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真实》慕轻颜

8、Chapter Eight

　　“白哉小弟，好久不见。”蓝染冲我微微一笑，这话说得真像是老友见面，听着我恨不得冷笑两声，“真是没想到阿，我听说‘斩月’没下手，还当计划失败了呢。没想到居然能让你来我面前，世界真奇妙，是不是？”

　　我和蓝染交锋了很多年，我也了解他的个性。他好像就偏好打击对手，打击得他们崩溃，于是他就可以赢得轻松。

　　我已经没了绯真，没了露琪亚，而且我也不再年轻，再也经受不起另一次的打击。我用眼角瞥了瞥一护，他好像并没有多少的无措，看来也是镇定了下来，眼睛里闪烁着有些嚣张的锐利。我突然想起那天雨夜里他的眼泪，其实他也没有多坚强，干嘛总是装成不需要别人帮助的样子。

　　他的脸上还有青春的光泽，眼睛里还会有好奇的神情，他比我年轻，比我更适合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有什么不测，我希望我可以代替他。反正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也欢喜过，也绝望过，与猫儿的这些天就当作上天给与的礼物，很早以前我就学会了轻松赴死面不改色。

　　“白哉小弟。”蓝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老朋友见面，难道就这么冷场？”他的脸上还有笑容，很热情地笑容，真看不出来人可以冷血如此。

　　“好久不见。”我冷冷的说，目光扫过整个房间，看到了他的左臂右膀——银和东仙。看来他已经厌倦了打击我的游戏，这次要下狠手了。

　　我有些庆幸恋次没有进来，又舍不得让猫儿陪我一起死。猫儿在我身边，原本平稳的气焰，突然激烈了起来，下一秒他的枪就传出子弹上膛的声音。

　　“看来‘斩月’小弟你忍不住了呢。”蓝染微笑着，目光转向猫儿，“年轻气盛是件好事，不过对于你这个职业，可是一个坏毛病呢。”

　　猫儿的两个妹妹还在银手里，个个都泪眼汪汪的看着哥哥，银也只不过轻轻擦了擦他的刀。气氛这般的紧张，我想让他冷静下来，可是还是来不及拦住他的出手。他这样做真是让人措手不及，我想身经百战的银估计也措手不及。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从人群中穿过，愣生生的飞向银的右手，他收得慢了一些，子弹划过一道血痕，刀自然也落在了地上。

　　“你！”蓝染八成也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挑战，“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妹妹？”

　　“随便，”猫儿的声音发冷，“反正她们死了，我也去死。”

　　这样直白的回答，让蓝染也吃了一惊，似乎他从未见过这样蛮横的人。可是我却觉得血液都冷了。这个人，绝对不是一护，那个雨夜里说舍不得杀我的一护。他到底隐藏了一个怎样的秘密，而我到底了解他多少？

　　“哈哈哈，”蓝染大笑着，“果然是顶级杀手，‘斩月’，我现在是越发喜欢你了呢。”

　　可是猫儿好像真不打算和他啰嗦，子弹一枚枚射出，准确得让人心寒，倒下的人估计都活不成了。蓝染的脸色好像也挂不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动那两个女孩，如果动了的话，引得猫儿再发飚，后果肯定很严重。

　　我自然不会错过他犹豫的好机会。藏在袖中的小刀慢慢滑出，我看似帮猫儿清理小人物的同时，已经作好了偷袭的准备。绯真与露琪亚留下的鲜血让我脑中全是红色，这一次出手，绝对不会错过。飞出的小刀，带着我全部的恨，全部的愤怒，飞向了我的仇人。

　　可是蓝染只是轻而易举的就把它接到了，还冲我笑笑，“白哉小弟，你还真以为我退步了，这么小的力量，就能难为我吗？”

　　他站了起来，笑容越发的浓郁，手上拿着我扔出去的刀，身影好像只是一闪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手一挥，一道银辉飞了过来。

　　只是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不再争谁是第一第二，左躲右闪，只是为了分担猫儿的压力而已。用旁光看看，他已经在和银的激斗上占了上风。我正想要高兴，却发现了一个异常严重的事情，东仙突然不见踪迹了。

　　只是一分神的功夫，蓝染的刀已经划向我的身体，这次却再也躲不过去。现在我看清楚了，东仙的身影正向一护靠去。

　　我突然不顾一切起来，不管正在缠斗的蓝染，举起了枪，子弹飞向了正欲偷袭的东仙。蓝染的刀却已经捅入我的身体，那般的剧痛。可是看见东仙倒下的样子，我却又觉得那样的疼痛不算什么。

　　世界突然在我眼前横了过来，静得只有我的呼吸声。蓝染的笑声，激斗的声音，与猫儿的尖叫我都听不真切，意识渐渐消失的时候，我看见了飞奔进来的恋次。

　　我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我想我射出了这辈子最准确的一枪。

　　闭上眼睛，我看见了满山的樱花树，绯真和露琪亚站在树下微笑着看我。“朽木君，”绯真的声音异常温柔，“你现在有没有很幸福？”

　　“我很幸福，非常幸福。”我笑着说。

　　飞舞的樱花，仿佛一场大雨，我抬头看天的时候，只觉得天空那么的蓝，是我从未见过的蓝。

　　“白哉，白哉。”有人在叫我，异常关切的声音。

　　“绯真，露琪亚，”我走向那两个异常相似，神情却很不相同的女人，“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呢。”

　　“那么，欢迎醒来。”绯真走到我的面前，轻轻地靠在了我的怀里。

　　原来挣扎了那么久，终于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