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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05 ...


  •   没有节目的一意和承惜不得不早早地回到了家。
      两人闲得无聊,便躺在成家的大沙发上看电影,电影的名字叫《纯真年代》。许久前,一意已经看过,这一次不过陪着承惜再温习一遍。
      电影看至最后,大门被推开,一心归家了。
      “咦,你们回来了?”一心问道,脸上的笑容比平日里灿烂了一百倍都不自知。
      “表哥,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你一直在笑。”
      一心自始至终不觉得自己在笑,便道:“没有啊。”
      “你为什么撇下我们先走?”一意问道。
      一心自口袋里掏出手机:“对了,承惜,你的手机。”
      “哥,你做什么去了?为什么撇下我们?”一意再次问道,觉得今日的哥哥十分奇怪。
      “有事。”一心答,“我累了,上去洗澡睡觉了,你们慢慢看。”
      说罢,一心举步上了楼。
      “他这是怎么了?”两姐妹十分不解。
      “我怎么觉得他的表情跟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承惜突然说道。
      “啊?”一意有些不明所以,“哪里一样?”
      “十分暧昧。”
      一意受惊不小:“莫不是一心此时遇到了真爱?”
      承惜也瞪大了眼:“搞不好是的,不是有很多这样的电影吗?男主角爱的是一个人,可即将结婚的人却不是他爱的。哦,我们看的电影不正是这样?”
      一意惶然:“这可真是不幸被我言中。”
      承惜叹息:“要真是那样,周斯礼要怎么办?”
      一意叹息:“若一心舍弃真爱同周小姐结婚,那么这世上又多了三个可怜人;若周小姐能想明白,成人之美,那么这世上就多她这一个可怜人。”
      承惜颔首:“若是你,你会如何?”
      “天涯何处无芳草。”一意回答,无不叹息,“若不能一心一意爱人和被爱,那么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总归是一场悲剧。”
      “怪不得这么多失败的婚姻,就像我爸爸和妈妈。”
      “八字还没有一撇,此事只是我们二人推断,也未必是真的。”
      “想知道真假还不简单。”
      “你有办法?”
      “跟踪表哥。”
      一意不禁骇笑:“哪来的这么多闲工夫。”
      “我有这么多闲工夫,交予我就是了。”
      “如果你不幸被捉到,请不要拖我入水,请当我一开始就没支持过。”
      “我明白了,你是授意我去做,若东窗事发你就要我背这个黑锅?人人都当你成一意行事磊落,原来也不过是卑鄙小人。”
      “我是女子啊,子曰: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小人和女子对等。”一意笑,“承惜你能者多劳,好好做这件事,说不定日后能成为名侦探福尔摩斯。”
      “哼,我会跟踪尾随表哥,但是事败你要同我一道承担。”说罢,承惜关掉电视上了楼。
      一意淡淡一笑,亦举步往楼上走去。

      两日过去,周一又至。
      一意恋恋不舍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毕,方从洗手间出来就被承惜拉回了房内。
      “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适不适合尾随表哥?”承惜问一意。
      一意没能忍住,别开脑袋,笑了出来。
      “不对吗?”承惜尚不自知。
      “我是说你日后或许能成为福尔摩斯,并不是让你扮成福尔摩斯。”一意颇感无奈,“你这样去尾随一心,不被识破才怪,说不定他会把你当成变态揍你一顿。”
      “这才是侦探的样子。”承惜却很坚持,“这是我的工作服。”
      “请你换一件不起眼的工作服。”一意道,摇头晃脑地离开了房间。
      吃过早饭后,她同一心分别驾车离开了家。一心要去工地上监督工程,一意却是坐办公室的。
      等到兄妹俩离了家,承惜才出门拦了一部出租车前往工地。

      承惜跟踪一心足足有一日,却毫无所获,唯一的感受是一心真是一位办事的好人才,什么棘手的事都能解决。
      到了近黄昏的时候,一心驾车返回公司。
      承惜又立即拦了车跟了上去。
      见一心进了公司大楼,她立马拨通一意的电话。
      “表姐,表哥上楼去了,一会儿你问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一意只“哦”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数分钟后,一心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我有文件要交给成总。”一心走到张烨面前,将文件递给了他。
      “明白了。”张烨没有多言。
      一意乘机插嘴:“哥,你晚上回家吃饭吗?”
