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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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鼬的话，佐助立刻伸手狠狠抓住了鼬的领口，不顾一切地大声说道：“我绝对不回木叶！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毁了宇智波家族，毁了你的地方！”
鼬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平静地注视着佐助，开口说道：“对你而言，木叶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能陪着你，但是你如果一个人离开木叶，我绝对不同意，我答应过卡卡西会把你送回木叶。”
“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走？！”佐助猛地从鼬的怀中挣脱出来，大声地反问。
他觉得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总是猜不透鼬的心里在想什么。
鼬抿起唇，并没有急着回答佐助的问题，而是沉默地看向了别处。
突然降临的隔阂，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被打断的屏障又重新竖立了起来。
佐助看了鼬一眼，咬着下唇反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回去就告诉团藏真相然后让他杀了我吗？”
鼬转回了目光，无奈地看着佐助。
佐助为什么那么喜欢拿他的生死威胁自己？
看到佐助格外坚决的表情，鼬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真的是17岁的佐助吗？怎么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任性？”
被鼬这么一说，佐助的满腔火气登时都被堵了回去，虽然情绪松懈了一些，但他还是很不高兴地扭开了头：“你是我唯一的哥哥，你永远都比我大，在你面前我当然可以任性。”、
鼬还不是一样，不管他多大，自己都猜不到他想干嘛。
听到佐助这么强词夺理，鼬不由得一时失笑，看向少年的目光带上了些许宠溺：“按照你说的，你现在是十七岁，可我现在也是十七岁。”
佐助听到后登时一怔，猛地想起来，在自己长大后第一次遇到鼬时，鼬的确是17岁。
……那岂不是说自己现在的心理年龄其实和鼬一样大？
佐助无力地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来辩解，但是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之后，只得徒劳地闭上了嘴巴。
两人对视了片刻，佐助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语气格外小心翼翼：“鼬，你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你相信我是那个从17岁穿越回来的佐助吗？”
一眼看穿了自己弟弟的脆弱，所以鼬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相信。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知道所有的这一切。你的确把我想做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到鼬居然这么回答，佐助不由地眯起了眼睛看着鼬：“你也的确都做到了。”
重新见到鼬，那些让他决堤发狂的思念和悲伤都逐渐消退，所以佐助说这句话的语气只带着几分不满和抱怨。
鼬看到佐助终于冷静了一些，微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他毛茸茸的黑发，语气温和地转移了话题：“佐助，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保护你，现在也是，你跟在我身边太危险了，17岁的你一定知道晓里的人物有多强大，我绝对不能带着你。况且我是双面间谍，我现在也要保护木叶，你待在那儿至少很安全。”
不等佐助说些什么，鼬又再次开口说道：“忍者之所以为忍者，就是因为有时要做出残酷的抉择。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我也不用再去伤害你让你成长，所以，这次的分离，作为一个忍者，我们都必须承受。无论你多大，你都永远是我唯一的弟弟，哥哥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弟弟。”
“……你不能带我一起走，那我就像以前恨着你要去找你复仇一样，一直追随你的脚步，你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而且，你总是想让我回木叶，这点我绝对不同意！如果我们这次不得不分开，那我就直接去投奔大蛇丸。”这个佐助毕竟不是那个年幼的孩子，平复了刚才激动的情绪，他很快就分析出接下来每一步要怎么做。
听到大蛇丸这个名字，鼬的目光顿时微微一沉：“我以前和大蛇丸有过节，他对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结界有种近乎病态的迷恋，你现在什么力量也没有，待在他的身边会很危险。”
