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生命之债》j112233

11、番外4

　　拥有一头铂金软毛、像春天嫩芽般的绿眼睛、跟白嫩肥嘟嘟脸蛋的Scorpius，出生以后就成为Malfoy家的中心。他的眼睛是Draco的最爱，他的头发让Harry爱不释手，他偏向Draco的五官与表情，则是Narcissa与Lucius百看不厌的。

　　但他可能是个Gryffindor，所有人嘴巴里没说，心里都这么想（担心）著。
　　因为Scor从小就大胆、不拘小节跟爱笑，他能够在餐桌边无视Lucius严肃的表情要求坐在爷爷腿上（那个位置能一眼看到所有食物），他在被Narcissa抱著的时候总是不小心拉歪她的完美发髻，然后在Harry跟Draco想教训他调皮的时候，歪著头装傻跟咯咯地笑。这些令Malfoy们谴责的特质一律被归为Harry的错，即便Harry极力主张自己的童年乖得像条可怜虫。

　　不过Scor也有一些Slytherin特质。毕竟他天生就知道怎么用那双小手抓住大人们的心，在面临责备的时候最大程度减轻它们。

　　就像他总是用羞怯但渴望的视线，表达出他最想要的玩具或布丁，等著别人巴巴地送到他面前。要是在花园里不听话横冲直撞地跌得狠了，比起放声大哭，他会委屈地抖著嘴、挂著亮晶晶的眼泪要求安慰，一旁无论是Draco或者Harry或者Lucius又或者Narcissa，通常只能把责备放在长长的安慰后面，接著大人们会得到几个湿湿的亲吻；夹杂著软软的道歉，于是放在最后的责备会被融化成无奈跟叨念。这时Scor会乖巧的点头附和，就像是无害的绵羊一样。

　　Malfoy庄园的所有人都领教过这套计谋，但没有人能真的破解，即便Scor才不到两岁。

　　******

　　又是一个啾啾啾（鸟叫声）的早上。

　　Scor被明亮的光线与清晨一些泥土与露珠的味道叫醒，扭了下小屁股后，他皱了皱小脸慢慢睁开眼睛。

　　视线所及是一片明亮的鹅黄；光线照在丝绸被单上就像会反光似的，赶开了原先还残存不去的黑甜梦境，Scor用小脑袋蹭了蹭小枕头，知道自己还得等会儿才能离开这个软绵绵的世界，因为他没法爬过床边会随著跳跃改变高度的魔法栏杆；他试过的。

　　Scor又翻了下身，拉过枕头边的一支红色布偶龙；那是他最爱的布布，亲了下它头上软软的角，「早肮，Ari...」他的爹地有一个Harry；所以Scor决定自己也得有一个。

　　亲完后Scor又蹬了下小腿，伸伸懒腰滚了几圈，大眼睛逐渐灵活起来，它们透过栏杆一直瞄著左侧那道没有门扇的门。几分钟过后，Scor可爱的小嘴不耐地嘟高了，在小眉头就要出现皱折的前几秒，那儿终于传出动静。

　　一名头发就跟Scor乱蹭后一样狂野的黑发青年在门框后面出现。他搔著睡衣下的肚皮，打著呵欠，赤脚踩在长毛毯上来到床边。

　　Scor眼睛一亮，一骨禄地坐起来，两只胖胖的小手伸得直直的。「Papa！」

　　Harry一把捞起儿子，亲了下他金色的脑袋咕哝到，「早啊，小家伙，」接著就往他来的方向走。

　　Scor咯咯地笑了几声，乖乖倚在Harry的手臂里，期待著接下来他早上最喜欢的时刻。

　　几个大步后，Harry来到相连房间里的另一张豪华大床，熟稔地把手臂里的儿子放在床上多半还在熟睡的金发伴侣旁边。

　　而Scor一沾到床，立刻手脚并用地钻进Draco的被窝，把自己很好地摆进Draco怀中，小脸蛋像小猫般蹭著Draco的胸口，无论Draco身上有没有穿著睡衣。同样的，这时Harry也会爬上床，大手揽过两人，重新回到模糊的回笼觉，等著无法安分太久的儿子弄醒Draco。

