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 Potter [JPSS] 拔刺》人去樓空

3、第 3 章

　　日子过得飞快，Severus的生活依旧是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

　　不久之前的意外访客着实让他感到有些错愕，不过在接连几天的他近乎神经质的观望下来，索性直接将James Potter的来访权充为个人一时的无谓玩笑。反正那几个人一向把他当作无聊时的消遣，Severus笃定地认为。是以，他很快地便将这件事情给抛在脑后。比较起来，他现在有更为要紧的事情必须专注面对。
　　他走进炼制魔药的地窖，拿出了大釜摆放在桌面上头。并且从橱柜中找到仅存的些许月长石，费了极大的工夫才将之悉数磨成碎块。
　　前置的工作才进行不到四分之一，Severus却早已是汗流浃背。他陆陆续续地将剩余的材料都抛了进去，并且提增了熬制的温度。袅袅的白烟窜起，Severus聚精会神地紧盯着大釜内的液体，以逆时针的方向搅拌了三次。

　　接下来才是最艰困的部份，他心想。Severus战战兢兢地拿起滴管，试图从窄小的瓶身中汲取两小滴的黑藜芦糖浆。无奈的是颤抖的手始终没有办法正确施力，瓶内的液体总是在他快要取出的时候功败垂成地落回原处。这种力不从心的挫败感让Severus十分焦虑，几乎想要将剩余的糖浆全数倒入，但这样子就会破坏原本以计算好的比例，连带的整个魔药的效力也会因而失却了作用。耗费了好一番功夫之后他总算是汲满了恰好的分量，正准备悉数滴入大釜之中。却不料，此刻外头突然又传来敲门的声响。

　　碰！碰！碰！
　　一阵手忙脚乱之中他放开了手中的黑藜芦糖浆，玻璃制的瓶身碰撞到大釜碎裂成片片透亮的晶体，落入原已快熬制完成的药剂中。
　　很好，这下子一切都毁了。Severus看着冒出浓浓黑烟的失败成品，脸色异常难看。他恨恨地将手中的滴管也一并摔在地上，大步地走出房门。

　　「真是默林鼻屎般的垃圾，想要不被打扰的日子真有这么困难吗？」他握紧拳头，止不住的怒火伴随着成串的咒骂声从口中迸出。若不是理智提醒他这是反常的现象，Severus都要错以为自己其实是很受欢迎的存在了。他用力拉开大门，想知道这名不速之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呃，嗨。」或许是被Severus猛烈的开门声响所惊吓，男子在几秒过后才回过神来。「我很抱歉……关于上一次的事情……」James吶吶地开口说道，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对方的反应。

　　「我不知道你指的『上一次』所谓为何。」Severus很快地响应，「如果是你们一直以来在干的那些无聊事，那么这个道歉显然来的太晚；不过，如果你指的是突然到访这件事的话，那么，我必须提醒你……」他讽刺地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夜空，接着再将视线移转向对方，继续开口说道。「你的言行好像有那么点……不一致？」似乎并不乐意义和眼前的人多有牵扯，话一说完，Severus便打算关上大门。
　　然而，男子却比他快上一步阻止了关门的动作。

　　「我想和你谈谈，Severus。」James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保证。」他显得有些愧疚，眼神明亮地直盯着自己。

　　或许是James那瞬间的神情让他有些恍惚，Severus几乎就要听信对方的话语打开房门邀请入内。但那也只是瞬间的想法而已，他很快地敛下神情，并且再次开口说道。「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基本礼仪的话，请记得拜访前先行通知。」Severus缓缓开口，「我想……以我们的交情，似乎还不到可以熟稔地直接让你登门入室。」他再次关上门，而这次James不再阻止，神情显得若有所思。

　　Severus的镇定表现在将门锁上之后便彻底消逸无踪，他有些紧张地看向外头，用力咬住自己的拇指，他迫切地需要一点疼痛的感觉来维持自己的理智。
　　对方在短短几日内接连的拜访让他觉得事有蹊跷，暂且先不说是无端献殷勤，光是James Potter那种欲言又止的态度就让Severus肯定对方绝对知晓了一些事情，但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去应对，也还没有做好准备坦承一切。
　　他烦躁地揩了揩鼻子，又想起地窖内那锅失败的药剂，只能无奈地踱步走回卧室度过这个注定难眠的漫漫长夜。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