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塘秋》花小初

24、小番番

　　泡澡

　　梁朗照打开浴室的门，发现某人果然又躲在暖水浴缸里睡着了。脸被熏得红彤彤的，浑身皮肤被泡的晶莹透白。脑袋歪在一边的浴巾上，头发凌乱地铺散开来，显得无辜又不设防。

　　梁朗照皱了皱眉，伸手测了下水温，还好水还是温的。

　　秋听见响动，迷迷糊糊地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是梁朗照，无意识地笑了一下，又眯上。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浴缸里的时候，脸腾得一下，更红了。

　　秋还在犹豫是睁开眼睛丢人，还是直接装睡丢人，坐在浴缸边的梁朗照相当不给面子的笑道：“我们结婚也算久了，你是不是要脸红一辈子啊。”梁朗照发现，秋现在虽然会品红酒，爱吃牛排，但本性里却还是那个传统保守的人，从来没人要教她在这方面要开放。

　　秋装不下了，紧闭着眼睛，伸手摸浴巾，怎么摸都摸不到。她紧张得都忘了，浴巾正被她垫着当枕头。

　　梁朗照使了个坏心眼，人俯身下去，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咬了一下。

　　秋猛一睁开眼，对上梁朗照隔着水雾的深邃眼神，左手撑了一下，一滑，整个人给溜了下去。

　　梁朗照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才使秋免于被呛的危险。

　　秋整个人一团浆糊，她非常不习惯梁朗照偶尔的眼神。而这眼神有趋向于更加频繁的迹象。

　　梁朗照亲了一下她的鼻尖，声音黯哑，“答应以后泡澡，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就放开你。”

　　秋赶忙点头。

　　梁朗照像没见到她点头一样，静静地抱着她一阵，才慢慢地放开。

　　秋以后要泡澡了才惊觉这天答应了什么不平等条约。她安静自在的泡澡生涯就此结束。

　　小人书

　　梁朗照进卧室，准备换衣服出门，见自家老婆横趴在床上，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看。梁朗照好奇心使然，轻轻地摸过去，也趴到床上。一看自家老婆居然捧着本七八十年代的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

　　他“嘁”了一声，这品味确实相当过时，现代人都看动画电视剧，谁还会去看那玩意。但自家老婆看得投入，勾引得他挪不开步子。

　　他把头凑过去，看她手里的画，“好看吗？”

　　“……嗯。”

　　“看得懂吗？”

　　“……嗯。”

　　“你又不识字。”

　　秋一把推开他的脑袋，不耐烦地说：“看画不就好了，去去去。”

　　梁朗照不服气，越发缠上来，伸手揽上她的腰，脑袋搁在她肩上。秋懒得理他。梁朗照见人不理他，开始无聊，也就着她手里的小人书看起来，一看居然也看出点味道。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恰恰投射在床上相叠的两个人身上。清风吹过，吹得墙上的窗纱刮起一阵曼妙的舞蹈。

　　只可怜小毛同学在咖啡馆足足等了梁朗照一个小时，打手机也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