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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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慢慢的经过，Hogwarts终于也是迎来了炎热的夏季。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群聚在树荫下，或者是躺在湖畔看着大鱿鱼在湖中泅泳。大多数的学生都希望能够过个悠闲的午后时光。但无奈的时他们并没有办法如此惬意，因为期末考试快要到了，各科的教授纷纷加重了报告与作业的份量，就连一向好脾气的Professor Flitwick也扳起面孔督促所有学生要开始准备考试。而一直以来都以严肃著称的Professor McGonagall更是扬言今年她绝不宽待任何人，（「即使全班的人都得到『D』，我也不会因此感到愧疚。」Severus在经过变形学教室时，恰好听到这位严谨的教授正朝着不专心的学生破口大骂。）
相较之下Severus并不像其它老师们那么担心期末考的到来。与其说他毫不在意，毋宁说他根本不认为还会有学生愿意继续地来修习这门课程。而迫于必修课程前来上课的学生，便会在每一次的课堂结束前得到一份检讨报告书以及一堆被摔成玻璃碎块的药水瓶。Severus痛恨那些冒失又愚蠢的学生，他们简直就该折断魔杖去当个麻瓜还比较有意义。一思及此，他便抓起了今天以来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失败成品往门板砸去。
却不料此时门突然打了开来——
「哎呀哎呀，这么别出心裁的招呼我可真承受不起。」老者在夜半时分大喇喇地走入地窖，并且伸出了手阻挡下朝着迎面而来的玻璃瓶。而此刻Severus正愤怒地将学生缴交的魔药全数扫落在地。「虽然说我对于你的授课压力已经有了切身的了解，然而……唔，希望你不要介意，这阵子可能要额外地交代给你一个新的任务，Severus。还请你必须多担待了。」一边说着，Dumbledore并回过头朝着门外招呼。不一会儿，一个人影步履颠簸地踏入了他的办公室。
「你……这是怎么回事？」Severus有些吃惊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男子，朝着Dumbledore询问道。只见James Potter虚弱地伫立着，而Dumbledore则是很快地上前搀扶。四肢在触目可及之处都被缠满了绷带，惨白的令人触目。未作包扎的部分也几乎都是初愈合的旧伤，深深浅浅的结痂遍布在皮肤的表面上头。很显然对方必定是经历了一场艰困的挑战才会背负了如此多的伤。
「嗨，这模样还真是糟糕不是吗？」James略带自嘲的语气挖苦着自己，「你的新任务大概就是要充当保姆了，真是辛苦你了。」他收回搭放在Dumbledore肩上的手，并且一拐一拐地来到了Severus的座椅，自顾自地坐躺了下来。
「虽然James说得有些简略，不过大抵上就是这么回事。」老者说道，捋了把自己那银白色的长长须髯。「这次任务James受到了比较严重的伤害。虽然说在经过Madam Pomfrey的治疗之后已经没有大碍。不过，毕竟不是简单断了条胳臂的小毛病，有些受到魔法攻击的创伤要回复到行动自如还是得休养一段时间。Severus，一方面是因为你深谙药剂的调制，所以希望你能够替James配几方调养生息的药水。而另一方面……据说这阵子你们的交情还挺不错的？那么我的这个请求应该也不算太过份才对。」Dumbledore笑得有些狡黠，半月型的镜面后头带着了然的神情。
「我……」想说的话语如鲠在喉，Severus原本坚定拒绝的念头在看到状态明显虚弱的男子之后显得迟疑了起来。「我不认为待在我这里会得到比医院厢房更好的照料，在治疗这方面Madam Pomfrey肯定是比我擅长才对。」他顿了会儿，改用较为婉转的语气回绝了Dumbledore的提议。
「我知道你的质疑确实其来有自，也明白你并不愿意接受我的安排。不过Severus，毕竟James是因为进行凤凰会的任务而受伤，现下的情形并不适合让他大喇喇地出现在Hogwarts。而你可以暂时让James安置在你的住所，一来James仍然得以藉由你的办公室为通道继续地接受Madam Pomfrey的医治；二来你的专才也可以适当地提供另外的照护。魔法部那边我也会请呼噜管理委员会的连络人将纺纱街与这间的办公室的壁炉连结到呼噜网上头。如此一来你就不用担心沟通不便的问题了。」老者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一切规划，就像是已经笃定Severus必然会答应似的。
Severus很确信Dumbledore这番话语绝对是带有强硬的命令意涵。即便老者的一言一行依旧带着恳切，然而他却恰好地点出了Severus没来由的愧疚感与怜悯心。距离上一次与James Potter件面已经过了半年之久，然而对方的话语却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里，让他常常不由自主地陷入深思。
「……我会勉为其难地服从你无理的要求，Dumbledore，毕竟你是凤凰会的领导人。」良久之后他颔首，「但别指望我会保姆似的成天跟前跟后，那种耻辱般的行径我做不来。」
「千万别这么说，Severus。你肯答应我想James大概就已经很感激了，我没说错吧？」老者扬起下颔向Severus点头致谢，并且带着笑意朝着后方蜷缩在躺椅中的男子望去，「不管这个决定是不是缘自于你的心甘情愿，但至少你已经愿意坦然地去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是好的开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么做比什么都重要，也比什么都来的勇敢。」