　　果然不一会儿Draco动了动，抱紧怀中扭动的小毛虫，闭著眼咕哝，「早，Scor。」

　　「爹地！起床！」Scor听到声音，抬起小脑袋中气十足地回答，「Scor要玩儿！」

　　Draco痛苦地皱了下眉，因为Scor就喊在他耳边，「...现在几点？」

　　「不到七点，」Harry又打了个呵欠，「这小子很准时，也许该让他晚点上床，这样我们会有个更清爽的早晨。」

　　Draco打开眼皮，低头看了眼怀里笑的小牙都出来的Scor，揉了那头小金毛一把。「只要你跟Scor一样上床后乖乖『睡觉』，我们绝对会有充足的睡眠。」

　　「不可能，」Harry越过儿子抗议地吻了下Draco，「我没法不碰你。」

　　Draco勾起微笑，追过去打开唇邀请著，Harry于是负起责任地给了个温暖又缠绵的早安吻。Scor被挤压在两人中间，早已见怪不怪，他挣扎地仰起小脑袋啄著两人的下巴，似乎想要加入。

　　为了这个，Draco跟Harry笑著断开了吻，转头攻击不甘寂寞的儿子。扑抱、揉捏与搔痒，大床上传来一阵阵或低沈或尖锐的笑声。

　　他们心底都知道，任何事物也不足以让他们放弃分享早晨的这段时光。

　　******

　　不过今天似乎是稍稍不一样的一天。

　　早餐过后，Scor被披上了滚著毛边的银绿色披风，连同小鞋子及小手套，但这些不是去后山或湖边玩儿的舒适装扮，而是出门去见许多不认识的叔叔阿姨的。

　　Scor嘟了嘟嘴，不太乐意地让爹地帮他著装，比起那些叔叔阿姨，他更喜欢去湖边玩儿，跟爷爷一起。他大声地用断断续续的单字对爹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时脑袋压上一只温暖的大手，Scor扭过头，开心地伸出小手，「爷爷，抱！」

　　Lucius眼神柔软地抱起被穿的圆滚滚的Scor，接受了来自小金毛一个湿湿的吻。
　　「都准备好了？」他对Draco问道。

　　「是的，父亲，」Draco把还没围上去的小围巾放进装满玩具的保姆包，等会儿他会再把保姆包收进长袍口袋里，免得破坏他身上的正装，「但您真的不跟我们一起，父亲？」

　　Lucius摇头，「没有必要。现在你才是Malfoy家主，记得我提醒的那些就好。」

　　可Draco微微皱眉，不太赞同这个。
　　Lucius在Scor出生后那段时间，很好地递补Draco工作上的空缺。药材贸易原就是Lucius留下的，了解了战后局势后，他已回复以往的敏锐与优秀，而在新事业的大局观上，Draco更是松了口气。战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Draco自行摸索，现在他的导师回来了，他希望父亲能更活跃些，不仅仅总是躲在幕后。

　　就像是今天，他们稍后将参加的是McLaughlin学校的开学典礼。
　　这是Malfoy家取得该校最高董事席位以来，第一次的公开出席。但这个主意其实来自于Lucius。McLaughlin学校原是纯血巫师使用的小学校，负责教导11岁以前的小巫师。当纯血家族经济上无法负担家庭教师时，这个学校就成为他们最优先的选择。它的历史悠久，名声却因为大战被打上阴影，好几年前开始已经招收不到学生。

　　而Lucius决定接手这个学校。大战中，在血统的争论上他们输了，但Lucius不认为纯血巫师留下的文化与传承，就得因为黑魔王的战败被清洗一空。他依旧以纯血巫师所受的教养为傲。这不仅仅是魔咒的学习而已，对血脉的忠诚与对于自然魔力的崇敬，都不是那些麻瓜或接受麻瓜教育的混血能体会并真的严肃对待。