鼬说的这些佐助当然知道，所以他一脸郁闷地撅起嘴反驳道：“我都知道，但是我在中忍考试上已经被他种下了咒印，我去他那儿也可以很快地提高力量。还有，鼬，你不需要老再想着怎么保护我了，我不需要保护，你都告诉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永远爱我，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鼬没想到佐助居然这样反驳自己，忍不住抬手狠狠点了点他的额：“可是你现在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你也没有能力做你想做的事。大蛇丸给你种下的咒印在哪儿？给我看看。”
好久没有被鼬这么对待，佐助很是怀念，所以听鼬的话乖乖地褪下了另一侧肩膀的衣服，将咒印的位置指给鼬看，还不忘回忆着过去的事说给鼬听：“当时你为了让我从大蛇丸的咒印中解脱，用尽全力把我逼到了绝境，大蛇丸才从咒印里面出来，这些都是在你死后我才知道的……”
鼬一边凑过去检查着佐助雪白的脖颈上那明显的黑色咒印，一边听着佐助说话，觉得听别人说自己死去的事还真是有些奇怪，忍不住微微一笑，无奈地说道：“那看来我还要这么做一次。”
佐助察觉到鼬看到咒印时明显有一瞬放出了杀气，又听到他这么说，忙一把拉回了衣服说道：“现在不行，我还要去找大蛇丸，他要是看到咒印不在了……”
鼬这次直接简单利落地打断了佐助的话：“不行，我不会让你去大蛇丸那儿的。先不说这个，佐助，你现在先把你12岁以后的事全给我说一遍。”
“面具男居然是带土……”鼬听完了佐助讲的所有事情，表情不由地变得有些沉重。
看来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没想到自己本以为让佐助安全地成长至成人，就再没有什么可担心，但是没想到药师兜会复活自己，自己本以为是斑的那个人还是带土，他还把一切都告诉了佐助，晓里面的人几乎全部死光，但是自来也、阿斯玛这些人也会死去，佐助还差点杀掉了团藏……
而不知道是什么操纵着这一切，居然又让佐助带着所有真相回到了过去，还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现在三代火影已经不在，鼬知道自己也不能贸然回木叶告诉高层的人这一切，首先他们未必会信，其次这样也会把佐助置于危险之中。
“鼬？鼬？哥哥？？”佐助察觉鼬听完自己说的一切之后就不再言语，像是一直在沉思着什么，忍不住多叫了他几声。
听到佐助的呼唤声，鼬便从忧虑中回过神来，简单地应了一声：“嗯，我在听。”
“鼬，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回木叶啊，我们去把一切告诉木叶高层，然后联合整个忍者世界一起对付斑和带土。”
佐助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也许是因为想和鼬在一起的执念太深，所以让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吧。
而且木叶是宇智波家族曾经生活的地方，也是鼬和自己长大的地方，只有在那里重新开始，两人才算是回家了，不是吗？
佐助想到也许自己又和鼬一起回家，两眼之中更是现出了渴望的神采。
无法与佐助期待的眼神对视，鼬只能别开了目光，考虑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佐助，他们要是不信你所说的话，立刻便会杀了我们两人。就算信了，我待在木叶就没法再知道晓内部的计划，要是他们改变了主意，并没有发生你所说的那一切，那怎么办？”
佐助的希望几乎是瞬间就被鼬的话语浇灭了。
“但是你带来的这些真相，的确可以让一切都有转机，至少我们还有机会重新生活在一起。”知道佐助听到会变得十分沮丧，鼬不忘在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即使听到鼬这么安慰自己，佐助的表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得低落。
鼬能一直在自己身边，自己能和鼬一起成长，难道即使倒退了时光它也只是一种奢望吗？
“既然你回不去木叶，那就不要逼着我回木叶了。没有你的木叶，对我而言，只是个永远不能苏醒的噩梦。”
少年清澈的声线，一字一字地说出了他一直以来的心声。
至少曾经去大蛇丸那里努力训练时，可以让他忘却和鼬在一起的时光，与那个可怕的灭族之夜。
鼬觉得自己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
他总是能用一切方法让自己妥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略微沉吟了一下，鼬微笑着再次开口说道：“那如果我说我可以偶尔去看你的话，你还愿意回木叶吗？”
其实鼬又何尝不是，他也总能找到让佐助服软的办法。
听到鼬这么说，佐助顿时惊喜地瞪大眼睛看向了鼬，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连贯：“你，你说你去看我？意思就是我只要在木叶待着，就可以时不时地见到你吗？”
鼬沉着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像是开玩笑：“是，我做完晓的任务是有其他时间的，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让木叶高层知道我还在，他们就不敢随便伤害你。每次只要避开晓和木叶的人，我可以直接去见你。”
佐助知道这样已经是鼬的极限，在他看来暂时这样也就足够，所以一听鼬这么说就忍不住急切地扯住了鼬的衣袖反复问道：“真的可以吗？你是说真的吗？你不会是想把我骗走吧？你多久能来看我一次？？”
