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 Potter [JPSS] 拔刺》人去樓空

2、第 2 章

　　这一天风和日丽，算的上是近几个礼拜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偌大的草皮上头搭建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帐篷，四周的人潮络绎不绝。穿着白袍的侍者穿梭于其中，以优雅的身段服务那些早已入座的宾客们。女士们都将自己最漂亮的礼服穿了出来，并且搭配上精致的配饰，男士们则是较为严谨，大多只是简单的深色礼袍，众人在这个难得见面的日子里欢快的畅谈，帐篷内不停地传出大笑与欢呼声响。而帐篷的入口处铺着一块红色的长型地毯，大抵上整个场地的布置洋溢着幸福的氛围。

　　相较之下他的穿著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虽然是出席这种场合，但他却依旧执拗地穿着一席纯黑色的袍子来到现场。毕竟自己也从未想象过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只是因为收到了请柬，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推却。他伫立在旁，冷眼观看着四周的笑语如珠。

　　身旁的孩子踮起了脚尖努力地想构着桌子中央的柠檬雪宝，他看着对方小小的身体在桌沿来回的模样感到挺有趣味，并且在对方露出快要哭出来之前决定适时地伸出援手帮忙。

　　「谢谢你……咦？」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甜品，孩童咧出了满足的微笑，然而，正准备道谢的话语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他有些好奇地询问道，有些不明白对方不寻常的反应。

　　「你是谁？」下一秒钟，孩童的问题便单刀直入地抛了过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正欲开口解释，却不料孩童却在此时放声尖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或许是过大的嗓音引来了众人的注意，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这让他感到份外无地自容。

　　「怎么了吗？」传来了轻柔的女性嗓音，他猛地抬起头，发觉眼前的女子相貌异常地熟悉。

　　「Lily……？」他难以置信地出声唤道。「原来是妳……」
　　Lily Evans穿着缀满华美蕾丝的纯白色新娘礼服，剪裁合宜的设计让她姣好的身材更显出色。然而，这一切都远比不上新嫁娘脸上洋溢的幸福微笑，这是所有打扮妆点都比不上的。

　　「你能够来参加我真的好高兴。」Lily漾出了美丽的笑靥，「幸好James有记得提醒我将请柬寄给你，太好了……James，看看是谁来了？」她一边说着，同时回过头兴奋地向来人挥手示意。不一会儿，与Lily穿着搭配的新郎便出现在眼前。

　　「你看，Sev也来了。」Lily说道，小鸟依人地依偎在自己未来的丈夫身旁。

　　「嗯，好在我们有确实地寄出邀请卡呢。」男子也回以温柔的一笑。「你先过去主桌那儿找Sirius他们好吗？我有些话想要和Severus聊聊。」James这么说道，他则是颌首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不明白彼此有什么话题可以多谈。

　　「这是，你和……Lily的……婚礼？」待Lily远去之后，他才略有戒备地开口提问。

　　「没错，为了让你得知这个消息才会特地寄发邀请函呢。」James应声道，挠了挠自己的一头乱发，「另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男子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灿烂，却不带有任何喜悦的感觉。

　　Severus很清楚那个笑容背后所代表的意义，那是他求学阶段中不断出现的梦魇，也是他心底始终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是我和Lily的结婚典礼，虽然你也莅临参与。」James缓缓地张口说道，「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你。」

　　然后他被对方一把推开，如同坠入无边无际的深渊。

　　Severus在瞬间惊醒，太过真实的梦境让他短时间内还无法回过神来。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涔涔冷汗，并且拨开额前的大片湿发。这阵子他时不时地会作梦，频率有渐趋增加的倾向。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就像是要预示着什么似的。

　　他缓缓站起身，并且走到桌前拿起早已调配好的安宁药水，倒了满满一杯准备服用。Severus知道太过依赖药物的效用很有可能会导致昏睡不醒的副作用，但他不在意，也无能为力。

　　「一无所有的人没有做梦的权利。」他暗自嘟囔，并将药剂大口大口咽下。

　　碰！碰！碰！
　　外头传来了敲门的声响，Severus下意识地瞥向床头的时钟。
　　午夜十二时整。这个时间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有访客才对，或者更确切地说，他这里似乎从来就不是招待客人的好选择。

　　碰！碰！碰！
　　来人似乎很执着，接连响起的敲门声让Severus想若无其事地回去继续睡觉也办不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决定走出房间前去开门。

　　「请问是……？」话还没说完，Severus就被眼前的访客所震慑，比起刚才的梦境，或许眼下所发生的一切才是更为疯狂的恶梦也说不定。

　　「怎么会是你？」相较于Severus的震惊，访客则是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以及明显的不敢置信。James Potter穿着御寒的防风大衣，有些哆嗦地伫立在大门外头。「这是……你家？不会吧？」他有些夸张地拉开嗓音，眉头高高挑起，像是质疑着屋主身分的真实性。

　　「真巧，我也很意外。」Severus冷冷地开口响应，「大名鼎鼎的James Potter怎么会出现在我这破旧不堪的房舍呢？」他假意地微笑，看着不请自来的唐突访客。「很可惜，我自忖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那不如就直接送客吧？」话一说完，他马上就当着对方的面扣上大门。

　　「一无所有的人没有做梦的权利。」关上大门之后Severus像是失却了力气似的蹲坐了下来，并且再一次低喃，「好梦如此，噩梦亦然。」他只覆盖住双眼，疲惫的语调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彷佛是要提醒着自己一般。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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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趁著得閒的日子勤快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