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sev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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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来临的时候，我和猫儿坐在他租来并不宽敞的房子的小阳台上，虽然环境恶劣，但是极为幸运的是，这天晚上，我们可以看见星星。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猫儿说，声音里很是高兴，根本不似明天就要决战的样子，“恋次还没有回来，他……不会迷路了吧？”
我“哧”的笑出了声来，“你听说狗会迷路的吗？他一定是去露琪亚去世的地方看看了。”
猫儿的眼睛，在夜里好像闪闪放光一般，这下他看我的眼神，有一些让人受不了的同情。我忍不住想到，我们初遇那时，他那种锐利得好像要把我看穿的眼神。黑崎一护这个人，总会做一些很特别的事情，便如从不会对我报以同情，便如很久没有人妄图将我看穿。
“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我想听。”
“亲爱的‘斩月’，莫非你来杀我前都没有打听清楚我的故事吗？你这个顶级杀手，看起来不太够格阿。”我嘲笑他，可是他倒丝毫没有生气，依旧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和猫儿在一起久了，又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就是不懂得拒绝他了。我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很粗略的讲了起来。说故事这事，我从来都没什么能耐，再精彩的情节，在我口中，也能平淡无奇起来。可是猫儿好像并没有厌倦，听得很是津津有味。等我讲完之后，他居然还能流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若不是我极有自知之明，不然一定以为我讲故事的水平进步了。
“真好。”猫儿微笑了起来，“这样我就更了解你了，白哉。”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静谧的月色下，连风声都清晰可闻，淡淡的银辉下，一护笑得如此温柔，温柔得我眼睛发涩。
此刻脑中响彻着的只有一句话：天啊，我这么爱他。行为好像脱离了理智，我猛得抱住他，激烈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而那个害羞的猫儿，这次出奇的配合，居然主动张开嘴，主动用舌勾引我的舌。
这一勾引得代价，自然会在床上付出。
占有他的那刻，我突然只想让这世界只有我和他两个，管他什么仇什么恨，一切都不干我们的事。于是我们可以无忧无虑，除了爱，还是爱，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睁眼睛，对上的是猫儿睁得大大的眼，褐色的，满是青春活力，看着就想让人亲吻。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
猫儿在我怀里狠狠地瞪我，“色情狂。”
我忍不住想笑，“不过是亲一下而已，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纯洁，就想到那种事了呢。”
怀里的猫儿脸又“唰”的红了，完蛋了，果然是上了瘾了，而且还走火入魔了。这样可爱的猫儿，一旦拥有了，一旦想到分离都会痛入骨髓。
下意识，我收紧了怀抱，猫儿的气息传了过来，是青草阳光的气味，那是可以照亮黑暗的光明。
我知道，自从爱上他以后，我就变了。告别了绯真，告别了过去，认识我的人都说，朽木先生，你的笑容变多了呢。黑暗已被光明赶走，渐渐消退。
倘若这样便是永远哪该多好。
“白哉。”猫儿突然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神情那般郑重。只见他认真地看着我，半晌，却叹了口气，“算了，今天的事完了之后再说。”
我顿时就郁闷了，拍打着他赤裸的背部，以示警告。猫儿就在我耳畔轻声地笑着。就这样闹了许久，两个人都不愿意起来。
“我的天啊，朽木大哥，你不会这么欲求不满吧！”门外的恋次鬼哭狼嚎。
我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10。对于我这样，长久以来作息时间严格，永远都是7点半起床的人来说，这个时候还赖在床上，的确是一件很奇异的事情。