鼬被佐助激烈的反应有些吓到，有些不明白这聪明的弟弟怎么一遇到和他自己有关的事就变得有些笨，只能哭笑不得道：“佐助，冷静点，如果我骗了你，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大蛇丸那里？所以，放心，我会遵守约定的，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任务，我就两周来看你一次。”
“两周才一次？”佐助一听就失望了几分，不满地看着鼬。
“……”鼬有些无语，有些怀疑佐助那五年的心理成长到底成长到哪里去了。
而且自己也是，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就答应了佐助会这么做？这样一来不是很麻烦，被人发现更是危机四伏。
鼬正在反省，佐助已经在这边勉强答应了：“好吧。我就乖乖回木叶跟着卡卡西学忍术。”说完这句，佐助又不屑地补充了一句：“虽然他很弱。”
……算了，至少佐助答应回木叶了，那样就安全许多了。自己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终于松了口气，鼬又摸了摸佐助的头发，淡淡道：“如果有空的话我就多去几次。你记得要隐藏好自己知道的一切，不然会很危险。”
佐助点了点头，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言语。
在一天之内就转换了这么多情绪的两人都有些累，还刚刚达成了这样一个约定，鼬和佐助的心里此刻都感觉很复杂。
尤其是两人还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佐助那一个莫名其妙的吻。
决定自己还是早些走掉为妙，鼬便起身离开了佐助身边，语气收敛的冷淡了一些：“早些睡，你的伤还没有好。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木叶。”
刚转身要走，鼬就感觉到衣袖下方有一股力正阻拦着自己。
毫无疑问是佐助干的。
鼬怎么可能不知道佐助在想什么，连头也不回就直接拒绝了：“佐助，我不会留下的，你快点睡觉。”
小时候的佐助就经常这样。
“可是，鼬，这个伤是你留给我的。”佐助淡定地向鼬这么解释道。
听到佐助这么一说鼬的脸就一黑，想起了小时候佐助用各种耍赖的理由“可是哥哥你今天没陪我练手里剑”“可是哥哥今天外面在打雷我好害怕”“可是哥哥你都没有来接我回家也没和我一切吃饭”来留自己和他一起睡……诸如此类。
虽然自己那时候真的很喜欢佐助，尤其是经历了许多血腥又残酷的任务，小时候的佐助干净无邪的笑总能轻易地驱散那些留在鼬心里的阴霾。
“它很疼啊。”佐助又强调了一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对于经历了那么多的佐助来说，疼痛和伤口早就是家常便饭。
看到鼬的背影因此而停顿了一下，佐助不由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妥协地转过身来，鼬颇为无奈地盯着佐助看：“佐助，你都17岁了还要自己的哥哥陪着你睡觉吗？”
被鼬这么一说，佐助的脸颊顿时泛出一点红晕，恼羞成怒地反驳道：“我只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佐助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黏着自己。
所以自己努力地想离佐助远一点根本就做不到。
鼬在心中有些头疼地评价了一句，不再和自家弟弟争辩，索性脱下了外衣，直接吹熄了屋角的灯，躺在了佐助旁边的榻榻米上。
不去看佐助的反应，鼬径直闭上了眼睛：“快睡觉，这样伤口好得快。”
这一切真像一场梦。
鼬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佐助怎么可能还睡得着，所以他索性便侧过身借着屋门外的月光，安静而又认真地看着鼬的睡颜。
想起那些花痴少女夸自己长得帅，佐助从以前开始就很是不屑，因为他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鼬的模样，鼬虽然和自己相像，却比自己要更好看，好看的多。
如果鼬一直在忍者学校上学，暗恋他的女生肯定不计其数。
这么一想，佐助忽然有些好奇，开口问道：“鼬，以前在木叶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鼬虽然想让佐助早点睡，但他也知道两人一时半会必然都睡不着，所以便闭着眼睛回答他：“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佐助觉得鼬显然在敷衍自己，不满地反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鼬才淡淡答道：“我不关心这些事。”
……这，难道是宇智波家族的遗传基因么？显然自己也不关心这些事。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佐助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缓缓地再次开口问道——
“……鼬，那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他很久以前就想问了。
背负着那么多的鼬，那么懂事又成熟的哥哥，会喜欢上别人吗？他会喜欢上怎么样的人呢？
那个人……会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