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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可是这伞柄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我用了板砖敲都敲不坏?
      我捻一百遍破坏的诀它便一百遍地向我反弹回来,第一次的时候我捻诀的程度太高,反弹回来的力气差点把我劈成两半。我有些气馁,这究竟是怎么做成的。王爷明显是在故意为难我,我一辈子拿不出玉箫,便一辈子回不到余锦山庄,王府便一直安然无恙……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再考虑什么,王爷便回来了。
      看月好本事,这么快便把王爷给骗回来了。
      看月说,姑娘不好奇看月做了什么吗。
      我立刻问,你都做了什么?
      看月做出捋胡子的动作,说,这个好说,我不过是传音几句,王府动乱,后院失火,里屋被盗,姑娘被困,郁郁寡欢,危在旦夕。
      我翻了个白眼,这就是看月的早有计策?
      王爷在失火的第三日便赶回来就为了这几句来历不明真假不辨的话?

      王爷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把我和看月放出去。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空气很清新。
      看月出来后欢乐得像个跳蚤。
      姑娘姑娘,王爷还是很在乎你的啊。
      我继续翻白眼。
      那是在乎自己的宅子吧。
      烬城早就教过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看月正式参见了王爷。王爷对于这个多了一个的奸细也不甚在意。依旧笑眯眯地,尽现一个慈祥长者的模样。
      王爷晚上照例来拍我的头的时候问我最近有没有见到羌笛,我说没有。
      王爷略一皱眉。真是奇怪,按说应该三日前就回来的。这次让他办的事情也不是很难,怎么时间延长了这么久。
      我说,遇到什么人缠住了也不一定。
      王爷神色严肃起来,说,这倒是又可能,明日我再派人去找找。
      接着又笑得很含蓄,说,芜颜小丫头,你想不想出去玩?
      出去玩?
      我回来处理王府的杂事,江南事务繁杂,还未处理干净,明日便要动身回江南,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
      啥?
      真的去江南?

      早在诗文里听说了江南的名号。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我还听看月提起过,她的家乡在江南。
      她曾和我说过,在江南水乡,风景如画,白墙青瓦,情意绵长,美人如云,才子遍地。
      春天的早晨起来,推开窗子,大大吸一口气,连风都是甜的。若是住在城里,恰好能见着早市,人们纷纷从家里出来,商人贩子叫卖着手中的物品,好不热闹。冬天的时候天也不象北方这般的冷,偶尔有雪落下,掉入手心便化了,一夜之后,在屋顶上,湖面上落上白白一层,虽不是漫天遍野白得纯净,亦有一番风情朦胧可爱。
      有摇着乌篷船的渔翁在捕鱼,双脚划桨,手中持有酒碗,好不潇洒。亦有风流才子,船头一壶酒,船尾一卷书,岸边有穿着丝绸的美人,或是穷人家的女子,穿着药斑布料的衣裳,手持竹篮,在岸边缓缓走过。才子佳人的美事数不胜数。
      下雨天时便撑着油纸伞,踏着青石板路哒哒哒地走过,亦有吴侬软语在小巷中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泉水击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若是有幸到得大户人家避雨,恰好有机会欣赏一下私人建造的园林,精巧至极,好看得让你说不出话来。世间怎有这样的能工巧匠造出这等精美的园子?
      还有江南小吃,桂花藕为一绝,赤豆酒酿小圆子,梅花糕,桂花糖,阳澄湖大闸蟹亦为一绝,包你吃了一次还想再吃第二次。更有黄泥螺,三个时节都可吃得到。桃花开时,壳软肉美;梅雨时节,脂膏满腹,泡黄酒极好;中秋时,肉硬膏少,粒大脂丰,适合腌食。这时配上一壶绍兴好酒,那个味道,一辈子都忘不了。
      看月满脸陶醉的样子,说的我口水四流,心早已飞到了江南。
      只可惜余锦山庄地处北方,烬城也不让我出门走动,更不用说去江南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了,我年幼时节虽跟着母亲四处奔波,但多数都是在城镇边缘地区,偶尔入了城镇,便置办些必需的东西,然后便匆匆离去,这次王爷主动提出要带我出去。为什么不去?
      我一口答应。又问看月,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看月幼时失去父母双亲,四处流浪,孤苦无依,后来遇到烬城,便一路跟随,直至余锦山庄才算安定。
      看月摇摇头说,这些年幼时期的记忆,想着是很好很好的。过了许多年之后再去看,我怕不及记忆里的那么好,反倒失望。倒不如不看。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那我一个人去吧。
      看月说,姑娘一切小心,第一次出远门,不可轻易同陌生人搭话。
      我再一次点了点头。

      我与王爷分坐两辆马车,每辆马车内带有两个仆人,旁边亦有几个随从骑马而行,日夜奔波,白天王爷提气运送马车,马车行驶如飞,晚上王爷休息,仅靠马拉,颠簸晃荡,倒不如王爷运送的舒服。烬城曾说王爷本领了得,心思缜密,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如此看来,老狐狸的本领果然了得。
      如此这般两天两夜,便到了江南地界。
      到达时,正是早晨。
      我从车内透过帘子向外看,隐约看到了看月所说的白墙青瓦,杨柳阊门外,悠悠水岸斜,心想着,便时江南了。
      果然,马车停下,王爷过来掀开我的帘子说,丫头,下来吧,先吃点东西,我们再赶路。
      我便依言下了马车。
      王爷又说,丫头,你去看看这周围的铺子,有什么想吃的便吩咐下人买了来。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该是看月所说的早市了吧。
      附近有一家包子铺生意很是火爆,门口排了长长的队,我便说,要这家的包子,先来五个。
      王爷说,丫头,要不要再多买一些吧,五个包子怕是不够。
      我想当年刘大婶做的大肉包我一个便吃饱了,五个已经多算了,再多买一些。
      旁边便有仆人应声而去,到队列的最前面打着贵人的名号强买了二十个包子来,速度快的像火星撞地球,
      我看了包子,脑袋里瞬间冒出三个想法。第一:特权阶层果然是好的,吃包子都不用排队。第二,仆人果然是王爷的仆人,这么听王爷的话。第三:王爷说的很对,五个的确不够吃。
      这包子的确精致,三个才有一两重,更是皮薄陷大卤多,味甜生津,和刘大婶当年做的味道像极了。我便一口气将二十个全吃了。

      王爷见我吃的开心,笑得也极为开心,问,丫头,还要不要再吃?
      我扶着肚子说,不吃了不吃了,再吃肚子就撑破了。
      王爷哈哈大笑,说,车上可带有贵重物品,赏给那包子铺的老板!
      有仆人去请老板,亦有仆人在马车上搜罗珍奇物品金银财宝。说话间,包子铺老板已被叫过来领赏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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