走出房间，我看见恋次顶着好大两个黑眼圈，无比怨念地看着手拉手走出来的我们。
“我说一护，”恋次打了哈欠说，“你就不能租个隔音效果好些的房子么？”
原来忠犬也能这么欠扁。估计被我和猫儿的眼神瞪得受不了，他倒是把下面也许更欠扁的话给咽了下去，只淡淡地说了句“早餐在桌上”，就窝到客厅的沙发里避难去了。
暴风雨来临之前，居然可以这般平静。我看着在一边狼吞虎咽的一护，忍不住微笑着想。
一护把那个叫做房间结构图的东西铺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和恋次都吃了一惊，我们认识他这么久，也这次他看起来最像个杀手。他眼睛里的写着里闪烁着尖锐的光芒，单是目光，就像可以把人一劈两半一样。
“恋次，”他说，“你就负责在外围接应，我和白哉突围。”
恋次特吃惊的看着他，只不过是过了一个中午，好像猫儿就从人类变为怪兽一般。
往身上装枪支的时候，决战前夕的强烈压力到了最高点。
“你说，蓝染不会出现吧？”恋次轻声问。
“不会。”猫儿答得斩钉截铁。
恋次看我的表情若有所思，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恋次，我所想的报仇并不是把蓝染干掉那么简单。我还要击败他，让他试试惨败的滋味。”
恋次点了点头，也不再吭声，可我知道，恋次有多么想杀掉蓝染。
露琪亚的坟墓前，永远鲜花不断，每天恋次都会去走走，都会去提醒自己，这个仇一定要报。而我也并没有对他多加安慰。毕竟这道坎是要自己跨过的，任何安慰与劝导的言语，都是对他的不尊重。失去挚爱之人的感觉我也很明白，往时我也沉溺于悲伤自责的感情之中，直到一护的出现，一切过去时又这么的轻易。
开车奔向那幢别墅的时候，灿烂了大半天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大朵大朵的乌云笼罩着，异常的沉闷。
开车的人是猫儿，我和恋次坐在后座，轻易的就可以感觉到他的焦躁。毕竟，这样的大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不必慌张。”猫儿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冰冷的腔调，这下完完全全是个杀手了，顶级杀手，不容怀疑。只是这样的猫儿，并不是我所认识的一护。若不是这两天我们一直呆在一起，我真是怀疑他是被什么人易容过的。
剩下的旅途，一车人安静异常，只能听见汽车行驶的声音。熟悉的景色在我眼前闪过，我知道自己正在靠近蓝染那伙人的老巢。
车停在了闹市里，需要我们步行十五分钟，那也没有办法，只有这样做，最不会惹人起疑。
恋次并没有和我们同路，而是为我们殿后。猫儿又把自己的橙发弄成了普通的黑色，略微的化妆后，显得没有那么锐气逼人。
“一护，”我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样，不太像你……”
猫儿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低沉的说，“等这事结了，自然会告诉你答案。”
我也不再追问，毕竟是决战前夕，不能为任何事分了心。
小别墅被一圈绿荫包围，白天看一定绿意盎然，赏心悦目，不过我们现在真是应该感谢设计者的良苦用心，因为那为我们找到了很好的藏身之处。
动手一定要等到天黑之后，最顶尖的杀手格外安于等待与忍耐。夜色蔓延开来，乌云使天空看上去一片暗红色，越发的压抑。我瞥了瞥猫儿，一副沉着且专注的样子，我突然有点想见到猫儿和他那两个妹妹团聚时的样子——当初他跟我们看照片的时候，笑得就有点傻，要是见了面，一定笑成白痴了。
八点半，蓝染的会议已经开始，夜色也已经深了，空气里有浓浓的火药味。
猫儿突然转头，看着我，眼神异常的坚定，指了指别墅，这自然是行动的指令。进了别墅，我才发现我和猫儿居然能配合如此默契。当年我还是做杀手的时候，还傻乎乎的觉得自己一个人行动最好，若是那时我遇上了猫儿，一定也会统统推翻。
这次行动顺利得有些异常，闯到大厅的时候，我们互望一眼，猫儿的眼神里也有些惊异的错愕。这样脆弱的守卫，哪是我熟识的蓝染物右介他的风格？！
果然，下一秒，漆黑的客厅一片光明，一护那两个妹妹坐在椅子上，被牢牢地缚住，哭得就像两个泪人。在她们旁边的沙发上，一个人穿着整齐的休闲西装，发型丝毫不乱，很是惬意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葡萄酒鲜艳的颜色，好似鲜血一般。
那个人抬起头来，冲我们温和一笑，明明是笑，却会让人不由心惊胆颤。这样的人，不是蓝染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sev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