留下富有深意的一番话语之后，老者缓缓地站起身来。「那么，这一切就暂时先交给你了，Severus。」说完，Dumbledore便转身走出了地窖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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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在Dumbledore离开之后，Severus转过身看向另一头的James Potter，提出了质问。
「噢，其实也没什么。这几个月我和Remus去了趟法国，接着顺道绕去波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身负要务，不过，其实我们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旅游。」男子从躺椅中稍稍坐起，或许是看见了Severus明显责难的神情，James赶忙接着说道。「呃，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趟旅程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那些蛰居在荒山深处的狼人族群，并且尽量从他们那儿套出关于Voldemort的下落，以及游说牠们加入我们的阵营。虽然说我自认为对狼人的习性还算是颇有了解，只是没有想到一整群狼人猛然突袭会造成如此惊人的攻击性，唉唷。」他露出无所畏惧的笑容，然而却因为牵动了嘴角的伤口而又吃痛地嘶喊了一声。
Severus紧皱着眉头，他深谙狼人的危险天性，却不料Dumbledore竟然会让James Potter只身前去，这不啻是送死的行为。「所以你就这么鲁莽地一个人进到整群狼人之中？」语气带着强烈的质疑，他不能苟同James这种近乎于轻浮的态度与做法。
「我并不是一个人呀，不是还有Remus随同吗？」对方不甘示弱地驳斥道。然而，尚未说完的话语在经过Severus淡淡地一瞥之后便自觉地选择噤声。「……好吧，我承认Remus在月圆那天并不是那么的……呃，友善。然而我并没有推却的理由，这点我想你应该也很了解。除了Sirius之外我是对于这个族群认识最深的人。而你也很清楚Sirius其实不那么适合谈判桌上的氛围。所以我义不容辞地接了下来。这并不是出自想逞英雄或是壮烈牺牲的念头，只是因为那就是应该由我去完成那般理所当然，如此而已。」
「不过，经过这次的任务我倒是有了新的认知：事实证明即便是拥有足够胆识的牡鹿，一旦只身被抛入狼群之中，依旧是岌岌可危的。」James有些挖苦地自嘲道。
James Potter的直言不讳让双方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仅只是因为同样身为凤凰会的成员；相较于男子三番两次地在外进行任务，更显得Severus的毫无贡献。而最令人难堪的是，曾经潜伏在食死人阵营许久的自己如今已不能再为会内提供及时而有用的消息，无疑更让自己陷入一无是处的难堪处境。
「……Dark Lord不是早已在那次事件中落败阵亡？为什么还有与其它族类联系的必要？」过了好一会儿Severus缓缓地开口，面色显得有些苍白。「这么做难道不是多此一举？」。
「并不会呀Severus。我从来就不认为Voldemort是能够如此轻易被击溃的对手。」男子显然不认同Severus的看法，「再者，事件过后我们曾经回到现场。那时候也并未发现他的遗骸。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个好消息。而我个人其实会比较倾向他只是短暂地消声匿迹。况且□□的消灭并不代表着死亡，我反倒认为最接近字面意义上的『死亡』是催狂魔之吻；前者是形而下的恒常定律，后者则是一种形而上的毁灭。」
「我没兴趣听你的大放厥词，James Potter。」Severus冷冷地应和，拿起了尚未批阅完毕的羊皮纸张。「请你直截了当地说完。」
「呃，我以为你会愿意陪我谈谈……」男子挠挠头，干笑了几声。「——也就是说，无论今天Voldemort的杳无声息是缘于□□的灭亡或者仅只是暂时隐匿了自己的行迹。但是他所主张的理念与诉求确实被某一部份的食死人承继了下来。虽然那确实是非常非常邪恶可憎的意志，但你却不能够否认它以一种形式存活了下来。所以我们仍然有继续作战的必要，绝对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
暂时地结束了一个话题，James稍稍揩着鼻子，「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也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了。……那么，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总觉得今天你的工作量似乎比较多呢。」男子饶富兴味地看着Severus案前堆栈如山的羊皮纸卷说道。「总之便是那么回事，接下来这段日子还得请你多多包涵了。」语毕后他站起身，朝着壁炉缓步前进。而Severus见状则是从储藏柜中取出了呼噜粉，亦跟随着对方的步伐走上前去。
「……那么，为什么是我？」将呼噜粉递给对方之前，Severus问出了他今天一直以来始终未曾说出口的问题。「Lily的魔药学并不比我逊色，我相信她亦有足够的能力去配制出你所需的那份药剂。所以这点不足以构成由我照料你的理由。那么，为什么是我？」他目光直视着男子，试图从对方的神情窥得端倪。
「唔……抱歉，我现在无法向你解释清楚。」片刻的静默过后James Potter淡淡地开口，带着一抹无奈的笑容。「确实是因为我单方面的要求，Dumbledore才会安排由你来照料。然而我却无法说明白自己为什么为这么做。这不是推诿之词，Severus。一时之间我很难去厘清自己当时候的想法，而在我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个状况了。」他巍巍地站起身，从Severus递来的罐中抓取了一小撮的呼噜粉末。「所以，这个问题请容我暂时略过，好吗？我想趁着这段日子应该能够得到一个足以令你满意的解释才对。」
下一秒钟男子扬起手将粉末撒入火焰，消失在艳绿色的火光之中。
(待)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11章
