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XXIII.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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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河堤边遇见清晨出来散步的月城时，土方终于不再纠结，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答案的事情。
“为什么要准备便当呢。”
语气生硬得像第一次审犯人的时候。
“因为想把土方君当成很好的朋友来看啊。”
月城这样轻巧地回答着，望向他的眼神是没有隐瞒的直接而澄澈。土方看得出这话是出自真心。他本应因为得到答案而宽心，但却有种被什么轻轻刺痛的感觉。
或许他早应该好好地思考一下的，只是自己在刻意地忽略罢了。
比如卷毛出现的时候她脸上的不一样的光芒。
比如卷毛没有出现的时候她脸上片刻的失神和空荡。
虽然不知道确切的事情，但居然就希望，那样的表情是因为自己才发生的。
他沉默着，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烟。
新八几家的道长里最近来了一个很有名的兵器铸造师，据说是父辈的旧友。月城找新八几练剑的时候刚好遇上，便被那大叔一把拽去：
"哟，让我看看你的手。"
对着那张其实很好看的脸，月城很努力地才在心里压下了吐槽他是怪大叔的想法。那穿着西装的大叔把她的手举起来仔细看了看，笑眯眯地说：
"要不要我帮你设计一件武器啊？"
月城呆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新八几那里看去。见新八几点头，她也恍惚着跟着点头。心里有些自觉地就想自己莫非真的遇见了穿越故事里的那种神奇的事情，可以得到什么神秘的绝世兵器。
于是她带着晕乎乎的不真实的感觉，伸手接过大叔递过来的一件件奇形怪状的东西。
试过不知道多少件之后，大叔终于一把将她手里的双节棍劈手夺去，麻利地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剑。见月城茫然看他，他毫不留情地磨着牙说道：
"连用弓箭都能打到自己的头的笨蛋，还是用剑比较保险。"
甚至根本没提她刚才被自己挥出的双节棍打到的事情。
月城就在他那里受到了另一次作为穿越者的打击。
"他就那个样子啦，虽然嘴巴毒一点，不过是好人。说不定岚姐就是很适合用剑呢。看，银时和我，还有九兵卫，新选组他们都是用剑啊。"新八几安慰道。
"不，小岚，其实武功的最高奥义是空手哦。"阿妙在一旁微笑着说。月城发誓在一旁偷听的大叔想张嘴说些什么，但看见阿妙举起握得松松的拳头的时候，抖了一抖什么也没说。
月城笑出声，点头。她还是很感谢这个低声嘀咕着"合适的兵器最高"的别扭的大叔给了她一把剑。虽然她觉得现在自己还不需要，但是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很开心的。
大叔在剑身上给她刻了小小的"岚"字。
其实大叔问她的时候，月城稍微迟疑了一下。原本想刻自己曾经的名字，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因为不想再沉浸在"失去"这样的状态里了。
现在的自己，是月城岚。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将以这一个身份活着。
除了想念应该去想念的人，她不想陷入过去中而错过。
其实现在和未来才重要。
她一直想以这样的态度活着。
既然如此，就真的这样做吧。
月城囧然又开心地将剑带回家。晚归的银时看见后倒有些感兴趣，不过提议将它好好放在房间里，毕竟开刃的剑也是危险的东西。月城同意后便看着银时将它放在他卧室的一角。两人心里却都想着，希望永远不会用到它。
银时晚上醒来的时候，轻轻起身拿过了那把剑。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他看见剑身上用古体写着的小小的"岚"字。
手指抚上去，摸到的仿佛是月光的温度，一片清冷。
其实真的是一把好剑。轻薄的剑身对使用者的力气没有太多的要求，而刃口却因为高超的工艺达到了一种十分锋利的程度，吹毛立断。剑柄上缠绕着朴素的黑色粗布以增加摩擦与改善握剑的触感。粗粗看起来，这柄剑其实并不起眼。可到了行家手里面，却能看的出它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那大叔又在抽风了吧。"银时在心里得出这样的结论。
兵器师石川刃其实脾气古怪，只给自己感觉气场相合的人打造兵器。而月城却很好运地遇见他并被他认可了。虽然她还在莫名其妙的状态里，不过银时却觉得有些意思。
当时石川刃看见自己的时候，瞟了一眼自己的剑，直接就说：
"真适合你。"
银时不想细究他的意思，不过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人。既然他给了月城这把剑，就一定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他思考着，手指摩擎着剑身，直到它稍微带上些温度，他才回过神来将它仔细包好放回原处。
就在月城差不多快攒到自己计划里的存款数量的时候，即使银时等人在努力控制，奇怪的事情却已经从吉原扩散到了整个江户城。银时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不过月城从老板和客人那里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事件的描述。
"真惨呐，走在街上就突然发狂了。对着旁边的同伴就一顿暴打，上去阻止的人也被打得很惨。"
"还说呢，就住在我临街的一家人里面，那家的夫人在做饭的时候突然举着刀冲了出来呐。要不是丈夫力气大，一定会伤到人的吧。"
客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发生。月城听了，暗地里皱起眉头。直觉里就感觉这一定和银时和土方近期的忙碌有关。渐渐地，上街时看见的人越来越少，店铺也三三两两地暂停营业了。
于是月城觉得，事情大概真的闹大了。她想找银时或者土方问一下，可两人一个处于早出晚归的状态，一个根本完全消失。于是这天她完全没有睡觉，一直等到银时回来，然后道出了疑问。
"其实没什么的。说起来，要么，最近你还是不要去打工了吧？"
银时这样说。即使不肯仔细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眼里透出一点点忧虑。月城看着他有些疲累的脸，起身去泡了安神的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她没有听从银时的建议，因为看着数额一点点地接近，她不愿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此停下。可也就是两天的功夫，团子老头叹了口气，说他们也不得不暂时休业了。
"客人来的也越来越少了，我也害怕店里会出事。小岚你回家的时候也不太安全呐。"
团子老头这么说着，给了月城额外的工钱。约定好了事情解决后再来，月城忐忑地回了万事屋。一路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一家家店铺紧闭房门，一片萧条。月城看见风吹起来的报纸上有近期伤人事件的连续报道，有些害怕地握紧了手里的包袱。
简直就像是她曾经看过的书和电影里的种种末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XXIII.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