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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80、81章 ...

  •   第080章|失宠
      雨桐跌倒在地上,几乎撞到了肚子,腹中宝宝不安的挣动起来。这是她的第一胎,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生养,也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面对及保护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她好怕,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急促的大口呼吸着,双手紧紧的压在肚子上,紧张的勒紧了每一丝神经,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哭泣,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半卧在阴冷的园中不安的辗转翻动。她大声的嘶喊、厉斥,不准任何人上前靠近自己,急促的喝退周身的侍卫,一个人孤零零的,无援无助,就像被逼进绝境的小动物,眼泪一颗一颗的撕断了肝肠。
      他走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连她自己的爱人,都能毫不留情狠心绝然的抛弃她,这些陌生的面孔只会让她更害怕。
      蜡烛在燃烧,火把照亮着,天空落下了绵绵的细雪。
      在他坚如石砥的权势下,她的反抗就犹如一粒尘沙一般微不足道。这样的女人太多了,早就看的没有一点感觉。挣扎,哭泣,到最后仍然无能为力。葛尔图只是无声的静候在旁,等待雨桐叫累了,哭够了,没有力气了,再让侍卫将她搀去受罚。
      这里没有怜悯,没有公道同情,更不会有恻隐之心,只有像铁像石一般冰冷生硬的规矩。受罚的鞭子要打到皮肤,每一鞭都要留下一条痕迹,那样最少要脱掉上身的衣裳,可是她现在怀着身孕,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下意识的护上隆起的身腹。
      “请您除去衣裳。”
      “不,不要……”雨桐惊泣着,不断的退怯着。
      “这是府上的老规矩了。”
      葛尔图仍旧那副神色,垂着目光站在刑堂上,示意两个妇人上前捉住雨桐,扒去外衣上身只留了件兜兜。她大声的哭喊呼求,胡乱的推手抗拒着,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最终还是被绑在堂上的架子。
      葛尔图命人取来最细的鞭子,就像只枝芦苇穗一样的弱鞭,只是象征性的给她二十鞭罢了。葛尔图上前,颔首说道:“大妃,得罪了,您的鞭由老奴执行,请您不必惊慌。”
      鞭子落的并不重,只是细弱的短鞭。
      可她还是觉得很疼很疼,每一下都像是抽进心里似的。这就是她爱上的男人吗,她不断的抗拒躲避,最后还是不能自已的爱上了他。她不再反抗了,也不再有任何念想,只是一鞭落上,就轻吟一声,机械性的呻吟好像只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一样。
      那肩头的烙印透出了像血一样的颜色,那一个「囚」字,血淋淋赤裸裸的伤。
      他终于开始动手摧毁她了,从心里彻底的要将她毁灭。
      雨桐细汗满身沾透了衣裳,还是足足的呻吟了二十声。她被搀扶下来,搁在刑堂地上的厚毯,曲身卧在红毯上,折腾的像刚脱过一层皮似的,孱弱的呻吟,喘息道:“总管,葛尔图……我不行了,我好痛,我的肚子,好疼……”
      “大妃,您太紧张了,请您静下心来。老奴会为您请来大夫诊脉,这些您不需要担心。”葛尔图始终垂着目光恭敬的说,后转身吩咐道:“扶大妃回房间歇息。”
      二十鞭并不重,可却把她打垮了。
      她的心碎了,散了,揉成尘飞了。
      当雨桐缓缓的睁开眼睛,已经躺在自己的厢房了。
      周围沉静的可怕,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是封闭在另外一个世界似的。只有夕时的一缕冬阳,带着珊瑚色的绯红,透过窗子缓缓的流淌进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只是有一刻恍惚,好像一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孱弱的扶起半身,喊了一声:“宝如……”
      她觉得很渴很渴,只是想喝口水罢了:“宝如。”
      宝如……宝如!昨晚已经被耶律弈轸杀了!
      “啊!不——”,雨桐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声嘶力竭的哭了出来:“啊!啊——”,她只能一声一声的嘶喊来缓解那种心痛,悲伤的几乎无法呼吸了,差点就从床上摔翻下来。
      她的宝如,已经死了。
      “大妃!”