　　当然，除了前面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外，接手这个学校也有背后的目的在。
　　Scor不是纯血，现在的Lucius已丝毫不介意这个，但他不想让Scor有任何可能遭受来自以前纯血的攻击；毕竟Malfoy家以前真的崇尚纯血，所以如果Malfoy把支持纯血血统的理论，转为支持纯血『文化』的理论，那么一切都不会有冲突。同时，Malfoy还能整合大战中失势的纯血家族，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重回黑魔王那套，仅是更好地取得各家族手上掌握的一些独门资源。

　　不过Lucius决定了这一切，却拒绝与Draco一起站到台面上。理由是Lucius一直主张的，别让一个战犯破坏原该是更顺利的情势。但Draco无法赞同这个，父亲要他恢复Malfoy家的荣耀，所以属于父亲的自然也得包括在内。

　　只是对于Lucius的拒绝，Draco知道自己劝不动，于是他转而对儿子说，「Scor，想不想跟爷爷一起出门？」

　　果然Lucius眯了眯眼，警告地瞪向Draco。但金色小毛虫可开心了，他热切地看著Lucius，「爷爷去！？爷爷一起！！跟Scor！」马上变成了命令句。

　　Lucius不得不把视线拉回Scor身上，「不，爷爷有事，爷爷有很多书得看，记得吗？」

　　Scor皱了皱小眉头，「但书不好！Scor比较好！爷爷去！跟Scor玩儿！」

　　Lucius板起脸，「Scor答应过要听话，你忘记了？你乖，爷爷才跟你玩儿。」

　　「恩！Scor不跑！」金色小毛虫却大大地点头，两只胖手攀上Lucius的脖子，用脑袋蹭蹭Lucius的下巴，「Scor在这，Scor好乖...」

　　Lucius瞪著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不知如何拒绝。他恼怒地对Draco说，「我不得不说，Scor似乎没有你小时候聪明，你该更注意他的教育！」Lucius恼火著被Draco识破弱点，他以为他该是所有人之中对Scor最有威严的那个。

　　Draco藏起得意的表情说道，「他聪明地不会被摆脱，这很够了，」接著叫来小精灵去通知Narcissa；她这时通常在玫瑰园里采集花瓣，说他们会有个额外的外出行程，请她准备一下。一副大事底定的模样。

　　这时旁边的壁炉亮起一阵绿色的火焰。Harry穿著傲罗制服从火焰里面跨了出来。看到沙发边的三个人，凑进Draco给了个亲吻后问，「如何？可以出发了？」

　　Lucius恼火地想把小毛虫递出去，「把你儿子从我身上剥下，你们随时可以。」

　　Scor任性地扭动，「不要，爷爷去！」

　　Harry揉了一把Scor的金毛，咧嘴，「喔，看来Scor选好今天的玩具了？」

　　Scor歪过脑袋，热切点头，「恩！爷爷在，不玩具！」

　　「那么我劝你最好早点放弃，Lucius，」Harry用傲罗的口吻宣布，「抵抗是没用的。」Draco忍不住窃笑；在父亲的瞪视下。

　　Narcissa这时也出现在客厅，她穿好了正装，手上挽著两件长斗蓬；而没人担心Lucius身上穿的，他总是随时整齐的可以出门的模样。

　　她眼睛亮亮地走了过来，先摸摸Scor的小脑袋，但很小心地把头发保持在Scor的攻击范围外，轻快地问道，「那么，我们将会有次全家出游？」这也会是第一次。

　　「好主意，」Harry歪头想了想，揽过Draco的腰，「也许参加完典礼，我们可以带Scor逛逛动物园？我今天请了一整天的假。」

　　Scor喘息，「动物园！？」接著开始羞怯地笑，梅林，「Scor要去...」
　　抱著他的Lucius首当其冲，而无奈地喷气表示著Lucius的屈服。

　　Draco看著这些，转头亲了下Harry的脸，换来Harry温暖的笑跟一点询问的视线。

　　不过Draco没有多做解释，也不需要。
　　空气中跳动著幸福快乐的元素，就像魔法一般，是那么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