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真实》慕轻颜

6、Chapter Six

　　所谓的天意弄人，便是明明我想到放弃的时候，突然又收到了一护的消息。

　　其实也不算是消息，只不过是他那两个妹妹寄来的信，这次换了粉红色的信封，后面有两种不同的笔迹写着“哥哥”。

　　我扫到信封寄信人地址那栏，突然意识到了一护突然离开的原因，还有一护为什么突然来要杀我的原因。

　　A市，蓝染的地盘。我明明记得一护说过，他家住在空座町。像他那样恋妹的人，若是被人拿两个妹妹作要挟，大概任何条件都会答应的吧。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夜里，一护眼中矛盾痛苦的神色，好像每说一个字都像针扎一样的疼痛。他说，“我舍不得杀你。”那个混蛋，他怎么这么不信任我？他怎么都不和我商量商量，他这样做，不是把自己往死路里逼吗？

　　“恋次！”我站了起来，忙着找我的狗。恋次下一秒就冲了进来，显然也是听出来我声音里的慌乱。

　　“什么事？！”

　　“开车，我现在就要去A市。”

　　坐在车里，我依旧在回想和猫儿相遇的点点滴滴。从他走进我生活中那刻开始，想到他离开我前那可爱的睡容。

　　抗衡蓝染，我并没有足够的胜算。事实上，我从小到大也就只输过他一个人而已，而且是从没有赢过。若是能和一护联手，可能还有点机会。

　　“斩月”这名号，肯定不会没点水平的。这次全当是提前为绯真、露琪亚报仇了。

　　可是现在我只怕一件事，就是我去了那里已经太迟了，一护若是已经出了什么事，那我一定要后悔一辈子。

　　车里一片寂静，已经连续行驶了5个小时，可是我和恋次都绷着身躯，一副随时待战的样子。或许是因为紧张忧心，我的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足踝忍不住磕向车门，细小的疼痛让我更加的清醒。

　　“不要担心，朽木大哥。”恋次的声音响起，不太像他的温柔，“我们还没有收到蓝染那边有变的消息。”

　　我侧过头看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已经成熟了，居然比我还能更冷静。见惯了他没心没肺的样子，见惯了他大大咧咧的样子，见惯了他沉默寡言的样子，这次发现，原来他早就走出了过去，而真正总停留在原先的人，是我。

　　A市，对于我来说，最痛苦的回忆莫过于露琪亚被杀。即使是现在，我好像也能感觉到她的血溅到我脸上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在那里开了个洞，即便愈合了也经常会暗暗疼痛。

　　我透过深色的车窗看A市的天空，觉得这天色依旧这般压抑。却是这样，我的心到静了下来，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枪，冰冷的触感让我觉得世界安静了下来，而我，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樱”。

　　按照信上的地址，我找到了A市的T街，恋次做事很小心，路上还换过一次车，应该不会有人能认出来。我突然又发现了一件事，我怎么找到一护？难道在这路上干等着吗？

　　停那么久，怎么说也能认出来的吧？混蛋一护！我又在心里骂了他一次，转头看着T街街头，焦急的扫视着人群，好像这样就能把他找出来一样。

　　说真的，也许真是天意弄人，恋次的车在路边停了不到十分钟，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了。虽然他变了发型，换了发色，化了装，但我还是可以认出他来。

　　毕竟，我和他说好了的，要永远在一起。

　　我正打算打开车门冲出去的时候，恋次却已经行动，快步走过去拉着一护来到车前，我正好打开了车门，他就被带进了车里。

　　猫儿这下更瘦了，性感的锁骨从他宽大的T恤领口露出来，我顿时觉得呼吸有一丝错乱。

　　“你怎么来了？”猫儿开口了，声音有一点沙哑。

　　“我还不是来找你这个混蛋！”我白了他一眼。

　　“可是你知道……”猫儿也有点愤怒，好像一点也不被我的到来感动的样子。

　　“我都知道了。”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明……明天晚上，蓝染他们有个大生意，可能会放松警惕。”猫儿这下倒是有点像个杀手的样子。