      房门随即被人打开,纳昃勒和啫啫闻声进来,上前一把将她接住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哭,心疼的像被挖空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了。
      “大妃,请您冷静!”纳昃勒用力攥住她肩膀,不禁一再的施力握疼她。
      雨桐似乎有了点反映,但那反映轻淡的让人不忍。
      宝如不在了,以后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从晨,到夕,独自一人面对以后漫长的每一天,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希望,没有一点快乐,也没有一点活着的感觉。他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这里,根本不需要一根手指去碾死她,她自己就会慢慢的枯死在这里。
      她的脸上苍白的几乎透明,连唇都不带一丝的血色,好像轻轻一触就会烟消云散似的。
      “大妃,请您用药。”纳昃勒唤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反映,将药喂到她嘴边又全都流了下来。一次一次,反反复复,她都不咽一口。
      她坚持不下去了,他已经刺穿了她心底的极限,或许等她把孩子生下后,也没资格再留在这园子了。他会将她怎么样,是杀了,还是赶走,或者永远的囚禁起来不见天日。
      她只是空睁着一双眼睛,木然的僵滞着什么都没有。
      “如果是我,一定不舍得打她……”
      啫啫说着,唇边的邪恶的笑容越深:“因为我不用打她,就够让她受了……”
      他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清晰明白了,如果她不是那男人的,他一定会第一时间上去品尝一下她的味道,或者说他在等她不再是那男人的那一刻。纳昃勒闻言抬眸望去,冷声道:“你不想要命了吗。”
      “想……”
      他露出一个懒散的笑:“不过这样喂她是不会喝的,应该把药灌进去。”
      “这里不需要你,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是的,将军,希望您能照顾好她。”
      啫啫微微的笑道,仍然带着一丝不逊,对纳昃勒施了一个礼后离开了。纳昃勒再次将药匙喂去她嘴边,轻声的安抚说:“大妃,您还有一个孩子,您应该为腹中的胎儿安养身体。”
      “孩子,他也会拿走,他会再给孩子找一个母亲……”
      她目光倥侗,微微的说着,伸手从枕下摸出一个小木匣,轻轻搁在身前打开了,里面摆放三颗金丝蜜枣。宝如已经不再了,以后再也不会又给她买蜜枣了,吃完这三粒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伸手拿起一颗含进口中,眸光噙着泪,淡淡的一笑。
      纳昃勒趁她这会儿恍神儿,就一匙一匙的将药喂进她口中。她咽下去了,但是很快又反呕出来,反反复复好几次,根本一滴都喝不进去了。纳责见此不禁惊怒起身,厉色道:“葛尔图,大妃这样多久了,你是怎么伺候的!”,他重重的将药碗撂到桌上,严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自己去跟殿下说吧。”
      纳昃勒一气之下大步离开,葛尔图转身又吩咐人将雨桐的被褥全部换掉。她冷汗湿透了被子,一天就换了三两次。要说葛尔图待她也算是尽心尽责伺候周到了,她每顿饭食他都会亲自查看,没动过的菜式肯定不会再上。如果觉得她胃口还不错,下次就按她喜欢的味儿做,不过她气性太大,跟野麻雀似的不好养活。
      随后的三日里,雨桐不吃不喝,甚至不眠不休,就抱着木匣子靠在床上。睁着眼睛,目光倥侗,气息轻的几乎察觉不到,再这样下去不用几天就一尸两命了。
      葛尔图不敢再拖了,顿首静候在鹰房外。
      耶律弈轸在饲房里喂鹰,大海东青拍了拍翅膀,落上他手臂的护腕。他沉着脸色,侧目望去,道:“你的废话说完了,是想告诉我,已经没必要再留下你,可以把你杀了是吗。”,他言此,不禁紧手扼死了那只鹰,跟着一把扔到葛尔图身上,转身对视,凶悍道:“死了,我还留着干什么。她不吃,你不会灌吗。”
      “已经灌不进去了。”
      葛尔图如实回复,耶律弈轸眯起黑眸,沉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伺候的,连个女人都养不活。”,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灌不进去,不会去想别的办法,这也要跑来跟我说。”,他沉下一声,神色不善道:“你可以一直给我饿着,直到想出办法为止。”
      “老奴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陪大妃一起禁食,陪大妃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葛尔图始终垂目纹丝不动,耶律弈轸眼角不禁抽动了一下,隔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把那女婢还给她。”
      “是。”
      第081章|失宠
      好在葛尔图有先见之明,留下宝如这最后一味药。
