了。您可以选择其他的房间,譬如这个”
他扬手,不想在听解释,“其他的我都不愿意!”原本周依依迟到一个小时就让他很恼火,连房间都没有,他更加气急败坏。
“那我出双倍的钱,让里面的人让出房间?”
面对这样的刁难,她有些为难,“可是,可是,那也要江小姐同意呀!”
“既然你们这么胆小,我自己找她去商议。”
“不用麻烦了,我同意。”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庄奕玮有些木讷地转身,一脸的吃惊对上她那浅浅的笑,难堪慌乱中撞上她那深不见底的明眸,那样的漠然与蔑视,庄奕玮只觉得浑身凉透了。
“你说的双倍的钱呢?”江乔木伸出手,向他索要。
碰巧手机没电了,本来是打算向前台借充电器的,却没想遇见了这一幕。
“乔木”他只觉得喉咙像是卡住了东西,怎么也讲不出话来。
她只是轻叹,“怎么?想要反悔?那算了。”
江乔木收起笑容,仰首,努力憋住发达的泪腺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仪。
看着她决绝地转身,逐渐远去的身影,庄奕玮只有念头,就是追上她,不管过了多久,自己对她依旧未变。
江乔木只觉得自己右手腕处被生生硬扯地疼,然后天旋地转,“嘭”地一声,后背抵着坚硬的墙壁,她感觉自己的脊梁都快断裂了。
手扣住她的后劲,柔韧的唇紧贴她,见她没有反抗,他急切地撬开她唇齿,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突如其来的吻,如此狂烈、霸道,江乔木脑子一片空白,在国外孤独的她早已干涸了枯萎了,这样的滋润,这一瞬的悸动,她下意识地回应,与他口齿交缠,难舍难分
良久,理智划过脑海,辗转厮磨间,有血腥味弥漫,庄奕玮骤然吃痛,江乔木用尽最后的余力将他退离自己,嘴角上扬,诡异地笑道:“庄奕玮,你只有这些伎俩吗?”
他俯首,低哑地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挽留你。”她的性情他最了解了,否则,他根本就接近不了她。
她嗤笑:“那你今晚想过用什么方法挽留你等的人吗?都这个点了,还没来?”
“乔木”他语塞,想了想,还是想不出该如何解释。
看着他狼狈的摸样,江乔木有些心不在焉,咄咄逼人道:“就因为她没来,所以,你就退而求其次?”
他此时的沉默更加激怒了江乔木,“庄奕玮,你的这些事情,我没有权利干涉,但是,请你别来招惹我!”
“乔木,是,我的这些事的确很荒唐,我承认这些年来,我就是这么度过的,直到你回来,我才发现”他的手指触碰着胸口那炽热的搏动的心,“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江乔木双瞳紧缩,瞬间,心跳仿佛也随着骤停了,迎上他那坦然的目光,不由得屏住呼吸,沉浸在这曼妙的一刻。
而他也不会放过最绝佳的机会,俯下身,温润的唇紧贴上她那微微轻启的薄唇,久违的熟悉,却有着淡淡的神秘气息。
这样的蛊惑,江乔木无法抗拒,往事如烟,她就任由他深情急切地索取
紧贴在她腰间的手掌,慢慢摩挲而上,江乔木所有的理智又被拽回来了,她的禁区,任何人都无法触碰。
又一次拒绝,她冷冷道:“你倒是更加过分了。”
那一身的冷厉雾气,他不敢再靠近。
随着“滴”的一声,门打开了,江乔木转身而入。
只是一门之隔,庄奕玮却觉得他们之间又隔着那无边无际的太平洋。
她顺着门,身体慢慢滑落,蜷缩在门角,牙齿深嵌在手背,黑暗中,她呜咽着。
门外的他,也颓废地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