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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本性难移 ...

  •   第十回本性难移(腹黑与天真无邪)

      池经理刚跨进办公室,全体员工就不约而同的以为今天他是不是要裁员或者减薪。
      因为池竽那张脸臭得堪比吃下一整盘狗不理包子。
      李辰畏畏缩缩跟在后面,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池竽沉闷地一头倒进椅子里,双手置于桌上交叉。
      他的助手张姐踏着黑色高跟鞋撞进来——是的,只有张姐有这个权力“撞”开总经理的门。

      “池经理,今年的企划表,总监说先让你审查。”
      池竽的眼神有光:“哪个总监?”
      张姐迟疑的回答:“行政总监。”
      张姐腹诽,总经理状态有问题啊,企划表当然是行政管的。
      张姐边腹诽边准备退出办公室。
      池竽根本没注意自己问了一个弱智问题。
      他继续叫住张姐:“顺便给我一份技术总监的个人资料。”
      “好的。”
      张姐前脚离开经理办公室,后脚整个楼层最亮眼的女人兴冲冲迎过来:“张姐,今天经理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之所以说她亮眼,主要是因为她那迷你裙上亮闪闪的“鳞片”。
      张姐三十多高龄,对她的非主流见怪不怪:“不知道啊。”张姐带着笑。
      未等女人开口张姐接话:“你不如先帮我找份技术总监的资料,经理等着要。谢了。”
      和颜悦色的张姐魅力无限。
      女人脑筋转不过弯的僵硬道:“哦···好的张姐。”
      像这种献殷勤,“关心”咱们总经理的女人在公司不占少数。
      这其中有50%的女性是用荷尔蒙来作为择偶标准,30%的女性是外貌协会VIP,10%的女性觉得池竽是GAY,只有10%的女性属于正常人范畴。
      在一家公司,员工大部分都是发情期的雌性动物。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无非是她们顶头上司是个难得的“人才”。

      我们只了解到,周皓跟池竽公司有些长期的合作项目,但具体池力强曾经创办的这家公司涉猎范围有多广尚不明确。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当池竽拿起技术总监的资料时,他的笑容闪瞎了一众在办公室外偷看的花痴。
      雷笙的简历很简单:
      姓名:雷笙
      出生年月:1988,2,11
      工作经验:三年。
      备注:原德荣企业分公司董事长
      说到德荣企业,就不得不提到它在三年前所向披靡的占领了亚洲市场份额,和当时领先的一些大企业并驾齐驱,成为多少小型企业的榜样和质疑对象。
      23岁就打入商场高层的雷笙是当时热门的话题之一。
      竽兄当初被老爷子遣送到英国呆了五年,他决心要把空缺的讨回来。
      雷哥的教训将会是惨痛的。

      当然话锋一转,一个23岁的小伙子想要在一夜之间成名,靠的最主要的是什么?后台。
      而那个后台之所以帮他的理由也显而易见了。
      但池力强的实力不单单体现在事业上,也体现在其他方面。
      池竽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瞒着池力强自己喜欢雷笙的事实,但是最后他动摇了。
      他倒是没问题,但如果想靠雷笙瞒住池力强,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是包括周皓在内也不知情的幕后情况,现有作者本人冒死整理收集的重要片段如下:

      大三下学期寒假,池竽家
      池力强狠狠的扇了池竽一耳光,拿起藤条就打:“妈的臭小子翅膀硬了啊?敢拿你奶奶威胁我?!你是打算让我们池家断子绝孙呐!你奶奶九泉有知,都会被你活活气死!”整个房间只听得到藤条抽在肉上的声音。
      池竽特别想说,奶奶早就知道了。
      但他怕刺激老爷子,心脏病突发怎么办。
      不过长辈就是这样,池竽只是说了句,非雷笙不可,老爷子瞬间就暴怒了。
      他们两个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就非要即将草草结束。

      雷笙只是过来找池竽借笔记。
      当时正蹲在池竽家门外,地上全是烟头。
      他的手搭在额头,没放下来过。
      男人怎么可能随便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池竽面无血色的拉开门,觉得鞋底有什么杠着脚,低头一看,那个香烟的牌子他还记得。