      耶律弈轸对雨桐一直没作特别的交代,所以她始终还是北院王妃的尊贵身份,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葛尔图都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这个人虽然不容易亲近,但却是忠心耿耿口冷心热。他多次责难宝如,也是希望宝如有所收敛,今时不同往日,偿若再不慎触怒耶律弈轸,只怕届时性命都难以保全。
      但宝如还是惹出这么大祸,葛尔图私下做主将她留住,而她毕竟只是个婢女,还不到让那男人认真的地步,所以他知道了也没做何表示。宝如的小命算是存下了,只是在府中地牢里关了几天。
      葛尔图又去请明吩咐,就将宝如又放出来了。
      “王妃,王妃。我是宝如,我没死,殿下没杀我。您看看我,看看我。”宝如跪在床前轻轻唤她,伸手触上她苍白消瘦的脸颊。雨桐一直睁着眼睛,可是迟迟才见反映。
      “宝如……”,她神情恍惚的撑扶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妃,您别起来,都是宝如害了您。”宝如哽咽着,连忙去搀她。雨桐喜极而泣,紧紧的搂住她,欢心道:“宝如,真的是你。他把你还给我了,把你还给我了。你不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
      “王妃,都是宝如不好,宝如以后再也不做这些事了。天天陪着您,守着您,有粥我们就喝粥,有饭我们就吃饭。”
      “好,好,”雨桐喘息着,连连说了两个好。她温柔的看着宝如,轻轻的摸上她脸蛋。宝如就是她的一切,剩下什么都没有了,以后将来也不会再得到耶律弈轸任何眷恋和宠爱了。
      葛尔图一直站在门旁候着,待雨桐欢喜够了才上前一步,垂首说道:“大妃,这是吩咐膳房为您准备的血燕。您已经几日不曾进食,还请您趁温服用吧。”
      “有劳总管了。”雨桐孱弱的应了一声。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葛尔图垂首回复,后搁下碗盅正欲离开时,雨桐叫了一声:“请留步。”
      “您还有什么吩咐。”
      葛尔图闻言脚步一停,转身又回到门旁。雨桐被宝如搀扶起来,靠在床边对他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总管大人,我还不曾道谢,多谢您留下宝如一命……”
      “您不必放在心上。”葛尔图仍旧是那副神色,敛目低说道:“葛尔图只是个奴才,没有这么大的面子,殿下还是念在您的旧情才饶她不死的。”
      旧情……他真的对她还留有一点情分么,即便真的有恐怕也是轻薄如纸了。她神色淡淡的,又想起他那一刻憎恨的目光,他是强压下自己没有去杀她。其实他的感情对她来说,比太阳还热烈,比金子更珍贵,不过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她还要帮女人真守住那个秘密,那个足矣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的秘密。
      “王妃,来,吃口东西,宝如喂您。”
      “好。”
      雨桐淡淡的笑了笑,唇边露出一丝满足,温顺的让宝如喂下,但也只是吃了两口就全部返了出来。她觉得有一点虚脱,强压下心里的难受,似乎辛苦的喘息了很久,适才对宝如勉强的笑道:“我没事,就是吃不下,你先让我歇歇,好吗。”
      “王妃……”,宝如拿着粥碗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没想到雨桐病弱到这种程度,她肤色淡的都好像透明似的,就像轻轻一触就会消失一般。她这种状态活下来都艰难,更何况十月怀胎分娩之苦。
      宝如心痛不已,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就一直跪侯在北殿外。
      风雪无阻,已经连续好几天了。
      她希望可以为雨桐求得一点怜惜,希望能求得耶律弈轸来看她一眼,哪怕只是匆匆的半面,对她来说都如同甘露。可他是耶律弈轸,不是两行清泪,几句肺腑之言,就可以轻易打动的,他手上染着千千万万的血,心早就像磐石一样的冷硬。
      宝如在殿外跪了几日,终于碰上一刻他出来的时候。
      “殿下,殿下,殿下请您留一步……”
      她连忙跪去两步,把他堵在踏阶上。
      耶律弈轸沉下目光,望去她,开口道:“你只是个奴才,滚回你该去的地方。”
      “殿下。”,宝如压下心底的惊怯,跪在他面前,冒死顶撞道:“可是,可是奴婢也有感情。”
      “畜生,不需要感情。”
      耶律弈轸沉声开口,目光淡淡的,神色比他的话还要冷。宝如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直垂敛着眸子,轻声说道:“即便是畜生,殿下也懂得怜惜……”,她话到情处,不禁抬眸迎向他,哽咽道:“何况王妃她是人,是您的妃子,她腹中还怀着您的骨肉……”
      耶律弈轸再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将马鞭交给纳昃勒径自走了。
      “将军。”宝如委委屈屈的仰脸望去。
      “你不该这么冲动。”纳昃勒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
      她眼中润出泪色,黯然的垂下目光。他说道:“今天我不打你,回去吧。”
      “将军。”