      一想起林舒儿,一心便忍不住会心一笑,他答:“约了朋友吃饭,替我告诉妈妈。”
      “知道了。”一意点点头,发短信告之还在楼下守候的承惜。
      承惜收到短信,仰天长叹:“革命尚未结束。”
      又等了约一刻钟的样子,承惜才见到一心自公司离开。她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这一次一心没有让她失望,他将车停在了一家气氛极佳的西餐厅外。
      承惜小心翼翼地绕到餐厅的一侧,透过透明玻璃窗找到一心,观察一心。
      一心所作之处十分靠近角落,承惜要走近一些才能看到他。
      怎么说也跟了一日,此时撒手不免会心有不甘,承惜不愿放弃,干脆靠近了一些。
      一心满面红光地坐在桌旁,十分有耐心地等待着。承惜却有些按耐不住,不住地伸长脖子去瞧。
      又过了十多分钟,一心等待的人仍然未到。承惜满怀期许,却又有些焦躁。能让一心这样等候的必定是位佳人,承惜想一睹那佳人的风采。
      一个人一步一步靠近承惜,最后停在了她的身后。
      “小姐,你是哪间报社的?”那人问道,语气十分严厉。
      承惜一惊,回身看住来人:“我不是报社的。”
      “你可知你此时的行为是在侵犯我客户的隐私?”他到,双目灼灼,表情冰冷骇人。
      承惜不知所云,所以并不害怕:“什么你的客户?我在跟踪我哥哥。”
      承惜说着,转身去找一心,却哪里都寻不到一心的身影。
      “人呢?刚刚还坐在那里,糟了,还没看见那人呢。”承惜大感着急,举步欲离开。
      那人却拦住了她:“把你拍的照片交出来。”
      承惜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相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我是在跟踪我哥哥,我还没来得及拍照呢。”
      那人皱眉,见承惜如此不合作不免有些急躁:“把相机交出来。”
      承惜本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此人如此凶恶,不由得火大:“凭什么?都是你坏了我的事,我没找你算账已算仁慈。”
      “你若不交,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抢不成?”
      “是。”
      “这世道竟还有你这样的神经病。”
      “我说最后一遍,请交出相机。”
      “我也说最后一遍,我不交。”
      承惜说着,推开他,大步往前走去。
      那人手快,拎住承惜颈上的相机绳,轻轻一带,将相机自承惜颈上拽离。
      没料到此人有此一招,承惜有些气恼,扑上去欲抢回相机。可那人比她高,手也比她长,几次她都没有得手。
      最后,承惜怒极攻心,一掌掴在他的脸上,然后夺回了相机。
      “你自找的。”承惜底气不足地说道,转身欲走。
      这时,来了两个大汉,揪住了她,夺过了她手中的相机。
      承惜头一回碰见这样的事,不禁大惊失色,手脚并用,对揪住自己的人拳打脚踢。
      “她的相机里什么也没有。”其中一个人对那男人说道。
      “也许她的相机只是一个幌子。”那人却丝毫不放松警惕,“将她送去警察去,让警察查明白。”
      “知道了。”那两人应了一声,将承惜拖拽到一辆轿车旁,将她扔进了车内。
      承惜的手在车门上磕了一下,疼得发麻,泪水都涌了出来。她瞪大眼望着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对待自己的罪魁祸首,眼神可怕得似要杀人。
      那人视而不见,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

      承惜被送进了警察局,身份证什么的又全都没有带在身上。万般无奈之下,她拨通了一意的电话。
      “一意,来救我,我在警察局。”
      一意听了受惊不小:“发生什么事了?”
      “你且先过来解救我,我会同你细说。”
      一意不敢耽搁,取了车,就往警局赶去。
      来到警局,一意看到坐在长椅上,双手被铐住的承惜。
      “承惜,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意立马走上前,问道。
      “你就是她的表姐?”一个面容冷酷的男人走到了一意的面前。
      一意微微一讶,见承惜恶狠狠地等着他,不免心疑:“请问承惜做了什么事?”