      雷笙的情况是,毕业刚出来打拼那阵,被池老爷子叫到GRANDY大厦顶楼
      胡子花白的池力强威严的坐在总裁椅子上,阴郁的捏紧拳头:“雷笙你听好,我池家就这么一个独子。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等荒唐事,一定是你把池竽带入歧途的,要么你给我滚蛋,要么我池力强让你这辈子连乞丐都做不了。”池力强一掌拍在办公桌,搁在文件上的笔震掉在地,滚出好远,停在落地窗边。
      雷笙勾起嘴角,慢悠悠的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大概思考了两分钟,雷笙就把接下来的打算全想好了。
      “你把30%的股份给我,我就走。”雷笙拿烟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嘴角却是向上的。
      “成交。”池力强的眼底终于多了一丝希望。
      雷笙裂开嘴,笑了。
      可惜他的眼里全是绝望。
      之后雷笙在2008年创办德荣,成为当时震惊商界的年轻董事长。
      没人知道一个爱好搞艺术的混混青年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三年后,雷笙再次音讯全无。

      池竽回国第一件事是到处打听绘画,乐团,甚至音乐老师方面有没有一个叫雷笙的人。
      最后不得不找上周皓。
      想必大家都猜得出来,老爷子做事情之绝,断了池竽对国内掌握的一切消息来源。
      关于雷笙找上何玥假扮情侣这件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甚至周皓知道何玥喜欢雷笙这件事,都是池竽告诉他的。
      统统都是池竽的“阴谋”。
      池竽很想把这些都告诉雷笙,告诉他,我也爱你。

      “雷笙,你怎么这么弱智,这么难缠?不过算了,我比你弱智,比你难缠。”
      ——摘自2005年3月23日,池竽日记。
      很好奇池竽当时是在用何种表情在写这句话的。

      时间快进到2013年,也就是现在
      星期六下午5点35分
      雷笙盘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吃着泡面,眼睛不离笔记本屏幕。
      门就这么应声开了。
      雷笙以为招贼,利索的把叉子反转过来当武器,嘴边还挂着一根面条,用很警惕的眼神盯着开门的人。
      “哟,雷笙。”雷笙有些缓不过神,看见周皓那张脸时冲击力还是很大。
      “怎么,见到我就摆这幅嘴脸?”周皓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笑嘻嘻的走进来。
      雷笙不削的瞥了一眼,继续工作,嘴里却说着:“何玥怎么又把钥匙交给你了?你当着那么大职位就一天闲着没事干?”
      “来看看你最近过的如何啊。”周皓坐进沙发,翘起腿。
      “如果跟我谈池竽,那就免谈。”雷笙鼻息里透出强硬。
      周皓低下头,有些无奈的继续发表看法:“池力强都走了两年,你就不能···”
      “我说了免谈!”雷笙转过身看着周皓,手里的方便面已经快冷了。
      周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雷笙当时的表情给他的感觉。
      “靠!那你给我娶个老婆啊!”周皓也怒了,翘着的腿放下来。
      雷笙沉默了,眼睛不自觉的不敢直视周皓。
      “瞧你那点出息!”周皓骂够,直起身,抖抖西装领,潇洒的摔门而去。
      然而没过两分钟,雷笙的短信铃声在小房间里听得格外刺耳。
      是周皓的短信:
      “我想一辈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记得这句话吧?”
      这句话,当然是那个小时候没有什么志向的池竽,唯一的志向。
      雷笙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喉咙被什么掐住,心口一酸。
      当初想哭,是因为年轻气盛。
      如今想哭,是因为沧海桑田。

      【姓池的,你知不知道老子从小学就看上你了,打大学就爱上你了。
      可是,姓池的,我再怎么做,也敌不过你爷爷对你的爱。】
      ——摘自2008年2月11日,雷笙日记。

      池竽刚从英国回来那阵,住所一直没有定。
      等到周皓站在雷笙家旧址前的时候,周皓才恍然大悟。
      “池竽,你要的是这套干嘛不早说?雷笙他养娘早八百年就搬出去了,一直空着。
      池竽有些怅然:“我提前说,你会帮我?”
      “你啊。”周皓意味深长的拍着池竽的肩:“相信我,他只是一时想不开。”
      池竽把两只手伸进上衣口袋,眉毛舒展开,用他独特的淡淡的语气拜托周皓:“周皓,再帮我一个忙。”
      周皓笑得大方:“说。”
      “帮我再劝劝雷笙,他如果听不进去,你就发条短信说:我想一辈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样管用?”周皓很怀疑。
      池竽却坚定的说:“管用。”然后嘴角勾起弧度。
      池竽做事哪有浪漫,全都是“阴谋论”。
      雷笙,说你傻都是抬举你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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