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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hapter42.世间因果总是空 ...

  •   [你看,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傻的人。]

      下午五点,安言走进把角的那家KFC时齐骁已经找了个靠窗的位子等了半天。
      齐骁举高了手,叫了一声:“这里。”
      望了望,毫不迟疑的走过去。
      “挺快的。”她说。
      他略微尴尬的笑,要怎么解释,接到她的电话时他正在齐氏开高层会议。手机铃声惊吓到了一群高层,慌慌张张的接起电话。激动的打翻了茶水,湿了文件,后又毫不犹豫的停止了会议,飙车一路赶来?
      或许,这些她都不都不会在意。
      略微带着激动,他问你喝什么,总不能干说话。
      “唔,雪顶吧。”
      点头。说“好,你等会。”
      高大俊逸的身影站在人群里排着队只为给她买一杯饮料。
      安言望着他的背影,思索着要怎么开口合适。
      齐骁端着两杯雪顶回来时,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
      晃晃手,调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安言晃晃头,接过饮料,煞有介事的说,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放过唐家。
      他僵着手,不知怎么接话。看着她坦荡的神情,轻笑出声。
      “安言,你怎么还那么天真。”
      她点头,是,我怎么还那么天真。竟然愿意相信你会放过唐家。
      齐骁喝了口饮料,皱了皱眉。“太凉了,你喝着不好。”
      安言护着饮料,不给他。“我喜欢喝。”
      凉凉的才能让人清醒。
      他放下杯子,“好,你说。我为什么要放过唐家,再说,齐家和唐家差不多,怎么能吞了钟鸣鼎食的唐家?”

      她思考着,状似不已经的搅拌着饮料,轻吐着秀口:“如果唐牧身上留着齐家的血,吞了唐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不是么。”
      齐骁猛地收缩了瞳孔,微眯着桃花眼,微微攥紧了手,好似闲暇的等着她的下文。
      不管嫁给你或者唐牧都逃脱不了齐家的命运,所以爷爷才放纵我跟阿牧在一起,不加约束,等到我同你的婚约生效的时候,料定了我必然反抗。就必然不会嫁你,又因为身份的限制反对我嫁给阿牧。一举两得,唐家的女儿逃开齐家的命运。那么唐家,就不是你齐家再能觊觎的。
      齐骁听的津津有味,微微点着头,示意她继续。
      猜测的更深一点,或者按照我爷爷的计划,唐家会由我的儿子或者女儿继承,但是我的丈夫可能是甲乙丙丁,但必然不是你或者阿牧,对么。
      他点头,“安言,你变得比以前更清醒。”
      她略带着悲哀的扯着笑,“我宁愿不要这份清醒。”

      四下无人的荒野里,安冉红着眼眶哭诉。
      “他想吞了唐家,只要吞了唐家你肯定不得不选择他。”
      “唐家一群人和唐牧必然要选择的时候你选择谁?“
      “何况,唐牧骨子里流的是齐家的血!”
      “齐德勤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更不会,蛰伏了这么多年,那么爱你,他怎么能忍受你不在他身边?”
      “五年了,我每天都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更思念你,你让我怎么不恨你。”
      …… ……

      爷爷曾说阿牧同她骨子里有相同的血,天真的她真的以为那是□□,宁愿背负着让唐牧恨她的罪名也不能留下那个孩子。也不过是一场设计,为了保全唐家连亲生的重孙子都能算计进去。这唐家,当真干净。
      唐母曾说,阿牧是齐老抱来的,却不曾想原来是齐家的血脉。安言惊慌了一切的真相,拼凑出一幅完整的阴谋画,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事实。
      齐骁听着她有条不紊的分析,冰冷着眼眸却含着笑问:“你可知唐牧是谁的孩子。”
      安言抬头直视他,直觉告诉她这个答案她不想知道。
      他勾着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清晰有力掷地有声的念出那个名字。
      她愕然,他笑的惬意。
      安言,既然你知道那么多,那这个秘密也需要我们两个人来背负。
      她隐忍着心里掀起的巨大的震动,强作镇定的喝着饮料。
      齐骁却像故意的一样,叫嚣的揭露着一个又一个丑恶的她从不想知道的秘密。

      齐家这么大的秘密捏在唐老的手里,为什么唐怀民不一举铲除齐家免除后顾之忧?
      安言你知道么。
      那我告诉你,我爷爷手里握着对唐家更具有威胁性的东西---------足以颠覆唐家。
      所以,他宁愿牺牲你,也不能跟齐家翻了脸,牺牲亲自带大的别人家的孙子,来保住唐家钟鸣鼎盛屹立不倒。
      这样的唐家,你不觉得肮脏么。
      言言,看看清楚,为了唐家跟我谈判,值得么。

      安言回到家时已经八点钟。进门时,唐牧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不语。
      换着拖鞋,她问怎么了?
      他哼声,你去哪了。
      早上去接爷爷出院,下午才回来,刚刚出去见个朋友,才回来晚了。
      摸摸包包里的手机,吐吐舌头:“手机没电了。”
      唐牧还是阴沉着脸:“哪个朋友?”
      安言看着他的侧脸,斟酌半响,说齐骁。
      黑着的脸才稍稍见亮。
      “他来干什么。你还去见他?”说完用力的敲了自家宝宝的头,让你见旧情人!
      安言黑线,“没什么,来做说客的。总得遇见,不能这辈子不相往来吧。”
      唐牧负气,“我巴不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安言想起什么,悲哀在眼眸里一瞬而逝。
      阿牧,我们总是同不愿意牵扯的人,有或多或少说不清的联系,那就像一张密闭的蜘蛛网密密麻麻的千丝万缕的牵扯着,直至我们就像飞蛾扑火一般被缠绕被束缚被僵化被蚕食,一丝一毫都不能动弹,只能任命运摆布。
      听从它给的玩笑,还要笑着接纳。
      直至,再也没有生的气息,终心甘情愿的心情迎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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