      “我怀疑她侵犯我客户的隐私。”
      “怀疑?”一意瞬间明白为何承惜会这么死死盯着这个人。
      “没错。”他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
      “一切都是个误会。”一意解释。
      “是吗?”他挑眉。
      一意摇头,不愿同这人解释。她举步走到一名警察面前,条理分明地同那名警察解释了这桩误会。
      那警察面带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为承惜解开了手铐。
      手铐被解开后,承惜几步走到那男人面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见这男人岿然不动,承惜气不过举起手打算狠狠地揍他一巴掌。
      一意前来阻止:“这是警局。”
      承惜这才收回了手:“他害得我今日一日辛劳化为乌有,又害得我进了警局,我不将他大卸八块难以罢休。”
      见那人目视前方、一言不发,一股凉意自一意心头拂过:“算了,这里是警局,不可惹是生非,何况你也揍过他了。”
      “哼。”承惜冷哼一声,扭头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承惜还是愤愤不满:“他冤枉我,害我险些入狱,恨不得揍他一百下泄愤。”
      “一看那人便知不好招惹,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为何不为我抱不平。”
      一意无奈:“我随你一道惹祸上身并非义气。”
      “你也欺软怕硬。”
      “世人皆是如此,我不会为自己辩解。”
      承惜只得闭口不言。
      回到家后,承惜很早便睡下了,毕竟累了一日。
      她眠下后不久,有人前来拜访。
      一意开的门,见门外站着在警局见到的那名男子,惊叫出声。
      “我是前来赔礼道歉。”他道,送上礼物。
      如果不是他亲自前来道歉,一意断不会相信此人的诚意,此刻见他诚意款款,也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只好请入屋内。
      “请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不用,我只是来道歉,我误会令妹拍摄我客户的照片,是我的失误。”他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递给一意,“令妹今日因为我的过失受了点伤,这药十分管用。”
      一意笑笑:“请坐,我去为你倒杯茶。”
      那人皱眉,却还是在厅中坐下了。
      一意为他端来了一杯茶,笑问:“你从何得知我的地址?”
      “你将身份证拿给警察看的时候我瞥了一眼。”他道,冷冷淡淡。
      “你好,我叫成一意。”一意向他介绍自己。
      “我叫路冰。”
      “真是人如其名。”一意笑,毫不介怀地同他聊了起来。
      从外面散步归来的成母见女儿同一陌生男子在客厅里相谈甚欢,不由得一喜。
      一意也见到了母亲,冲母亲招了招手:“妈,这位是路冰。”
      路冰立马起身同成母打招呼,十分懂礼貌。
      一意不免吃惊,如何都没料想到这冷面之人竟如此有礼。
      成母非常高兴,拉着路冰聊个不停。
      原来这位路君干的是安保这一行,专门保护城中显贵以及大腕明星的人身安全及隐私安全。今日承惜跟踪一心时去的西餐厅里就坐着路君的某位客户,承惜并未见到那人却被路君误会。
      成母拉着路冰聊到夜深才放人离开。
      “多好的人,陪着我这老太太聊天一点都没有不耐烦,日后一定是个好丈夫、好归宿。”送走路冰后,成母含笑看住女儿。
      “是吗?”一意不以为意。
      “如果你能嫁给这个人我也就放心了。”
      “我?不不,我这是帮承惜物色的。”
      “帮承惜物色?那你自己怎么办?”
      “我有阿方。”
      “你莫要再提那阿方了,你妈妈不是傻子,你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男友这么久了一通电话也无?”成母显然有些不悦。
      “我们日日通邮件。”
      “那又算什么?不见其人、不闻其声。”
      一意无奈,不愿再多做解释。
      “难道你真像你哥哥说的那样...找了个女人?”
      “如果我要找个女人成家一早同你坦白。”
      “是吗?”成母狐疑。
      “放心吧,我会找个好男人成家的。”
      “刚刚那个就很好,为何你要让与承惜,是否为着报答姑姑的恩情?”成母皱眉,替女儿担忧。
      “感情怎么可以让与他人?我只是觉得他同承惜十分相称。”
      “你莫要安慰我了,那张烨不是你让给一禾的吗?”
      “妈,你女儿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们都不是我让出去的。张烨眼光好,正好挑上一禾。”
      “有一日他们都有归宿,你没有,那可怎么办?”
      “你要相信你的女儿也会有个好归宿。”
      一意只好耐着性子劝慰母亲。
      成母只得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一意却不禁怅然。
      她回到房间内给阿方写邮件:不知你何时才会结束工作,不知你何时才能回国,虽然你我并不是日夜都要相见的情侣,但母亲不相信你的存在让我十分苦恼。为何他们都不信有你这号人存在。
      写完这一段,一意又在底下写道:你且当我是在发牢骚,不用在意,工作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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