　　“那我们现在就回你住的地方去。开车，恋次。”

　　“怎么？”猫儿有些不理解。

　　我笑着凑过脸去，贴在他的耳畔，“作为你偷偷离开我的惩罚，我要吃了你。”

　　猫儿的脸马上就红了，马上别过脸去不再看我，可我盯着他细嫩的脖子，那里的红得更加灿烂，简直鲜嫩欲滴，到底还是没忍住，贴上去轻咬了一口。

　　这回车里两个人都叫出了声来。前面开车的恋次痛苦得鬼嚎着，“大哥，你怎么说也要找个有门的地方吧。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看样子，他倒是完全抛下了对猫儿敌对心理，那天的那一拳好像也被他遗忘了一般。这样才对嘛，再怎么说，我的猫儿，也是被他给捡来的呢。

　　一把扯掉他的假发，露出来那熟悉的鲜艳橙发，忍不住圈紧了怀抱。

　　“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怀里的一护却沉默着，不给我任何答复。

　　到了一护的房子，我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进了房间，门一关，世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朽木白哉，”一护愤怒的甩开我的手，“怎么说现在都是傍晚，你欲求不满也再等等好不好？”

　　“谁规定傍晚就不能做了？我现在还是很后悔呢，那天晚上我怎么没开灯呢？”

　　面前的猫儿再度红成草莓，推开我就冲进了洗手间，嘴里含混着说要洗一下脸。我觉得这次我不仅对猫儿的嘴唇上瘾了，还对他害羞的样子上了瘾。

　　一会儿猫儿走出洗手间，已经去了简单的化妆，完完全全是黑崎一护了。我这才看出来，他现在褐色的眼睛里，蕴含着一层说不出来的忧伤。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的走过去，接着紧紧地拥住了他。就如那天夜里一样，生怕一松开，就会失去他，生怕没有看紧了，他就会受到伤害。

　　“白哉。”猫儿好像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答应我，下次再也不这样离开我了。”

　　可是怀里的猫儿，依旧不吭一声。我正想动怒，可是想起明日便要开始的大战，又忍了下去。好像报复一般，低下头堵住了猫儿的唇。猫儿最是害羞，而且纯情，每次接吻都不会换气。这次我故意把时间拖得长长的，松开他的时候，他那永远挺直的背已经有了弧度，已经是靠在我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美食当前，我怎能拒绝？下一刻，猫儿就被我推倒在床上。他的眼睛晶亮着，一闪一闪，宛若明星，里面好似有千言万语。我似乎可以明白，又似乎什么都不懂。

　　“我爱你。”

　　他突然说，一字一顿，异常的认真。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居然让我的心有些发酸。

　　这天傍晚，我们上床的时候，猫儿不停的在说这三个字，好像就怕我听不明白似的。云雨过后，我把他搂在怀里，体温在我们之间缠绕着，似乎要把我们两人锁住。

　　“一护，你到底怎么了？”我到底还是忍不住问。

　　“明天就是决战，我只是……”猫儿没再说下去，可我听出前面的话也是在说谎。猫儿一定还有什么，还在瞒着我。

　　怀中的猫儿动了动，挣脱了我的怀抱，披了件衣服说要出去找点吃的。我跟在他后面，也走出了房间。

　　恋次已经回避了，估计刚才我俩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桌上放着份还算温热的披萨，那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看来我的狗还算忠心。”我拿起块披萨笑着说。

　　“狗？”一护回头瞪了我一眼，“你是说恋次？原来你也喜欢给人起外号阿。”

　　我笑着继续咬我的披萨。要是他知道我认他做猫儿，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猫儿也拿起一块披萨，很高兴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埋怨我欲求不满等等。灯光下他的眼角弯弯，无比好看。刚才到了我嘴边的话，又一次缩了回去。

　　这么幸福的时刻，为什么要打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