      宝如再次望向她,似乎有千言万语,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一路跟随雨桐,看着耶律弈轸如何在意她,如何的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她甚至都能真切的感受到雨桐的幸福,可如今雨桐每日每夜都让她心如刀绞。
      “我帮不了你,也帮不了大妃。”
      “这是她自己选的,她早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纳昃勒微垂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宝如。只是一个孩子不可能收住耶律弈轸的心,雨桐真正需要的是重新赢得他的宠爱。他相信他对她仍然是有情的,只是他现在根本不愿意去见她。纳昃勒经过宝如身边时,还是留步说了一句:“你们主仆自爱自怜是没有用的,殿下至今也没有苛待过大妃,还请大妃自行斟酌清楚。”
      宝如得了暗示,自从北殿回来后像拿到密旨似的,可谓费尽了唇舌,对雨桐连消带打,无所不用其极。其实最触动雨桐的还是那句,「您也不希望和小主人骨肉分离吧」。
      她何止不希望,简直痛的心都要碎了。
      她以前总想要个女儿,可是宝如就一直劝她,说生一个儿子,将来沙场建功立业,或许还能得到耶律弈轸的青睐,她们母子将来还有一个期盼。如果是个女孩,万一远嫁他乡,以后想要再见一面都恐怕都很难了。
      哪怕是为了孩子,她最少应该试试求得他的眷顾。
      宝如好不容易劝服雨桐,给她换了件纤薄的衣裳,可是她心里还是一千个一百个不愿意。她现在已经可以轻易看出有孕,这样的身子还能吸引他喜欢吗。她就是在给自己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他寝殿了。
      北院的大殿里,永远是萧肃沉寂的。
      静月的光洒在大石板上,夜风一阵阵的吹起殿纱。
      除了月光,这里的灯火已经都熄灭了。
      耶律弈轸已经就寝了,在浅眠中觉得有目光注视,他起身坐了起来,微微的眯起眼睛,在黑暗中锁住了那个身影:“谁让你进来的?”,他开口说,随之一双纤臂攀上了臂膀,娇媚道:“殿下,出什么事了。”
      雨桐只是停在大殿的门前,一直还没敢进去,直到看见那双纤细的藕臂,她慌忙的落下目光,才惊慌的开口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身后的那只手臂让他全身都绷紧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意让她见到。
      不愿意让她见到他床畔的另外女人。
      “滚。”
      他只给了她一个字,冷冰冰的将她打断。
      她怀着六甲的身子来讨好他,而他只给了她一个字——滚。
      屈辱,从来没觉得这么屈辱。
      她咽下一声,转身就跑了。再没去多看他一眼,只留下两颗泪珠落在大殿的石槛上。在银月色的月光笼罩下,透出了像珍珠一般光泽和温润。
      耶律弈轸起身来到殿前,微敛目光望着她一路落下的泪痕,那抹娇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殿园的尽头了。他沉静的站在大殿上,一只纤臂从腿侧绕过,青葱般的指尖轻轻的触上,抹去了雨桐留在石阶上的泪痕。
      “殿下,您真冷漠。”
      耶律弈轸伸手,将她拽了起来,揽腰拥进怀中。他的吻纠缠上她的脸颊肩臂,最后埋首靠进她柔顺的黑发。深深的闻着她的味道,微微的呢喃道:“很香,诱人的兰香,迷得人神魂颠倒……”
      “您喜欢么殿下,兰儿自出生时,身上就带着这股香味儿了。”她半和着眸畔,极力回应他的吻,眼中的那一丝娇媚几乎能将男人溺毙,一直对自己身上的兰花香满怀自信,只是不知这早有一个被撵出府的香姬罢了。
      “喜欢。”,耶律弈轸敛下眸光望着她,轻轻靠去她耳旁,告诉她:“不过,我已经闻厌了。”,他握住她颈发的手突然收紧,一把就将她从身前丢了出去,凶悍的开口说:“滚回你自己待的地方。”,言罢,沉步走出大殿,喝道:“来人,备马。”
      “殿下,已经很晚了。”葛尔图垂首恭候在殿外。
      “是你放她进来的?”耶律弈轸眯起黑眸。
      “王妃的要求,老奴无权拒绝。”葛尔图神态自若的回复道,他唇边渐渐牵出一丝冰冷的笑,咬着牙说:“你真是,越来越会为我办事了。”
      “全部按照您的吩咐。”葛尔图恭敬的回应,深深的施了一个礼,这让他恼火透了。他目光不禁阴鸷起来,凶狠的望去:“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放她进来了。”
      “您曾说过,让葛尔图像忠诚您一样忠诚王妃。”
      “好,很好!”
      耶律弈轸闻言一阵病态的冷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了出来:“你知道我不会砍了你的脑袋,所以你觉得它长的很结实了,但是我可以砍掉你的腿!”,他一把夺过只鞭子,狠狠的抽了葛尔图几鞭,然后使劲把鞭子扔到他身上,气冲冲的走了。
      “大总管,殿下的马还要不要准备。”仆人小心翼翼的上前请示,葛尔图泰山崩前面不改色,尚还是那副神态,淡淡的吩咐道:“不必了,殿下火气正旺,外面夜风劲,会伤了身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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